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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但也不尽相似,更像是融合了梦回自身的清丽和兰茱的冷艳。两相结合之下,倒使得原本相貌平平的梦回姿色出众,如清水芙蓉!
其实这相貌之变,颇有些奥妙在其中。是因梦回来到苍梧山之后,戴上了前世她的母后所赠之物“海皇泪”。这海皇泪乃上古神物,相传为海皇为了心爱的女子逝去而留下的一滴眼泪凝结而成。兰茱芳魂意外穿越时,海皇泪为了保护主人,精魄追着兰茱的魂魄而来。此番正是海皇泪近在梦回身侧,渐渐改变了梦回自身的体质,使得兰茱的本性显露,才以至此。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纵使梦回生得七窍玲珑心,对于此间奥秘,也是无从得知。
梦回和萼姑姑一边饮茶,一边闲聊了一会。萼姑姑见已经接近晌午,便道:“都已经这个时辰了,怎么今日敏王殿下还没有来呢?每月初一十五,殿下都会带些东西上山来的。按说,这会子早该到了……”
“想必是有些事情耽搁了吧!”梦回说道,“姑姑不用着急,王爷日理万机,每月还都来看望咱们,实属不易!”
“是啊!”萼姑姑叹道,“敏王爷也当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就因着咱们在他的封地上住着,得了他好些个照顾!早年间,我也见过他母妃元舒贵妃,是个至情至性的女子,只可惜……造化弄人,这些个苦命女子,偏偏不能和自己的骨肉共享天伦!”
梦回知道萼姑姑又想起了早逝的苏太后,未免她过于伤心,于是柔声安慰她:“姑姑不要难过。好在敏王他德才兼备,又为人持重,太妃娘娘在天有灵,也能心安了!”
第十九章 合谋(1)
两人正聊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车马的声音。梦回和萼姑姑闻声起身,迎了出去,就见着敏王辛煜从马车上跳下来。他穿着天青色滚金的长袍,三年的磨砺让他更加英挺、成熟。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湖绿色长裙,围着银灰色毛裘的姑娘。那姑娘生得极其美丽,便是比之如今的梦回也不输几分。
梦回和萼姑姑向辛煜见礼,辛煜急忙制止了二人,道:“姑姑、梦回,咱们就不必行这些虚礼了吧!”说着,他又招呼随从安可,“去车上把东西拿来给姑姑她们!”
安可应着,招呼着车夫一起去车上卸东西。辛煜带着那个绿衣姑娘,跟着梦回和萼姑姑进了屋。梦回给二人倒了茶,那绿衣姑娘急忙起身接过,颇有些羞赧地道:“有劳苏姐姐、萼姑姑了……”
辛煜喝了口热茶,被寒风吹得冻僵的身子总算是暖和过来了。他对梦回和萼姑姑说道:“近来府里没有什么大事,所以便带了绿湖一起来了,出来散散心。刚刚下了雪,山里雪景极美,于是我便携了绿湖下车,徒步登山过来。然而贪恋美景,耽搁了些时辰,害得姑姑和梦回等急了吧?”
他话一说完,伸手覆上了身边人的手。那唤作绿湖的姑娘有些害羞地垂下了头。这绿湖原是京城有名的歌妓,是昭阳国第一大青楼魅仙阁的花魁,但难得是个清倌,卖艺不卖身。当日辛煜在京城,无意间邂逅了绿湖,听了她的曲子,二人一见倾心。于是辛煜不惜重金为绿湖赎身,将她带回了荥阳。然而因为绿湖的出身问题,辛煜几次想立她为王妃,都被朝廷官员阻拦。所以如今,绿湖也不过辛煜的红颜知己罢了,却没有什么名分!
他们随意地聊着天,等着安可和车夫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屋内。辛煜看着那些用品,大到暖炉、银碳、御寒衣物,小到簪花、胭脂、茶叶等,一应俱全。辛煜似有所感,于是不禁问道梦回:“太后娘娘的三年丧期已过。你就没有想过回宫吗?”
梦回面上的微笑一滞,然后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好似不经意地道;“为什么要回去呢?我在这里生活地很好!宫里何时这般自在过?我本来就不属于那里……”
辛煜闻言叹了口气。他一直盯着自己刚刚送来的那堆东西,仿佛很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梦回看气氛有些尴尬,就换了话题,调节氛围。她拉过绿湖的手,笑吟吟地问道:“上次听绿湖唱了首曲子,叫做《云外天》,十分喜欢。那日闲来无事想自己弹奏,却记不全调子,不如绿湖你再唱一次,我来跟着和,不知绿湖可愿意?”
绿湖听了急忙起身,说道:“承蒙苏姐姐喜欢绿湖的曲子!绿湖哪有推辞的道理!”说着,她走到窗边,帮梦回取来了凤尾琴。
梦回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琴身,然后绿湖便展喉而歌。她的声音幽美、空灵,让闻者不禁沉醉其中。梦回专注地抚琴,心思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因着连日里下雪,朱漆金瓦的皇宫也蒙上了一层素白的颜色,宫内的树木也都换上了银装。平日里见惯了华丽,所以如今的素雅就显得别有一番韵味。因为天冷路滑,宫内的娘娘们都不愿多出门走动,宫女太监们也想尽法子,尽量避免外出办事。偌大的皇宫里,就只有禁卫军侍卫恪尽职守,依旧穿着盔甲佩戴着利剑,坚守在宫内的各个角落。
然而在御花园里,却传来阵阵嬉笑打闹的声音。园子里的千水湖,如今被冻得结了厚厚一层冰。在冰面上,一群宫女围成了一个圆圈,护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女孩。那女娃娃看上去只有三岁左右,生得粉嫩无瑕,格外可爱。她穿着红色的缎面棉夹袄,领口和袖口上都缝着上好的雪狐皮。小女孩开心地在湖面上滑冰,一群宫女则紧紧地跟着,生怕她摔倒。
在不远处的小亭子里,坐着两个雍容华贵的女子。二人都穿着厚重的狐皮大衣,只不过一个用的是极罕见的火狐皮,另外一个则是较为寻常的雪狐皮。二人一个火红,一个雪白,面容都是极其精致动人,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倒是格外惹人注目。
红衣的那个女子便是上官云晴,如今的她已经贵为云淑妃。她捧着珐琅镶金的手炉,感受着从那镂空的花纹中传来的暖意。云晴的眼睛一直未离开过湖面是耍玩的小女孩,眼中满是母性的慈爱。那女孩便是她唯一的女儿——皇次女咏恩公主清雪。
云晴望了清雪一会,终于收回眼神,然后似笑非笑地对身边白衣的女子说道:“唉,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心思便不再自个的身上了!你看,本宫只顾着看清儿,怕她跌倒,都忘了跟慎妹妹说话了!真是该打,该打!”
“娘娘说得是哪里话!这都是做母亲的天性!”那白衣女子正是殷采薇。如今她已经从慎嫔变成了慎贵嫔,从云晴的东华宫搬了出来,赐居鸣佩宫,做了一宫的正位主子。这三年来,虽然她一直无所出,但辛烁分给她的宠爱却不少,从来都是仅次于云淑妃和纪妃的。殷采薇倒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云晴从中操作着,所以这些来一直和她交好,替她办事,不敢造次。
上官云晴叫来一边伺候的杨柳,嘱咐道:“天太冷了,在那冰面上久了恐伤身子!你去将公主抱来,别冻坏了!”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杨柳应着,便朝那结冰的湖面走去了。
这个时候,在湖的另一边,又走过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蓝衣的美貌贵妇人,身边有许多的宫婢搀着。那蓝衣的女子挺着滚圆的肚子,好像只是出来散散步,并没有瞥见湖面这边的上官云晴和殷采薇。
然而殷采薇却望见了她。她一指湖面,低声对上官云晴道:“娘娘,看,是兰贵人!”
云晴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了那边的人群。那些宫女前后左右地将那兰贵人护得好生周全!云晴冷冷地一笑,嘲讽道;“这兰贵人可真是小心得很呢!自从一年前皇上选秀将她选进宫,她便忙着勾引皇上。如今好不容易怀了龙裔,真是得意到天上去了!”
殷采薇也蹙起了眉头,不满地说:“臣妾也颇为看不惯兰贵人那故作娇滴柔弱的模样,惩地恶心!娘娘您难道没有做些防范,万一这兰贵人生了个皇子……”
“哼,她可没那个命!”云晴恶狠狠地说道,“本宫已经请了高人看过了,那蓝萱怀的不过是个丫头。倒是那栖霞宫的柔贵人……”
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殷采薇心头一颤,急忙问道:“这……娘娘可有了主意?”
上官云晴狡黠地一笑;“妹妹别着急!你可知道那栖霞宫怀柔居里伺候柔贵人的宫婢里面,有一个是凤栖的老乡?她是专门负责柔贵人饮食起居的,平日里可没少拿本宫的好处,自然要替本宫办事的……”
“娘娘英明!臣妾佩服!“殷采薇听了,急忙奉承地说。上官云晴确实颇有手段,只要她想做,好像没什么是做不成的!
上官云晴灿烂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