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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白果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听说……”刚一开口,她便收住嘴,不收了。
这种行为是爆料者的大忌,作为听众,裴纭强烈谴责。
裴纭看她欲言又止的神色,直截了当地说道:“快说。”
然后白果挪动身子,凑到她耳朵旁,悄声细语地说道:“有人说……他偏好男色。”
虽然裴纭脸上秀眉微蹙,但是她内心可是激动万分的——这八卦着实劲爆!
白果说完,又觉得自己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小姐……我也只是这么听说罢了。”
裴纭看了看手里的香囊袋,没有继续说话。
她觉得有些累了,今日接受的这些信息量,够她好好消化一段时间的。
裴纭让白果将她手上的香囊袋子再给挂回去,然后白果伺候她洗漱一番,裴纭便让她下去歇息了。
时间流逝,又过去了几日。
这天晚上,裴纭躺在床上,她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
夜里一片漆黑,裴纭想着这大约五日以来的所见所闻。
她十分嗜睡,一天可能会睡去六七个时辰,每每醒来都是白果如丧考妣的脸。
裴纭也不想总是吓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但是这具身体有太多不可控。说来也很是奇怪,这具身躯伤得如此严重,毒酒入肠,白绫断气,但裴纭总感觉,这已经死过一遍的身子存在着那么一口气吊着,即使她生存休养条件十分险恶,却有一天比一天好的迹象。
不过她也怀疑,这可能是自己自己的心理作用吧,毕竟自己向来乐观,在死了一次后,生死也置之度外了。
白果今日说门口侍卫换了一批人,她好像可以出这个飞鸿院了。
裴纭大喜,这几日来,依旧只有白果一人在她这屋子里服侍,好在裴纭身体状况好了几许,至少不会再随意“小河流淌”了。
裴纭问白果王府里可有药材库房,她想着即使没有大夫,她自己可以给自己开些药方医治。
之前想着,万一自己又被人给做了,或者这身体撑不过明日了,所以裴纭并没有有所行动,怕要么打草惊蛇,要么白费功夫了。
但现在看来,自己现在一时半会儿是还死不了,该有所行动了。
白果被问到后说,她明天一早便去王府药材房试试。
裴纭向来不情愿欠人人情,但是这几日相处下来,裴纭只觉得自己亏欠了白果许多。
别说她本就不是原来的裴家大小姐裴纭了,就算是,沦落到如此地步,又能有多少下人愿意跟着呢?
更何况白果还不是自己的亲信,她口里的白苏嬷嬷和木莲姐姐才是她的心腹。
同甘享乐有时尚且不易,与人患难共苦更是难得。
有一次,裴纭很是深情地对白果说道:“白果,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
谁知白果听了后,先是失神,然后急忙跑出门外。
回来时裴纭见她手里捧着一个尿壶:“小姐,你无需不好意思,怎的又改了暗号呢?”
裴纭觉得自己真是错付深情。
正文 第7章真容
今日是裴纭来到这个世界第六日,通过对屋内除她之外的唯一活物——白果——进行旁敲侧击,裴纭大致能肯定这个世界不是自己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的古代。但还好,这里的风俗习惯和她之前的时空还是有许多共通之处的。
再加上炎黄子孙与生俱来的自动切换语言无压力的民族天赋——比如繁体简体无障碍转换——现在她就觉得自己也无障碍地入乡随俗,说话也开始文绉绉地,别有一番古人风韵。
裴纭想着,等她身体康复了,她要去盗用几首诗仙诗圣诗魔诗鬼的作品去外头装装十三。
目前的情况是:她能够自己慢慢坐立起来,手脚的活动幅度也大了些。虽然起身时的疼痛并没有消减太多,但裴纭已经十分知足,让白果按照她的指导按摩全身穴位,现在看来还是挺有效果的。
裴纭苦中作乐,找到了一项“娱乐活动”——扯花边。
她现在有事没事地,就去掰扯被子上的毛边。
今日她让白果去王府内的药房,看看能不能取回几味药材。
凭着记忆,她是被人灌了毒酒,勒了白绫的。
之前自己给白果那个丫头使劲地晃了几下,晃好了几分,是极有可能就是血气运行不畅所致,急需要活血祛瘀,通络续筋。
而那毒药,有些奇怪,正常来说她的五脏六腑应该已经开始衰竭,甚至功能丧失了,但是现在仍没看见相关症状,该吃吃,该喝喝,该拉拉。
总之,裴纭要的药材肯定不是诸如人参、阿胶之类的,那估计白果会直接被他们从药房轰出来;同时,也肯定不是夹竹桃、花溪草这样的有明显毒性的药材,那估计过不久她会和白果被人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从王府轰出去。
她要拿的也不过是大黄、桃仁之类的治疗淤血、补足气韵的中草药。
虽然自己的待遇好像已经不能再糟糕了,但既然没人来处死自己,还给出门了,王府的人应该也不希望她这么快死吧?
所以,人命关天慈悲为怀,赐点药吧!
裴纭揪着被子上的花边,十分惆怅:也不知道白果能不能拿到。
她每天都在给自己反复地做着心理建设:人活一世不容易,何况她还活了两世,更不容易。要珍惜要珍惜,要有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
裴纭一边揪着毛边边,一边洗脑自己:裴纭你想想,你现在的生活已经这么糟糕了,还能再糟糕到哪里去呢?
于是生活很快就告诉她,它努力一下还是可以再糟糕一些的。
“娘娘!娘娘!”
门外传来白果惊慌失措的声音。
她一进门,裴纭就很激动地,满是期待地看过去。
然而裴纭发现白果两手空空,不由得确认一遍道:“可拿到药了?”
白果被问到后,先是一愣,然后丧着脸摇摇头:“没有,说是没有医条不给批。”
裴纭在行李里疑惑:医条是什么东西?这个又要怎么弄到?
罢了罢了,等死吧她,去它的心理建设!
裴纭绝望时,白果又叫起来了:“娘娘!娘娘!”
不过,裴纭却没有抬头去理会她了,而是继续低着头扯着被子上的花边丝儿发泄着。
她心想着:白果这样一惊一乍地叫着,无非就是房梁上那个燕子窝多了几颗蛋,要么就是庭院里的花又枯掉了一朵。
裴纭感慨:唉,真是心累啊。
白果见裴纭没有反应,急得她旁边,大声说道:“娘娘!大管家带着人过来了!”
裴纭仍是十分绝望:你听,是不是?又是大管家带人过来这样平平无奇的事情。
等等,好像不太对劲……
“什么?!”裴纭猛地一个转头,险些闪着脖子。
白果见裴纭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接着说道:“我听说王爷没有给王妃管家权,所以府里的吃穿用度都不是正王妃说了算,而是由大管家做主。不过这个大管家并不怎么理会后院的事情,所以还是正妃娘娘掌管着。但是……如果大管家来了后院,那就准没好事啊!”
裴纭在心里不由得疑惑着:有这么邪门吗?还有,一个娶了几个妻子的王爷竟然让一个外人管家管理内务,也真是奇闻。
裴纭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说道:“白果,你将我扶到妆台前吧。”
“啊?娘娘您不是还不能动吗?”白果不解。
于是,在裴纭的指导下,白果小心翼翼地扶着裴纭挪动到床边,然后一个马步,一把将裴纭抱起来,顺利地将裴纭移动到几步之外的妆台前。
——幸好白果的力气够大
——也亏得裴纭现在轻得跟空气一般
这是裴纭第一次看到现在这张脸。
裴纭自知自己现在油尽灯枯的状态,她也没指望着这张脸它会倾国倾城惊艳到自己。
但她看到镜子里的那一刻,她还是惊呆了。
不为别的,正是这幅面孔上的这一双眼睛。
在上一辈子里,这双眼睛是她见过的所有眼睛中,最美艳无双的。
哪怕裴纭现在整个人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瘦脱相的面容却掩不住这对眸子的秀美绝伦——是元月白梅的洁净,是四月芳菲的秀丽,是七月夜莲的恬静,是十月秋叶的静美。
这双眼睛可以像繁花一般娇艳俏丽,馥郁芬芳,可以像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