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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走后,邱氏就像失了魂魄一样,但凡外面有点动静,她就出灶屋看一眼,生怕是二郎回来了,闹的全家人都跟着她变得神经兮兮的。
“这二郎都走了五天了,也不知道咋样了?这也没个信,真是急死我了。”邱氏一边擀着包子皮一边又说上了。
“老二家里的,你就放心吧,不会有啥事的。”王氏边包着包子边劝着媳妇。
“我也知道不会有啥事,可我这心就是放不下。哎。”邱氏也有些无奈,她也不想这样,可这心就是悬在半空中下不来,生怕有个啥事。
“当娘的都这样。恨不得把娃栓在裤腰带上,往后习惯就好了。”王氏笑了笑。
“虎子哥,你来了啊,快进来坐。”在包包子的墨兰,眼尖的看刘虎进了后院,可他站在后院的道路上并不在走动,看样子他是有些犹豫,墨兰急忙出声喊了刘虎,要不还不知道他站到啥时候呢。
“虎子来了啊,快过来坐。”邱氏也急忙招呼着。
刘虎走了过来,喊了一圈的人。然后有些脸红的坐了下来。
“虎子咋有空过来了啊?”墨全放下了手里的柴刀,擦了把汗,过来抽袋烟。
“爷,二郎不是去考试了吗?这个考我也考过,在家没事我就想着过来看看。”刘虎对墨全说明了他的来意。
“虎子也考过?快跟婶子说说,你是不知道,婶子这两天心里是七上八下的。难受的要命。”邱氏一听刘虎的话,包子皮也不擀了,催着刘虎快说。
“这个试是四月初开始的,考生要提前到,考试分三场,一场一天。考完的话,可以回来听信,也可以留在那里等消息。二郎到了后不可能立马就考试,得等两天才到日子,我估摸着有个十来天他就能到家了,婶子别急,不会有啥事的。”刘虎安着邱氏的心。
“要十来天啊?这考个试是真不容易,虎子这个试过了没?”邱氏稍微放下点心来,既然刘虎他考过,那二郎应该也没啥问题。
“过了,我现在算是童生吧,不过后面一次没过,没中秀才。我打算下半年再去考。”刘虎说完看了墨兰一眼。
墨兰则冲他微微一笑。
“虎子,亲事订下来没?我听人说你娘帮你相看了好几个了,有中意的没?”邱氏不再那么担心了,又开始问起了刘虎的亲事。
“还没。这事我娘管。”刘虎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他不想相看,他心里只有兰兰,可兰兰对他没那份意思。他强求不得。
墨兰看着刘虎心里叹了口气:这刘虎真不错,被自家拒了婚事,这时间还肯上门宽慰自家的心,是个好样的。
可他的那个娘,实在是让她无奈,喜欢钱财没有错,谁不想赚钱把自家的日子过好一点,墨兰也喜欢赚钱,如果刘虎的娘只是喜欢钱财,想赚钱把家里的日子过的更好,她没意见,赚钱嘛,法子多的是,他家里养了那么多的鸡鸭,自己嫁过去后肯定会想法子赚钱,让日子过的更好。
可他娘的想法太偏,要自家的方子让她那两个儿子在镇子开店,要巴结镇子上的富人,这样不是绝墨家铺子的路吗?还说等刘虎考上了功名,有大官的闺女看上了他,那她到时间就等着跟着刘虎享福了,那自己呢?到时间让刘虎休了自己?
看他娘的那个样子,日子要是好过了,怕是心就更活了,说不定要给刘虎纳妾啥的,到那时间自己有啥安稳日子过!为了杜绝这一切,只能负了刘虎的情谊了。
刘虎看着对自己微笑的墨兰,她越来越明艳了,粗布的平常衣裤根本挡不住她的姿色,但这并不是自己看重的,自己好想问问她:她和程宵不可能了,那自己在来求亲,她会允吗?
刘虎忍下了要出嘴的话,兰兰怕是不会允,自己的娘在家也把兰兰说的一文不值,虽然娘有意再来提亲,可被自己挡下了,娘心思不纯,说什么兰兰现在被人糟蹋了名声,自家娶过来,要墨家多多的陪嫁,还有墨家的方子也要,说什么兰兰现在低人一等,嫁给他后,就得好好的伺候公婆,洗衣做饭,若兰兰有半分的不是,到时间就让自己休了她。还说等自己考了功名,有贵人看上,让兰兰做妾就是了。自己不能让娘糟蹋兰兰。宁可自己不娶她,也不能让她过那样的日子。
刘虎又深深的看了墨兰一眼,然后起身告辞走了。
“哎,虎子这娃不错,比那程宵可是好多了。你说我当时咋就瞎了眼看上程宵了,把兰兰害成这样。”邱氏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墨兰知道娘的懊悔,是因为最近有几人上门提亲,提亲的人家都不怎么好,要不就是对方人口众多,家里困难,娶不上媳妇,想让墨家倒贴的,要不就是对方不那么齐整,人长的不咋样。还有一次有个媒婆来说,让自己去给一个四十来岁的地主做妾的。气的邱氏拿擀面杖把媒婆赶了出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踢二蛋婶屁股
媒婆说不成亲事,自然没有好话,说什么墨兰是被退亲的,坏了名声,还说什么墨兰被程宵糟蹋后又不要了,是因为她品德不好,常常和男人私会等等,反正没一句好话。邱氏怪自己当时应了程家又没有成,糟蹋了闺女的名声,她心里很气恼。
“娘,这事是我自己应下的,您别怪自己了,没成是好事,要是等我嫁过去后,程宵他再娶什么平妻,纳什么妾的,那时我才是真的被毁了。现在这样没啥,我真不在意。”墨兰劝着母亲,这事和她没有关系,一切都是自己拿的主意,本想过个安稳的生活,她也没有想到程家给自己上演了那么一出狗血剧。
“你心大,不过这样也好,总比成了亲后再闹这么一出强。娘往后不想了。”邱氏打住了话题,又擀起了包子皮。
王氏看了看母女二人,并没有插话,她相信这事早晚会过去的。
二郎终于在墨家的期盼中回来了,才十来天,他就瘦了些,不过精神面貌还算好。
洗去了尘土,众人围着二郎问长问短。
二郎把一路的经过给家里讲了一遍。说了青昌府的繁华,说了他的见闻,说了考试的事,也说了他和那些考生的相处,总之一切都还不错,说完他又打开了带回的包裹。里面是他带给众人的礼物。
墨金的是个烟袋,王氏,刘氏,邱氏,秦氏都是帕子,墨梅和墨兰的是两朵头花。小三儿的是纸和毛笔。礼物都不贵重,但这是二郎的心意,众人都乐呵的收下了。
二郎又把十两的银票还给了王氏,说这个没有动用。他身上的散碎银子并没有用完,剩下的他留下了,因为过两天他就要去镇子上的流云书院读书去,薛凌风已经给安排好了。
众人一听,是又欢喜又不舍,欢喜的是二郎越来越出息了,不舍的是他要进镇子去读书,就不能天天见着了。
特别是邱氏,当时就红了眼圈,她心里很不舍。可她只能忍下不舍。儿子上进是好事,自己这个做娘的可不能拖了他的后腿。
第二日墨家摆了两桌好菜,请来了族长。二郎的先生,里正,地保,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吃酒,不管二郎这次过不过。他们都感激,庄内给二郎做了保,得谢谢人家。
这次并没有请程举人,所以程宵也没有来,也请了墨金来帮忙陪客,幸好这次冯氏和崔氏并没有跟来。想来是现在和程家搭在了一起,怕来了被那边忌讳。
墨兰看着在前头与众人侃侃而谈的兄长,她点了点头。自己穿来那年他才十二,还是个半大的小子,说起来他是自己的兄长,其实自己心内一直把他当成弟弟来疼。如今他十六了,个子出息。人也出息了。自己心里还真有种欣慰的感觉。
二郎去镇子的那天,是墨长河陪他去的。墨兰并没有跟去,她虽然好奇,但并不想去学院,那里都是学子,自己去不大方便。
二郎走了好几天,家里都有些缓不过来情绪,虽然明明知道二郎在镇子上能学的更好,可这心里总是记挂,怕他吃不好,睡不好,被人欺负。
“娘,我今个在学堂的时间听人说,程家的院子都收拾完毕了,添置了不少的东西,再过几天程宵就得成亲了。到那日先生要去吃酒,我们会休学一天。到他成亲那天我们去不?”小三儿边吃着晚饭边对饭桌上的众人说着。不是他不考虑姐的感受,是他觉得姐压根就不在乎。他才肆无忌惮的说的。
“去啥去!他成亲和咱家有啥关系,咱们不去。”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