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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没有伸手去接,反而退后了一步。胤禛道:“你和八弟定了亲,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是新得的碧潭飘雪,听说是越放越香的,你留着玩吧。”锦绣慢慢伸过手,欲接未接时,她忽然就着胤禛的手打开了锦盒的盖子。良久,她取出那只端端正正放在香茶中的香囊,一下丢在了边上的鱼池里,“我说过,你不要,就扔了!”
香囊遇水即沉,因香气满溢,引得池中的鱼儿争相追逐啄取,水花四溅。胤禛感到手背肌肤上有几点凉意时,锦绣已经回身跑出老远。他看着散落一地的花茶发了一会儿怔,心里似是放下了一点事,可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的事,重重压在心头,难以放下……
43初吻
从容跟着胤禛回到永和宫后,她先将桌上那半碗莲子羹端了出去,还没回进门,就望见德妃带着人走进屋内。从容赶忙跟着进去,德妃带来的两个大太监此刻正于帘外站好,而恭立在门边的香羽则对她悄声道:“娘娘在和爷说话呢,都别进去。”
从容点头,垂首站在香羽身边。德妃极少过来胤禛这边,所以从容暗暗想着,也许是这位母亲想趁着儿子大婚之前,来表示一下她的关心。在从容的想象里,这应该是一场温情脉脉的谈话,可实际上,屋内的谈话实在算不上温情,甚至算得上是剑拔弩张。
德妃看着胤禛,略带愠意道:“禛儿,你究竟想要额娘怎样?一个两个不要,难道三个四个都不能称你的心?”
胤禛声音低沉,冷冷的就像千年不化的寒冰,“儿子说过了,不想要。”
德妃沉了沉气,尽量缓和道:“你大婚之日就在眼前,若有什么人前不便说的话,今日就额娘和你在此,你不妨照实说出来,或是请医,或是吃药,额娘也好为你拿个主意。”
请医吃药?他的额娘对他还真是关爱有加……胤禛脸上更沉,直接下了逐客令,“儿子无话好说,额娘请出去吧。”
“你这是要赶额娘走?”
“额娘再不回去,待会儿怕是十四弟就要找来了。”
这一句正是触到德妃的心病,她气不成语,抚胸口半日才道:“额娘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一直在怪着额娘偏疼你的十四弟。可额娘扪心自问,你的事,额娘也是放在心上的,一件件、一桩桩,有哪样没为你想到?你若是再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让额娘听听,或者,说出去给你皇阿玛听听!”
胤禛不语,许久后,德妃按耐住火气道:“额娘也知道你长大了,有自个的心事,可你总不说,额娘又怎能知道呢?禛儿……”
德妃软下语调,胤禛却是不为所动,“儿子若有什么事自会去找额娘的,额娘请回。”
门帘挑开后,德妃气冲冲地从里出来,扶住大太监的手后,她拿眼看了一下垂首而立的香羽和从容。从容和香羽的头立刻垂得更低,直等到脚步声去远,两人才各自长出了一口气。
里间寂静无声,从容刚才看见德妃的神色,就知这场谈话必是谈崩了,她怕胤禛出气出在她头上,一时也不敢进去。等了很久之后,屋里忽传出一声唤,“小瞎子。”从容胆战心惊,与香羽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她进去应声道:“四爷,有什么吩咐?”
“你又在外面磨蹭什么?”胤禛语气不善。
从容小心翼翼道:“奴才没磨蹭,奴才是怕吵着四爷。”
“吵我什么?”
“四爷的婚期将至,不是有很多事儿要想么?”
“很多事……”胤禛看着窗户上张贴的喜字,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气,“有什么好多想的,又不要我操心。”
这倒是句实话,从容低头沉思,胤禛转过目光看她道:“只有一件事,我还得想想。”
从容顺口道:“什么事?”
“那天我该让你做些什么活呢?要不也让你为我站个桩?”
从容吓了一跳,要她为他站桩,那还不如直截了当杀了她得了,“奴才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能为四爷站桩。”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能。”
胤禛不满道:“你能为二哥站,就不能为我站?”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胤禛脸上发沉,“我是你的主子,我想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由得你选么?”
从容咬一咬唇,“就算你让我去站,我也不会去的。”
“不去?”胤禛下炕,站起身道:“不去你能去哪儿?除非你回了家离了这儿,否则你就得听我的。”
此时胤禛的身高已不输于从容,说话时更是显得居高临下,从容挺直了背脊,扬起下颚道:“就算我找不到钥匙回不了家,在这宫里,也不是只有永和宫一个地方,也能去别的宫,”她的耳边闪过胤礽的话语,眼前闪过胤禟的笑脸,还有胤祥,“至少能去十三……唔唔……”
从容说不出话来,有薄软的唇覆在她的唇上,有人的鼻尖擦到了她的鼻尖,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胤禛微微抬头看她道:“甜的。”从容觉得有些缺氧,稀里糊涂道:“什么甜的?”
胤禛再一次吻住了她玫瑰色的双唇,这一回,他的舌尖也笨拙地探了进去,当捕捉到从容的香舌时,他手上越发用力,不让从容稍移分毫。好一会儿后,他终于放开了她,看着她涨红着脸,拼命喘气的模样,胤禛心满意足,“你刚才是不是偷吃了我的莲子羹?满嘴都是甜的。”
啥?从容抹一下嘴,还没回过神来。他抢了她的初吻,还说她是个贼?
“没有,我没……”
从容还没说完,香羽恰在外间咳嗽一声道:“四爷。”
“什么事?”
“太子爷亲送贺礼过来,娘娘请爷过去。”
“知道了。”
香羽答应着离开。胤禛看从容呆呆站着,仍是有些缓不过劲来时,不禁好笑地又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别没没没了,乖乖地待着,等我回来审你。”
胤禛走进前殿时,胤礽正与德妃谈笑,见他来了,便是一笑道:“四弟。”胤禛向他和德妃行了礼,堪堪落座时,方才站在胤礽身后的女子走出来向他一福,“奴婢见过四爷。”这女子看上去与从容差不多年岁,虽只穿着家常的衣服,可眉目清婉,看来十分纯净秀美。胤礽看胤禛发愣,微微笑道:“四弟看她如何,还入得了眼么?”
胤禛未有出声,德妃因道:“禛儿,这是太子送你的大婚之礼,还不快谢过?”
大婚之礼?胤禛错愕之余,起身向胤礽推辞道:“二哥已送了我不少东西,再送如此大礼,我实在生受不起。”
“四弟说这话可就太过生分了,”胤礽道,“之前那些都是明面上的礼,这一份,我是独送给四弟你的。”
胤禛眉心簇动,胤礽闲闲喝一口茶,向德妃道:“虽然我和四弟近来少有走动,不过当初借走小瞎子的时候,四弟可是常来我毓庆宫与我探讨书画技艺、解题之法。四弟如此勤于读书,又不好玩乐,我也不知该送什么好,”说着胤礽指指身后的丫头道:“这丫头姓宋名如墨,我看着模样还好,又略通诗书,要是四弟不嫌弃,就留下做些磨墨洗笔之类的活,也算是尽了我这个做兄长的心意。”
德妃听完,忙向胤礽客气道:“禛儿生就的孤拐脾气,难为太子还这么想着,我看这丫头甚好,禛儿……”德妃以目示意,胤禛无法,只得谢过胤礽。如墨见此情状,给三人又行一礼后便站到了胤禛身后。
德妃似乎颇为喜欢她,侧首问她籍贯家世,如墨一一作答时,胤礽便看胤禛道:“巧得很,这丫头和小瞎子同岁,也是苏州人氏,以后若是她们俩遇见,说些家乡话时,四弟不妨听听,能酥掉人的骨头呢。”
德妃刚好听见,因怀疑问道:“小瞎子是苏州人么?”
胤禛道:“她祖籍苏州,幼时迁去了杭州一带,因此没有什么苏州口音。”
德妃半信半疑,胤礽好事道:“听说杭州话比之苏州话又是另一番风味,不若让小瞎子出来,与如墨说上两句,咱们比较比较?”
胤禛已知胤礽其意,面不改色道:“近来事情繁多,我出来时,小瞎子正在后面为我整理喜房,二哥若要听她说话,我这就让人去叫她停了活计过来。”
胤礽暗自好笑,他这个四弟脸上虽没露出什么,可这一番话语,不是摆明了不想让从容出来么?好在他也不想真拆穿他们,于是大度道:“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