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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又想到另一个可能——借刀杀人,可是到最后都需要这把刀的主人默许才行啊~~~我喝了口铁观音,笑的温和又慈爱,刀的主人虽然默许了,可是这笔帐还是会记得……
最后这事儿还是让阿孝给圆过去了,户部的账目没有任何问题,国库里连一个铜钱都没有少,倒是金主大人看到充盈的国库很是夸赞了阿孝和怡亲王一番。而那个弹劾的御史被金主大人批评‘闻风奏事是本职,但不能无风起浪。’这次的风波也就到此平息了。
我的娘家与章佳家自指婚后就开始操办婚礼的事宜,大家加快进度务求在我额娘去见列祖列宗前将女儿给嫁了顺道冲喜。眼见着我额娘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我不能出宫去看她,只好将药材、赏赐一并送到敬恩公府上。
听着我额娘那一天比一天糟的消息,我也没有心情悠哉地过日子了,平心而论我那额娘对我算是很好的了,可是这生老病死的事儿……我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抄经祈福,有时得空了就见见孩子和小包子们。
是日弘昀得空到天地一家春来向我请安“儿臣给额娘请安。”
“弘昀啊~~~你郭罗妈妈怎么样了?”我见着他就问
“郭罗妈妈只是吊着,眼见着不大好。”弘昀斟酌了一会儿,有些艰难地回答我。
“是吗……你郭罗妈妈打小就疼你,额娘出宫不易,你有空就去看看她。”我的情绪变得低落起来,虽然我这个女儿是半路出家,又与她相处的时间很少,可终归是我的额娘。在没有伤害到我切身利益的时候我还是会想她的好,更何况知节对她非常孝顺,连带着阿孝爱屋及乌对她也是非常之好。
“是”弘昀点点头
“这样吧,你让韵儿回去陪陪她。”我想了想向弘昀建议道,韵儿终归是额娘的亲孙女,见到她说不定心情会好一些。
“儿子明白,额娘别太难过了,伤了身子郭罗妈妈也会心疼的。”弘昀应承后开始担心我的身体,在他们眼里我就是樽瓷器易碎的很。
“知道了……额娘又不是那瓷器,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真得空就多陪陪你的妻儿,绕着我这个老婆子转悠个什么劲儿?”我笑着打趣他
“谁说额娘是老婆子来着?在儿子心中额娘还是貌美如花。”弘昀奉承我
“本宫可不知道本宫的儿子何时这么会哄人了?”被儿子哄着的我心花怒放。
“额娘的美丽可是数十年如一日。”弘昀说着就将一片切割均匀的柿饼递到我嘴边。
我就着他的手吃完后佯怒道:“你们兄弟都这么会哄人,是向谁学习的?”
“还能有谁?小舅舅呗~~~”弘昀笑的灿烂
这么说说话又是一天,当然这要加上弘昀进出时所花费的时间,总之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地过。
阿鲁特氏来向我请安的时候我笑着对她说:“当年本宫看着你嫁进李家,如今你的女儿也要出嫁了,而你也是做太太的人了。”
“是啊……奴才有时也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第一次见到贵妃娘娘那会儿荣安公主才六七岁,如今荣安公主的儿子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阿鲁特氏一脸怀念的表情
我转了转杯盖说:“也是……本宫也老了……”
“娘娘怎么会老呢?是奴才说错话了。”阿鲁特氏敛起笑容说道
我开口道:“不干你的事,本宫只是有感而发,看着儿女长大各自婚嫁,都有了自己的孩子……”
“娘娘有福气,儿孙满堂。”阿鲁特氏酝酿了一会儿就吐出这么一句话。
“你也有二子二女,将来也是儿孙绕膝之人。”我想起阿孝的孩子的质量说道。
“蒙娘娘吉言,奴才可盼着那一天呢!”阿鲁特氏似乎看到了那一天,语笑晏晏地说。
“近来阿孝身体如何”我问
“蒙娘娘记挂,他每天睡前都会喝上一杯小酒。”她回答
“跟他说最近天干物燥,酒还是冰镇的比较爽口。”我想了想建议道
“是。”
我又和她聊着家常又说起额娘的病情。良久,她见我面色渐见惫懒就起身告辞了。第二个月阿孝嫁女儿,我和孩子们都有送礼。
我三个儿子有两个是郡王,我那兄弟作为两个郡王的舅舅,很烫手啊~~~而此时给李家降温的人除了我那病榻上的额娘,还有身体素来康健的阿玛。
阿玛是突然去世的,就在他的睡梦中。他走后额娘被刺激过度也在隔日就去了,因为接连丧父、丧母,阿孝三兄弟都给金主大人递了折子。丁忧、守孝三年……真是块好盾牌!
我那三兄弟窝家里守孝后,金主大人将弘时从礼部调到户部,让他跟着他的十三叔学习。我嘱咐弘时平日里做事要动脑子,别老去打搅舅舅守丧,他听了之后应下了。我想他知道我的意思了,我躺在摇椅上扇着团扇。
停棺灵堂时金主大人体恤我让我出宫拜祭,敬恩侯府,不,是敬恩国公府建成后我第一次踏入,却是给他们上香来的。我看着国公府上下的黑白装扮眼眶湿润,怎么会想起年幼时的片段?这是我的情绪吗?
最后阿玛和额娘的棺椁被送回太原老家安葬。我无法为他们亲自送葬,金主大人恩准我可以上城门楼目送他们,看着人影消失时我泪流满面,孩子们赶紧扶住我。明明没有多少感情,明明我并不想哭的……
葬礼完成后他们才回来了,整个行程都是静悄悄的,直到回京后才让人来通知我
第五十五章、一别西风又一年
因为守丧的缘故,闭门谢客的李府没有了往日的热闹,连说话大家都是下意识地将声音压低了几分。
作为皇子我的儿子们为他二位老人家守孝百日即可,所以阿玛和额娘去世的半年后弘曦也低调地将他的侧福晋抬进门,抬进门后我欣慰地看着他们的穿着还是以素色为准,这是孩子们的孝心。弘曦的侧福晋瓜尔佳氏除了首次来给我叩头谢恩时穿的是一袭海棠红的旗袍外,平日里来请安时穿的都比较浅颜色的旗袍,头上戴的也是点翠银饰。
我给她的东西也是以伊尔根觉罗氏为标准,当年给了她什么如今照样来一份,这样就不会有什么偏心之类的说法了。
因为选秀和父母的丧事让我觉得雍正六年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十一月底李今美新添了一个女儿。这是她的第二个女儿,乐得她整天笑眯眯的,金主大人也被新生儿的降生沾染上了些许的喜庆,这得以消弭一些儿子失去的悲伤。皇八女的满月礼在年三十举行,恰好搭上除夕宴,宫中诸人自是出手大方。
我趁着这个机会瞧了瞧宫中的贵人、常在、答应这些平日里我基本见不着的人,我扯了扯嘴角,这些还是青涩的小果实难怪金主大人看不上眼。
我特意地看了眼刘答应,容貌中上,但胜在拥有水灵、细嫩的皮肤、娇弱的身姿加上羞怯的眼神。真是个好搭配,我默默感叹着。
今晚金主大人照旧来我这儿,我看着他是累了。也是……年纪也不小了,精气神没有年轻时的好了。话说给男人梳着及腰的长发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但是时间久了也就没什么了,我现在就在帮金主大人解开辫子。明日是大年初一,我想到有一拨又一拨的福晋、命妇来请安,我的脑仁就一阵阵地抽痛。倒不是说不适应别人的跪拜,而是要穿上朝服端正容颜接受叩拜,这就意味着我要顶着一身超重的行头僵坐一个上午甚至一天才行。
雍正七年正月初一,我穿的整整齐齐地跟在皇后身后,她做什么我们就跟着做什么,整个过程就像提线木偶似的。最后在快累瘫时皇后终于结束了动作,我轻轻地舒了口气,剩下的时间就是装雕像了……
我坐在'炫'永'书'寿'网'宫中见了一拨又一拨的福晋、命妇,由于李家尚处于孝期就没有入宫,而我的儿媳们排位在中等偏上,见了几位有份量的亲王福晋后就轮到我的儿媳了,这种情况下也说不了什么体己话,略微问答就算结束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我总在感叹福晋、命妇多如牛毛。
这次荣嘉也会入宫请安,那么……皇后,如果不小心让你知道了荣嘉出嫁三年无所出的原因,你会怎么做呢?
“翠喜,可以了。”我看着燃烧的小泥炉,盖子被水蒸气顶起摇摆不停。
“主子,还要再烧会儿吗?”她拿着扇子在照看着炉火。
“这火候刚好,太过了的话,水可没有那么甘甜了。”我意有所指地说
“是。”翠喜定声回答,不知道她听懂了我话里的含义了没有?
“翠喜,你说前两日的戏好看吗?”我细细地看着笸箩中的荷包,思量着要赏赐的对象。
“奴婢跟着娘娘看了好一会儿,极是热闹。”她的答案模棱两可。
“哦?翠喜可没说好不好看……”我打定主意一定要问到答案。
“主子喜静,奴婢也不爱吵闹。”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