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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虞笑了笑,转移话题问他有没有见过徐家小姐。
八皇子摇摇头又点头,乔虞就看出来:“你派人去查她了?”她微微蹙眉,“哪来的人手?”
八皇子笑得十分憨厚:“我问父皇要的。”
皇上那边几个皇子妃的资料定是都好好查过的,娶妻娶贤,总不能给自个儿子赐个内里藏奸的姑娘为正妃。
“这姑娘,我和你父皇都挺满意的,既然嫁与你为妻,你就要对人家好。”乔虞轻声道,“不分尊卑是乱家之源,无论你日后有没有妾室,谁都不能越过正妻去。”
提及终身大事,八皇子也没有半点羞涩的意思,大大咧咧地说:“我的妻子我自然会护着的,哪会像三哥那样乱来。”
三皇子的正妃和侧妃当年闹得挺大,导致他对两人都不怎么上心,听说身边有个极为受宠的侍妾,名声都传到后宫里来了。
区区侍妾逢年过节赶不上入宫,加上三皇子生母离世,养母病着管不了,乔虞也只是听说,倒没真见过。
“都是你哥哥,他丢人你能好到哪儿去。”乔虞在他额间敲了一记,没好气地说,“不要去管就是了,回头看热闹烧到自己身上来。”
“我也就在您这儿说说,”八皇子撇撇嘴,“也是上次,我去三哥府里找他,谁知道在书房碰上了,我还打量着是哪个小嫂子呢,居然只是个侍妾,三哥不避讳就算了,还光明正大地让这个侍妾招待我。”可把他恶心坏了。
“真的?”乔虞一愣,她对三皇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年纪小小就有一副圆滑性子上,哪能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那名侍妾是个什么来历?”
“我怎么知道?”他嫌恶还来不及,“三哥糊涂就算了,见我来也不知道躲开,还一副正室的做派,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出来的。”
想到那女子还端着,临走时客气地留他用膳,八皇子简直都被气笑了,都什么人啊。
乔虞若有所思:“你这轻视的态度不能要,那侍妾既然能左右三皇子,说明确有几分手段,若是冲着你来的,你一点防备没有可不就中招了?”
八皇子诧异:“不过就是个侍妾……”而且还是三哥的侍妾,跟他有什么关系?
乔虞正色道:“事若反常即为妖,都说三岁看老,你三哥小时候什么性子不说我,你也有所听闻,哪是这么容易被美色所迷的?”
八皇子一愣:“您的意思是,三哥养着那妾室另有所图?”
乔虞摇头失笑:“无论三皇子就是那名妾室,对着周边的一丝异样,再小心也不为过。”她拍拍他的手,放轻了声音,“不过三皇子和你的年岁差在哪里,倒也不一定是冲着你来。”
八皇子性子虽然有随她的成分,但本质上跟这时代当权男性一样,总觉得女人是柔弱无害的,大约女子的手段都使在内宅之中,最多不过伤到他们的女人和孩子。
对自己没有威胁,甚至女子为了生存和生活还要主动讨好丈夫,理所当然地便生出轻视之心,不以为然。
乔虞说了几句便收了口,这种事除非自己亲身经历,不然任由旁人怎么说,先入为主的观念根深蒂固,轻易也是改不了的。
……
转眼几月过去,又到了一年辞旧迎新的好时刻。
除夕当夜,宫中便落下了两个重磅炸弹。
首先是宣昭仪晋位了,还是两升两级,成了从一品夫人。
旨意宣读后,偌大的宫殿中足足静谧了一炷香的时间。
夫人这个位分历史悠久,按品级来说在四妃之下,妃位之上,本身位置有些尴尬,别说大周了,就是大周之前的几个朝代,这个位分在后宫中也多是摆设。
毕竟朝中有品级的命妇也是称呼夫人,久而久之,夫人便有正妻的意味,属于夫君对妻房的称呼,意义不凡。
可后宫中除了皇后都是妾,谁敢用这名头?
偏偏皇上就将宣昭仪封为“夫人”位,用以区别,更赐封号“文宣夫人”。
这是封号还是谥号呢?
当初殿内盼着乔虞去死的人恐怕真不少。
就是一向做足表面工作的皇后也顾不得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死死盯着乔虞的眼睛能冒出火来,恨不得将她当然燃烧殆尽。
情绪急剧激荡之下,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晕了过去。
家宴之上,宗室皇亲都在,可不是开玩笑的。
正当有人不怀好意地想借皇后的晕倒往宣昭仪头上泼脏水的时候,太医过来一诊脉,投下了今晚的第二颗炸弹:皇后有喜了。
皇上龙颜大悦,嘱咐皇后好生休养之余,还大笑着夸张宣昭仪、不,文宣夫人有福,才刚给她晋位,上天就给大周赐了个嫡子或者嫡女。
幸好皇后还晕着,不然听着这话,指不定又得厥过去一回。
乔虞在一道道如刀似剑的眼芒中心惊肉跳地渡过这场家宴,临走时看向皇帝的目光复杂极了。
说真的,要不是了解他的性子,乔虞都怀疑皇帝是不是突然遇上真爱想着拿自己挡挡箭牌。
心神不属的乔虞暗自思索着皇帝的用意,将周围明着贺喜暗地里各有心思的嫔妃敷衍着应付过去,急匆匆便回了灵犀宫。
还没敢像以前那样走小路,生怕在哪儿就被人套麻袋了。
幸好那边皇后有孕,多多少少为她分担了一些注意力。
皇后本身就地位超然,要是能再生下一个健康的嫡子,满宫还有谁能越过她去?
一面担忧祈求皇后怀的是嫡公主,一面嫉妒诅咒文宣夫人承受不住这福气,今夜的皇宫也是个无眠之夜啊。
坤宁宫中,皇后悠悠转醒,怔怔的挽着床帏之上绣衣精湛、栩栩如生的鸾凤和鸣,久久回不过神。
直到林嬷嬷发现她新了,又惊又喜:“主子,您总算醒了,怎么没叫奴婢一声呢?”
皇后瞧着她脸上喜气洋洋的笑脸,拧眉,紧紧攥住了她伸过来的手:“本宫是在做梦么?皇上真封了那贱人为夫人了?”
林嬷嬷面上的笑意一僵,柔和了语调,轻声道:“主子,您现在是双身子,可不能动气了。”
“什、什么?”皇后惊诧地瞪大了眼,半天没反应过来,“你、你是说……”她的手不自觉摸到了小腹上,哪还记得文宣夫人的事儿,心头满满的都是激动和欣喜,“本宫有孕了?”
林嬷嬷欣慰道:“是啊,主子,太医说您已经有一月的身孕了。”若不是皇后情绪激荡剧烈,这么浅的月份还不能诊出来。
幸好皇后和她腹中的小主子都安安稳稳的。
皇后眼中隐隐显出泪光,她努力了几年都不见音讯,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实际上心里既失落又恐慌,当年九皇子是她用了特殊的药方才怀上的……
皇后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是不是本来就不能生,光这么念头就能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本宫终于等到他了……”她长叹一声,
林嬷嬷含笑端了一碗安胎药上来:“主子,您是国母,生来便带着福气,您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皇后释然,神色瞬间放松了下来,“便宜乔氏了,就让她得意几天吧。”
“夫人“的位分如鲠在喉,皇后连提都不愿提,索性直接略过去。
“皇上呢?”
林嬷嬷道:“今日一早有大朝会,许是到现在还没结束呢。“她有意让皇后高兴高兴,笑着说,“便是如此,昨晚皇上还是守着您到丑时,确定了您身子无恙,才回太宸宫休息。”
皇后果然心喜:“看来皇上也是期待着本宫这一胎的。”
“那是自然,”林嬷嬷说,“您怀的是嫡子,皇上自然喜欢。”
她看得出来皇后还是记挂着皇上册封的文宣夫人,柔声劝道:“主子,您眼下被诊出身孕,说明连老天都是站在您这边的。‘夫人’到底也不过是个后宫妃嫔的位分,您无需太过在意。”
有腹中这么个惊喜在,皇后心口的郁气也没那么大了,终究有些不甘:“本宫是气自己大意,竟然放任皇上对乔氏这样上心。”
若不是真上心,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殊荣。
林嬷嬷垂眸安静地站在一旁,只听皇后说着:“罢了,本宫忍得了一个得势猖狂的简贵妃,还忍不了一个文宣夫人吗?”她冷笑一声,“且看着她能受宠多久。”
林嬷嬷微不可闻的呼出一口气,皇后本就身子不好,多思多虑容易伤及腹中的龙胎,能想开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对了,主子,今早谢徳仪前来想求见您,不过那时候您还未醒,她便留下慰问之礼,说是让奴婢向您禀报一声,她有要事向您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