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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得若不是她跟太后相似的容貌,皇帝都意动要不要送几颗甜枣策反这小姑娘反制太后了。
不得不说乔虞先前埋下的坑着实刺到皇帝心头去了,不说他跟太后的关系纯属面上交情,就是真母子情深,对这个容貌相似的小姑娘也下不去嘴啊。
这么一想,还是谢家人懂事,没送个跟他庶母辈相似的姑娘进来。
从王美人口中知道了内情,皇帝对她的兴趣就已经去了大半,正想随口把人给打发了,就听门外通传说霍贵人求见,不由挑了挑眉,对这个在他离开后才选上的贵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入宫几日,听说也是个张扬跋扈的性子,却能在简贵妃手下安安稳稳地生存下来,而且简贵妃还挺乐意召她过来说话,皇帝一想起来,倒生了几分好奇。
霍贵人又来得巧,皇帝瞥过王美人一瞬间僵硬的羞涩浅笑,心情颇好的大手一挥:“让她进来。”
闻言,王美人差点就端不住名门闺秀的风度了,尤其霍贵人娇娇媚媚地对着皇上福身行完礼,才像刚注意到她似的,笑眯眯地道:“是王美人哪,妾说刚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在跟前,原来是来见皇上了呀。”她咧嘴一笑,比起王美人的优雅含蓄,霍贵人本就生得艳光四射,朱唇间整齐的贝齿若隐若现,笑容中透着股宫中难得一见的直接坦率,衬得她越发夺目起来。
王美人心底陡然涌起一股危机感,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霍贵人求见皇上可有要事?不必顾忌妾,您只与皇上禀明就是。”
她还就不信了,当着这么个大活人,霍贵人还能豁出脸在皇上跟前谄谀献媚。
……她还真能。
霍贵人笑意更深,柔柔地对着王美人说了句:“王美人果真是出身不凡,贤良淑德,令妾汗颜。”嘴上谦虚,一转头含着媚色的美眸顾盼着向皇帝看去,“皇上,妾久闻您最善丹青,仰慕已久,今日特带来了妾斟酌许久的作品,可否得皇上空暇之余品鉴一番?”
“……”既谢贵人之后,王美人也被霍贵人的不要脸精神给惊到了,滋生怒气的同时不由鄙夷,果真是个旁系所处的庶身,没有半分礼义廉耻之心。
她在皇帝之前,亲切地出声道:“皇上日理万机,朝政繁忙,妾本就是托太后的命令来关切皇上多注意休息的,霍贵人若是想要论画,不如随妾一起回慈宁宫吧?”
“太后也十分喜爱丹青,前日还同妾遗憾找不见一位画艺高超的才女呢。”
王美人以为这么顶高帽带上去,不管是忌惮于太后的权威,还是想借着太后往上爬,霍贵人都该有些心动才是。
霍贵人确实十分感动:“王美人对太后娘娘的一片孝心真叫我敬佩,可是……”她含羞带怯,“皇上身边总得留个人伺候呀,王美人若是担心太后娘娘独自在慈宁宫中孤单,不防早些回去陪她吧?人人皆知太后娘娘最是宠爱你了。”
……不要脸!
王美人固然精通后宅争斗,但一来她学的都是正室惩治妾室的手段,首先的名分上,她是美人对方是贵人,已然输了一成。二来,有皇上在旁边看着,少女怀春,总是不愿在意中人面前表现出不堪的一面,至少王美人是做不到像霍贵人那样,直接把“陪侍皇上”的话挂在嘴边……让别人知道了,谁不说她以色侍人、蛊惑君上?
王美人既不屑又恼恨,刚想把话堵回去,上座的皇帝显然没耐心欣赏他两个妃子打嘴仗,沉声道:“既然霍贵人这么说了,母后那边更重要,朕抽不开身,王美人就代替朕多在太后跟前尽孝吧。”
虽然是赶人的话,但王美人听完心头瞬间春回大地,绽开了一片嫣红柳绿,能替儿子在婆母身边尽孝的自然只有嫡儿媳了,皇上分明是看重她的意思。
王美人费力压着溢出眼眸的喜悦,袅袅福身应了句:“是。”转身离开的时候,瞟向霍贵人的眼神也没了一开始的气急败坏,反而有种高高在上的温和。
霍贵人:“……”
王美人从容愉悦地离开了太宸宫,倒看得躲在角落探形势的谢贵人满是疑惑,明明王美人率先出来,应当是霍贵人胜了……可怎么王美人瞧着一点都没怒意,反而有点高兴?
谢贵人面上再没了起初的欣喜,神色凝重,打算等晚上皇上召幸的是谁,再谋后路。
灵犀宫中,
乔虞被禁足之后,成日睡到自然醒,身边还有年幼天真的儿子陪伴,日子过得别说有多舒服了。
有太后命令在前,就是皇帝也不好直接违逆,倒是私下派她熟识的李公公又送了好些奇珍异宝过来,瞧着估计都是从皇帝私库里头搬出来的,样样都是罕见的宝物,乔虞豪气地让人都把它们摆在显眼的地方。
但凡有接着探望之名来冷嘲热讽的,乔虞就让夏槐挂着标准客气的微笑,拿出最温柔亲和的态度,一一从她们介绍这些珍宝的来历和价值。
尤其是吃饱饭没事干的蒋贵嫔,说实在的,要不是她走的快,乔虞差点能把她对皇上“御赐之物”不敬的罪名给落实咯。
如此几次,再也没人上赶着来找不痛快了。
她们意图激怒她从而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能怼上太后就更好不过了,趁人病要人命,这把戏乔虞早八百年就玩烂了。
左右一个人闷着无聊,逗逗人自己找些乐趣也好。
等到身边彻底清净下来,乔虞的人生乐趣就全来自进来后宫中的明争暗斗了。
“皇上真翻了霍贵人的牌子?”乔虞好奇地问。
夏槐点了点头:“皇上还留霍贵人在太宸宫用了晚膳,然后直接移驾去清晏殿,连春撵车都未宣。”
乔虞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啧,我就说吧,皇上就是单纯不喜欢王美人而已,她还不信。”
真想瞧瞧太后和王美人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啊。
她长长叹了口气,十分遗憾。
“不过主子,听方得福说,谢贵人有些急了,暗暗派了不少人去瑶华宫查霍贵人的底。”夏槐有些不解,“谢贵人不怕简贵妃发觉么?”
乔虞轻笑道:“发现又如何?你当简贵妃是真盼着自家堂妹青云直上啊?”
宣贵人受宠是一回事,要是太受宠,简贵妃反而坐不住了。从来没听说过一门出两个高位嫔妃的,夏容华生有一儿一女,为何还只是个容华,无非上头有个贤妃压着。
霍贵人要真有机会上位,最心焦的怕就是简贵妃了。
“得,”乔虞兴致勃勃,“咱们再看看吧,这场戏绝没那么容易完结。”
一语成谶。
四大姓中唯一没有出场的安贵人总算是耐不住了,她倒聪明,知道皇上正和霍贵人打得火热,便转头投向了坤宁宫,拜如皇后娘娘门下。
简贵妃手掌霍贵人这张大牌,皇后正愁落她一等呢,犹豫着要不要再把宋婕妤捧起来,毕竟那副倾城之貌弃之不用,实在可惜。
结果这时候安贵人就送上门来了。
她虽比不上谢贵人美貌,又不如霍贵人妖娆,却有一声柔似弱水、空谷幽兰的气质,乍看有点夏容华的意思,类似时光境迁、我自悠然的淡雅。
只不过比起夏容华的淡漠,安贵人更添几分人气,温温柔柔的,仿佛无形中就能让你松快下来。
自从夏容华复宠,皇上对她的态度又好了起来,不似过往那样隐晦,眼下夏容华在宫中也算得宠妃一列。
说实话皇后更想找个与宣昭仪相似的献到皇上跟前,争取在她禁足的三月里把宠爱给替过来,可太后的警告在前,皇后暂时不打算明着堵了王美人宠爱,跟太后对上。
不过……既然霍贵人已经出了手,她截霍贵人的宠总没关系吧?皇后思绪翻滚了几回,决定先让安贵人出去试试水也好,回头被太后发现了,顺手撇清关系也不心疼。
于是,值十五那日,皇上来坤宁宫用膳,皇后便为他呈上了一曲由安贵人主演的《披月舞》,一袭素纱白衣的纤曼少女,浑身披洒着月色银光倾情一舞,便是只听都能想象那是怎样意境绝伦的美妙画卷。
安贵人就此打了翻身的一丈,风头日盛,快速赶上霍贵人与其并驾齐驱。
然后,谢贵人就不乐意了。
不是,是什么等级自己心里没数吗?做女配的抢戏抢这么厉害可是会遭报应的!
比起“庸庸无为”的宣昭仪,和把自己作到冷宫去的许知薇,谢贵人将自己是穿越女的身份利用得最为尽性,不仅在御花园发表了如“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的警世恒言,还娴熟的利用膳房,研究了不少新奇的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