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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怒,说不上雷霆之威,仅有的几分凛冽气势便足够让在场的人心生震慑,惴惴不安。
在皇帝离开后,乔虞率先起身,对皇后微一福身,轻笑着说:“哝,这太医刚说了妾身体不适,那妾便先行告退了,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
皇后冷着脸许了,她心中总觉得皇上呵斥的那番话宛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后宫不稳,岂不是变向怪责她这个当皇后的没管好后宫?一时心头又是酸楚又是愤恨,酸楚于皇上的态度,愤恨于一个个不安分、心思诡诈的嫔妃。
全然忘了这出戏还有她传风搧火的份。
乔虞步履轻盈地从永寿宫中出来,半分没有其他妃嫔的忧虑不安,依她看,皇帝说的那番话,怕是演戏的成分更大。
她登上坐撵,柔柔抚了抚小腹,都说皇帝重视子嗣,还真不是虚言,她之前吃了多亏,还不及这次似真似假的被冤枉一番。
她垂眸浅笑,低声悠然地喃语道:“乖宝,你说,妈妈要不要再添上一把火呢?”
乔虞不喜香料,一向是以花香代替熏香的,尤其是在春夏等百花繁丽的时节,更是恨不得日日换一种香味闻。
这事儿在宫里不是秘密,稍一打听就能知晓,可万花百草,哪种为她所钟爱,便是贴身的宫女也说不细致。
唯有前世随她而来的许知薇,乔虞偏好花香本是自前世就养成的习惯,她的喜好花型满世界都知道,粉丝来参加她出席的活动甚至都是捧着花作应援的。
自有孕以来,她难免娇气些,这个年代固有的局限性,使她本就没有多少能选的花种,每次花房送来许多,乔虞都挑了几种香味清淡悠远的花卉留下,这么一两个月下来,在上头动些手脚,想来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乔虞眸色幽深,暗光一明一暗,论了解皇帝,夏芳仪大约比她更甚,要是直接对她腹中孩子出手,怕是没有足够把握能规避皇帝的探查。可若是她自己情绪不定,又受了刺激,受人诬告之下怨愤交加,导致了小产……怪得了谁呢?
就是皇帝也只能怪她没有照顾好乖宝,要是再落实了借身怀龙胎而恃宠陷害他人的罪名,她怕是得步柳贵嫔后尘,连夏芳仪都不如,好歹六皇子还十分健壮呢。
就是可惜了,不该让许知薇来。
第107章 针芒
皇帝和乔虞走后,永寿宫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沉寂,皇后心情不愉,觉得皇上纵容了乔容华对自己的不敬之后,众妃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都透着隐隐的嘲讽,故而不愿多待,连句象征性的客套都没有,径直起身离开了。
贤妃心不在焉,也没注意皇后的态度,端起笑容送走了客人,宫殿中渐渐空寂了下来。她笑意一寸寸敛起,转身看向殿中央唯一还坐着的夏芳仪,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慧心,你先下去。”
慧心恭敬地领命退下,将殿中其他的宫人都带了出去,小心地掩上殿门。
宫殿中只剩了她们二人,贤妃快步走至夏芳仪面前,恨声道:“本宫原还道你尚存几分慈母之心,不顾八月孕胎,主动要来参加景谦的周岁,没成想亲儿在你心头也比不上那些权势纷争。你利用了景谦一次还不够么?他才多大,你非要毁了他才甘心?”
夏芳仪神态自若,缓缓将手中茶碗放到桌上:“姐姐,景谦是我所出,我怎么舍得毁了他?”
贤妃冷笑一声:“只要能给你带来好处的,谁你不能下手?滢儿和潼儿还唤你一声姨母,你算计她们的时候可有一份心软?”
夏芳仪蹙眉望去:“姐姐,你怕是忘了你我姐妹二人进宫的目的,滢儿潼儿固然受些委屈,但只要我起来了,难道还会让她们姐妹受一丝薄待不成?”她语调轻柔,上前亲昵地拉起了贤妃的手,“咱们二人之间,总要有一个能入皇上眼的才行,姐姐,我知道你心疼景谦,可我是他生母,难道我还能害他么?正如你说言,他还太小,母凭子贵行不通,那便只能反过来了。皇上宠爱我越盛,景谦在他眼前露脸的机会才越多。”
“如今人人提及四大世家,早已将霍家代替了夏家,姐姐,我实在不能甘心。”
说到夏家,贤妃紧绷的面容才缓和了几分,若不是夏家突然颠覆,她哪至于以侍妾的身份入成王府,别说同皇上并肩,甚至连个“嫁”字都不敢提。
可时运不济,她能去恨谁呢?先帝,还是谢家?
贤妃抿了抿唇,沉声道:“你不甘心是你的事,日后别再把本宫牵连进去。”
夏芳仪笑容一顿,薄淡的唇色显出一股冷意来:“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为了所谓夏氏的复兴,本宫已经牺牲的够多了。”贤妃垂眸平淡地说,“本宫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同本宫一样,况且,”她语气中带着些许嘲弄,“当年的事是你父亲闯的祸,夏家的衰微他才是罪魁祸首,要是真想振兴夏氏一族,那便让他拿出本事来将功折罪,只靠着女儿,想以外戚的身份一步登天?哪来的脸?”
夏芳仪清冷的眉宇间头一回流露出怒意,灼灼宛若火焰般艳丽,一霎间将她略显寡淡的面容映得十分耀眼:“姐姐慎言,”她警告般地低声开口,“那也是你的父亲。”
见她如此,贤妃反而显出畅快来,扬唇笑道:“他可承认过我是他女儿?”她眼底划过一道藏得极深的恨意,“说来也是,谁叫本宫没有一个善于勾人心魄的亲娘呢?怨不得不能女凭母贵,平白落得个生父不认的地步。”
夏芳仪骤然拿起桌上的茶碗,抬手便泼了过去,放得冰凉的茶水瞬间浸湿了贤妃满脸:“姐姐怒极失言,我劝您还是先冷静冷静,再谈正事吧。”
她墨色极淡的瞳仁凝结了阵阵寒意,配上浇了满头的冷水,贤妃打了个寒颤,唇瓣抖了抖,到底没再开口刺激她。
只是在夏芳仪转身离开时,贤妃说了句:“日后本宫不会在为你遮掩,景谦已然记在了本宫的名下,他就是本宫的儿子,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本宫也不会让你再接近他。”
夏芳仪止住脚步,回身对她淡淡一笑:“姐姐,我再劝你一句,对任何事,都不要太肯定的好。”话音一落,她徐徐走出了永寿宫,仪态优雅,步履沉稳,一丝未乱。
身后的贤妃看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却脚步一错,脱力般地跌倒在椅座上,湿漉漉地发髻松散下来,虚弱地贴服在两鬓。
慧心进门,见主子这般,忙急切地上前,那帕子替她擦去脸上的水渍:“主子,夏芳仪怎敢藐视礼节尊卑,对您这样不敬?奴婢这就去求皇上、皇后娘娘给您做主。”她眸中浸染了泪意,转身就要往外冲去。
“不可。”贤妃声音中透着疲惫,抬手叫住了她,“你去打盆水来。”
“可是主子……”
“快去!”
贤妃厉声一句,慧心不敢违抗,福身领命:“主子息怒,奴婢这就去。”
……
等到乔虞回到灵犀宫,被抓出来的小宫女已经被带走了,张忠亲自领着几名太医和小太监,将灵犀宫上下一一探查了一番,最后抬了几盆花走。
之后乔虞闭门谢客,安心养起胎来。没两日,殿中省的人捧着一卷圣旨,去至延禧宫,宣读皇帝谕旨,尽数了许美人蓄意陷害乔容华始末,最后将她打发进了冷宫。
独居冷宫几年的李氏总算有了同伴,想必是不会孤单了。
从延禧宫被遣至冷宫的路上,许美人一直叫嚷着要见乔容华一面,状若疯癫,声音大的半个皇宫都能听见,谁看了都稀奇,被皇上打入冷宫,许美人不求见着皇上求情,怎么非要见乔容华?
有好事者还专来问乔虞,佯作同情,劝乔虞说,许美人如今落得这副田地,便是念在过往情分上,去见她一面也是应当的。
乔虞微笑不语,直把问话的人逼出窘迫之色来,尴尬地出声告辞。
她傻了才去见许知薇呢。
她现在怀着孩子,以许知薇恨她的程度,万一抱了“我死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念头,非要拖着她一起完蛋,那岂不是后悔莫及?
不过夏芳仪倒是滴水不漏,把罪责全部推给了许知薇,竟是一点嫌疑没沾上,乔虞在皇帝过来时暗暗试探了一下,那几个宫人被审问了几遍,从起初的闭口不言,到禁受不住把许知薇招认了出来,时机掌控的恰到好处,可就是太好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