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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想法要是传出去,不知该有多少人排着队扎她小人。才入宫一年就升了四级,那祖坟冒的何止是青烟,简直是金光啊。
皇帝这是自乔虞搬进正殿之后第一次来灵犀宫,一进大门,就见黄琉璃瓦歇屋檐下,一袭浅粉竹叶缎面镶边月青色宫装,粉面修颈,笑靥粲然,见到他,福身盈盈下拜,身子纤曼,弯腰屈膝间显出了玲珑柔软的线条,恬然典雅,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风仪。
她鲜少在他面前是这般温雅安静的模样,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仿佛何种气质安到她身上,都能将其展现得游刃有余,独树一帜。
皇帝走过去,照旧伸手扶起她,笑道:“倒是难得见你出来迎接朕,怎么,朕送你的那一箱子书又看完了?”
起先一两次,皇帝过来也不让人通报,自顾自地就进来了,结果就撞上了她不修边幅,没形象地窝在榻上看书的场面,过了羞窘的阶段,乔虞对此已经十分坦然了,到后来,即使是皇帝翻了她的牌子,殿中省率先派人来招呼过的,乔虞依旧懒得冒着寒风站在宫门前恭迎圣驾。
好在皇帝也没有在这小事上与她计较。
乔虞顺着他的力道起身,皓腕一转,就挽上了他的臂膀,巧笑倩兮:“我许久未见皇上了,实在是思念难熬,期盼着能多看您一眼也是好的。”
皇帝携她一同往里走去,闻言,笑睨了她一眼:“朕记得从前跟你说过,应当多主动来太宸宫找朕?”
乔虞眼眸滴溜溜一转,惋惜道:“我心里是想着去见您,可无奈腿脚不争气。但您肯定能领会到我这份心意的对不对?”
皇帝黑眸温和地看着她,笑而不语,平白就看得乔虞气短了不少。
她眉眼耷拉了下来,佯作哀怨道:“妾给您写的词,您都未看见么?”
皇帝倏然抬起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眉心敲了一记,呵呵笑道:“日后你要再敢让宫婢送几张纸来就想敷衍朕,朕就把你宣到勤政殿,罚你把自己写的东西抄上万遍。”
他话中既有威胁又夹杂着些许无奈,每次瞧了她的字画,自然而然便想到了人,正是最心绪波动的时候,一抬眼见到的却是她身旁的婢女…思及这儿,皇帝瞪向她的目光中瞬间就添了几分警告。
?
乔虞颇为纳闷地眨了眨眼,好歹想明白了,他这是让她亲自送去呢。
“我知道了。”她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下次我亲自去见您,只要您别避而不见,反叫我白站在问口晒太阳就好了。”
皇帝瞥了她一眼:“你要来了,朕自然会见你。”
哟,这fg立的。
乔虞笑弯了眼,“一诺千金?”
皇帝点头:“君无戏言。”
乔虞十分满意,拉着他往后头摆的膳桌走去:“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伤痊愈,可得放开了好好庆祝一顿。”
她早让人备了一桌子好菜,总算不用念着忌口,鱼肉河虾样样都有。之前没料到皇帝来的这么早,因为小厨房临时加快了速度,桌上的饭菜都隐隐冒着热气,让人一看便觉得食欲大开。
乔虞又将前阵子收到的好酒,说是仿古方制成的琼华汁酒,香醇味甘,尾净余长。
不过再好的东西也是从皇帝指缝里流出来的,因而乔虞才给他斟上,皇帝就凭着酒香,猜到了这是什么酒。
他眉间微皱:“琼华汁虽然入口绵甜,但酒劲甚大,你喝下去三杯,回过劲来,怕是得头痛一天。”
“朕不是另给你一坛百末旨酒么?”
所谓百末旨酒,就是才百花末杂于酒中,从而酿造出来的淡酒。
乔虞略有些不情愿:“百末旨酒我都尝过了。”除了满满的花香醉人,也没什么特别的。
皇帝知道她酒量不好,又说她身子才刚恢复,经不起胡闹,如何也不肯让她喝琼华汁,在乔虞推拒之下,还扬言威胁说要将灵犀宫的琼华汁全收回去。
得,您老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乔虞恋恋不舍地望着被夏槐收下去的酒壶,十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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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生辰
酒过三巡,乔虞还未有醉意,脸颊却已然被熏的红晕弥漫,伴着她亮晶晶的眼眸,愈加显得乖巧可爱起来。
皇帝本也不喜百末旨酒清淡的味道,故而只笑看着她喝,见状出声问她:“说起来,马上是你的生辰,可想到要什么了?”
乔虞以手托腮,笑嘻嘻地望着他道:“您上回不是做主把自己送给我了嘛?”
习惯了她的一幅巧嘴,皇帝见怪不怪地回了一句:“朕原本还想着赏你一个愿望,如今看来,倒省了这份心思。”
“别别,”乔虞讨好地冲他笑笑,“您明知道我就是开个玩笑,您英明神武的,怎么还跟我较真起来?”
皇帝挑眉道:“是朕的错?”
乔虞十分懂脸色地应下:“是我的错,您是宽宏大量。”拍完了龙屁,她笑弯了眼,软软地说,“我真的可以许愿么?”
皇帝瞥了她一眼,淡淡出声道:“你说,朕考虑考虑。”
也不晓得是不是酒劲突然涌上来,乔虞服从心底的期望,真诚道:“我想出宫玩儿。”
饶是知道她胆大,皇帝闻言也怔了一瞬,摇头失笑道:“那你就想着吧。”
因为先帝那会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本朝还未有过嫔妃省亲的例子,更何况是偷溜出宫玩儿了,说严重点都算是不守妇道了。
乔虞不死心,瞪大了眼问他:“不是,皇上,您没有什么北上避暑,南下巡游之类的计划么?”
皇帝把玩着酒盏,淡定从容道:“巡游你是不要想了,避暑嘛……”他语意未顿,刻意隐了下半句话。
“怎么样?”乔虞主动搬了凳子,弯着腰挪到他身边,仰头,眨巴着眼睛充满了期待,“有我的份吗皇上?”
皇帝也不出声,温和轻笑着饮下一杯酒,直到她耐不住性子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您怎么不说了呀?”
“急什么?”皇帝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至少还得再过一月才能起行,朕得看你的表现再做决定。”
“皇上,”乔虞望着他的眼神颇为哀怨,撇了撇嘴,“说好的要满足我的愿望呢?您这可一点都不诚心。”
皇帝笑着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脸颊:“那你再想一个。”
乔虞没了兴趣,余光不经意扫到他面前的酒杯,眼眸一转,道:“那就烦请您舍命陪我醉一次吧。”
“什么意思?”皇帝不解地反问。
“您不稀罕我的琼华汁,说明您那儿定有更好的酒。”乔虞笑吟吟地说,“所以,我就想问您要个恩典,在我生辰那日,您挑些好酒赏我,由着我喝痛快一次。”她目中流露出几分不怀好意来,“当然,要是您怕醉,瞧着我喝也行。”
皇帝神色温和,语含戏谑:“虞儿连激将法都使出来了,朕焉有不准之理?”
“只要你别怕成了小醉鬼,在朕面前失态就好。”作为千杯不醉的代表人物,皇帝显然没被她的提议吓到,爽快地应道。
乔虞对自己多少酒量也没底,但只瞧着他这副温和正经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看看他喝醉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照他那缜密沉稳的性子,想必不怎么碰像酒这样能迷惑人神志的东西,又是身份尊贵的天之骄子,纵是跟人拼酒,估计也没人真敢赢他。
两人心底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和和乐乐地度过了一晚上。
到乔虞生日那天,皇上果然未曾食言,带了大约有十多种不同的酒到灵犀宫,都是由青瓷蟠龙玉颈酒壶装着,满满摆了一大盘,乔虞左看右瞧,怎么也分辨不出。
皇帝见她纳闷的模样不由失笑,命张忠呈上了大约两排的金嵌宝螭耳小酒杯,将那些酒各倒了两杯,分别放在两人面前,随后就将身旁侍立的宫人都打发了出去。
他还是顾忌着她的脸面,回头真发起酒疯来,传出去总不好听。
酒的颜色倒是深浅不一,还有泛红泛青的,乔虞一见便起了好奇心,一杯杯喝过去,起初还是小心翼翼地抿上一两口,慢慢地就胆大了起来,直接举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
偏偏皇帝也不阻止她,反倒安定地坐在对面兴致盎然地为她介绍起哪一杯中盛的是什么酒。
按理说,见他一闻酒香就能准确说出这是什么酒,乔虞就该生出些许警惕才是,偏偏这些酒还真都不是凡品,十多样加起来,光那醇厚溢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