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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走到她面前,周季转移了话题,“你拿着木头干什么?一大早点火堆吗?”
“你之前让我做的东西,红果叫我再做一个。”
这事情周季也想说的,现在红果替她说了,不由觉得红果有些厉害。她看到附近的阳在钻一块石头,果然,他也是在做纺纱工具。
大树朝火的后背重拍了一掌,问他:“喂,人呢?”
火自然知道他问的白鸟,“去洗兽皮了。”
大树说:“她不要啊,不要你给青枝啊,她那边快吃光了。”
听了昨天白鸟的话,再看现在失落的火,总觉得十分有趣。有趣之后又感觉人与人的感情,还真的纠结,一方已经打算接受,这边只需再加把劲,就能有个漂亮的结果,这时候沮丧什么?矫情!
周季一只脚跳了过去,或许是她跳的样子太凄惨,半途河把她拎了过去。
“季,有事吗?”火问她,“是要葡萄?”
周季摇头说道:“你还真是傻的奇特啊。”
“哈?”
“你看不出来白鸟已经喜欢你了?”周季似乎不懂,感情这种事情,别人太过直接的说出来,会让当事人非常不好意思,而且在场的还有其他人。
“我给她葡萄,她没要啊。”火说的委屈兮兮。
周季扶着河,一只脚站着,样子跟语气截然不同,“那是你给的方式不对,没看到她正在做事吗?”
“这种时候不要去打扰她,你要真的想把果子给她,就趁她休息的时候,也不要光给她一个人,她和谁在一起,你就一块儿给。显得你大方,也不会让她突出。”白鸟并不是这个部落原来的人,她显得突出并不是件好事。
火半懂不懂,大树倒是一脸受教的表情。
河把周季拎到她喜欢的石头上坐着,突然说了句,“你们部落,这个也知道?”
“啊?”
猎队的人砍了不少柴回来,这才出去打猎。
河今天难得留在部落,他打算把红果交代的事情做好,找了块有阴凉的地方,专心做手里的东西。
花跟吉水去岸边烧制陶器,陶器烧完两人就回来了。周季却又带他们去了河边,教他们怎么洗纱。
手里的东西洗完,周季还没说什么,吉水就去附近砍了几根树枝,在河边做了晒线的架子。
洗完就晒,这样也方便。
洗纱的事情,就交给花,周季自己回去继续纺纱。目前小部落纺线速度最快的是她,她为了自己的棉布,自然要抓紧时间。
纱线洗过后,晒了两个小时左右,就已经全干透,周季让花帮忙,把线分别卷在不同的木棍上。
纺纱、洗纱、晾晒、最后再绕回木棍上,这一整天都在重复这样的工作,好在有吉水跟花帮忙,晾晒卷线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动手。
等到白结她们回来时,已经处理过的纱线,就有近三十卷。
周季琢磨着,是时候做第一匹布了。
这里没有剪刀,却有针线,织出来的布太大不好剪裁,小的话还能拼接。
周季压棉做了去棉籽的工具,纺纱做了纺纱的工具,但是织布的工具,周季倒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准备。
她没准备的原因非常简单:她不会做织布机啊。
正文 61、怂了的河
没有织布机,就不能织布了吗?
当然不是,即使没有,照样能织布。布是纱线经纬交错的成品,织布机则是为了方便织布,不断改良出来的工具。
跟轧棉工具一样,周季只见过织布机的图片。不过织布机的结构比轧棉工具复杂太多,就算看过图片,也不可能凭着印象,在这种原始环境下做出来。
这天傍晚,猎队回来后,周季一个人去了河岸边,搬了一筐做陶器的土回去。
做陶器的土里混着陶片的粉末,这种土光是阴干,就已经有些硬了。周季背着这些土直接回了河的屋子。
外面有霞光,还能看清屋里的景象,先从自己睡的那边拎了两块兽皮出去,又拿着自己的油碗出去,打算提前把它点上。
火堆已经生好,周季就跟个贼一样,从火堆那边点了油灯,又偷摸回了屋。
她把陶土、装在陶罐理的水,全部搬进石屋。
小部落的人都在帮着处理猎物,或者准备晚餐,没有人注意到她。
河的石屋很小,周季在自己睡的那边,清了一个角出来。她也是事先想过的,虽然这个屋子很小,但容她躺下还是绰绰有余,去掉个四十厘米,她还是能睡。
用泥在那个角落里,堆了四个角,这些角用线连起来,其实是个40*60的长方形。每个角上周季用细竹竿压了个凹槽。这些角,就是起一个支撑竹竿的作用。
把两根竹竿分别放在对应的角上,周季也算是做好了准备工作。
做完这些,便准备出去拿线进来,结果刚出去,就跟河撞上了,“你在屋里干什么?吃肉了。”
原来晚饭已经做好,小部落的人都端着碗,坐在火堆边开吃了。
周季刚过去,白结就给她端来了肉汤。
这汤没有多少调味料,但用大骨熬制,熬成奶白色后加进肉块,继续煮,最后加盐、撒葱花。烹饪步骤十分简单,可味道还算不错。
只是再不错的东西,吃久了都会觉得腻,何况周季心里还牵挂着别的事情。
青枝凑到她旁边,问她:“季,你在屋里干什么?”
周季抵住青枝的额头,让她离自己远些,“我睡觉啊,还能干什么?”
“你睡觉点那个火苗苗干什么?”
火苗苗?“那叫油灯,我怕黑,不点着睡不着。”
周季迅速吃完自己碗里的食物,把碗洗掉后,拿了线就要去石屋,青枝追着她不放,就想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青枝啊。”周季拍着她的肩膀,语气非常郑重,“等明天你就知道我在干什么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青枝蹲在河石屋的旁边,不懂周季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她。
叶去洗碗的时候,从后面轻轻踢了青枝一脚,“你干嘛呢?”
青枝撑着脸问叶,“你说,季有什么事,不能今天告诉我?”
“告诉你,你也不懂吧。”
河的石屋内,周季把线绕在两根竹枝上,光是缠经线,周季就费了一个多小时,用了六卷线。
如果把这些线从中间剪开,就有一米二的长度。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外面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河回了石屋,看到周季坐在角落里,正在做个奇怪的东西。
他也学聪明了,没问她在干嘛,而是直接坐到了那个奇怪的东西旁边,打算自己去弄清楚。可他过去后发现,还是不明白周季要做什么。只看到她用一根竹枝在线上挑来挑去,竹枝就那么交错的挂在线上后,还以为她弄好了,结果她又开始穿另外一根竹枝。
实际上,周季只是将奇偶线分开而已,这就相当于织布机上的开口结构,不过她这里弄的比较简单。
终于,终于!盼了好多天,终于进入正题,现在她终于可以织布了!
所有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毕,现在只要穿进纬线,线就能变成布!
真正开始穿线的时候,周季发现,自己有点蠢。她这个东西是靠着石墙放的,这样她靠墙的左手动起来就非常不便,总是撞在墙上。不行,这个东西必须要转移地方。
这东西,放在石屋外的话,操作起来就不会受拘束,而且白天做光线也比较明亮。只是周季不想让别人看到织布的过程。她不是不想告诉小部落的人,只是在防白鸟,为以后争取更多的利益。
周季长时间重复同样的动作,将线穿来穿去,河看的有些无聊,渐渐睡了过去。
每次将线穿过去,周季还要重新拉一下,如果松松垮垮的,织出来的东西可能会散掉。得做个梭子啊,这样穿线太麻烦了,周季边做边想。
她就着油灯极不稳定的火苗,织了整晚的布。
直到天色隐约有些发亮,一米多长、三十多厘米宽的布,终于完成了,她用火苗烧断接口的线,整齐的把布折好。
这时候她的眼睛已经非常疲惫,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往旁边一到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听到外面一阵阵的说话声,语调还都特别激动。周季迷迷糊糊的从石屋内探出脑袋。
看到外面空地上,一群人追着一个人正在嬉闹,周季恍惚的想,还是野人好啊,长这么大还能这么毫无顾忌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