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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过去,但是想到那边可能随时随地都会踩到尸体,而且河会为了照顾她分心,所以只能留在这边。
看着竹筏一点点漂远,等了很长时间,终于看到水面上有竹筏飘回来,周季赶紧站好,等河上了岸,就把他的棉衣给他穿上。
几人面色与之前相比,蒙上了一层灰色,这是冷的时间太长了。大地看着周季的动作哈哈的笑,直到风刮过来吹进了他的喉咙,这下终于不能笑了,低着头开始咳嗽。
“赶紧回去吧。”周季手上只有河的衣服,黄走冷的实在不行了,一边抖一边朝土屋跑。
河穿好自己的棉衣,再看大地,脸上别提多嘚瑟了。看,你家红果就不会在岸边等你。
回的是大地的屋子,红果烧了一锅的姜水,在等着他们。
“怎么样?”人还没缓过来呢,大树就问了,“对面是不是都死光了?”
“没有。”黄走说。“我们到的时候,那边还有火堆呢,但是还有人在打,你是没看到啊,雪地里埋了多少人啊,我不小心跌了一跤,还以为绊我的是树枝呢,哪想到是人的腿。”
青枝害怕这些东西,赶紧让他打住,“你别说这些了。”
“我不说这些,那我说什么,那边可全是死人呐,只要看那边雪面有点凹的,往下挖,绝对能挖到一个人。”
青枝抓起附近的东西扔了过去,“都叫你别说了!”
黄走撇嘴,嘀咕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比季的胆子还小。”
躺枪的周季表示,其实她胆子比青枝小多了,她也害怕,不过是没说过来。
“你说那边的人还在打,难道打了三天吗?”周季问道。
“不是,这次是刚打起来。”大地说:“我们挤到火堆边上看了,是他们在吵要吃哪个人。”
周季皱眉,“要是他们开始吃人,那么我们也没必要提供食物了,到时候对面根本就不会甩我们啊。”
“吃不起来。”黄走说,“我们今天就看到,他们要吃人,另外一群人拦着不让吃。”
“他们也跟角一样,不愿吃人吗?”青枝说,“这样的人,我们可以给点吃的他们。”
“哈哈,你想的太好了。”黄走坐的非常老道:“不是不吃,是被吃的那个人是他们的熟人,要是换个人,他们就吃了。”
青枝胃里泛酸,觉得恶心的要吐,“我走了,你们慢慢说吧。”
她说要走,但是到门口的时候,又折返回来,蹭到叶的面前,“你陪我回去吧。”
叶看了她一眼,才站起来朝外走。这点动作,又瞬间被周季看在了眼里,决定找个时间,拉住白结问问,这两个人之间又怎么了?
周季极为冷静的开口,“死的人比活的人多,说不定他们真的能靠吃人度过雪天。”
大地摇头,“吃不起来。”
周季反问:“怎么?跟黄走说的那样有人不让吃吗?那等他们找到那种没人管的,总可以吃了吧?”
“我不会让他们吃起来的。”大地说,“要是真有人吃了人肉,这样的人我不会让他活过雪天。”
周季很佩服大地,作为一个原始人,他能有这种不食同类的想法,本身就是非常了不起的。
“你还能把他们的嘴封起来?”
大地很坦诚的回答:“不能。”接着他又说道:“但我能让他们吃不到人。”
“我们去把那些雪地里的人埋掉。”
“埋掉?”周季觉得大地在开玩笑:“这么冷的天,不说雪就多厚,泥土都已经结冰了,你们怎么挖的动?”
“有一个地方。”一直不说话的涂狼开口说话了,“对面林子里,有一个地方,是不结冰的,不管什么东西放上去,不用多久就会陷下去。”
听涂狼的描述,周季只想到了两个字:“沼泽”
如果有沼泽,那么只要扔过去就行了。
正文 196
周季觉得后脑有根经很痛,她此刻想的竟然是如何处理尸体。天呐,想她根正苗红长了二十几年,来这里不过两年左右,竟然变成了这样可怕的人。
将尸体扔进沼泽,虽然对死者不尊重,但总好过被分食。
大地说,他不能容忍吃过人肉的人,周季同样不能忍,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往后就百无禁止,那种人活下来,往后他要是饿了,会理所当然的去吃人,再不然就是精神崩溃,从此疯掉。
尸体需尽快的处理,所以隔天,大地带着小部落的主力,全部去了对岸,留下涂狼带着女人们看着那三个人。
周季这次没有在岸边等,昨天河虽然嘚瑟,但周季的手,半天都没有暖过来,他晚上抱着周季三令五申,叫周季不要去岸边。
“切,谁高兴去等你啊。”周季做事会傻一次,可不会傻第二次,冻一天就够受了。
虽这样说,但周季还是时不时就往按跑,把白结看的直摇头,“他们今天可能不会回来。”
“不会来他们住哪里?”周季问道。
“大地说对面的雪地里埋着的人太多了,晚上可能也要搬。”白结说,“他们还带了点吃的过去。”
周季的心沉了下来,要是河晚上不回来的话,她怎么办?她可不敢一个人睡啊!
人的胆子生来如此,并不会因为经历增加而变得胆大,不过是学会了忍。
周季并不擅长忍耐恐惧,所以,她把目光转向了白结,“你晚上跟我睡吧。”
“河要是不回来,石也不会回来,可以。”
红果每天往阳的屋子送饭时,总会跟那三个人说些话。试图从他们口中,再问出些内容来。
对面发生了什么?从他们离开后,逐日部落经历了什么,最好事无巨细全部说出来。
但,怎么可能?三人中,明显有一人精神受到了影响,另外两个,女人吞吐犹豫一副不知该怎么说的样子,剩下一个男人只关心着角。
周季就不像红果,她从不去期待那三个人会说什么,她清楚,身处其中的人,其实是最迷糊的。
再者说,逐日部落经历了什么,有必要知道吗?
对小部落来说,只要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以后是否能够用得上就行了。
三天,周季往岸边跑了几十次,小部落的人还是没有回来,这下连红果都开始担心了,大地他们还好吗?有没有出意外?
“我过去看看吧。”周季再也坐不住,她知道河带了多少肉干过去,那最多就是一天的量,已经过去三天了,就算处理不完,也应该回来拿了干粮再过去吧。
“没有河,谁都过不了大河的。”白结毫不留情的打击她。
“难道就这样等吗?”周季说:“我撑竹筏过去,我就不相信了,真有这么神奇的河!”
周季迎着风雪朝岸边走,小部落有好几个竹筏,就架在岸边。
她到底没有白结走的快,手还没摸到竹筏,就被白结拉了回去,“你就不担心吗!”周季被扯着往回走的时候,试图劝说白结,让她跟自己一同过去。
但是周季毕竟不是跟白结从小长到大,在白结的生活中,有些禁忌是不能触碰的,列如拦在两个部落之间的河。
白结见过许多人在那条河中丧生,她对大河的恐惧,不是周季三两句斗志昂扬的话就可以攻破的。
周季被拉回去后,自己在屋里坐了半天,然后趁着周围人都不注意,偷摸去了岸边。她打算自己偷偷的去。
周季还未到岸边,就听到黄走的声音,她迈开步子跑起来,果然是他们回来了。阳跟石正将竹筏拉到岸上。周季直接冲到了河的面前,不过几天没见,又变回野人了,脸上都瘦了一圈。
就周季看到的脸上和手上,都是被冻裂的伤口。她做了个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她竟然将自己的棉衣脱下来披到了河身上。
周季永远都没法想象,自己会对一个人男人这样。
河当然不会要,把棉衣又给周季穿上。
一行人都聚到红果那边,红果一直准备着吃的,周季回了趟家,给河拿棉衣。几人吃过后,没有来得及休息,继续说着对面的情况。
“都埋在雪地里,要是漏了就麻烦了。”
黄走咬着有些老的玉米,“我们把那边都翻遍了,怎么还会有漏掉的。”
“我很好奇。”周季说,“你们在搬的时候,没有碰到逐日部落的人吗?”
“碰到了,前一天找的都是外面一圈的,所以碰不到,后面两天就碰到了。”大地说的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