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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九茫然地望着这片残渣,仰望他说:“你能从这里看出他们的身份?”还是杀了她吧,除了一屋子老鼠屎,她可什么异样也没发现。
“看不出来。”李不老实地摇头,等慕九鄙夷完后,他又接着说:“但是从床上的竹席猜测,当时出事的时候一定是夏天。”
“这个我也知道,我还知道是晚上!”慕九看着他装逼,哼了一声凉凉地说,“这个哪还用你来猜?我直接去问吴大爷不就得了!”
李不叉着腰,很大度地没计较她的打压,木棍挑开其中一个之前已被他打开的箱笼,继续往下说:“你看这院子所有房间都翻动的迹象,但这屋里一点也不凌乱,青衣楼当年既然是为了寻找紫珠丹而来,那么肯定少不了四处搜找。那么他们为什么没有进来这里?是不知道不可能藏在这屋里,还是说这屋里有什么人或者事阻拦了他们的脚步?”
“说不定这只是间下人住的房子……”慕九看了看四周说。李不微点头,木棍指着靠墙一个书架,“你认为会有哪户人家的下人住正房的吗?屋里也有这满架子的书?……还有书案上的端砚?”慕九顺势看去,果然案上文房四宝齐备。只不过架子上的书以及桌上铺着的宣纸都已经被虫或老鼠咬成了碎片,更厉害的有落在地上的已经成了泥。
“那你觉得呢?”她说。
“掉在脚榻下的那只鞋子只有四五寸,床上的枕头也不高,那么这个房间的主人年纪应该不会超过十岁。”李不背着手,边看着屋里边说。慕九想了想,马上道:“对的!吴大爷说过何家有个七八岁的小少爷,当时何老爷带着上过街。另外还有个十来岁的小姐,却没有见过面。”
李不点了点头,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从箱笼里衣物的碎片看来,屋里又没出有太过精巧的梳妆台,那么房主应该就是那个小少爷的。”
“那小姐的房间又在哪里?”她下意识往门外别的门口看了看。
“别看了,绝不可能同在一个院里的。”
他顺口说完,又拿着木棍往前走。慕九这才恍然记着现在是礼教严明的古代。拍拍胸脯跟了上去,地上铺着的旧石砖已经被老鼠们刨得东一块西一块,有些朝阳的地方甚至长起了草,但是经过了N年的风霜,又早已经变得干枯。满地上都是些莫明的碎片,空气里又透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走在这屋里,感觉与一墙之隔的前院就像隔开了两个世界似的。
但是慕九却渐渐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上辈子曾经到过这里似的,越往里走,她的心情就益发的沉重。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墙上各处也没有暗格。”李不开启了所有能开启的柜子和斗橱,带着丝谑意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可以死心了。”
她心情郁闷:“那为什么就这里没被人搜过呢?”
“那大概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他们搜到这院子的时候,刚好就发生了别的事情,阻止了他们继续。”他信口说着,手下木棍又挑开床上的叠起的被褥,那被子刚一散开,马上就从里面窜出一窝吱吱乱叫的小老鼠来,溃不成军地四处乱窜。慕九吓得尖叫一声,急忙躲到李不身后。李不拿着木棍往地上一扫,那十来团小肉鼠就马上成了肉酱。
慕九扶着身后书案呕吐,李不叹了口气,“你先出去等我。”她浑身发毛地站起,这会儿真是连骂他打他都没心思了。正要出去,脚下忽然被什么绊住,打了个踉跄,李不扶着她站定,蹲下去把绕住她脚的那床被单给扯开。
这一扯,他却顿了顿。“呵,这倒奇了,被单里却还有块帕子。”他拿着一方发黄的丝帕站起来。慕九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这帕子应该质地极好,三十年过去居然半点没有破损,只是看起来有些发黄。但让她几乎屏息的却是,帕子角上竟然绣了朵莲花!就着开启的窗口透进的阳光看来,此花正是紫色!
“紫莲花?”李不挑眉扬了扬那帕子,又看了看变成了一堆破絮的床上,慢悠悠说:“是巧合么?秋恨水的表姐……”
“……他们在这里吗?”
“不知道,又说去浇菜……慕九?”
外面传来冰冰和阿潇的声音。慕九定了定神,回应道:“在呢!等等,一会儿就出来!”说着又回头瞧向李不手上的帕子,欲言又止。
李不把它塞进衣袖里,下巴一扬示意她说:“你行走吧,我再看看。”
慕九没走,“没事儿……我陪你。”
李不顿了顿,唇角微扬,掉头又朝床的方向走去。被褥既已成了契絮,当然就免不了有些灰尘扬起来,慕九捂着口鼻跟在后头,目光紧锁在那些细微之处。李不把床上竹席也挑开,担是下面只有一张破烂不堪的棕垫,别的是没有了。再看旁边的小斗柜,里面也是七疮八孔的一团污糟,纵然是曾经有过什么值得一看的东西,被这一糟践也成灰了。
第二卷 富贵菜园 090 只因为你喜欢
他直起身子,悠然叹了口气说,“看来是找不出什么来了!”
慕九皱眉咬了咬唇,疑惑地说:“小少爷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女孩子用的帕子?而且看上去也不是随便落在被角里的,倒像是平时用惯了掖在里头,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不点点头,再把那帕子拿在手里,一边引起她往外走一边说:“是有些奇怪,若是平常不值钱的帕子也就罢了,偏偏这丝质又是极罕见的冰蚕丝,历代只有宫廷里才会使用,不要说民间丫环们用不起,就是京城里王公贵族也未必常用。”
他停在门槛处,回头看了看已经变得凌乱无比的房里,若里所思地说:“除非这姓何的一家本就与宫廷有什么牵连,………………紫珠丹是大月国的,这丝帕也属于宫廷才有,他若不是引兵窃国之贼,反过来就有可能是皇宫里头什么人。”
慕九一愣,片刻后说:“那,这帕子上有朵紫莲,秋恨水说她表姐身上也有朵紫莲,难道说她表姐也跟大月皇宫有关系?”
李不不置可否,想了想,把帕子扬了扬说:“不管我之前猜的对不对,反正这帕子对我们是很有些用处的。”
……韩冰冰和阿潇听见慕九在屋里的回话后,迈步进了院里,看到四周破旧不堪的一片也是一脸好奇,但比起那堆破烂来,冰冰显然对院里那架熟透了的紫葡萄更感兴趣。“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还种着架葡萄呢!阿潇,你给我摘两串儿!”自从有毒发的现象出现,家里人便不再让她随便运功,说是怕更加牵发了毒气。而这架子足有两个人那么高,不使轻功是不行的。
阿潇高兴地哎了一声,飞身上了木架,拿衣摆兜了好几串。冰冰在下面欢呼:“再多摘点儿!”
慕九和李不这时候正好从屋里走出来,看见闹腾中的两人,慕九不禁也乐呵呵地上前:“多摘点儿,我给你们拌沙拉吃!”阿潇本来为了早上的事还在别扭,这会儿乍然见她言笑晏晏出现在面前,又不禁放开了,在上面嗯嗯了几声,更加欢快。
冰冰在下面接着葡萄,一串串放进先前慕九拿进来的木桶里,李不抱着胳膊看了会儿,瞧见慕九有些心不在蔫,正要跟她说两句什么,却听见段小邪在外头叫唤,于是偏头跟她眼神示意了一下,出了院门。
阿潇在上面不经意抬头望见这一幕,本来灿烂的脸上渐渐变黯。冰冰在下面喊:“快点啊!让慕九快去做,中午就可以吃了!”她从来没听过“沙拉”这种东西,但是慕九每次做出来的东西都很新奇也很好吃,所以心里已经很期待。阿潇幽怨地看了看底下笑眯眯浑然不觉的慕九,收了衣摆,跳了下地。
“就摘这么多吧,吃完了再来。”他闷闷地说。慕九这时也瞧出了他的别扭,纳闷地瞅了他两眼,“怎么了?”他仍然闷声闷气:“你就不要管我了!”
“……”
李不出了院子,段小邪已经靠在大院里桂花树旁等他。
此时桂花已经盛开,满院子清香。太阳也已经不那么猛烈,晒在身上也不觉得燥热,落花下他眯缝着眼睛对着太阳伸了懒腰:
天气这么好,要不要出去钓钓鱼?山后小河里应该有不少鱼啊虾的,咱们去弄些回来,顺便去林里子打打猎,马上快中秋了,让慕九弄好,过节时咱们乐呵乐呵!”
李不手里抓着那块绣着紫莲花的帕子,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瞅了他一眼,“你真就这么清闲?”
“为什么不能清闲?”他收回胳膊,古怪地瞧他。
李不挑眉,慢悠悠把那帕子放回袖子里,摇摇头:“没什么。”
段小邪上下瞧了他几遍,叉起腰咕哝起来:“什么毛病?——你到底去不去啊?”
李不二话不说往外走,他顿了顿便立马跟了上去。“哎,我听说——”
“你们又上哪儿去?”
慕九端着一簸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