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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丑不在,正好不远处就是那家东来赌坊,一时手痒就进去碰了碰运气。“运气还不错,嘿嘿,一进去就赢了两百两银子!可惜后来又输了一百五十两,要不然今儿晚上咱们就能上醉仙楼去吃一顿了!”他惋惜地一叹气,蹄膀肉又被他成功地咬下一大口。
慕九呲牙瞪他:“你丫还真是老鼠存不住隔夜粮!手里揣几个钱就嫌手指头疼还是怎么着?”她伸手把蹄膀和烧鸡全挪到自己面前,“不准吃了!”段小邪咂咂嘴挑了挑眉,一脸坏笑望着李不:“说说你,你去春花楼探到什么消息了?那里头姑娘可多,老实交代,有没有开小差?”慕九被吸引住了目光,也盯着李不等他的下文,段小邪趁机一伸手,飞快地抢走了一只鸡腿。
慕九气得狠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不想却落了一手的油。李不也没好气地瞟他一眼:“我没你那么好运气,只不过碰到了几个男人。”摸出一块帕子递给慕九擦手。
“男人?”段小邪看怪物似地看着他,“满大街除了女人就是男人,你这不废话嘛!”
李不喝了口酒才说:“满大街男人是很多没错,可是这几个男人不但穿着同样的青色衣服,而且每个人身上还藏着一张鬼脸面具,这个你满大街地见过吗?”
“……”
慕九和段小邪呆了一呆,同时站起:“你真的见到青衣楼的人了?”
李不没说话,摸着下巴瞄了他们一眼。慕九急得把他的杯子一把抢过来:“你倒是快说啊!”可他甩也不甩她。还是段小邪机灵,一瞅他这模样立即拿起酒壶给他的杯子满上,再从慕九手里把杯子拿回来递给他。慕九醒了神,也赶紧狗腿地替他夹了一筷子猪耳朵,服务相当周到地送到他嘴边。
“我是在与春花楼相隔两条街的开元寺附近遇上这几个人的。”
李不慢条斯理咽完杯里的酒,十分不识抬举地把那筷子猪耳朵推到一边。他说:“他们一共五个人。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走我前面,是分散走的,一开始我也没注意到他们,因为除了一身青衣显得有些可疑之外,别的根本看不出来与普通人有什么不同。直到在接近东阳大街的时候,他们走着走着突然之间往左一拐,一齐隐入了一条死胡同,我才警惕起来。我跟了进去,里面已经没有了人,但是我发现左边墙上有一道五爪的印记——”
“不错!”段小邪腾地站起来说:“青衣楼人左手上会带有五个指套,那是专门用来攀爬时用的!如此看来,的确是他们没错了!”
旁边桌上有人望了过来,慕九赶紧把他拉着坐下。李不点点头,沉吟说:“我也是这么想,所以就顺着那只爪子的朝向翻过了墙头,墙外是是所荒弃了很久的屋子。而五个人应该是分开走的,地上的泥比较软,落脚的地方脚印有点乱,然后只有一个脚印走进了屋里。我跟着脚印进去,里面空荡荡一片,但是墙上一道缝隙里却有这样一个东西。”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杯口大小的小木片来,这木片约有一寸见方,上面用墨笔画着一棵小小的嫩苗,两片叶子呈对生的方式展开,跟任何一棵刚发芽没多久的小黄瓜苗无异。这也不稀奇,如果是小孩子画着玩丢在那里的也正常。可奇怪的是那塞在墙缝里的小木片居然很新净,而且另一面还有个墨笔画着的小小鬼脸!
慕九怔怔地望着李不。段小邪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纳闷地说:“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李不微哼了一声,伸手把那木片拿回来,两个指头往相反方向一错,那木片竟然就转开了两片来,而夹层里还写着几个字,仔细一看,是“十月采阳”。
“这是什么意思?”段小邪一脸茫然。李不也皱眉摇头:“我在那小屋里琢磨了很久,也看不懂。而正好那时候我又听见门外隐隐地传来了脚步声,就拿着它退到了门后边。这回进来的却是个很普通的汉子,腰上还别着把秤杆,他进来就往当中一把枯草上一坐,看起来就像是在街上刚卖完小吃、瞅空来这里歇息的小商贩。他坐下去之后右手随手一抬,那位置刚好就在先前放置小木片的地方。他摸到没有东西时吃了一惊,再摸了几遍才狐疑地起身看了一下,最后才走了出去。”
“我跟随他一路出了院子,接下来他就上大街进了东来赌坊。这家赌坊我从前无聊时来过,生意从来都不怎么好。而我今天却意外的发现,太阳还没有下山的工夫,里头的客人竟然就比平时晚上最旺时还要多上几倍!我进去之后才知道,原来今天竟是从外地来了个神秘的美貌少女,来头很大的样子,一人押全场引来了附近所有的赌客!先前那汉子也钻入了人群,但是他没有参加赌钱,而是在离少女不远的位置看了一阵,然后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我自然也跟了上去,然后一直穿过东阳大街,过了小石桥,又到了我们住的客栈后面的集市上,——然后我就顺便捡回了两个人。”
他说完就别有意味地瞅了瞅慕九,慕九一愕:“……我说呢!你怎么就那么巧跑到那里去了?原来是为了跟踪人!”段小邪还在研究那块木片,他搔了搔头,犯愁的说:“‘采阳’……难道跟‘采阴补阳’会有啥关系?会不会是青衣楼主突然改行当采花贼了?”
慕九毫不客气地敲了一下他脑袋:“你丫除了‘阴阳’就再没别的心思!要照你这么说,难道合起来这意思就是说八月去采阳接着九月就要去采阴?”“那也很有可能啊!”这家伙抬起下巴,还越说越得意了,嬉皮笑脸地恐吓起李不来:“你拿走了他们这么重要的东西,小心被他们查到报复你。”慕九作势又要敲他,他一缩脖子,继续啃他的鸡腿去了。
李不握着酒杯,忽然问段小邪:“你对开封府比我熟,知不知道瑰阳大街的沈府?”
段小邪怔了怔:“瑰阳大街就一家姓沈的,就是全开封城最大的茶叶商,——怎么,你有亲戚在里边儿?”
李不冷眼瞪他:“我没有亲戚!我就想知道这是家什么人。”
段小邪嘻嘻一笑,“你可算找对人了!这沈家大老爷叫沈青留,当年我还与他有过一面之交呢!他们家祖上原来是靠收租子发家的,后来钱越挣越多,就转行做起了茶叶绸缎生意,几十年下来,现在全国近大半地方都有他们的分号呢!”
慕九吃了一惊:“想不到那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还有这么大一笔身家!”
段小邪抬起头:“哪个书生?”慕九便把傍晚发生的事简略地跟他说了一遍。段小邪听完立即拍起桌子来:“沈家一共三位少爷,你一定遇见的是第三个!”慕九一撇嘴:“你又知道!”段小邪抹抹嘴说:“沈家父子三人包括府里的夫人每个人都有身不错的武功,只有这个三少爷是半分武功也不会,而且听说这个沈三少爷待人最为温和亲切,你说他百无一用,还这么客气要请你们喝茶,不是他又会是谁?”
慕九看了看李不,李不顿了顿,点头莫测高深地说了一句:“这就难怪了。”然后闭嘴喝酒。
058 失而复得
更新时间2010…4…5 9:27:16 字数:2036
青衣楼的人虽然跟丢了,但起码说明的确是有青衣楼的人在城里活动,于是吃完饭回客栈的路上李不跟段小邪商量,决定第二天还是继续去转转,虽然这青衣楼主是不是出了关看起来跟紫珠丹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韩冰冰的玄凤令还下落不明,为妨有人拿着暗中作怪,所以怎么着也得去查查。
慕九惦记着她那一万两银子,还是没跟他们一块儿出去,上午去大街上瞎逛了一圈,午饭后便又去了集市看李铁牛卖菜。
今天还是卖茄子豆角,这月份就这两样菜长得旺。太阳西斜的时候菜卖完了,铁牛就请慕九上凉茶摊上喝茶水,还特意地加了个铜板要老板加了勺糖下去。“这粗茶有点涩,所以加点糖,兄弟你将就着喝着解解渴吧。”铁牛搓着膝盖,蛮过意不去地说。慕九被这毒日头晒得早就喉咙冒了烟,咕咚咕咚两口就喝了个一干二净。
她打了个饱嗝,哈着气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板车:“我说老哥,要是碰上冬天你可咋办哪?”铁牛一听提起这个,于是叹气说:“冬天大雪封了地,也没啥菜可种。就只好卖卖白菜萝卜了,可这些又不值钱,还得挨冷受冻。”他无奈地摇摇头,“这地头就是这样,要是能像南方一样,一年四季都能有雨水浇淋,又不会格外严寒,那该多好啊!那么就靠着安心种菜,我至少也不会让我老娘还住着那三间瓦房,一到潮湿天就犯风湿了。”
他抬起衣袖抹了抹眼眶,放下后慕九才看到面前这堂堂男子汉一提到他的娘亲,竟然眼睛都濡湿了。
慕九点点头,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