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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望了望,指着红袖:“麻灿把芙容她们也叫出来吧。”红袖说:“她们俩在做饭呢。”“做饭也先出来一下,”她小跑到她面前,小声说:“先把人打发走了要紧!”秦观澜在不远处望着,忽然说:“宫姑娘,贵府难道全是女子么?没有一个男人?”
“男人?”
慕九竖起耳朵,……是了!还有李不跟段小邪。但是凭什么他说叫谁就叫谁?美得他!“哎,我说,你到底有完没完?我们家的女人不肯留你,你以为男人出来就会留你?”不屑的冷哼从她鼻孔里冒出来,很不客气地说。
“那可未必!”秦观澜慢悠悠摇着折扇,“姑娘不把他们叫出来,又怎么知道结果如何?”
“你……”
“慕九。”
两人正在一大帮人面前斗嘴,李不温和又略带无奈的声音顿时出现在门口。段小邪摸着鼻干在后头好奇地瞅来瞅去,口里还嘟囔着:“发生什么事?”而难得的是贵公子沈梦溪居然也悠哉游哉出来了,同摇着把折扇微笑望着这一切。
“李不!”慕九高兴地小跑过去,跟个小孩似的抬起双手在李不面前挥舞了几下:“我回来了!”李不扬了扬唇,轻捏她的鼻子,“回来了怎么还不进屋?”“这不就进了呗……”手指头勾住他的手指,十分合契地站在一处。
这边厢小两口毫不狎狔的腻歪着,在场女侠们抿嘴笑而不语,不远秦观澜却是慕地瞪大了眼睛,像是生怕看不清似的,脚步又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直到看到了几人正面,才在片刻后将身子直起,手上一抖,扇子哔地一声打开。
“哎呀,大老远的跑来,居然连口茶都讨不着,真是伤心哪!”他把脸朝天,故意把话说得很大,那边正在上演相见欢的一对便马上望了过来。慕九眯起眼,“你想怎么着?”他把两手一摊,无奈地说:“我能怎么着?既然这里真的没有一个人肯留我,我当然只能走了!”说完又把脸垂下,换了副笑脸面向李不等三人:“三位公子,你们说是不?”
慕九哼了一声回望李不,却见他不知怎么地也张大了眼睛,目光里露出了几分惊疑来。“你怎么了?”慕九抬起被他突然握紧了的手,“你认识他?”李不张了张嘴,还是没吐出一个字来。
秦观澜微笑冲大伙抱拳:“各位大辖,宫姑娘,在下告辞!”
“站住!”
“且慢!”
才见到他要转身,人群里便有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秦观澜施施然止步,在桃子树下好整以睱望了回来。
慕九把眼瞪大的工夫,李不把抬起的手放到了嘴角掩住咳嗽,沈梦溪则是与段小邪对视了一眼,而后微笑上前,与秦观澜鞠了一躬:“在下沈梦溪,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秦观含笑回礼:“在下秦观澜。”沈梦溪笑道:“看公子书僮手里捧着的这只玉葫芦,相必秦公子平常也爱斟酌两杯,沈梦溪平常素好交友,秦公子既然到了此处,自是有缘人。我这二位兄着也皆为好客之人,何不进去把酒一叙,顺便一起交个朋友?”
“沈梦溪!”慕九瞪着眼睛在人群里扬起了拳头。秦观澜望了她一眼,笑眯眯与沈梦溪抱拳:“沈公子所言甚是,想不到这小小的英石镇还有如公子这等俊秀之人,能与几位相交,在下真是深感劳幸。”他说完转身板起了脸的慕九:“宫姑娘,真是抱歉了哦,根据咱们的赌约,我这就进去了!”
“你……你……李不!”慕九气结,转向旁边:“那个,你觉得咱们家米缸的米还够吗?”口气很是委婉,手底下却使劲掐起了他们的手心。李不憋着气,轻咳了两声说:“那个,没米了吗?刘四正好在,让他去镇上王老五店里拉两百斤来吧。”
“……”
……事情的结果竟然大出慕九的意料,本以为家里已经够闹,没谁会同意留下这个人来,想想这可是连她这么个爱凑热闹的人都不肯同意的事啊,居然真的有人肯留下他!而且不但如此,那败家子沈梦溪还跟人家一见如故,饭桌上三杯黄酒下肚之后,就互拍着手掌称兄道弟起来!
“我说梦溪(听听,现在连句沈兄都不叫了,直接改叫“梦溪”了!真是想吐。),你们家这酒不错,但是好酒也得取个好名字,怎么叫个‘三岁黄’?”
“哦,观澜你这就不知道了,这酒乃是我三岁时那年我父亲吩咐家窖所酿下,本想窖藏着,等我长大后去武当学艺归来时做为喜酿的,不料……唉,后来我们家惨遭一场祸事,也就将这酒改了名,做为寻常家酒饮了。”
“哦……”秦观澜听得连连点头。“来,秦兄,喝酒!”段小邪笑嘻嘻递来酒壶,替他斟了满杯:“听慕九说秦兄来这里找朋友,不知找的是哪位?秦兄一来便到了咱们庄子,莫非是那位朋友就在咱们庄里?”
秦观澜恍然失笑,望了望慕九说:“哪里!不过是碰巧在开封听闻府衙下有个黄石镇,镇上有个旧宅叫做金银山庄的,几位隐世高手扯了个谎,慕名前来拜访几位了!……段兄请!”
慕九瞅着全桌子就他们杯还盏往,就连萧云舒等人也是含笑面对这一切,心里真是不爽极了。于是悄悄放了碗筷,碰了碰李不:“我出去走走。”李不顿了顿,附耳跟段小邪说了两句什么,而后也跟着起了身。坐在沈梦溪旁边的杨春儿一抬头瞧见这一幕,嚼了两口饭菜,把嘴巴一抹,拍拍段小邪肩膀说:“我吃好了,你们喝酒的慢慢吃,我先回房。”目光扫过对面冷冷望着她的韩冰冰,冷笑了一下,傲慢地站了起来。
走出厨房慕九便对着夜空长舒了一气,快十月的天气了,晚风已有些凉,但是因为刚从热闹的气氛中走出来,吹在脸上倒也凉得可爱。
“在开封这一夜,还好吗?”
李不走到大槐树底下,牵起她的手。就着廊下挂着的灯笼可以看见他瘦削但是十分坚毅俊朗的脸庞,慕九抬起手指划他的眼圈,嘴角弧起来。“也好,也不好。”身子略一前倾,但已经顺势靠在他身上,扁着嘴,望着风里摆动的灯笼,口里嘟囔着:“在别人的家里,想的却是你。不知道怎么地,这一次离开,好像特别想你。”李不将她环住,像抚摸小猫一样地低头抚她的头发,唇角下盛着满满地甜意。“我也是。”他也是,在她房间里坐了一整夜。
“可是你今天情绪不安得很,而且看起来很累,快说说,出什么事了?”片刻后他摩娑着她的头发轻轻地问,“平时那么好客的你,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偏激起来?”
“因为我怕。”
“怕什么?”
“怕那天,那天使暗器伤害你的坏人又来。”她睁开眼睛,贴着他的胸窝说:“我知道无论对我下手也好,对阿潇下手也好,他们最终的目的都是对向你。因为你的武功厉害,只有杀了你,他们才有机会夺走紫珠丹,所以我好怕他们会找尽一切办法混进这里。”
李不半勾的头良久没动,灯光映得他的眼光煜煜发亮。
“别怕,因为我要保护你,所以没有人可以打倒我的。”幸福的笑终究是掩饰不住,似乎唯有亲吻她的脸颊才可以压制些许。
慕九等那个轻吻停止,才叹息着从荷包上取上那根银针,“我不是桤人忧天,你看,昨天傍晚,我再一次见到身边有人被这样的针所射死。这个跟那天射向你们的暗器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第三卷 热血江湖 135 你笑起来很好看
“银针?”
尚且被幸福的情绪包围的李不闻言骤然凝眉,小心取过那只针来,快步走到光亮的地方仔细察看。银针在灯光照耀下发出灼眼的亮光,隐约有一圈青色覆在针头。“当时并不是只有一支,而是一大把,像雨一样把我身边那帮人全部射死。只是除了我。”慕九走到他身边说。
李不愕然回头,目光里有惊疑更有担忧,“你,为什么身边会有那么多人?”
“因为我被人绑架了。”慕九浮开一抹笑,示意他安心。接着,便把昨晚在齿间香所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幸亏当时还有两个人在场救了我,要不然,还不知道独眼龙他们究竟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那后来暗中出手的人也没有再露面?”李不紧跟着问。“应该是没有了。”慕九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就算他在我身边出现,我也认不出来。所以我才那么反对这个姓秦的留下。”
“慕九……”李不下意识出声。
“你先听我说完。”慕九抬手止住他的话头,“秦观澜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可以先不管,眼下胡青峰一家人都中了寒冰散的毒,而独眼龙只不过是街道里的一个地头蛇,他不可能会有这么厉害的毒药,所以这毒一定是别人给的,而给这个毒的人一定就是发银针的人。现在独眼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