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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力稳住了声音,手却有些颤抖。
那帕子很干净、也很新,除了带着花七童身上的温度和气息,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庄主接了过去,“嗯”一声:“不怪。”
确实不奇怪,连曾经见识过很多次阿伍为人治伤驱毒的阿七,听得阿伍说能为他治眼睛时,不也激动得连椅子都带翻了吗?
花七童赧然一笑,努力稳住声音:“我想治好眼睛,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阿伍奇怪:“什么什么代价?我喝了你的酒,也不可能找钱给你的!”
花七童失笑:“有朋自远方来,招待一杯酒还要收钱?我这小楼可不做酒肆生意啊!”
阿伍想了想,点点头:“也是,有阿三那样一个你今年的新酒才埋到花树下、他已经在琢磨着什么时候偷挖出来喝掉的朋友,你确实做不来酒肆生意。”
花七童忽然福至心灵:“阿三?三蛋?陆三蛋陆小凤?你们是陆小凤的朋友?”
阿伍皱皱眉:“难道我们不是你的朋友?”
花七童笑靥温柔:“自然是的。只是花七童瞎了十几年,用尽法子也不得用。你能治好,想必也不容易——再好的朋友,七童也不该凭白占这个便宜的。”
阿伍无所谓:“没关系,我也经常占你的便宜。”
抱抱蹭蹭享受阳光味儿啦、让阿七免费辅导他科举功课啦……朋友之间,哪里计较得那么清楚呢?
但阿伍说着无心,花七童这个听者也不觉有意,旁观的九喵却忽然醋劲大发:“你什么时候占过阿七的便宜了?我说你怎么不肯和我鱼水敦伦了,原来是嫌弃我不如花家阿七?”
九喵嗷呜一声从阿伍身上跳下来,闪到花七童身边,忿忿比比他、又比比自己:“我是颜色不如他呢?还是身材不如他?就你那做起来母驴都能被你干死的狠劲,这弱兮兮的家伙能满足你?”九喵瞪着眼睛,忽然想起来:“莫非他瞎怕了,给你蒙起眼睛时会特别带劲?”
叶西两个原是捏着杯子细品,听得九喵这么劲爆的发言,一个幸运点,半口酒呛进鼻子里头去,虽然辣得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但好歹忍住了;另一个更倒霉,一口酒直接吐回杯子里去——这在嘴里头含过又吐出来的东西,常常会带出一点子带气泡的粘液,这点就算是尊贵如摄政王、出尘如天外飞仙的叶孤城也不能例外。
一时间,西门吹雪眼睛泛红,叶孤城脸色铁青。
倒是阿伍和花七童,还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花七童脸色尴尬:“我和这位朋友今日才相识,怎么可能……咳咳!”
九喵掉进醋缸之后尤其不讲理:“那再相识几日,你们就能了是吧是吧?我就知道你一直对我家阿伍不怀好意!”
花七童冷汗,都说了是初相识了,哪儿来的一直不怀好意?
阿伍却根本不和九喵呱噪,直接一尾巴将他卷过来,按在大腿上啪啪啪打了几巴掌,打得九喵眼泪汪汪之后才道:“我们定契约那点说好的一生一世只有彼此一个,莫非你觉得都是在放屁?你一直想着和别人试试是不是?”
九喵不是第一个给他打屁股,甚至不是第一次给他当着叶西两个的面打屁股,但却是第一次被这样给他当着人按在大腿上啪啪啪,又兼之带动了那不好与人名言之处的“彻底绑住”,一时间又是羞愤又是刺激,再想到旁观的还有个很可能一直在觊觎他家阿伍的花阿七,索性嘤咛一声抱住阿伍的腰,将脸往他腹下埋了过去:“契约都成功了,你还跟我说这个?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阿伍又往他屁股上狠狠拍了四五下:“你也知道契约成功了不消说这个啊?就只许你乱怀疑不许我说你?”
说到最后一句,阿伍又往他大腿根上拍几下,这几下可比拍在屁股上还狠,九喵那尴尬之处上的禁锢给带动得不轻,嘤咛声愈发急促暧昧起来。
阿伍却不只是为了和他调情,淡淡一句:“你要是再闹,禁止期就再追加半年。”
九喵大惊失色,都顾不得往阿伍□吹气了,抬头泪汪汪:“我开玩笑的,偶尔吃吃醋也是情趣嘛!阿伍阿伍,你别生气~”
阿伍轻轻揩了揩他的眼角,柔声道:“我不生气。”
九喵却真的落下泪来了,是啊,你当然不用生气,你只要追加禁止期,我就能记忆深刻到千年万年都忘不了了!
——想装吃醋逼阿伍和自己酱酱又酿酿、证明他没有二心的主意,真是蠢透了!
九喵为自己愚蠢的主意,在阿伍膝头滚了半天,才算暂时让他打消了追加半年禁止期的主意。
——看得到吃不着什么的,果然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旁边的花七童早听呆了。
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但像阿伍和阿九这样毫不避忌的,还真是……
但他性子好,很多事情虽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却不会对人欲他所不欲者有什么驳斥反对之意,何况九五两个就是有些异于常人之处,却也不曾于谁有损,还仿佛是特特来为他治眼睛,花七童便只是静静听着。
然后阿伍和阿九腻歪完了,便伸手抚上他的眼睛:“会有点热有点痒,不用担心。”
花七童紧张地点了点头。
再然后,他就真的看见了。
虽然一开始不能点灯,不能直接看,但隔着纱布,花七童也能感觉出不同来。
一时狂喜莫名。
他没再提付出什么代价,但在烛火被阿伍扑灭的小楼里、在能看见了又还暂时没蒙上纱布的空隙,花七童记住了叶西九五四人的面容。
除了西门吹雪之外,他一个也不认得。
但这并不妨碍花七童将人记住了。
然后他在偶遇九哥时就特别客气,对于他和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纠缠在一起时略有些讶异,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九哥和九喵的诧异,他什么都没说,也没问,只是淡淡一笑,温润如玉。
然后他在偶然见过出宫祭天的叶孤城时,也只是稍微有点儿讶异,也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却在十年之后,京畿大地动之时,将自己分到的那部分产业尽数捐了出去,并带动花家其他人也捐出去不少,还巧得很,大家捐的,都是土地。
花家的地产很多,就算少了花七童的七分之一,和其他花家人手上的几分之几,也还是不容小觑。
却也不再是会让皇家都忌惮的了。
以上,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九五叶西几个,在这世界里头折腾了一圈,终于回家去了。
两个世界的时间留宿相差无几,他们在那里待了三十个日夜,家里头也已经过了二十八天。
二十八天原本也算不上太久,依叶孤城的估计,睿郡王一脉还不敢有什么二心,慎郡王也该稳得住局面才是。
但他们算少了一件事,他们消失的方式略有些诡异。
当日他们四个在宫中赏月,周围虽没留宫人服侍,但阎铁珊就在院门口,院子周围也有明的暗的起码二百来个侍卫。
结果一眨眼,阎铁珊撑不住小太子的哭闹将他放进来的时候,小肉球在院子里滚了七八圈,除了一桌残席之外,什么都没见着!
阎铁珊听得不好才进来看,又发现西门吹雪那个位置摔碎了一个酒杯、叶孤城那边又将筷子摔在菜盘子里头——情况不对!
阎铁珊一眼就能看出,叶西九五四人离开得多么仓促,可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叶西两个最洁癖的,仓促到摔杯扔箸?
阎铁珊的忠心毋庸置疑,尤其在宫九出兵将原金鹏王朝的疆域收复之后;然而他到底只是个内监总管,有些事儿,他就是有心遮掩,也遮掩不住。
所以慎郡王知道了,睿郡王也知道了,甚至花满楼陆小凤……
虽然这些人的嘴巴都不可能不紧,但知道之后难免紧张,尤其连叶孤城也一天两天十天二十天的没出现……
慎郡王叶孤清,终归有些慌了。
好在,在他慌中出错压不稳朝局之前,叶孤城回来了。
就是回来的方式惊悚了点,叶孤清正在那院子里皱眉查看线索,他又是不信有人能将九五叶西四人一起掳走、还拘得他们二十来日还回不来,但又是忍不住想,若不是有人动了手脚,那其他人也罢了,他那最是责任心极强的大堂兄,又为何连一声儿也没交代,就忽然消失了这么久?
——然后,忽然消失的人又忽然出现了!
——真的是“忽然”出现!
叶孤清正对着院子里的一棵梅树出神,然后梅树之下,忽然之间,就出现了四个身影:
伍汪、九喵,西门吹雪,还有叶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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