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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南方靠海的几个小城市虽然偏远但却和许多其它国家的大船商户都联系。锦娘兴奋地想,这算不算是开拓了海外市场。只要这些商人都有销路才会源源不断地来江洲进货批发啊!
又问到年下回来和荣意相处的情况,向来活泼伶俐的荣大竟然也脸红了,看来两人相处是极好的了。
小丫头终于知道谁才是真心对自己的人了啊!作为哥哥的荣石也就应该放心了吧!
锦娘自己都不自知地天天捭着手指头等正月十五。
一过十五本来要迫不及待地直奔荣贵珠宝行,哪知道那里伙计来送信儿了,说荣公子约了她十八那天在望江楼相聚。
好不容易熬了两天等到正月十八,一大早就去进城直奔望江楼,推来包间的门一看。
一袭绣绿纹的洁白长袍,外罩一件滚白狐边儿的乳白色对襟短袄,袍脚上翻,腰间扎着白玉腰带,脚上穿着白鹿皮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
正是倾世翩翩美男子荣石荣公子。
锦娘欣喜的笑容刚上脸上就僵住了,他身边竟有一个女人。
二十六七岁和荣公子差不多大的样子,这女子也着了一身白衣,搭上雪羽肩,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细长的眼睛闪闪发亮,冒着精光,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能干的。
锦娘脑子先是一乱,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里,又看了这女子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拱手问好,"可是白洲洛家洛夫人?"
对面的女子眼神探究,轻轻点头,"是个聪慧的!"
荣公子坐下介绍了两人后便说起码头船只经营的事情,锦娘也不插话,一边喝茶一边盯着两人细看,若说外貌家世这两人还真是登对,尤其是这洛夫人今日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的刚好和荣公子一样穿着白衣,两人一对璧人似的,锦娘又在那里不自知地只冒酸水。
刚听到两人商量船票分成问题。锦娘问过王玉大人,象一般的公共码头带税一起是公家抽四成,船主商家得六成,别的小型的私人码头,主家包税和船家三七开。
锦娘忙说,"因为我们这个码头更多的是给来我们这里进锦瓷的商户坐的,我们也不好说船票分成什么的,要不这样,凡是有我们锦瓷进货凭证的商户船票我们三七开,其他的客人四六开,我们售票,一月一结帐,还提供休息间也供你们船上水手伙计休息,怎么样!"
这样既保证了洛家商户的利益又保证了锦瓷客户坐船的优先性。
洛夫人眼中锐利之色一显笑道,"果然是个做生意的料子。"说着看着荣公子笑得变幻,"听说李夫人庄园后山的神女庙十分灵验,上山拜神求女青石方砖一百两银子一块?"
"确实!"
"好高明的手法!"说着笑得随意却隐隐有些嘲讽的意味。
这话说得锦娘有些不爱听了,哈哈一笑说到,"高明谈不上,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双方互利互惠罢了。"
"真能一举得女?"
见她说得讽刺中带着点试探的认真,锦娘心下奇怪她不是有个五六岁的女儿吗?又一想,天朝谁家不想多生个女儿出来,不说洛家家大业大需要人继承,就说女儿不到十二岁谁也说不好啥时候有个病痛的就容易没了,双保险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锦娘轻轻一笑,"这天下万物有百分确定的事情吗?就像这天气现在是除了阳光说不准一会就要变天,今天你我携手合作,说不定哪天就是剑拔弩张,仇敌相见,谁又能打保票呢,再说人活着有希望有信心不也好事儿,您说呢?"
两人语带玄机,荣公子却依旧神定乾坤,不急不燥,喝茶看合同,直到两人都看向他,这才放下合同说到,"洛夫人,你看看这合同有什么问题没,没问题今天就签下来!"
锦娘心中有些欢喜,这合同肯定是荣石早就拟下的,现在既然不需要修改,这就说明她刚刚说的那些想法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合同根本就不用改。
想到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心中隐隐透着甜蜜。
洛夫人接过合同,"公子你亲拟的合同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疑地手上拂过荣石修长洁白的手指,荣石似乎眉头极不可见地轻皱了一下,美人皱眉也是风情啊!
锦娘不知道若是自己碰了他是不是他也这样有一丝嫌弃的意味,心中一时有些变幻莫测。
最后离去的时候锦娘还是忍不住趁着洛夫人上茅房的机会问了了句话,"荣公子是和洛夫人一起从白洲来的吗?"
她一说完就慌张的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双白鹿皮靴。
荣石抿着唇看了她半天,说到,"洛夫人是今天刚刚到的,我刚刚去了咱们码头一趟!"
锦娘抬脸看着他,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暖暖的,他说的是"咱们码头"一个咱们感觉他和她紧紧绑在了一起。
洛夫人说要去荣公子带着去码头逛逛,锦娘连忙说到,"洛夫人,荣公子刚刚看过码头了,我给你推荐个特别专业的,郑头儿………………"一番吹得神乎其神,看着洛夫人依旧紧紧盯灼在荣石的身上,又说到,"荣公子,咱们市集的事情还没规划完呢,这马上就要开工了,咱们还是细细研究研究吧!"
荣石一沉吟对着洛夫人拱拱手道别跟着锦娘一起出了酒楼。
"到我的院子去吧!"荣石说到,锦娘连忙一溜烟钻进他的马车,看得背后荣公子有些惊愕,她不是有马车的吗?想想也没多远,也进了马车。
车里十分温暖,炭炉少的很旺,锦娘感觉自己都有些冒汗了。偷偷瞧了一眼荣石似乎在闭目养神,她大胆地将目光停留在他脸上精致的五官中流转。
"京中估计是要变天了!"荣石忽然说到。
"是啊,一山不容二虎啊!"锦娘想想问到,"会打仗吗?"
"真说不好,女皇的位置只有一个!"荣石的笑意里带着些许冷意。
"你希望她们中谁做女皇?"锦娘问到。
荣石并不回答,而是反问到,"你呢?"
其实陈国公府是大皇女一派的。
"都不想她们做,但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那还是小皇女算了!"说完也不说话,就那样深深地看进荣石的眼里。
她这句话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宁愿白家得势她有被夺了锦瓷秘方的危险也不愿意他被大皇女逼进宫里作了后宫三千美男之一。
那漂亮的凤目眸光潋滟流转异彩,碰到他深邃的目光锦娘一心虚赶忙低头,呐呐地说了句傻话,"公子,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子?"一说完肠子都悔青了,却又隐隐有些期待!
荣石一直那样看着空气,带着点微微失神的神色,炭炉里放了燃香的花瓣已经化作缕缕幽香,白色的灰烬沉没在炉底,燃起丝丝香烟雾燎,他的面容便掺和了些氤氲之气。
"我其实有个长我十来岁的哥哥。"锦娘听他突然说起这,连忙想到第一次见他,他向她打听那对福禄寿玉镯来历的事情,当时只说是他亲人的,锦娘隐隐觉得有些故事。
果然,荣石继续用平淡无奇的语气说到,"十几年前他遇到一位路过江洲的女人,两人一见钟情,互许终身,最后不顾家中反对与那女人离去,临走时就戴着那对福禄寿玉手镯,但却一直杳无音讯。直到过了几年有个人从宫里出来办差的人带了个信儿,那信就一句话和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他说完也不看锦娘就那样木着脸端坐着,锦娘脑中胸口已是一片浑沌,说不出来的滋味,只觉得心中百般滋味万般难受。轻轻问到,"你这次去京城是找他吗?"
"他早已化作尘土烟消云散,已经很多年了。"
"你早已有所预料,他是进了皇宫的吧!"
"是,当年那个深情款款的女人就是如今已经过世的女皇!"
锦娘心下什么就明了了,怪不得他再不愿意和皇宫有任何瓜葛,更是从来就不憧憬爱情,对女子更是退避三舍,不冷不热。
这些锦娘心中更难受了,说不出的滋味堵在心口堵在嗓子眼儿,说不出一句话来,两人都沉默着直到马车到了荣贵珠宝行的后院。
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再偏厅里喝了一下午的茶,他不出声,她也不出声,她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想什么,但她猜想一定是关于爱情和背叛,正如她一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