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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只有一个商知秋这么流氓这么厚脸皮,这么叫江辰夕心心念念放不下。
周语用旁光看着那群越来越近的人,无声地笑了笑。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细细舔舐。耳鬓厮磨间,她告诉他:“我们都不会死。”
在那群人到来之际,无数的闪光灯响起在他们的周围。
江辰夕护住怀里的周语,眯起眼去看他们。
一个个都是奇形怪状的丧尸打扮,浑身流着血浆,还有几个缺胳膊断腿,看上去可怕至极。
但是江辰夕本身就是演员,又岂会看不出那些都是化妆?
他疑惑地看向人群中扛着摄像机的几人,等着他们的解释。
“您好,我们是恶搞路人组的演员,请问您对这次的恶搞有什么感受要和大家分享吗?”
随着这话出来,江辰夕就是再迟钝也该明白这次是一个节目在恶搞,他的小青梅恰好中了招被挑中作为恶搞对象了。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冷下了脸看着周语。
周语心里有些惶惶,她怕他生气了,就此不理自己了,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拐卖妇女的司机……直到这群丧尸出来之后。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给你发信息了。”
江辰夕还是冷冷地看着她,面上看不出表情来。
而这个时候,已经有人认出他的身份来,围着他一阵拍。
周语随着他的沉默也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做已经做了,他的反应最差也不过是重新来过。
江辰夕很明显没有辜负周语这些日子的攻略。
“商知秋,我们明天肯定上报,我还没复出就要爆出恋情了,指不定又会被冷藏。我今后要是没工作,不能给你买衣服鞋子包包,买车买房旅游,你怎么说?”
江辰夕突然就这么来了一句,表情依旧冷漠,但仔细看看,他的眼中并没有生气,反而还有戏忐忑。
冷漠不过是为了掩盖他的不安和无奈。
周语听着他的话,马上就知道这人并没有为自己逼着他公开而生气,而是担心自己没有工作养不起她。
她此刻是真的被这个才出道几年的大男孩温暖到了。
年轻的大男孩大多都是事业为重,对身边的人几乎都是毫无道理地怀着一种“我是为了家庭工作,你得理解”的心态。
可是江辰夕却将她放在了首位,他很喜欢演戏,可是哪怕他因为她再次被冷藏,他担心的不是自己不能做最爱的工作,而是担心她过不上好日子。
周语的眼角含笑,她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不怕,我养你。”
79
周语剥离完情绪回到店里的时候,看见贺栗正抱着妞妞温柔地说着些什么。
他表情柔和,收敛了一切吊儿郎当和嬉皮笑脸,认真地握着妞妞的手,环着她在絮絮叨叨地说话。
周语无意去偷听贺栗的话,所以她特地加大了脚步声走过去。
果然,贺栗立马放开了妞妞,又给了她一根蜡烛塞进嘴巴。
这做贼心虚的模样,说他什么都没干都没人信。
周语原本还以为他只是在给妞妞讲故事,又或者教她什么知识,毕竟妞妞现在话也不会说,很多东西都不知道,跟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似的。
可是等贺栗这么心虚的行为表现出来后,周语看他的神情就成了“她都这样了你还下的去手你个丧心病狂”。
贺栗轻咳了一下,想扯开话题:
“你回来了啊,饿吗?要不要吃些什么?我们刚刚就一起做了一会儿聊聊天……”
周语呵呵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回他:
“老板,这是我见过的最别致的聊天坐姿了,真的。”
就知道资本家都是饥/渴的,瞅瞅人家都那样惨了,还躲不过职场/性/骚/扰,为了几根蜡烛,妞妞小鬼鬼也是牺牲蛮大的。
贺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很快就恼羞成怒了,一把将册子甩到周语脸上:“你个员工就少管我的感情生活了,赶紧给我干你的活去!”
周语扯下册子,从仓库最里面的冰箱里拿了袋血叼着,乖乖地去工作。
她做过这么多任务,又怎么会看不出一个人流露出来的感情是真是假?
贺栗刚刚那模样,分明是一个内疚无比的负债人。
联想到之前他曾问过自己,关于渣男该不该原谅的问题,这叫周语不得不去想:贺栗欠的是妞妞的情债。
怪不得他送走了所有的鬼却偏偏留着她。
但是,如果贺栗是为了还惨成那般模样的妞妞的债,才来此地。那么周语她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无缘无故就成了见不得光的生物,又莫名其妙来了这个便利店认识了这些人。
周语不相信巧合,一切的偶然背后都有无数人的必然在操控。
是她欠了别人来还债,还是别人欠了她等着他们来还债?
周语忍不住去想这些事,可是想着想着,却又不由自主地想到:追根到底又能如何呢?
她看见这么多死不瞑目的人,帮他们完成了各种各样的心愿。倘若有一天轮到她了,那她肯定不会请人帮忙去完成自己的心愿。
这一辈子过都过完了,恩恩怨怨爱恨情仇也都随风逝去了,又何必执着于这些事?
反正下辈子都不会遇见彼此。
人们时常约定三生。
她可怜他们却连一生能不能走完都是未知。
周语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分明还是以前的模样,年轻貌美。
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有些老了。
她低头去翻看那册子,然后略微顿了顿。
贺栗对她可真够体贴的,仿佛永远都明了她一直在变化的心境似的。
她刚刚叹息自己有些老了,他就给她一个小丫头的身份。
她的新任务是扮演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项梦琪,去攻略一个将军林逸。
周语第一次真正地要当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人。
她是一个舞女,一个一无所有,除了一身柔软的肢体外,连月钱都没有的舞女。
她爹爹将她卖给人家抵债,这债主也是个善人,没干出将清清白白的小姑娘送到青楼去的龌龊事。债主将她送到了一个师傅那里学舞做工,这赚的钱就都归债主所有,人家要做的只是给她一口吃一床睡。
可是这个林逸,却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将军。他骁勇善战,战功无数,是多少人的梦中人。
他们相识于一个大臣举办的家宴上,而说是相识,其实不过是舞女自己的一见倾心。
她爱慕他,可是他被无数人爱慕着,又岂会为一个身份低微的舞女动心?
所以项梦琪找上了贺栗。
其实,过度低贱或者过度富贵的人最是能引人注意。过度这个词,它本身就是引人注目的,往往最能吸引人的注意力的,也就只有处于极端的人。
她什么都没有,这也意味着她做事没有那么多的束手束脚。比起大家闺秀的笑一笑都要捂唇,出个门都里外三层侍卫,项梦琪这身份可真是自由多了。
只不过,物质上面肯定要差些了,也没那么多漂亮的衣服来惊艳别人。
周语在初到这个世界看镜子中的项梦琪的时候,却又把之前想的推翻了。
她项梦琪,哪怕没有华服,依旧能光彩照人。
这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情窦初开,见心上人时,两颊绯红,水眸含情,这一颦一笑都因为年轻靓丽而加色几分。
只是,这舞女的身份却是不能再有了。
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必然累人。而且有舞女的身份在,就要随着戏园子的主人四处接活干,又哪里来的时间去攻略人家?
周语初到此地,首先就是跟自己的债主商量了一下能不能换种方式还债。
她已经干了几年的舞女,这父亲的债和当初学艺的钱也还得差不多了,而且几年来都是勤勤恳恳不出什么乱子,债主也不为难她,只要她按时还钱,做什么也就由得她去。
周语的卖身契却是不能立即还给她,需得将债还清了才行。
债主能宽限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周语也不强求,收拾收拾东西就离开了戏园子。
此时,她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众人都笑她傻,在戏园子好歹还有口饭吃有个避风挡雨的屋檐,一个小女孩离开了戏园子,什么都不是。
他们以为她只是年少轻狂,还不知道这世间险恶难挨,不过几日便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