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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下去也痛,吐出来也痛。
三个月后,周语开始继续接任务。
她没解释为什么消失了三个月,贺栗也没有问她,消失的三月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他们就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事那段分开的时光一样,继续合作。
新的任务开始。
她从水池里站起来,将岸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披上。
裹胸,薄衫,中衣……再到最外头那件繁华绮丽蹁跹逶迤拖了一地的长袍。
她踏上高高的两齿木屐,绑上宽大奢侈的腰封,将墨黑的发从领口挽出。
动作间,手腕上的红色铃铛一直在叮当作响,像是催着人去做什么事。
且不管它的响声,她慢慢地拉拢自己大开的衣襟。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她才撑起一把红色的油布伞来,随着铃铛的叮当声,慢慢地朝着黝黑的小径那头走去。
黑暗中是看不见五指的,可是她的身边却像是围绕了一群萤火虫似的,浑身淡淡地散发着荧光,这在烛光的照射下或许不怎么明显,可是一到黑暗中就各外明显。
她手中的伞也是缓缓地旋动,将外面的雨都隔绝在伞的外侧。
叮铃,叮铃。
夜深人静,几乎没什么人出行的大街上,一个穿着奢侈的女子独自缓缓走着,手中的雨伞不住转动,掩去伞面下那张精致的脸。
打更的伙夫看见了,不由得心生歹意,色迷迷地迎上去:“姑娘,一个人?可要小的伺候您回家呀?”
他笑得猥琐极了,仿佛就要流下口水来,那双贼兮兮的眼就没离开过面前的姑娘。
这撑着伞的姑娘笑了笑,红润的唇轻轻抿起,又上翘起一个恰好的弧度,撩拨得人这心里越发痒起来。
“如此……妾身就拜托大人了。”
她伸出手来,素白的指尖搭上哪更夫黑黝黝的手背,伞面还一直遮着自己的脸,只露出一个小巧的下巴来。
慢慢地走着,更夫手里的灯笼在风雨中明明灭灭,他紧了紧衣服…………感觉有一阵冷风从自己的后背刮过。
看着这前头一望无际的黑,纵然是多年打更走夜路的他,也不由得心里发毛。
他侧过头去看身侧的姑娘,一边还吸了吸鼻涕:“姑娘,你可是冷了?不急不急,小的马上带你回家……”
这一说到回家,想到回家之后的事,更夫的心里不免又痒痒起来。他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乌黑散发着男人体臭的床上,躺着这白肌嫩肤的姑娘俏生生地朝着自己招手……
他小腹一热,隐秘地磨了磨两腿间那物,笑得更加淫/荡起来。
这身侧的姑娘竟也不怕,拿着袖子遮了下半张脸,害羞地低了低头。
哒,哒,哒。两人又走了一段路。
这前方突然就凭空出现了一个男人。
大晚上穿得一身白本就吓人,他还带了个黑色的斗笠,乍一眼看去,像是一个没头的人,煞是恐怖。
他也穿了一双木屐,手握长刀,不紧不慢地朝着两人走来。
这刀身在烛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阵阵寒光。
配着这刀尖划在路上的声音,吓得更夫脑子顿时清醒起来。
两拨人缓缓地靠近。
更夫手中的灯笼逐渐颤抖起来。
临到快擦肩而过时,那男人动了动手,将自己半身长的刀抬起,飞快地架到那华衣姑娘的脖子上,同时淡淡地对着更夫道:“俗子速离。”
更夫听见这声音,心里一抖,赶紧回身去看身侧那姑娘。
阵阵阴风袭来,他颤抖着手去掀那姑娘的红伞。
红伞被毫无阻拦地掀开,露出了里面那张脸。
精致的下巴上面的那张脸,白骨森森,竟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肉粘连附着其上。
那人空洞的眼眶对着更夫,红唇依旧轻轻抿了抿,别过头去害羞似的道:“大人现在就……如此迫不及待了么?”
53
更夫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牙咯咯作响,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
“鬼!鬼啊!!!”
伴随着一阵恶臭传来,这更夫连滚带爬地逃开,一路跑一路嚎叫。
那女鬼倒也不追上去,只是转了转红伞。
伞面上的红色顺着伞柄慢慢地转移到她白骨森森的脸上,很快地就给她的脸覆上了一层红色的筋脉。
继续转动着红伞,那伞面渐渐地恢复了暗黄的颜色,而伞下的人也重新变回了肤白貌美的模样,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也不恼:“大人又坏了妾身的好事了。”
这人,每次遇见他都没什么好事情,几次三番地坏她的事,偏生她打也打不过,委实拿他没办法得很。
“之前早就告诫过你,别出来害人。你这是非要逼着本尊收了你么?!”
那男子并不为所动,依旧是那副火爆脾气,对着这妖艳的女鬼是一点儿也不动心。
再美的女人,在他眼中也不过枯骨一堆,不甘心地四处搜罗着男人要吸取精气。
周语嗔怒似的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讨饶的意味:“妾身哪敢害人啊……那男人可是自己主动凑上了的,大人明鉴才是。”
她如果不吸取男人的精气,这一副皮囊走都走不动,如何还能攻略下这个木头桩子道长?她的任务要求它攻略这个道长森陵,那她总得有一具好的身体去攻略吧。
总不能才说了几句话抛了几个媚眼就倒下了,这像什么话?
不过,这人还果真是个木头桩子。面对着女人也永远都是这般火爆脾气的模样,丝毫不给情面,也活该他这么久了还一直孤身一人。
“你若不有意勾/引,那人岂会来跟你说话!”
道长眸中一凌,将手中的长刀更加送上前几分,让周语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来。
“哎呀呀,道长手可别抖。妾身长得美叫人心生仰慕也不是妾身的错啊,您刀子拿开些的好,妾身不经吓……”
周语伸出手来,按上那锋利的刀刃,一点点推开去。她顺手还按了按自己的伤口,让那道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愈合。
她转着自己的伞,笑盈盈的也不见丝毫害怕。
“虽然妾身打不过道长,可是道长要是想要杀了妾身,却还是有些麻烦的。”
她的这把伞,自有意识以来就一直握在手中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能送的,虽然攻击不行,防御却是一流。
这道长可没少为此在她的手上吃亏。
道长也知道,与她对峙自己讨不到多少好。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长刀,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就不能找一处地方好好修你的鬼仙么!每日出来勾人,烦不烦!”
她不烦,他都烦了。每次还偏偏非要到他管辖的区域来勾人,勾人还要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勾,总叫他追上来,然后两人继续再没意义地对峙一会儿。
最终他也不能拿她如何,只能放走她。
这样的对峙,每隔几天就要上演一次,之前他沐浴了一般就被自己师父丢出来处理了,真是气得他恨不得压着她揍上几拳。
周语闻言,娇嗔地瞪了道长一眼,柔媚了嗓音:“道长就这么不想看到妾身啊?”
她这声音,讲得委委屈屈柔柔媚媚的,仿佛在质问自己的有情人为什么不愿意看到自己似的。
道长被她那刻意媚起来的声音激得手中一紧,怒视她:“最后一遍警告,你要是继续要在本尊的地盘上勾人的,本尊下次见你就是花再大力气,必将你灰飞烟灭!”
他收起自己的长刀,又狠狠瞪了周语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看着竟像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这是……害羞了?
这人,还真是可爱极了。
对着一只女鬼还会害羞?
周语目送他走,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呀,还真是个不经人事的纯道长啊……”
她笑得毫不留情面,大声极了,叫前面埋头走着的那人脚下一个踉跄。
她见此,笑得更加花枝乱颤。
恼得前面那人回过头来,恶声恶气地粗着嗓子道:“滚!”
周语果真听了道长的话,安安静静地安分了几日。
她把他管辖范围内的小鬼们都清了一遍,叫那些小鬼们都不敢随意害人,不得不以她为首。
而这次大清理,虽然让她吃了不少苦头,但也获得了不少好处。
原来,她不止可以吸取人的精气来维持自己的活动,吸取小鬼们的鬼气也是一样有效果的。
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