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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闭上眼帘前,她口中塞满了鲜血,呛得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皇妹跟他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帝王本不该有情,她先动了情,她先软了心,一次次去信,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她该。
于是,女皇罗敷媚,暴毙而死,其妹继位,国泰民安。
这期间,新皇被刺杀了一次,据说是一个旧臣因被罢免而心有不甘,五马分尸了就是,惊不起什么大浪来。
而那透明魂魄样的胖女人自己死都只是幽幽一叹,却看着满脸胡茬死不瞑目,教她都快认不出来的前任状元郎杜若的尸首终于泪流满面。
她对他不过是知遇之恩,可他却为了帮她查清真相而被冤屈致死。
她欠着他这样一份恩情,心有执念,久不轮回。
终于,这个尊贵的胖女人碰到了贺栗,她朝着他深深地俯身,恳求他:“敷媚别无所求,但求还他这份恩情。”
她龙气缠身,像是上头来人间历劫的,而这样尊贵的人的恳求,若是做好了,以后总是一份人情可以讨。
贺栗笑眯眯地答应,回头就把周语踹来这里。
而周语睁开眼,就瞧得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将一个青衣公子带过来,对着她俯身下拜道:“皇上,此乃公子以泽,是我江南第一才子,谈吐文雅,见解精辟,老臣故此引荐……”
那公子本就长得极俊,又有了这大汉的衬托,更显得面如冠玉,清俊非常。
他那双惑人的桃花眼里头迅速扫过了惊诧懊恼和自责种种神色,最终转化为那一汪盈盈水色,落落大方地对她进行拜见:“草民,拜见吾皇。”
他这番表现,叫人只觉得他大气的很,还带了几分率真,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诧懊恼。
只是,知晓了这狼子野心的周语,却有几分吃着苍蝇了的不适感。
他演的如此逼真,就好像这次相见真的是偶然引荐导致的,而非她皇妹从中周旋无数得来的。
加上一下子要适应这般肥胖的身躯,周语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疲惫淡漠,她摆了摆手,只道:“朕知道了,先下去吧,此事容后再议。”
没有再见时的欣喜,也没遇着心上人的羞涩,她表情淡漠,尊贵而陌生。
君以泽心里咯噔一下,想到莫非是之前自己的拒绝叫她恼羞成怒了?
这可如何是好?当初若他知晓她是这般尊贵的人,也不会那么随便拒绝她了,多少为现在二皇女给的任务铺点路。
他心头惶惶然,面上丝毫不敢显露出来,只乖顺地随着总督大人退下。
他心道,这巡察一路还长的很,总归是有机会接近她的。
而周语却是想着自己的任务目标,杜若。
她要还他恩情,这首先就是要把自己的位子坐稳当了,然后才能想个法子还了恩情。
她亲爱的皇妹,已经拥有了能叫总督把她的人塞到自己面前的势力,叫她不得不小心应对才好。
如今她在外头巡察,杜若和她的一群亲信在宫里头镇着,偶尔有难以决断的事就快马加鞭报过来。
知晓了他死得那般凄惨后,周语总是觉得他要在自己眼前看着才好。可是她又不能露出那关切来…………她的皇妹可是无时不刻地盯着,要是被她知道杜若是她特别关注的人,这后果还不知道如何。
而且那个杜若……看着这女皇的记忆里,还真看不出他仗义到那般地步。
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胡子拉碴地埋首在卷宗中,偶尔抬起头来看她几眼也是极其平淡的眼神。
他们两人相处,没有皇帝和臣子那般距离感,因为一起阅卷的时间多,两人都培养出了一定的默契来。偶尔,杜若的毒舌还会用到她的身上,嫌弃她阅卷慢时,那眼神简直锋利如刀。
她一直以为这状元郎是对自己心生不满的。
不曾想,那些看着亲热熟络的人,捅起刀子来才更加顺手。那些看着冷性冷情的人,却更加知晓感恩。
除了杜若,那么接下来的就是这个身体。胖成这个样子,少不了各种隐疾。走几步就喘气,天热了就胸闷。这样的一具身体,不等她皇妹来找茬,自己也熬不了多久。
她得慢慢地减掉自己的体重,至于长相如何,这靠的是基因,她也无法改变。
周语暗暗定下了接下来的一系列计划,这才阖上眼又休息起来。
她睡了一个时辰左右,先前都是坐着的,一不留神就靠着椅背睡了过去,等着她醒来,浑身都是酸痛不已。
还来不及唤一个人来给自己按摩一下,享受一下封建王朝的腐败,这君以泽就又来找她了。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那衣服是她比较喜欢的月白色。他又放下了头冠,将发丝松垮地系在脑后,用一根金银发带绑起…………这般模样,是她曾经经常看呆了的。
也的确,这样打扮,衬得他有着文人雅士的风流倜傥不拘一格,叫人看了移不开眼睛。
他不敢贸贸然地来提那段荒唐的岁月,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对着她揖手:“吾皇,可是要到这城中散散心?江南虽比不得都城的宏伟壮丽,但也有别有风情。”
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简直要吸了人的魂去,他含笑看着周语,几分情丝流露。
也就是这般模样,勾得原先那个罗敷媚神魂颠倒,一步一步走进那死胡同去。
周语心里暗暗佩服他,对着这么张肥丑的脸,他还能如同看一个绝世美女一般,这份功力,是她所不及的。
她没有冷冰冰的拒绝,她本就是为了巡察而来,虽然明知道上下官员都做足了面子工程,她压根就看不到什么真正的民心民情。但是,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于是,她便随着君以泽走了出去,穿着便装的两人混在百姓之中,沿着那人来人往的街道慢慢地走。
一路上,引得人们的回眸无数。自然,回眸都是给君以泽的,嫌弃才是留给她的。这君以泽在江南的人气可是居榜首的,这得多亏了他的好脸皮和那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巴。
走到路中段时,前面有个临时的奴隶市场正在卖人。君以泽想必是想买几个人,在她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心善,就带着她走了过去。
那两三米宽,两米高的铁笼子里,总共挤了三人。两女一男,脸上身上都脏得很,三人的手脚都被绑着,嘴里还被塞了布条,这是卖主怕人闹起来不好收拾。
这被卖的哪能是心甘情愿的,不是被家里人做抵押品抵押的,就是一些特殊渠道获得的。卖主们为了防止人闹起来,在给买主前都把人绑的仔仔细细的。
难得瞧得有这么个丰神俊朗的公子过来,那卖主吆喝声便更加卖力起来:“看呐!都是极好的奴,瞧瞧这婢子水灵灵白嫩嫩,不管带回去做妾做婢都是福分!再看看这汉呐,身强体壮,做苦力一个顶俩!”
“一人一金,买了回去可就永远都是您的人啦!”
君以泽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像是免得沾上了那卖主的市侩气似的,面上却依旧含笑看着人家:“卖家,这几人可都是清清白白的?”
那卖家瞧着有戏,赶紧媚笑着跟上:“回公子爷,真真儿的!绝对清白,不管婢子还是奴才都是手脚干净的很!”
君以泽本就是形式地问一问,他无非是想要展现自己的善心刷一刷好感度,没问几句就给了钱。
那两女一男就被从铁笼子里放出来,身上的铁链那端和钥匙也都交给了君以泽后,卖主一溜烟就跑了,活怕身后有什么人在追似的。
而君以泽得了人后,并没有自己去给他们松绑,却是叫了随侍的一个下人去:“去,给他们松开吧。再每人给几钱银子,打发走吧。”
他这样做,简直就像给人赎身不求回报的大善人,周围的人都开始纷纷感叹这公子爷的好心肠。
而一直默不作声地周语却是扑哧一声笑了。
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嗤笑。
“你这打发他们走,也没个庇护,明儿你来,准还能见得到他们在此地被卖。”
君以泽表情一僵,很快就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顺从道:“是以泽考虑不周全。”
他转身再对着那正在被松绑的三人,眸中少了几分温度,那厌恶都快掩饰不起来:“几位可有难处?本公子能帮的就帮。”
那三人却并不回答他的话,尤其是那男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周语看,从头到尾都没理他的意思。
君以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