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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依旧带着一个伊诺斯的高傲矜贵,但分明又有几分亲切温柔。
扎维纱差点就沉溺在她那春水般温暖的眼眸中,他回过神来,惶惶不安地回她:“尊贵的小姐,我实在惶恐于自己的卑微渺小,我自然是乐意为您献上我的一切,哪怕我的生命,可是您是如此高贵优雅,自然也该由跟您同等身份的人来为您献上他的爱情,来乞求您的垂怜……”
“旁人的爱情没有忠诚的陪伴叫人享受了也是不安心,而你早就献上了你的忠诚,我不用担心你会背叛我亦或是抛弃我。我不会逼迫你来向我献出你的爱情,它本该是你情我愿的美好事物,没有谁乞求谁,谁又垂怜谁一说。我允许等你站在我身后不再是为了我是一个伊诺斯,等你挥剑为我不再是为了我是一个伊诺斯,等你无法掩盖内心的澎湃和渴望时,再向我说出你的答案。”
扎维纱从未想过自己的主人是如此的通情达理,他都做好了要是自己的主人要求的话,他哪怕是逼也会逼着自己爱上她的准备,可是她却如此仁慈地告诉他,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周语看着这个年轻的骑士眼中掩盖不住的仰慕,无声无息地笑了笑。她故意说了一大段的话去误导他,作为她的骑士,扎维纱本就会一直站在她身后,为她而挥剑,因她而喜因她而忧。可是有了今天的这番话在,日后他的这些平常的举动,他就会去思考:自己究竟是为了她还是因为她是一个伊诺斯?
而这一遍一遍的思考,就会在他潜意识里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叫她的攻略也是事半功倍。
要是她没今天的这番话,他一定不会去思考这回事儿,感情本就是界限模糊的,爱情里面也有忠诚,一些忠诚甚至强过了爱情的追随,还不是靠着人随便定义随便说的。
可怜的扎维纱被自己黑心的主人一点一点地勾进早就织好的网里,却还满心感恩她的慷慨仁慈。
他们两人从不会待到宴会结束的时候,周语不喜欢很晚回去,因此常常是宴会大半过后,她就要带着扎维纱走了,圈子里的朋友也都清楚她的作风,都不加以阻拦挽留。
今日也与往常一样,她带着扎维纱坐着自己的马车离开。西方的马车可不同于古代的精致厚重,他们只是把一辆铁质的拖车绑在了马上,那拖车上面又设了个凳子,坐在上面屁股都颠得厉害,还不如骑马自在。
大部分马车还是没有顶的,偶尔有一辆上面有顶的也是半敞开的样式,并不能像东方的马车那样遮阳避风避雨。
周语原本坐在马车上努力地克服自己的不适感,只是当马车行进在路上,与另一辆马车迎面擦过时,她突然就是一阵心悸,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才洗完热水澡突然就被人拿冰桶当头浇下,又像是在充满烟味的房间里出去闻到新鲜的空气。它并不叫人感到痛苦或者高兴,但是就是有一种预告似的心悸。
总之,是能叫人一下子就感觉出异样来。
叫人不由自主地去想到:哦,他来了。
周语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贺栗当初说的话,当两个攻略者在同一个世界相遇时,即便事先不认识也一定能互相认出。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就扭头看向了马车的外面,而那辆车里的人也恰好是闲闲地投来一眼。
那个人,在这一堆中世纪欧洲人的世界里,长得真是相当东方。但他的东方却又带了些西方的立体深邃感,除了那一头黑发和一双比东方人还要黑上许多的眼眸外,他宽肩窄腰长腿都不像是小巧玲珑的东方人。
他的坐姿随性之中并不失优雅,双手交叠放在翘起的腿上,看似懒散地靠着马车座位上的后靠。但是周语也是坐同样的马车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要保持这样闲散从容的坐姿该有多难,更何况还要优雅。
他的穿着比他的外表要低调很多,从帽子领结到皮鞋袜子都只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袖口胸针都不是花里胡哨的款式,甚至都不是最流行的款式。可是周语还是能看出它们价值不菲…………低调的奢侈。
也对,这样出众外表的人,若是再配上一套夺人眼球的衣着,实在太有标志性,美的太有攻击性了。
在攻略之中,太引人注目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而他们此时,坐在两辆不同方向的马车里擦身过去,除了那一眼的交汇外,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没有来像攻击贺栗似的攻击她,而她也没主动上前找事儿。
看来这个人,还是以任务为重,这现实的恩怨,也要等到任务完后再做。
周语是这么想的,当然,在之后的交锋中,她也无比深刻地领悟到,自己这初次见面所想的完全都是一堆屁话。
88
周语在跟秦丰擦肩而过后,两人再没有交集了。
她只从旁人口中听说,那个她提前走的宴会上,后来出现了一个异常俊美富足的东方绅士,他赢得了乔装打扮潜进宴会上的公主殿下的心。
但那个绅士在宴会后就不知所踪,害的公主殿下颇为苦恼,四处奔走寻找。
她听说这个,还是因为接下来一段时间,公主殿下就要来她父亲的管辖内,寻找那个神秘的东方绅士,她的父亲嘱咐她,务必拿出一个伊诺斯的礼仪和责任来照顾公主殿下。
周语最近都为亲近扎维纱忙着,他一心只拿她当主人看,在他心里,一个仆人怎么能冒犯主人呢?
每当他将她从马车上牵下来的时候,脸色还是好好的。可是,一遇到她主动去牵他的手时,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如同纯洁的处/女遇见了饥/渴的强盗似的。
这叫周语心塞无比。
而心塞到一半,她又要去照顾一个传说中眼高于顶的公主殿下。
抱怨归抱怨,这事情还是要做的。
周语带着扎维纱早早地候在外城,他们站在城墙上遥遥地眺望着公主殿下的马车缓缓行来。
离到近处了,周语才带着扎维纱走下城墙,叫人开了城门,列队迎接公主殿下。
“伊诺斯家族长女,伊诺斯·伊芙奉父亲伊诺斯大领主之命来迎接尊贵的公主殿下,请殿下随我入住伊诺斯城堡,我们将会在您居住的这几日里,为您提供一切的便利。”
周语看着那一身雪白纱裙的公主从马车上优雅地走下,她对秦丰的眼光表示了深刻的认同。这公主不愧是生活在最顶端的家庭的人,皮肤细腻吹弹可破,那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似乎都会发光一般美丽。她拥有着少见的紫罗兰眼睛,深邃而迷人,叫人一眼看去就无法自拔。
公主殿下走到周语面前,她扬着脖子,带着几分并不令人厌恶的尊贵傲气:“我这次驾临伊诺斯封地,想必你也提早得到了我为何而来的消息。我在寻找一个人,他拥有这世界上最神秘的发色和最深邃吸引人的眼睛,他的谈吐优雅,声音迷人而动听。他的见识能叫任何一位皇宫的导师都自惭形秽,他的身手能叫任何一个骑士都自甘认输。”
“我命令你们伊诺斯必须全力帮我寻找这个人,我允许你们知道他的名字,他叫做秦丰。但是我不允许平民知道他高贵的名字,对外你们只要说是在寻找一个出众的绅士就好。”
公主殿下吩咐完这一切,才坐上了周语准备的马车,随着她入住城堡之中。
而被下达了命令的周语,不得不在公主殿下休息的时候,带着扎维纱去执行命令。
她放弃了累赘的马车,而是选择骑马去通知在巡视的父亲,这个尊贵的公主的要求。等她父亲把一切指令下达后,她才带着扎维纱再次返回去。
其实这一次,她完全可以叫仆人去通知她的父亲,可是为了能让攻略进行的再顺利一些,周语选择了自己走一趟。
在回去的路上,她的马突然就开始拉肚子,起初还能跑几步,后来越走越慢,终于支持不住前腿一弯趴在了地上。
这马突然趴下,周语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的惯性,一不小心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她的手撑在了地上,手腕不一会儿就肿起来了。
扎维纱骑着自己的马赶到周语的身边,他跳下马来,担忧地检查了一下她的手腕:“我的小姐,您的伤很严重,您的手腕无法再握住这粗糙的缰绳了。而这可怜的畜生…………还请您原谅这可怜的马,它看上去也不怎么舒服,可能是今日吃坏了肚子。如果可以得话,请您安心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去叫马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