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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白云芷这些日子,光顾着劝哈琳郡主不要嫁给六王爷,也并没有带哈琳郡主好好游览京城,感受关内文化,实在是没有做好东道主的义务。
“将军言重了,哈琳郡主天真可爱,哪会给我添什么麻烦,倒是我带着哈琳郡主走街窜巷,给她添了不少担忧。”白云芷忙谦虚,摆摆手说道。
话语间,马车已经到了上仙汇。
泰勒先下了马车,白云芷以为他会马上上楼,谁知泰勒竟弓着腰,伸手要牵她下马车,白云芷稍感讶异,虽在蒙古,不说牵姑娘的手了,哪怕就是抱姑娘下马,也是家兄对家妹的关照行为,只不过白云芷与泰勒,并不那么相熟啊…
泰勒将手一抬,白云芷福至心灵瞬间明了,往六楼一看,发现哈琳早就到了,正探着身子望呢~
白云芷倒乐得陪泰勒做这场戏,装作含羞笑笑,伸手向泰勒掌心探去…
此时,另一人的手掌牢牢抓住了白云芷的手心,将她稳稳扶下马。
柏乔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楼下,许是迎接他们来了。柏乔不知为何,见白云芷脸上一股羞意,只心中恼怒,莫非泰勒将军钟情哈琳郡主,乃是虚假谣言?他来京城看上云芷了?
白云芷下了马车,立即收回双手,含笑福了福。三人便齐齐朝楼上走去。
还没走到六楼,便听到了哈琳的疑惑声,“泰勒你竟伸手扶别的女人下马车?除了本郡主,你从未对别的女人如此做过。”
又眯着眼睛望着柏乔,“六王爷,你们关内不是最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么?怎得你也好意思去牵白云芷的手?”
一个是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好友,一个是自己情窦初开的意中人,怎得一个个皆对白云芷青睐有加?
哈琳一想到这儿,便眼中充满怒火与威胁地瞪了白云芷一眼。
白云芷心中乐得看这一出好戏,只含笑不说话。
泰勒闻言眉毛都未动一下,柏乔倒是说了一声,“汉人女子下马车,总不好让蒙古汉子去扶,相较起来,平白让人说我们汉人男子,不懂怜香惜玉。”勉强敷衍了过去。
泰勒又轻声问白云芷,“不知白姑娘喜欢吃些什么餐食?口味如何?不知喜不喜欢吃蒙古菜呢?”
此言让柏乔大感危机,但见白云芷祥装喝茶冲他眨眨眼,递了个眼神看向哈琳郡主,柏乔便知泰勒此举实在引起哈琳注意,便也释然了。
白云芷笑笑,与泰勒一唱一和,“云芷素来喜欢吃些荤腥,对蒙古菜肴也是中意的,今日左右是为泰勒将军接风洗尘,泰勒将军喜欢吃什么,便点什么好了。”
哈琳在旁目瞪口呆,盯着白云芷质问道,“本郡主又不是没和你用过膳,你不是最喜食清淡么?怎得如今倒变了说法,喜吃荤腥起来了?”
泰勒忙帮白云芷解围,“人一时换了口味也是有的,许是姑娘见了泰勒和郡主之后,便觉蒙古亲切,喜欢上了蒙古食物。”
白云芷忙掐着帕子,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
这一副表情,落在哈琳眼里,变成了矫情,哈琳皱起了眉头,不过几日不见而已,这一个个怎么都转了性子?
哈琳心中有丝不爽,也说不清楚为何,就是不想看他们二人黏黏糊糊,牵连不清,于是将话头转到自己身上,扯过白云芷的手,像是分享少女间的喜乐,挑起眉头说道,“今日本郡主是与六王爷一道出的宫……”
“哈琳郡主坐在马车内,本王是走到宫门外,骑马来的上仙汇。”不待哈琳说完,柏乔连忙见缝插针撇清自己。
哈琳郡主不管不顾,“那也是一道出的宫!”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你看,本郡主还特意打探了六王爷今日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特意选了一颜色相同的绯红色穿上!怎么样?好看么?”
哈琳又朝泰勒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比那日穿着侍女服好看许多?”
不待白云芷与柏乔说话,泰勒便冷冷说了一句,“不好看,你穿汉人衣服怎么都不好看。”最后似是觉得自己说得不够明白,“不是不好看,是丑。”
白云芷再也忍不住,一小口茶水喷了出来,忙抬手将手帕拭去自己嘴角的茶水。
白云芷不明白,明明泰勒对哈琳情根深种,却为何老是三番五次找哈琳郡主晦气。但是细细想想,哈琳郡主这样的脾气,你说东,她偏要往西,就是要冲你反着来,泰勒这倒不失为一险招。
泰勒的情商理应是极高,此举若一个不慎,容易反噬,遭人厌烦,但哈琳显然是不排斥他的,甚至是内心对泰勒有些好感,自己却还未意识到。
哈琳虽大事上拎得极清楚,但是小事上,最易被撩拨动怒,果然当场便掉了脸子,正要像往常一样高声骂去,但又想到柏乔在身旁,不好发作于是只黑不提白不提,不以为然道,“本郡主难道很在意你的想法么?”
紧接着转头问过柏乔,“六王爷觉得好看么?”
柏乔装作没有听到,将手不断朝着菜单上比划,从小二说道,“就先上这些菜吧。”
“云芷觉得,郡主虽穿这汉装好看,但是穿蒙古长袍,确实是更好看一些呢!”白云芷不想让哈琳心里真不好受,便接过话头,顺溜夸赞道。
哈琳深以为然,只觉在座的除了她和白云芷,其他两个男人都是禽兽。
哈琳有一丝气不顺,总想着怎么不得劲儿,忽然大喝一声,“我道今天怎么诸事不顺,原来是还没有喝酒!”
泰勒正烦哈琳,两只眼睛老是往柏乔身上瞧,于是也粗声粗气道,“喝酒你又喝不过我,只知道在六王爷与白姑娘面前逞凶斗狠。”
哈琳哪儿禁得起泰勒如此刻意挑斗,终于将手掌重重拍向桌面,“泰勒,本郡主以前是给你几分颜面,你倒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那今日你敢不敢不醉不归!”
泰勒哼了一声,“到时候郡主可别哭。”
“本郡主倒要看看哭的是谁!”哈琳又凶狠问道桌上其他两人,“你们喝不喝?”
白云芷自是不愿意掺和进里头去,摆摆手,“恕云芷今日身子不爽,不能作陪了。”
上次才喝一次酒而已,便闹出了那样的笑话,幸亏是没有传出去,不然她的闺名岂不尽毁?幸好女子每月都要来葵水,只略略一说,相信哈琳亦懂得,也好躲过这一遭。
柏乔也是义正言辞地拒绝,“本王待会儿还有公务要处理,不宜饮酒。”
哈琳无奈地摇摇头,又瞧了瞧白云芷那不争气的身体,摆摆手,“罢了罢了,那你们便当个见证人,到时候等泰勒醉得不省人事了,也好同他说,到底是谁喝赢了他!”
眼下哈琳郡主眼里,只有酒桌上辨输赢,丝毫忘了好不容易与柏乔相处一次,定要与柏乔多说说话,也好培养培养感情。之前的这些念头,全被抛诸脑后。
泰勒冷冷一笑,“你做梦。”
“小二!上酒来!”
于是好好的接风洗尘宴,便变成了哈琳郡主与泰勒的对酒宴。
等这二人喝地正是鼾时,柏乔与白云芷纷纷寻了个借口,前后脚便走出了上仙汇。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了不多久,柏乔便下了王府的马车,掀起垂帘与白云芷同坐在了车内。
白府的马车,有些微颠簸,白云芷的眼睫随着为之颤颤,阳光顺着马车上的木窗,照在了白云芷端庄放在膝盖上的素手上……
柏乔情愫一起,便控制不住,道出自己的心肠,好让白云芷安心,“眼看就是这阵了,待哈琳郡主回了蒙古,我定像父皇请旨指婚。”
白云芷娇羞地点点头,心中有些迫不及待,又有些难为情,想要说些什么,又怕显得太过浮躁,但终究还是轻轻说了声,“王爷,云芷在家等着好消息。”
只这一句,柏乔便觉得似是喝了蜜,见眼前早就爱上的姑娘,今天终于说出口那句“等你”,哪怕中间在曲折,到了有她在的彼岸,柏乔便觉得之前种种都值得。
柏乔爽朗地笑了几声,在袖中翻出一块木兰玉佩来,说道,“在给你这块玉佩时,我便认定了你。许是我唇舌嘴笨,又怕唐突了,才让这好事儿一拖再拖。”
白云芷娇俏着撅了嘴,“若你一开始便这么孟浪,哪知会不会有今日?”
二人相视一笑,藏了许多惬意在心头。
*
翌日,白府。
白云芷如今宅子铺面都有了,于是便开始打算起搬家来。
照着白云芷的盘算,新宅子又宽敞又雅致,便想着一家老小全都搬到新宅子中去,但是老宅子总是要有人顾的,又念着老人家怀旧,便打算让祖母继续留住在老宅,拨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