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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抿抿嘴,擦擦眼泪; 固执道“莘墨坏。”
“好好好,莘墨坏,待会儿我打莘墨啊。”史瑶吩咐小宫女再去打一盆水给四郎洗脸,随后就抱着四郎去找太子。
太子出来便看到母子俩站在外面,苦笑道“你们不嫌臭啊。”
“他不嫌臭。”史瑶道。
太子伸出胳膊,“四郎,闻闻我的衣裳臭不臭。”
四郎吸吸鼻子,皱眉道“好臭。”
“莘墨还坏吗?”史瑶问。
四郎不吭声了,小脸埋在史瑶肩上。太子拍拍他的小脑袋就问史瑶三个大儿子有没有起来。听史瑶说已经起了。太子便说,“待会儿孤过去看看。”
“别让他们看见殿下。”史瑶提醒道,“大郎和三郎发现殿下会练的更起劲,二郎估计会跟殿下回来。”
太子“孤知道。”走到史瑶前面,扭头问四郎,“你去不去看兄长练武?”
“去啊。”四郎还怕父母训他,枕着史瑶的肩膀,歪着脑袋不甚好意思说。
太子“明日没看到我和母亲,你别哭了好不好?”
小孩又不吭声了,脸埋到史瑶脖子里。
太子好笑,“四郎,你已经三岁了。”
小孩一动不动,正当太子以为他不好意思开口了,听到小孩说“父亲,阿兄说我小。”
“小就可以哭闹了?”太子问。
小孩再次装作没听见。太子气乐了“四郎,饿不饿?”
“不饿。”四郎甩出两个字,又扭头面对着史瑶的脸,给太子个后脑勺。
史瑶“平时辰时一刻或两刻用饭,现在离辰时还有半个时辰,他确实不饿。”
“母亲!”四郎站直,睁大眼睛看着史瑶,可不可不说啊。
史瑶没理他,对太子说,“殿下,妾身昨晚和殿下说的海东青,殿下记得提醒辽东太守,尽力即可,找不到就算了。”
“母亲!”四郎大声喊。
史瑶依然没理他,“早上做的鸡蛋饼——”
“母亲,我和你说话呢。”四郎捧着史瑶的脸面向他。
史瑶“你父亲刚才和你说话,你为何不理他?”没容四郎开口,又说,“你不理你父亲,我也不想理你。”
“没有。”四郎大声反驳。
史瑶“你父亲问你,小就可以哭闹了吗。你有理吗?”
四郎瘪瘪嘴,扭头看向太子。太子笑看着他,好似在问四郎,为何不理我?
“我,我,没听到。”四郎犹豫片刻说道。
史瑶“现在听到可以回答你父亲,下次还哭不哭?”
“……不哭。”小孩犹犹豫豫道。
史瑶“我有没有教过你,和长者说话要面向对方?”
小孩转过身面对着太子又说一遍。太子笑道“知错能改,四郎就是个好孩子。来我抱你,你母亲累了。”
小孩下意识看史瑶。
史瑶“不要父亲抱?你就下来走,我的胳膊很痛。”
小孩冲太子伸出手。太子抱着四郎走到正殿内才把他放椅子上去洗手。史瑶蹲在四郎面前,“你听父亲的话,过两年你长大了,父亲送你一匹真马。”
“阿兄的马?”小孩忙问。
史瑶“是呀。和你阿兄的马一模一样好不好?”
四郎使劲点头,随即看向太子。太子似有所感,回头道,“我听你母亲的。”
“谢谢母亲。”小孩咧嘴笑了。史瑶“嗯”一声,冲太子的方向呶呶嘴,小孩忙说,“谢谢父亲。”
太子擦擦手,拉起史瑶,“除了鸡蛋饼还有什么?”
“还有肉饼和鸡肉粥,豆腐羹和几样素菜,没做荤菜。”史瑶道,“妾身早上醒来时发现殿下额头上冒个痘,是上火了吧?”
太子“是啊。可能因为秋天太干燥。”
“母亲,我吃肉粥。”四郎见父母不理他,很是着急,“要肉饼。”
史瑶“肉饼就是给你做的。”又对太子说,“妾身让莘墨去太医处拿些忍冬,殿下渴了就令宦者煮些忍冬水?”
“那东西能去火吗?”太子担心道。
史瑶“清热解毒。”
“我叫莘墨多拿点,放在这里一包,放长信宫一包。”太子道,“说到长信宫,他仨加入虎贲军,老师就没法给他们上课了。”
史瑶“父皇说他们要训练六个时辰,妾身不大信,顶多训练半天。大郎、二郎和三郎的骑射都是舅父教的,弓马娴熟,极有可能训练半天就行了。如果是上午训练,下午再让老师过来。”
“我过去看他们的时候问问校尉。”太子把这事记下,饭后带着四郎到虎贲军所在地,见到校尉就询问训练情况。
果然如史瑶所料,只需训练半天,休沐日虎贲军中的少年们会玩蹴鞠。太子顿时不担心三个儿子,又和校尉聊几句就带着四郎回去。
四郎早上被史瑶收拾一顿,没见到三位兄长也没敢闹。早上起得早,回去的路上就窝在太子怀里睡着了。
与此同时,朝中诸人收到太子的三个嫡子加入虎贲军的消息,一时纷纷议论皇帝想干什么。二十来天后,御史大夫儿宽听同僚议论烦了,很是隐晦地提醒刘彻该立太孙了。
刘彻也想立太孙,四郎还小,他打算再观望两年,便装作没有听懂儿宽的话。然而,没过多久,太医就向刘彻禀报御史大夫儿宽病重。
儿宽幼时家贫,上不起学就去学堂伙房里帮忙做饭,在里面偷学,后来被郡国选诣为博士,走上仕途之路。为官多年,很是务实,刘彻也挺喜欢他。朝中这几年青黄不接,刘彻得知儿宽病重就带着三郎过去给儿宽看病。
三郎上辈子给大臣开过药,去给儿宽看病倒是没任何意见,只是他走后,虎贲军众人都知道三皇孙医术不凡。哪怕大郎和二郎解释三郎医术平平,虎贲军包括虎贲校尉在内都不信。医术不好,皇上会让三皇孙出诊?
三郎见到儿宽,没给他诊脉看他脸色就知道不大好,盖因儿宽病得和李夫人有些像。一番望闻问切,三郎很确定儿宽积劳成疾。
卫青四十来岁的时候,三郎提醒卫青好生调养,卫青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好。儿宽现在如果也是四十出头,三郎会劝他好生调养。可惜儿宽已年过半百,便对刘彻摆摆手,他无能为力。
刘彻便让儿宽的家人和他的侍从出去,然后对儿宽说他打算立四郎为太孙。
儿宽挣扎着起来对刘彻说,应当立嫡长子。
刘彻扶着他,对他说大郎不愿意,不是他不立。儿宽想到东宫的三个嫡子都入虎贲军,又发现三郎一点也不意外,也不再劝刘彻。
三郎面上不意外,心却提到嗓子眼。他们兄弟三人虽然曾对刘彻说,希望刘彻立四郎为太孙。自四郎出生,刘彻再也没提过此事,他们很担心刘彻有别的想法。现在见刘彻同一个将死之人这样说,三郎算是放心下来。不过,三郎回去谁也没说。
两个月后,也是兄弟三人加入虎贲军的第四个月,儿宽去了。朝廷也收到赵破奴没死,是被匈奴抓去的消息。让刘彻比较欣慰的是,全军覆没,赵破奴逃回来也会遭到严惩,赵破奴与其子赵安国依然没有投降。
三郎虽然知道历史,亲耳听到赵破奴没有降,对其有些好感,打算后年出兵攻打匈奴的时候顺便去救他。不过,这么说就远了。
过了腊八,虎贲军就停止训练,三兄弟便和往常一样每天去长信宫上课,一直上到十二月二十二日。
二十三日,兄弟三人睡到巳时才起来,起来后用了饭就命侍从备车,经过长秋殿接上四郎,兄弟四人直奔城外。
冰天雪地,太子也没出去,听到车轮声越来越远,问史瑶,“他们干什么去?”
“二弟得子,早几天就满月了,他们过去看看。”史瑶道,“也顺便去博望苑看看二郎的木器卖多少钱,够不够他在东市买两间铺子。”
太子“他们也不嫌冷。”
“小孩火气旺,只会嫌热。”史瑶道,“殿下,海东青有消息吗?”
太子“暂时没有。说起这个,孤突然想到一件事,父皇打算年后派几位将军领兵前往边塞驻守,我感觉明年匈奴不会再来。”
“匈奴只怕舅父。”史瑶道,“匈奴看到咱们增兵,只会认为咱们怕了他们。城门大开,他们反倒不敢进来。”
太子“不会吧?”
“极有可能。”
太子猛然起身“孤现在就去找父皇。””
“找父皇也没用,父皇可不敢拿满城百姓的性命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