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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用心尖之血浸润过的种子,便会有了生命呢?又有没有想过,既然只是这般便能留下子嗣,为什么拥有王族血统的人,会如此稀少呢?”血罂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抚上了风清水的脸,“水儿,你还是不够了解妖族,不够了解你自己的处境。”
“你所说的这些事情,我的确都不知道。”风清水认真的点头,脸上却并无一丝惶恐,“我只知,你们是我的男人,能让你们觉得开心的事情,我只会不计后果的去做,或者,我不是一个好妖王,但是,我保证,我会是一个好的妻主。”
“水儿,你真傻。”血罂粟的脸上露出了动容的神色,伸手,环住了风清水的身子,低头吻上了她的额头和鼻梁,“达到神之境,是每一个妖族都会向往的事情,为何到了你这里,反而成了一味可有可无的调剂品了呢?难道,你不想要妖神大人那样的永生么?”
“若无你们相伴,我要永生做什么?”风清水抿嘴一笑,伸手抚上了血罂粟那妖孽般精致的面容,“人人皆羡慕我爹爹拥有永生,但是,我却觉得,对他来说,那之前的万年孤寂,未必就比的上他与我娘亲相守的刹那间的幸福,于我,亦是如此。”
“妖精花,你终是不如我了解水儿的。”突然,一声带着些许虚弱气息的声音在尚妖殿寝殿的门口方向响起,行千里只用一条毯子把自己裹着,出现在了那里,“生若相知死相守,你终是没有想通,为何水儿的劫数,是情劫,而不是其他。”
“千里哥哥,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外边这么凉!”见是行千里,风清水慢心紧张的便想冲过去,把他赶回寝殿,却不知为何,脚下一滑,软软的摔了下去,失去了意识,还好血罂粟眼急手快的把她接住,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小心翼翼的抱起风清水,朝着行千里所在的方向走去,血罂粟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行殿下,希望您不要忘了,水儿,才只有十八岁!”
“恩,确切的说,是十八岁七个月零八天。”行千里浅浅的笑,并不因为血罂粟的态度恶劣而生气,就只是那么安静的看着他。
“你既知道,就该好好的疼惜她!”血罂粟径直经过了行千里的身边,抱着风清水进了尚妖殿的寝殿,“你可知,若是在几天前,你这么做,可是会要了她的命的!”
“几天前,我不是没这么做么?”行千里一脸的理所当然,跟着血罂粟走进了寝殿,看着他把风清水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抿嘴而笑,“妖精花,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说话的口气特别的像妖神大人。”
“你说的,我没发现。”血罂粟小心的给风清水盖上了一条被子,站直了身子,白了行千里一眼,“不过,我倒是觉得,你现在的反应特像一个勾引无知小女孩得逞的小无赖,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丁点儿仙国‘军神’的样子,哪里有一点要当人家爹的样子!”
“‘军神’什么的,不过是个虚名,别人不知道怎么来的,你还不知道么?”行千里哧哧的笑,伸手拍了拍血罂粟的肩膀,伸手扯着他的胳膊,在观景台的软榻上坐了下来,“别那么冷着一张脸啦,你又不是子夜,冷着脸的样子又不好看。”
“你还真是没有长进呢,万事随心的性子,还是跟在闻风城的时候一样。”血罂粟也是失声而笑,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侧过头,睨了行千里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一个庶子而已,水儿的身上,怎么会一丝妖气的波动都没有了?”
“你以为几个?我又不是蝶族,还能一窝十几个的生啊!”恶狠狠的白了血罂粟一眼,向后躺倒在软榻上,“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个孩子,有些奇怪,恩,这才只是刚刚被放到我的身体里面,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了,刚才的时候,我和水儿尝试着跟他说话,他竟然是听到懂得!”
“看水儿妖气消耗的样子,我还真以为你一下子要了十几个呢!”血罂粟有些奇怪的探查着行千里的身体,竟隐隐的感觉到了那粒在行千里胸口里的种子对他表现出的好奇和审视,“按说应该在灵兽蛋里孕育五个月之后,才会出现简单的意识才对,可是,这个孩子……现在竟然就已经会偷偷的观察我了……”
“或者,他真的会是个奇迹吧!”行千里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眉眼间尽是幸福的神色,“这七日,我是不能喝酒了,酒在哪里,你知道的,自便吧。”
“你也早些休息吧,我不在这里看你们亲亲我我了。”血罂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他隐隐的想起了某个传说,但是,尚不能确定,所以,他需要去文启言那里跟他求证,那个传说,说的到底是不是神子就是诞生于庶子的呢?他忘了,真的忘了,因为,那个传说,着实已经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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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然五更,这素第一更~咳,其他的,稍后~
'第四卷妖王治 第六章传说'
金玉殿灯从来都是整个皇宫里最好看的,一如这个宫殿的名字。
寝殿之中,侧倚文启言伸手从闻青衣的手里接过了一碗汤,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拿起放在里面的勺子,慢慢的搅动了起来,是滋补身子的药膳,是风清水特意写给闻青衣的方子。
在风清水的“威胁”下,闻青衣每天都尽职尽责的看着文启言用药膳,当然,其实这完全是多余的,在得了风清水的许诺之后,文启言已经完完全全的把调养身子这件事当成了所有事情里的重中之重,每日定时用膳,定时休憩,不一下子看很长时间的书,经常去院子里走动……总之,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合格的不能再合格的准爹爹状态……
“啧啧,我该不会是走错了地方了吧?我竟然见到,一见到书,就会连吃饭睡觉都忘了的文殿下在吃宵夜?”血罂粟没有让人禀报,便径直推门进了寝殿,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文启言,笑着问道,“启言,还是妖言?”
当然,血罂粟的这种做法,不会让任何人觉得不妥,无他,只因他跟文启言关系实在是太好了,想当初,连下人们都怀疑文启言与文如梦有染,不允他进门的时候,血罂粟都是信他的,那些时日,风清水失去了部分记忆,若不是血罂粟收留他,照顾他,此时,怕是他早已经魂归天外了!
“妖言在睡,我帮你喊他?”见来人是血罂粟,文启言浅浅一笑,把手中的碗放到了闻青衣捧着的托盘里,便起身迎了上去,“这么晚了,可是有事么?”
“没什么大事,就是来跟你求证一个传说。”血罂粟妖魅的一笑,扯着文启言的手腕,把他按回了软榻上面,伸手从闻青衣的手里接了托盘,嗅了嗅碗里的膳食,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你竟然会想到要调养身子,真是难得呢!”
“青衣,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我吃完了,自会喊你。”文启言浅浅一笑,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朝着闻青衣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伸手,从托盘上端起了碗,继续搅动起里面的汤来,“是水儿让我吃的,她说,要我好好的调养身子,不然,以后要子嗣的时候,会对子嗣的健康有碍。”
“我就说谁的话对你这么管用,原来是……”血罂粟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托盘丢在了一边的小桌上,心道,那个可恶的小女人,跟行千里要了庶子也就罢了,怎得看样子跟文启言还有什么许诺,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许了别人了!只知道让别人调养身子,可是,她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身子也当回事啊!
“水儿说是过些时候,等我的身子调养好的……”文启言的脸色更红,干脆便低下了头,把目光全都停留在了碗里正在冒着热气的汤上。
“先把汤喝了吧,药膳是要趁热喝的,等你喝完了,再说。”看着文启言一副幸福甜蜜的样子,血罂粟轻轻的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你这身子也确实该好好的补一补了,不然,别说是要子嗣了,怕是要连有些事,也要力不从心了。”
听了血罂粟的话,文启言的脸顿时害羞成了猪肝色,看都不敢看他的脸,只是自顾自的喝起碗里的汤来,须知,但凡是男人,对这种事情都是极敏感的,虽然两人关系甚密,但冒然谈起这个,还是会令本来就容易害羞的文启言无措,毕竟,他们两个,伺候的可是同一个女人!
待文启言吃完了药膳,血罂粟才伸手从他的手里拿下了碗和汤匙,伸手扶他在软榻上躺下,“别动,我看一下你的身子。”
文启言微微点头,没有拒绝,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