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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岚笑着看向苏霖,虽然他已经背过身,林岚还是发现了他红通通的耳朵,相反,某世子,好像一点表情都没有。
难道是见得多了?
林岚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将箱子踢到村民面前,让他们看。
“张道士一个人在山上住了十余年,生理需求也是需要解决的,不过这个偷肚兜嘛,倒是真不是个什么好的爱好。”
村民看着这些说不出话来了,其中有些人的表情尤为精彩,估摸着是认出了那箱子里的肚兜。
林岚道,“这下你们该相信了,这张道士不过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保你们平安健康的,也不是那些什么符水。”
看到此处,村民终于明白自己被骗,也终于看清张道士是如此下流无耻之人,顿时,村民把手能拿到的东西,通通扔向张道士和那妇人。
棍子,杂草,泥巴!直到林冲喝斥他们,他们才停下。
林岚看向妇人“你不是跟我们一起上山的,估计是听到消息,所以提前一步来向张道士通风报信的,这上山下山的路就这么一条,所以你才会躲在屋里,看你们刚刚这般眉来眼去的,倒是熟稔的很,早就有一腿了吧。”
妇人见事情已经败露,便直接回道,“是又怎么样,田老二一点用处都没有,晚上没用,白天也赚不到钱,我为啥还要死心踏地跟着他。”
妇人认了,人群里传来小声的议论,而被说的田老二则是依旧呆愣的看着自家媳妇。
林岚看他如此,不禁感慨,田老二为人老实,呆板,是个过日子的人,而他这媳妇林岚摇了摇头。
这时,有一个大爷指着张道士道,“我想起来了,五年前,田老二老婆重病,快要死了,抬到山上几天就救活了,敢情那时候你们就开始给村里下套了。”
这时,暗卫又从屋子里抱出一打厚厚的符纸,还有一些小瓶小罐。
村民看着那叠符纸,更是气得捶足顿胸,张道士还说符纸难得,一天只能给六张,没想到他自己早就偷偷藏了一柜子。
暗卫道,“公子,这里面是毒药。”
这下,人赃并获,樊树跌坐在地上,趴到老樊头的尸体上,痛哭起来。
林冲问张道士“你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已经落到你们手上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而旁边的苏霖听到这话,突然想到刚刚张道士身上的刺青,还有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红色图案。
突然,他脑里闪过什么,他快步走到张道士旁边,撸起他的袖子,露出里面的刺青。
张道士此时已经被暗一绑起来了,他看苏霖盯着那刺青看,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张。
林岚留意到张道士的反应,正准备上前去问苏霖,却被凌昀一把挡住,不让她靠近张道士。
凌昀道,“你认识这个刺青?”
苏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好像在哪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林岚看不到情况,想着,以张道士刚刚的身手,在江湖上也算个二流,混迹江湖肯定是没问题的。
但他却甘心躲在燕子村这穷乡僻壤十余年,常理分析,这么做的原因,不是隐居就是要躲闭仇家。
看他这样子,肯定不是隐居,所以
嘿嘿
林岚轻笑两声,道,“苏兄,你想想看有没有人跟你提及过他的仇人,或者说武林叛徒之类的。”
林岚这样一说,苏霖立即就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这个刺青是双生面,还有一半印在另一个人身上,当时我见过那人身上的刺青。当时那位武当的朋友曾跟我说过,他们还有一个叛徒,叛逃十几年,一直没有下落。”
苏霖这样一说,张道士也激动了。
“你说你看到另一半的刺青,那人怎么样了?”
“你们偷了秘籍,杀了道童,你说那人会怎么样!他早就已经死了!”
张道士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死得好!死得好!”
说完,眼睛居然还红了。
有了这把柄在手,话就好问多了,毕竟老樊头死了,现在白衣谷那天发生什么事情,只有张道士一个人知道了。
可白衣谷的情形,林岚还是觉得不要让村民知道的好。
林岚和林冲说了下,张道士已经认了,那怎么处置自然要交给官府。
他们绑着张道士,带着所有村民下山,回到村里。
等到所有村民都散了,林岚才又将张道士提到院子里。
苏霖手里拿着一根草鞭,在张道士面前晃来晃去的。
“说吧,那天白衣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是如实说,我就不把你交给武当,如若不然,我直接把你扔他们大殿里去。”
第五十九章 你进过白衣谷?
不得不说,苏霖这威胁倒是真起了作用。
听他这么说,那张道士瞳孔一缩,确实有些紧张。
“要我说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哟,你还有脸提条件?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么不要脸,你咋不上天呢?
林岚这话,苏霖侧目“嗯??”
“没事,你继续。”双手一摊,示意他继续。
张道士“我的条件很简单,与你们而言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只要问清楚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你们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你说想问那跟你同刺青那人的详细情况吧。”凌昀将倒好的水端给林岚,适时地出声,虽是疑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
“没错,我想知道那件事情的整个过程,那人是怎么没的。而他们,又是怎么编造这个故事的。”
温热的茶水入喉,林岚道,“看来,这里面有故事呀。”
张道士凄然一笑,“于你们而言,只是一个故事,但对我来说,却是一生的噩梦。”
苏霖看了张道士一眼,“还挺多感慨,我要是告诉了你,你不履行承诺怎么办!就个人信誉而言,我觉得我说的话肯定比你有说服力,这样,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张道士一噎,“我可以发誓,若有半句虚假之话,便让我永世被这”
“得得得,我最不喜欢看别人发誓了。那件事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见到那人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行了,武当说是清理门户,也没有再说其他。”
“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说说吧,那天白衣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岚看着张道士一脸错愕,忍不住别过头笑出来。
而张道士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似乎也看开了。只问了那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听到答案后,呆愣了好久,才道,“我把当晚白衣谷的详细情形说给你们听。”
原来,那天张道士在山顶上练功的时候,突然看山前那座山里,飞鸟惊起。
要知道,那座山是隔开白衣谷和燕子村之间的一座山,因为两个地方的人都不来往,那山里也没什么野物,所以很少有人去。
这么大规模的鸟从山林里飞出,说明山里来了很多人。
难道是白衣谷的人在偷偷做什么!
想到这里,张道士就立即往白衣谷赶去。
因为他从后山下来,再赶去那座山很花时间,他走的很急,就没有发现老樊头跟了上来。
等到他翻过那座山,爬上白衣谷的高地,顿时惊呆了。
谷里面密密麻麻地站了好多人,但像下围棋似了,明显被分为两派。
穿着白色衣服的白衣谷人被围在一个圈子里,像是溃败的白棋。
而围着他们的,穿着灰色统一的骑装的人,则像是胜利在望的黑棋。
在这些灰色衣服中间的人,站着一个身穿蓝色锦服的男子。
隔得远,张道士听不清他们说话,也看不清样貌,只能依稀看出是个年轻男子。
那些人像是在逼问白衣谷人,白衣谷人似乎没有妥协,就看那些灰衣人把白衣谷人一个一个地杀掉。
张道士听到了哭泣声,同时还有老樊头的惊呼声。
他这才发现老樊头也躲在一边,还好距离够远,谷内的那些灰衣人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他们两看着白衣谷内的人被残杀殆尽,看着那些灰衣人把尸体扔进大坑里,放火烧时。
当他看到那些人开始烧房子时,张道士挪到老樊头的位置,让老樊头跟他一起回去。
老樊头种了一辈子地,哪见过这种场面,已经被吓傻了。
张道士拉着他起身往回跑,结果搞出了一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