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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的眼神很敏锐,他看到了细小的伤痕,这似乎是他意料之中,就算陈志躲过强力一击,也逃不出尖锐木屑的伤害。他开始蔑视这个矮小的对手。得意之际,想不到那个小家伙已到自己身下。
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拳头上,绷紧手臂每块肌肉,陈志挥出致命的一击,手指骨节与硬皮盔甲撞出沉闷的声响,他甚至感到了盔甲下面呈块状的腹部肌肉――如石头般坚硬的腹肌。这一刻,陈志仿佛看见了“光头”恐怖而邪恶的笑脸。身体忽然有腾空的感觉,一股从未有过的惊恐涌上陈志心头,“光头”竟然只用一只手就把自己提起来了。在中国,要想找到这样高大的对手非常困难,即使陈志站直了,也只能与“光头”胸口齐平,第一次与身高差距如比大的人交手,陈志有些找不着北。“光头”想做什么?把他提向空中,再扔出去吗?
感到陈志在手中的重量,“光头”的表情中闪过一缕惊诧,这么轻的小孩竟能一拳打到比自己高大的成年人 ?'…3uww'突然,手腕被少年握住,半空中的少年迅速弯曲悬吊的身体,以膝盖撞向自己伸直的手肘。手肘会脱臼的!“光头”及时扔出抓住的少年,脆弱的关节才得以保全。
陈志一个空翻,安全着地,可意想不到的危险又随之降临。“光头”的反应如此迅速,实在与他笨拙的大块头身材不相称。脚尖刚一触地,流星锤已横扫而来。跟斗后翻,陈志听到了流星锤扇出的呼呼风声,倒置的目光发现身后不远处插着鱼叉,立及大步冲去,颈后凉风吹过,头险些像西瓜般碎裂了。拔出鱼叉,转身突刺“光头”脸部,这招却被“光头”躲过。陈志立刻变刺为扫,顺着“光头”闪躲的方向,叉尖直袭颈部动脉。
“当”的一声,“光头”用流星锤的钢铁手柄挡下了鱼叉的攻势,往前一迈,铁球舞动出致命的圆型弧线。陈志横叉挡拦,下坠的铁球令木头叉柄断成两截。在“光头”再次挥舞流星锤之前,陈志扔出叉柄后半段,“光头”挡开飞来的叉柄,却发现陈志手持断裂的鱼叉已趁机窜至身下了。无论多么强健的腹肌,也抵挡不住利器的催残吧!近距离的贴身肉搏,流星锤作用不大。胜券在握了!眼前涌出艳红的鲜血,却并不是来自“光头”腹部的,“光头”徒手接住了刺来的叉头,血从他的指间里滴滴落下。
强盗竟有这样的毅力?陈志暗暗吃惊,眼前的盗贼更像一名战士。“光头”夺过半截鱼叉,丢往一边,鲜血已浸遍整只手掌,成为名副其实的血手。愤怒的低吼从粗颈中暴发出来,就像猛兽在远方咆哮。
看得目瞪口呆的村民中忽然传出一声高喊。“年轻人!接着!”一尺多长的细长物体从人群中被扔出,陈志跳起,接下它――是把短剑。他没有时间细看扔剑的是谁了,余光中的印象是位老人。“光头”踏着扬起尘埃的步伐向他冲来,手中飞速旋转的流星锤已化作圆形的银色屏障。陈志出剑迎战,手中剑柄粗糙的质感使他惊喜,深色剑柄用鲨鱼皮缠绕,即使受到猛烈攻击也不会轻易脱手。
铁球的轨迹由封闭的圆形瞬间转为弧线,向陈志砸来。陈志不退反进,冲进铁球弧线内侧,跨步左上,双手抬剑,迎向连接球体与手柄的铁链,尽量用剑身根部接触链条。触碰到剑身的流星锤迅速改变了运动轨迹,铁链如藤蔓般在剑身上缠绕,与短剑纠结在一起了。鲨鱼皮的防滑作用果然不错,尽管手掌已被擦出痛感来,可毕竟剑未离手。“光头”惊奇于这招“剑走偏锋”,想收回流星锤已没这么容易了。陈志挥动手刀劈向绷直的手肘,右手骨头发出脆弱的叫喊,就像折断一根枯树枝时发出的声响。惨烈的嚎叫传遍村里每个角落。陈志发现,即使折断骨头,这名强盗也没放下手中的武器。
“光头”的叫声唤来分散于村子各处的同伙们。同时出现这么多对手,陈志感到应接不暇了。体力已消耗得差不多,就算自己体力充沛,也双拳难敌四手。
扑向陈志的强盗突然向另一个方向飞出,在地面滚出好几米远。人们看向那踢人的人。一名大胡子的异国人悠闲地放下抬高的大腿――王重阳。他身后还跟着王玉婷。陈志纳闷,这对父女什么时候变得愿意除暴安良了。
见到陈志还活着,悬空的石头立刻从王重阳心里放了下来。假如陈永义来接人,得知儿子死于非命,不带他们回现代就糟糕了。
“一共十一人,五名倒地,一名断臂,还有五人。能消灭吗?”王重问向身后的女儿。
十一人 ?'…3uww'不对,应该是十二人。陈志环顾四周,试图找出隐藏的最后一人。
王玉婷到是答得轻松:“消灭他们就像踩扁狗屎般容易。”
“答得好!”王重阳抽出跟随自己多年的加长型西瓜刀。“父女齐心,其力断金!”
行动还能自如的另五名强盗围绕在“光头”身边,一场恶斗再说难免。
“队长――”
山坡上传来男人的喊声,村旁长满青草的山丘顶上有人边喊边向村里奔来。那就是第十二名强盗,原来他在山顶放哨,陈志瞎担心了一场,如果他躲在角落里放暗箭就危险了。
这个瘦小的强盗跌跌撞撞,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事似的扑倒在“光头”面前。“队长!城防巡逻队――城防巡逻队朝这边来了!”
“奶奶的!这群‘少爷’什么时候学会尽忠职守了?”“光头”嘀咕几句。“弟兄们,我们回避一下!走!”
强盗们非常听话。王玉婷听不懂那个看似头目的“光头”说了些什么,只看见就他几句话,原本剑拔弩张,欲与自己死斗的强盗们突然收回武器,像接到命令的士兵,说停止就停止了,他们掺扶起倒地的同伴,训练有素地从村中迅速撤离出去。斗志正高的王玉婷还没弄懂发生什么事了,这些人已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远方地平线上现出的人影渐渐向着村子靠来,是队骑兵。虽骑着马匹,可这些人的速度依然如同散步。
村长带领全体村民到村口迎接他们的到来。陈志注意到这位村长,雪白的卷发与浓密胡须挡住了半个沧桑的面颊,如刀口般的皱纹间,犀利的目光像夜空里的星光,微弱,却无法抗拒。陈志认出他来,他就是扔剑给自己的老人。
城防巡逻队在村民们的注视下,花掉很长时间才终于移动到村口,领头的军官是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金色雕花铠甲与大红色披风显示出他不低的军衔,双眼微眯,身体随着上下震动的马身摇晃着,像是在打瞌睡。
“全能的神啊!这不是城防军指挥官海恩普阁下吗?”村长惊奇地伸出双手,见到了位意想不到的人物。“指挥官大人,您怎么亲自来巡逻了?”
“人倒起霉来喝凉水也会噎着。”一谈起这事,“山羊胡”的脑袋就不住地摇摆起来,“两个月,七个议员被杀。元老院天天给我压力,催我早日抓到凶手,要是再不勤快点,人头就不保了。”
“真是不幸。”老村长叹出同情的气息,“您有线索了吗?”
“有线索也不会天天出来巡逻了!”指挥官极为冤屈地高声喊叫。“凶手是专业的,手法干净,出手凶残,没有一个目击者活下来。让我怎么查?有谣传说,幕后黑手是汉尼拔。”
对他的说法,村长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我不认为哈米尔卡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
“我也不希望是他。汉尼拔在年轻人中的声望越来越高,与年轻人作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海恩普指挥官俯下身子,贴近村长耳边,小声说:“其实我也是汉尼拔的支持者。”
“您是主战……”
指挥官口中的“嘘”声迅速止住了村长未完的话语。“让元老院知道了,他们会立刻撤了我的职的。我是知道你我是同路人才告诉你的。”
羊圈里羊羔们“咩咩”的叫声激起了有着山羊胡的指挥官的浓厚兴趣。窜来窜去的肥嫩小羊令他口水直咽。
老村长看出了他的意图:“上个月刚下了四只小羊。您选两只,补补身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海恩普指挥官顿时眉飞色舞,忙令士兵挑选两只最肥的带走。
临行时他才想起正事:“对了,附近还太平吧?”
“有指挥官阁下亲自巡视,谁敢造次呢?”老村长笑眯眯地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海恩普指挥官调转马头,伸了伸懒腰,带领傲慢的士兵们继续保一方平安去了。
“强盗!”
老太婆的拐杖打击地面的声音比她的说话声还要大。被带走的小羊羔是她看着出生的。她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