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话的人。”
普布利乌斯停住脚步,回身再次行了礼。“很抱歉,阁下。现在我要回到我的将军米努西乌斯身边了。或许他不如您有智慧,但他是神为我选择的长官。”
费边乐呵呵笑了起来,挥手放行了。老人的笑容很满意,像是看到一位任性的孩子在任性下做出了正直且正确的决定。
第五十三节 借刀杀人
赵弄潮瞧见了一手妙棋,迅速落下棋子,仿佛害怕被人抢走了这步。轮到陈志走棋,他这位象棋高手也犯难了,智商果然是天生的,这几天赵弄潮每天与他玩棋,本来棋艺不如他,但现在切磋中学走了不少技巧,现在两实力已经相差无几,陈志想赢没那么容易了。
“我输了!”棋局未完,陈志主动认了输,“等回到现代,你也应该参加学校象棋队。”
“我担心等我们到现代,老师恐怕已经认不出我们了!”赵弄潮开玩笑地说。
不过他的玩笑里带含着其他信息,陈志听出了其中的名堂。“遇上阻碍了?”他猜到赵弄潮取回时空机的事遭遇了困难。
赵弄潮没说话,目光移向窗外。陈志跟着看了出去,院子里坐着位平民打扮的年轻战士,他只是呆坐着,不与进出元老家的任何人打招呼。
“最高祭司派给你的贴身卫兵?他还在你身边?我以为你甩掉他了。”
“只要他跟着我,我永远不以接近朱庇特神殿仓库里的时空机。如果让祭司们察觉到我与那个天上掉下的怪东西有关联,他们会把我抓去祭神。”赵弄潮微皱眉头,“我试了许多方法,甚至命令奴隶去羞辱他,可这位神殿卫队长太忠于职守了。只是最近科尼利娅搬进了宅院,因为有女眷在家,他的行动才变得更隐密了。”
“你也因为有女人在家,才时常到我这里下棋啊!”陈志乐观地笑起来,“办法可以慢慢想,但如果因为这样让你陷入危险,我们都会过意不去。假如有需要,让我来对付他。”
“不,千万不能那样做。”赵弄潮看了看坐在院子里的人,尽管这里没人能听懂他们的中文对话,他依然警惕地看了看第三人的反应,“尽管你是武术散打冠军,但廷达鲁斯也不是等闲之辈,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且刺杀神殿卫兵这种事可大可小。轻点儿只是谋杀罪,即使你被控告,由我暗中奔走,利略元老再出上分力,完全可以洗脱你的罪责;说重点儿,那就是触怒神……各方势力参与下,局面根本无法控制,你和我恐怕都会有难。无论哪一种情况,我都难以摆脱最高祭司对我的嫌疑。”
“那么应该怎么做呢?”
“我想了很久,方法是有,不过成效很慢,而且不见得能成功。”赵弄潮顿了顿,接着说,“我打算利用目前的局势。”
陈志略显一惊,想了想从大街上和利略元老与同僚们聊天中听来的信息。他实在想不出现在的形势有什么值得利用的。
“今天拜访不仅是为了与你下棋,我希望利略元老能帮一个忙。他与费边独裁官是好友,想请他拜托独裁官为我在军中安排个职务。”
“你去军队做什么?”
“如果我去军队任职,他也会跟着去。”
陈志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廷达鲁斯,又看了看赵弄潮。“你想让他死在战场里?”
赵弄潮点点头。如果神殿卫兵在战争中被敌人杀死,最高祭司谁也不能怪罪了,他也能洗脱谋杀嫌疑。“不仅能借迦太基人之手为我砍掉尾巴,他的死还能为我们带来好处。他是最高祭司派来保护我的,当他的尸体被送回神殿时,我可以借被保护者的身份去悼念,以他的死亡改善我与最高祭司僵化的关系。只要与祭司们的关系友善了,距离时空机器便前进了一大步。你认为这个计划怎么样?”
“嗯……是个好计划。”陈志随口应和,他的心里突然感到很不是滋味。看着窗外廷达鲁斯沉默的背影,觉得假如现在有人突然砍下那位战士的头颅,或者背后刺上一刀,还或者自己现在就去与他决斗,他的死也会比死在战场上更壮烈些。
赵弄潮看得出陈志眼中的犹豫,他不是在真心称赞自己的计划好,那个随口答应的答复更像是在指责他行为卑鄙。“我也不想这么做,但他必须死,为了我们。费边任期满后,罗马与汉尼拔会进行场大战斗,我们得抓住这个机会。”
“你连他死在哪一场战斗中都已经安排了?”陈志感到自己的情绪有了起伏,一个人的命运不是掌握在神或自己手中,而是被一个身边看似柔弱的人掌握着。“我宁愿与他来一场生死决斗,无论我与他谁会死去,都是由自己的双手在创造。”
“别傻了,我们决不能死。我们还要一起回家,回到现代文明中去。”赵弄潮安抚陈志。他的心中轻叹,这个小子看来还没有适应世界的阴暗面,依然固守着他那幼稚的正直,根本不了解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
对面房屋的门开了,一位白发老者走出房间,陪同他的还有几位身穿紫边长袍的元老。“是利略元老,我现在就去打招呼,顺便谈谈到军队任职的事。”赵弄潮说着起身离开了陈志的屋子。
陈志透过窗户看到他的同校同学走向了和蔼微笑的元老,两人相互礼貌地行礼,问候了几句,赵弄潮很快与元老进到了屋中。陈志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但他看到院里的廷达鲁斯不再静坐了,而是动了动身体,把目光移向利略元老的屋子。
可以想象,以赵弄潮的才智说服元老,使自己在军队里担任个职务不是难事,说不定第二天他便会动身去军营了。陈志收拾着棋盘与棋子。他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采取行动了,他已经闲了太久……
号角声响彻了罗马军营,骑兵长官跨上高大骏马,充满激情地号召士兵集合起来。与费边分开扎营才几天他就坐不住了,汉尼拔仅派了一小队士兵送来战书,顺便骂了几句,骑兵长官立刻暴跳如雷,他急于立下战功以证明他比费边更优秀。听说汉尼拔已经列好了军阵,他更加催促起来。
“米努西乌斯已经决定战斗了吗?”费边接到消息,带上一队人奔向了战场。
独裁官站在高处,他看到双方军队已经列好了阵式,向身边的军官发令,“告诉士兵们,让他们也列出军阵,随时待命!”
“阁下,我们也将加入战斗?”军官兴奋地追问。
费边独裁官扬起了眉毛,“不!我只是让大家列好队形,观看米努西乌斯将军的指挥艺术。不过虽然是看戏,但也得带上武器,这点千万别忘了。”
第五十四节 请罪
战场的喧嚣已经散去了,乌云聚集的天空下起了密雨。斜插进泥地的短剑在雨中挂着水柱,雨水汇聚一处,流过岩石与泥沟,带着腥红与污浊的泡沫。
雨继续下,而且越来越密,雨水打落在军营帐篷顶上“啪啪”直响,就像落下的不是雨,是冰雹。一位军官掀开帐篷帘子,急步进入。他全身滴着水珠,红色斗篷湿透了,贴着甲胄。“阁下……”他想说什么,可是又止住了。
独裁官费边已经脱下盔甲,穿着粗布便装,认真读着卷轴。“他还在外面?”老人顿了顿,“叫他回去吧!身上有伤,淋了雨会生病,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军官点头。
大雨中有人面对独裁官的帐篷单膝而跪。他的胸甲上饰有镀金浮雕纹饰,深红的斗篷浸了雨水,沉重地拖入地面泥水中,右手握着节杖,杖顶的金色雕塑不断流着水。他的身后跟着许多军官和士兵,全都沉默地跪在雨中。
“将军回去吧。费边阁下明天才能见你。”
米努西乌斯突然站起来,推开传令的军官,径直走向帐篷。“米努西乌斯将军!”军官拦不住他。米努西乌斯大步冲入帐篷,阻拦的人只好退出去了。
费边意外地一惊,放下了手中的卷轴。“米努西乌斯?不是让你回去处理伤口了吗?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
米努西乌斯不但没有转身,反而跪了下去,节杖横捧着,举过头顶。“我没有脸再指挥军队了!”
“这是什么意思?快起来!”费边扶起他,“如果所有将军都像你这样,打一场败仗就不干了,我们罗马不是要灭亡了?西庇阿也打过败仗,现在他在西班牙对应迦太基人,战绩很不错,你应该像他学。军权是元老院给你的,想丢就能丢掉吗?”
“不,不是的阁下。与败仗没有关系。”米努西乌斯面带愧色,“是我对不起你。我为了权力有意煽动元老院,那些密告你和要求罢黜你的信是我写的,我让我在罗马的朋友散布对你不利的谣言……”
“米努西乌斯,这些事我早知道了。”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