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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竞总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抓住了一条线,可是他现在很紧张,所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多,那最为重要的一点头绪被掩藏在最下边,他越是着急想要抓住,就越是离它越远。
“我,我还知道,那个,这个,嗯,阿细!对!阿细!”
马竞现在根本是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是什么,可没想到这两个字一出口,那个项沛突然就两眼一翻,一个箭步就抢了上去,两只手跟铁爪似地紧紧地掐住了马竞的喉咙。
“你,你这是干吗?”马竞本来就没有呼吸,所以这少年突然的举动只是吓了他一大跳。
而且这少年看着身量矮小,力气倒是不小,马竞挣扎了半天,就是被他掐的动弹不得。
“看你好像也是读书的,不如我也一并吸了你的元神,说不定下次就能金榜题名了呢?”项沛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加力,脸上的笑容是完全与他清秀面容不符合的阴险。
“美、美眉救我。”
马竞虽然不用呼吸,但被他这么掐着喉咙还是会感觉到疼痛。
他朝着凝眉的方向伸手求救,但这时才发现凝眉也突然不见了踪影。
马竞见状顿时悚然大惊,顾不得喉咙都快要被项沛捏碎了,挣扎着小幅度转动脖子到处寻找凝眉的影踪。
可惜凝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地,项庄这不大的小屋里居然再也找不到她了。
“美眉!”
马竞又急又怒,竟然突然伸出手去反掐住了项沛的脖子:“你把我美眉弄到哪里去了?”
项沛没想到马竞被他这么用力的掐着脖子,竟然还能丝毫不受到影响的反过来掐他,微微一愣之后,当即恼羞成怒的更加用力。
于是只见项沛和马竞两个就不断的收紧收紧再收紧自己的手,很快的,只听两声“嘎巴”脆响,马竞的脖子就不受控制的软软倒向了一边。
而项沛则更加恐怖一点,因为他的整个头都被马竞生生拧了下来。
表舅公的阻挠
马竞的头以极诡异的角度耷拉在肩膀上,项沛的手慢慢离开了他的脖子,不一会儿,项沛那没了头的身子就轰然倒地,激起了灰尘无数。
马竞的表情看起来还有些狰狞,可当他看清楚手中提着的是什么东西之后,那暴戾的神色立即被惶恐所取代。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将项沛的头丢了出去,然后就跌跌撞撞的倒退着走出了项庄的屋子。
但马竞才退到门外,只听项庄那黑漆漆的屋子里又传出了阴恻恻的声音:“你这家伙,不早早将你收拾了,便还要造次!”
那声音未落,一只完全超越人类正常长度的手臂就直直的朝着马竞的心窝抓了过去。
马竞一时不察,竟然被那手臂抓了个正着,当场就血溅三步。
但最后真正受到伤害的却是那手臂。
只见一道红光突然从马竞的胸口迸射出来,那只手臂被那红光缠上,屋子里立即传出了项沛的哀嚎。
“不要!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正当马竞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就跌跌撞撞的从阴影中扑了过来,一把就将马竞给推倒在地了。
马竞趁着摔倒的时候将脖子一甩,他原先折断的脖子就再次复位,然后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绸缎长袍的中年男子正挡在了他和项庄那屋之间,脸上全是悲怆之色。
“你是,表舅公?”
马竞坐直了身子。
听到这个称呼,那个中年男人也是一愣,半眯了眼睛仔细一看,然后才迟疑的反问道:“你是,小竞?”
马竞点头:“表舅公,你知道里边那个是谁吗?”
被马竞这一问,中年男子脸上的神色又变得悲伤了起来:“当然知道,这屋子里,是我的大儿子,和小儿子。“
“小儿子?刚才你也看到了吧?你的小儿子根本就不是人!”
“那又怎样!那也是我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中年男子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的就想要走上前来将马竞赶走,但就是在这个时候,项沛出现在了项庄的屋子门口。
“阿爹,你不要怕,只要把这个好管闲事的家伙解决了,就没有人知道我们的秘密。
到时我再去赴了科考,金榜提名,自可光宗耀祖,光耀门楣,重新振兴我们项家,完成阿爹您的梦想。”
被刺了
项沛说着又要朝着马竞攻过去,但马竞的表舅公却又猛地往马竞身上一扑保护住了他:
“阿细,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阿爹也不想再要什么光耀门楣了,阿爹只想和你和你哥好好的一起过下去!”
马竞被他表舅公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真是不知道他是想帮自己还是想害自己。
不过当他听到表舅公对项沛喊出“阿细”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心中所有的线索都明朗了起来。
时常出现的称呼,却没什么人见过的二公子,疯掉的项庄……这个阿细,也就是项沛,实际上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他应该是表舅公制造出来的一个精怪。
“表舅公,这个阿细,就是他害了阿庄表舅的,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马竞推了推压在他身上不动的表舅公,希望他不要再执迷不悔,继续害了项庄。
但那个项沛听了马竞的话,脸顿时扭曲的不成样子了:“又是项庄!为什么你们都只能看到项庄?为什么必须要在我和项庄之间选一个?好吧,你们都是坏人,我杀了你们!”
项沛说着,嘴巴一张,无数的虫子就从他的嘴里飞了出来,马竞见状大惊失色,条件反射的就扑到了表舅公的身上想要保护他。
却没想到他刚扑过去,就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他惊诧的直起了身子低头往自己的肚子上看去,只见一柄长匕首完全刺入了他的肚子,只剩下一个手柄露了出来。
“对不起啊,小竞,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真的对不起。阿细,阿庄,他们都是我的儿子,我要保护他们……”
表舅公痛哭流涕的爬离了马竞身边,不断地向他道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吗?”
熟悉的冷淡声音在黑暗中传来。
马竞的喉咙涩涩的,眼眶很痛,却流不出泪水来。
他抬起头,看到一条白练突然刺破了夜色,卷向了那些正飞向他的虫子,轻轻几个起落,那些虫子就全部被卷入了白练中。
接着那条白练微微一抖,那些虫子又全部被抖落在了马竞表舅公的身上。
陶俑骸骨
一双冰冷的小手扶住了马竞微微发抖的肩膀。
马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一点一点的将那把长匕首给抽了出来。
“竞郎,对不起……”
凝眉难得低头认错,看到马竞现在这个样子,她也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铛”的一声,那柄沾满了血迹的匕首落到了地上,马竞抬起头向凝眉勉强的笑笑:“我没事,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这个时候,马竞的微笑比哭泣更加让凝眉自责。
“竞郎……”
向来伶牙俐齿的凝眉此时却找不到安慰他的词语。
毕竟,被自己的亲人亲手捅了一刀,即使这个亲人这辈子也没见过几次,可这种感觉,对于马竞这种向来感情丰富的孩子来说,肯定是比死还要难受的。
凝眉在这边安慰马竞,那边苏醒之却如仙子一般从天而降,而燕念真更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项沛的背后,无声无息的就将他的头再次劈了下来。
“你们是谁?我没有招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项沛的头滚出了好远,但是依旧不甘心的大声尖叫着。
“马竞是我徒弟的老公。”
苏醒之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一句,然后她就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婴儿模样的陶俑,手上微微用力,那个陶俑就被捏成了粉碎。
一具小小的婴孩尸骨随即掉落了下来,而在婴孩尸骨眉心的部分,一个银白色的小点猛地窜起想要飞走,却被苏醒之用一片雪白的花瓣给压制住了。
项沛在陶俑被苏醒之捏碎的同时就烟消云散了,而马竞的表舅公则抱着头蜷成一团,还在不停的拍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