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九耸了耸肩:“什么抓贼不抓贼,我就知道我想跟你比试!接招吧,郭统领,今晚辨不出输赢,你就别想走!”
此时,正前来接应的白征默默吐了口浊气。
郭统领今晚有罪受了。
以前总觉得晋王府的那位红衣少年莫名其妙,令人可恨,今晚倒是觉得面目可亲呢。
红九和郭静这一架打的甚是激烈,还掀翻了皇宫屋顶了几片瓦砾,自是也惊动了炎帝。
炎帝气的在殿内踱步,如花似玉的后宫佳丽也降不了他的火气。
三皇叔太过分了!
他这不是分明不把朕当回事么?!
炎帝觉得自己受伤太深,必须要找心爱的淑妃,倾诉愁肠。
只是……
淑妃困觉,不喜旁人打扰,这个时辰去广寒宫,不晓得美人会不会生气?→_→
一想到美人那样难哄,想让她对自己笑一下,都是难于上青天。美人一旦生气,威逼利诱都没有任何效果,奈何炎帝就是好她这一口。最终,炎帝还是打消了念头,明晨下了朝再去找淑妃也不迟。
天大的事,也不能耽搁了美人睡觉。
……
翌日,郁棠是从梦境中惊醒的。
她梦见白墨池身受重伤,一身雪色锦缎上面都是骇人的鲜血,待她看清刺他的人是谁时,竟看见了勘察司统………郭静的脸。
醒来后,郁棠一直坐立不安。
梦境太过真实,就好像她是亲眼所见,也真真实实发生过一样。
她记得上辈子被陆一鸣囚禁之后,宫里发生了一桩大事,白墨池不曾善终,至于到底是怎的死的,她并不知晓。
麒麟卫只听命于皇权,别看这一朝势大,权贵无边,彻底崩塌也仅仅在一朝一夕之间。
若是白墨池出了什么事,白征几人也难逃干系。
况且白墨池如今已经是她的义父,她难免记挂。
郁棠需要出门一趟,但她也知道师父必然不会放行,不过这阵子相处下来,她已经基本了解了师父的为人。
郁棠去了后厨,亲手做了几份拿手小菜,以前为了孝敬、讨好郁长东和陆氏,她倒是练就了好手艺。
隔着几十丈远,古天齐就闻到了菜香味。
郁棠带着婢女过来时,古天齐已经翘首以盼了半天,他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他的崽儿,故此郁棠去后厨做饭的事,他自是第一时间就知晓了。
古天齐一本正经的端坐着,装作还在为了郁棠放走了徐卫骞而生气。
郁棠上前,将饭菜摆在了桌案上:“师父,您还没用早膳吧?棠儿今日亲手下厨,特意孝敬您的,您尝尝看。”
女儿亲手做的饭菜,即便是如同粗糠,他也一定会吃下去。
那几人绝对没有他这种待遇。
古天齐本想多矜持一会,但郁棠已经夹着一块红烧肉递到了他唇边,令人垂涎三尺的香气令得古天齐控制不住的张开了嘴。
然后……
在红烧肉进入唇齿间的一瞬间,古天齐仿佛置身于漫天的佳肴之中,入口即化,弹嫩鲜美。
这真的是红烧肉么?
古天齐砸了砸嘴,怎么这么快就咽下去了?
不行,他需要再尝一块,否则岂不是拂了乖崽的一番好意?
郁棠见古天齐中招,笑问:“师父,味道如何?”
古天齐绷着俊脸,兀自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块放入嘴中,含糊道:“还行吧。”
于是,一块、两块……八块……
嗯?
肉呢?
碗见底了?
古天齐的筷子在碗碟里划了划,一脸不满足。
一品阁的菜碟子太小,必须要换!
不行,今日就要换成大盘子!
“棠儿啊,那个……”
未及古天齐说完,郁棠便道:“师父,棠儿今晨做了一锅红烧肉,我原以为师父还在生棠儿的气,不愿意吃棠儿做的菜,所以就给一品阁内的姐姐们送去了些。”
古天齐:“……!!!”
他一定要查查哪些人吃了他的红烧肉,必须罚月银!
郁棠又说:“师父若是还生气,那棠儿明日就不送菜过来了。”
古天齐郁结,他就想耍耍性子,求求关注,乖崽完全想岔了!
他是那种随随便便就生闷气的人么?!
“咳咳,棠儿啊,为师怎会跟你置气呢,为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那白墨池和徐卫骞之流,都是奸诈至厮,棠儿可能理解为师一片苦心?”没吃饱的古天齐,心情郁结。
对白墨池和徐卫骞更是憎恨了。
郁棠莞尔,心道:看来师父被情敌们伤的太深,以至于至今也难以自拔。
她知道,关于这件事不宜继续和师父“商讨”下去。
郁棠笑了笑:“师父的苦心,棠儿自是能明白,况且,只要有师父在,棠儿谁也不怕。”
这话很中听。
没有吃饱的古天齐心情好转了不少:“棠儿这话就对了!”
郁棠趁机就道:“既然如此,师父就不必担心棠儿安危了,棠儿今日想出去走走。对了,棠儿还在后厨卤了一锅蹄子,约莫就快烂熟了,一会让柳姨给您端来。”
卤蹄子?
棠儿的手艺,一定差不了。
区区红烧肉就那样美味,卤蹄子更是不一般。
不对!
棠儿刚才说什么?
她要出去走走?
古天齐神色复杂的看着郁棠,这样漂亮可人的乖崽,真是不放心让她出门,可是棠儿方才都说了这样多,有他这个师父在,无人会欺她,他如果再关着棠儿,岂不是自己就心虚了?
古天齐撇了撇嘴:“就出去一会?”
郁棠笑了:“师父放心,棠儿一定趁早回来,晚上还要给师父做叫花鸡呢。”
叫花鸡!
古天齐内心本不想让女儿出门,但嘴上控制不住道:“也好,不过为师会派人跟你一道出去。”
只要能出去就行。
郁棠忙活了一大早,总算是顺利出了门。
古天齐倒也没有一直担忧郁棠,很快就亲自奔赴了后厨。
……
麒麟卫衙门戒备森严,郁棠去时被告知白墨池并不在衙门里。她又随后去了白府。
郁棠现在进入白府,如入无人之境。
白府的老管事一看见郁棠,就笑出一脸褶子,恭敬迎上前:“小公子,快快里面请,大人今日告假,三位公子也都在府上呢。”
义父告假了?
郁棠早就听说过白墨池的武功高深莫测,这般轻易告假,难道已经受伤了?
“义父可是有哪里不适?”郁棠问道。
老管事笑眯眯的,也不知道郁棠说了什么话,竟让他这般高兴:“有小公子这般关切大人,大人岂有有事。”
郁棠:“……”
郁棠刚被领到前厅,白墨池和白征等人就赶了过来。
看见白墨池时,被他脸上的煞白吓了一跳:“给义父请安,不知义父可有伤到哪里?”
白墨池蹙眉,看着近在咫尺的明媚少女,一时间心绪十分复杂,很明显一声“义父”根本不足够,他想听郁棠喊爹爹。
不过,白墨池很快就被郁棠的话震惊到了。
他昨夜见过淑妃之后,一直心不在焉,以至于被郭静伤了一掌,倒是没想到会被郁棠一下看出来。
白墨池面不改色,在上首落座之后,又吩咐了管家几句话。
管事会意,很快就亲自端了羊乳杏仁茶过来,还笑道:“小公子,近日天寒,这羊乳杏仁茶可驱寒,一会老奴让人送些去一品阁。”
郁棠谢过老管家,发现除却她之外,白征几人喝的都是普通的清茶。
“糖糖,你是怎么知道义父受伤了?”白征好奇一问。
昨夜从宫里归来之后,他让人断尾了,确定无人跟踪才回府,唯一知情人可能就是赵澈。
郁棠也不知道从何解释,白墨池身份特殊,他受伤背后可能隐藏了什么大事,郁棠不敢多言,如实道:“我昨夜梦见了,今晨起来便有些不放心,这才过来看看,怎么?义父真受伤了?”
堂屋内,几人皆面面相觑。
白墨池眸色忽闪,且不说郁棠究竟是如何知道他受伤,单单是她这份心,对他而言就已经足够。
就在这时,守门小厮立刻来报:“大人!郭统领来了,眼下人就在门外!”
小厮话音刚落,堂屋内的气氛陡然僵持了起来。
白征问道:“义父,现在如何是好?”
白墨池一挥手,锐利的眼眸看着郁棠时,瞬间温和了下来,仿佛这个男人一身的戾气和威压统统消失殆尽,他强硬了半辈子,所有的柔情只给过一个人,如今又给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曾说他只在乎权势。
到了如今他才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