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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亦无恨。
正如她当初所言,她和他已是陌路人。
想起曾经种种,陆一鸣喉结哽咽。
人人都道,郁卿兰是他的青梅竹马,但事实上,真正陪着他从年少走到青年的人,是郁棠。
这时,郁棠的肩头被人搂住,有道明显的目光射了过来。
陆一鸣和赵澈对视上了。
他看着赵澈的手搭在郁棠肩头,动作温柔的样子,一瞬间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赵澈不喜欢陆一鸣看着郁棠的眼神。
倘若真有上辈子,他半点不想知道,是陆一鸣和郁棠走过了一辈子。
“陆大人何事?”赵澈不拿自己当外人,宛若是白府的主子,直接问道。
陆一鸣再次看向郁棠,却见郁棠半敛眸,根本不给他回应。
陆一鸣心中苦笑。
到了今时今日了,他还在做着郁棠会回心转意的春秋大梦。
陆一鸣抱拳,道:“王爷,指挥使,老师,我此番是为了一品阁的事而来。”
他已经表态和徐卫骞站在一队,且不论他和赵澈的立场如何,单凭一品阁和郁棠之间的关系,他就不能坐视不管。
况且……
这是他接近郁棠唯一的机会了。
他不承认自己的卑劣,纵使他会造成赵澈和郁棠之间的困扰,他也不认为自己就该服输。
郁棠猛然抬头看着陆一鸣。
陆一鸣心头一动。
他以前怎就没发现,他是如此渴望郁棠的眼神。
在场几人都是人精,徐卫骞暂时不打算压制陆一鸣,他需要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哦?此话怎样?难怪你已经有了线索?”
陆一鸣如今在大理寺任职,他心思缜密,对查案独具慧眼。
陆一鸣看了郁棠一眼,才说,“确实如此,我敢笃定,掳走阁主之人已经在京都潜伏已久,正好近日天干物燥,那伙人无法硬闯一品阁,索性就放火烧阁,再趁机掳走阁主。据我所查,京都恰好多了一批异乡人,却在昨夜一应离城,我派人追踪,基本能笃定那伙人已经出了城。”
言罢,陆一鸣又看着郁棠。
陆一鸣所言,对郁棠而言极有帮助。
而且,根据此前赵澈的推算,掳走师父的人大约出城了。
如今更能笃定。
郁棠已经不恨陆一鸣,可以说是已经淡忘了那些事。她不想用曾经的痛苦来折磨自己。
人若是沉浸在往日悲苦之中,还有什么活的念头?
郁棠已经往前看,遂对陆一鸣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赵澈开口,道:“本王替吾妻多谢陆大人。”
郁棠的手被赵澈捏住,有点疼。
“……”这家伙……莫不是吃醋了吧?
陆一鸣神色赧然,无话可说,“……”
郁棠已经是赵澈的妻,他现在再怎么后悔,也已经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但陆一鸣心头不甘。
郁棠曾经那样喜欢他,她现在能做到转身离开,可是他呢?他还没准备好!
徐卫骞见情况不对劲,清了清嗓门,道:“既是如此,那我这就派人出城搜寻。一鸣啊,这次辛苦你了,坐下一块吃个便饭吧。”
说着,徐卫骞在桌洞底下踢了一脚白墨池。
白墨池是何许人也,徐卫骞的动机,他自是一眼看穿。
他厌恶陆一鸣,但为了棠儿,他也不介意给女婿多找几个情敌。
白墨池道:“是啊,陆大人,坐下喝两杯吧。”
陆一鸣恭敬不如从命,撩袍落座。
赵澈:“……”
……
回王府的路上,赵澈一脸阴郁。
天色已黑,外面的八角琉璃灯泛着银色光芒。
车厢内,男人饮了酒,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郁棠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她不想看见赵澈和几个爹爹闹罅隙,再者,陆一鸣在她心里当真什么都不是了,和路人无异。
郁棠双手握住了赵澈的大掌,喊了声,“夫君呀,别气了,爹爹们也有他们的想法,这次也是为了救师父。”
赵澈身子一僵,脊背也瞬间酥麻。
幽暗中,男人的眼中有团火苗在窜动,“棠儿,你叫我什么?”
郁棠脸皮不够厚,赵澈这样逼问,她反而叫不出口了。
她没说话,赵澈的目光一度暗沉,随即一把搂住她,抱入自己怀中,头一低就去追/逐令他沉/迷的小/丁/香……
郁棠昏昏沉沉时,赵澈突然将郁棠松开,力道很大,将她抱着坐在一旁。
他这才想起来,这几日不能再放纵了。
郁棠一手拉了拉胸/前的衣襟,衣裳已经被弄乱了,她不明白赵澈为何每次亲她,都会拉扯她的衣裳。
一路上,谁也没敢再招惹谁。
到了王府,赵澈将郁棠送去寝房,一脸的不满足,“我睡书房,今晚不要等我。”
赵澈也不想如此委屈自己,但念及郁棠的身子,他只能如此。
天知道,前几日他已经够克制了,他还以为自己足够体谅郁棠,谁知还是让她遭了大罪。
这种事他也没甚经验,真到了关键时候,也是无法克制的。
郁棠以为他公务繁忙,并未叨扰他。
又过了两日,赵澈还是没进寝房,这一天晚饭过后,郁棠拉着赵澈的衣角,问道:“你、你今晚还睡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古爹:静静的等待着情敌们来救我。情敌们太爱我了,我真感动,嘤嘤嘤~
众爹:老古,你受委屈了。
淑妃:看来没有本宫,你们也能相亲相爱,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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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姑娘们晚安啦,明天见~
第118章
郁棠想赵澈了。
自/圆/房之后,她对赵澈有了别样的情愫,从白府回来两日了,赵澈再也没有去过寝房。
所以,今晚她壮着胆子拉着他。
赵澈的目光从郁棠脸上移开,落在了她拉着自己衣袍一角的小手上,男人心思一动,他从未心疼过谁,但此刻,恨不能把心掏出来送给郁棠。
天知道,他多想立刻、马上、当即抱着她去卧房。
但是他不能。
他知道自己天赋异禀,那方便完全控制不住,一旦折腾起来,即便是郁棠哭泣求饶,他也做不到克制。
赵澈俊脸微沉,这个时候“长痛不如短痛”,“你先回房歇息,我今晚还有事。”
说着,赵澈转身离开。
郁棠见他转身的动作极快,没有半分留恋,她抓不住他的衣角,只能看着赵澈离开。她也不知道赵澈到底是怎么了,心头微微泛酸。
都说婚床一月之内不能空置,赵澈偏生要去书房,她又拉不下脸去求他回来。
不过,师父现在下落不明,想来赵澈一定是在忙着寻找师父的下落。
郁棠当然不能为了自己,就让赵澈一定陪着她睡觉……
洗漱过后,郁棠躺在榻上,账内隐约还有淡淡的薄荷气息。
她脑子里全是他情浓时,俊脸微红的样子。
人当真是很奇怪的。
她上辈子一直独守空房,也没觉得有多难受,如今也才嫁给赵澈几天,但这才两晚没有与他同床共枕,她便心中异常失落。
郁棠一点不想承认自己是被“色”所迷了……
……
郁棠成为晋王妃之后,便成了京都贵圈都想结交的人物。
但并非谁都能请得动郁棠。
单单是帖子就未必能送到郁棠手上。
未经赵澈允许,晋王府的下人不敢随意将相邀的帖子递到郁棠跟前。
才几天下来,管事手上便积压了厚厚一叠请帖。
赵澈倒也没有杜绝郁棠的一切交际。
归德侯府派人上门送的帖子,便顺利到了郁棠手上。
郁棠如今的身份代表着晋王府,归德侯府办雅集,她稍稍收拾了一番才出门。
郁棠相貌偏艳,赵澈给她准备的衣裳都是华贵无比,颜色明艳,这一打扮,就连侍月也看呆了去。
出府后,侍月跟在郁棠身侧伺候着。
赵澈没有同行,故此,侍月就待在了马车上,她是直性子,心里有话憋不住,“王妃真好看,婢子看了王妃这么多年了,还是看不厌呢。”
郁棠嗔了她一眼,“月儿,你这嘴真是愈发贫了。”
侍月努努嘴,又道:“王妃,王爷这都两日没回房了,您要不要查查王爷身边有没有……”是否有其他女子。
这话让郁棠心头一颤,但很快就恢复常色,“月儿,这话日后不得再说,王爷自有他的事要忙,我即便是王府主母,也不得干涉王爷的事。”
侍月也明白这个道理,但王妃这般美貌,实在想不通王爷之前那样迷恋王妃,怎么突然就不迷恋了。她也是跟着干着急。
……
晋王府的马车一到,归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