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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澈稍一用力,将郁棠往自己怀中拉了拉,道:“郁棠,你看清楚了,很快我就是你男人了!”
郁棠:“……”
她看得很清楚,她也知道不久之后她就要嫁给赵澈。
郁棠不太明白,赵澈这般激动是要做什么。
偏殿的门扇被人从外用了蛮力推开,郁棠挣脱不了赵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人走来。
她定睛一看,只见师父、义父,还有首辅与北燕皇帝齐齐大步迈入,气势有些骇人。
郁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四人眼中充斥着强烈的怒火。
她看了看赵澈,又看了看师父和义父等人。
仿佛赵澈和这四人形成了敌对阵势。
古天齐第一个忍不住:“赵澈,你在干什么?”
他掳了袖子就想打过来。
赵澈唇角一抽,他虽然放开了郁棠的双肩,却是顺势牵住了她的右手,赵澈觉得自己忍的够久了,这四人太烦了,他的棠姑娘到底是谁的女儿还未必可知,这四人却像是守着幼崽的母狼一般,让他诸多事情都很不方便去做。
赵澈说:“也没干什么,就是请棠儿帮了我一个忙。”
此言一出,慕容焦眉梢猛的一颤,目光落在了黑色大理石铺制的地面上,那件他亲自安排的机关已经报废,掉落在地。
慕容焦顿时气血翻涌。
他的女儿……
给赵澈解开了机关?!
那个地方的机关?!
慕容焦当了十几年的皇帝,已经鲜少有人能让人这般动怒,他觉得自己脑中的血液可能不太顺畅了,他就要中风了!
当真很想大吼一声:“放开我女儿!”
可是慕容焦憋住了。
这里是大梁皇宫,小不忍则乱大谋。
慕容焦气鼓鼓的,用胳膊肘戳了戳他身侧的白墨池和徐卫骞,示意他二人出面。
毕竟这二人是大梁的臣子,由他们出面“对付”大梁的王爷才妥当!
白墨池和徐卫骞原本就对慕容焦心存意见,他二人也知道,慕容焦利用北燕长公主对付赵澈,是想毁了郁棠的婚事,再将女孩儿带去北燕。
对这桩婚事,四个爹都是不愿意的。
但相比而言,白墨池和徐卫骞更不愿意让郁棠去北燕。
然而,看着赵澈故意强行牵着郁棠,白爹和徐爹心里也甚是气愤。
他们的女儿,他们还没牵过呢!
徐卫骞是个无名无分的爹,不便直接开口,他也用胳膊肘戳了戳白墨池。
白墨池早就忍不住了,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郁棠不一样,她是他的血脉传承,他难以想象小东西以前是怎样长大的,之前不知道她的存在也就罢了,如今她就是他活着的意义和目的。
白墨池沉着脸:“王爷,棠儿与你还未大婚,王爷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妥?”
说着,白墨池看着郁棠,声线柔和:“棠儿,到义父这里来。”
郁棠眨了眨眼。
她并不蠢。
在今日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此刻又见白墨池、古天齐、徐卫骞,以及慕容焦甚是激动的画面,她难免会多想。
这是怎么回事?!
义父和师父也就罢了,他二人皆是未曾娶妻生子,重视她也情有可原。
可首辅与北燕皇帝身份尊贵,即便膝下没有子嗣,那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对出身如此卑微的她格外关照!
郁棠:“……”
心头的疑惑已经愈发强烈,她感觉所有人都瞒着她一个天大的秘密。
甚至这个秘密,赵澈也知道真相。
她用力去推赵澈,赵澈却抓的更紧。
白墨池往前走了一步,赵澈轻笑:“本王与棠儿的婚事在即,今晚恰与棠儿有事商谈,不知几位为何这般紧张?”
郁棠的身世当然不能轻易暴露出来。
白墨池几人明白这个道理,一应哑然。
赵澈又说:“本王是棠儿的未婚夫,几位当中一个是棠儿义父,另一个是棠儿师父,那还有两位呢?你们凭什么多管闲事?”
徐卫骞、慕容焦纷纷气短:“……”
古天齐本身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一个更不讲理的,忿忿道:“我是棠儿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就是棠儿的爹!赵澈,你快把人给我放开!”
古天齐又瞄了一眼地面的机关,他不是一个正经人,自然知道那机关虽是专门用来困住男人的,一想到自家的乖崽给赵澈解开那处的机关,古天齐恨不能再给赵澈戴上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机关!
这时,郁棠开口了:“等等!你们到底在吵什么?”
她不明白,完全迷糊了。
此言一出,赵澈和四个爹都顿住了。
他们都想将她抢走,但似乎谁也没有询问过她的意见,而更重要的是,他们暂时还不能让郁棠知道实情。
郁棠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看了看赵澈,又看了看那四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但得到的只有沉默,和欲语又无词的纠结。
郁棠再一次去推赵澈,这一次赵澈放开了她。
郁棠往外迈了几步,当她回过身,看着这五人时,他们也都看着她。
郁棠淡淡一笑,内心苦闷无法宣泄:“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五人皆没有答话。
郁棠:“……”看来真的有秘密。
她动了动唇,觉得自己身陷一座巨大的囚牢之中,困住她的不是围墙,而是团团迷雾。
赵澈往前迈了一步,郁棠还是第一次对他喝道:“你别过来!”
她扫了一眼,见这几人皆是神色不安,她难免会想入非非,一开始她以为自己是明家的私生女,可如今看来,她估计还不止是明家的私生女!
而显然,所有人都不想告诉她真相。
古天齐见不得乖崽受委屈,他想带着郁棠离开皇宫,谁知郁棠这时却问:“师父,您是不是也有事瞒着我?”
古天齐噎住,他是个瞒不住秘密的人,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郁棠心中了然,她又看向了白墨池:“义父,您呢?您是不是有话要与我说?”
白墨池当然有话对自己的女儿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棠儿,你相信义父,义父不会害你。”
不会害她,可会骗她。
她最是不喜被人骗了。
曾经陆一鸣也口口声声说不会害她,但最后她还不是因他而死了?
郁棠对徐卫骞道:“首辅大人,您为何会对我这般好?您若说是为了朝廷,我是不信的。”
徐卫骞:“……我、我……”
他还能说什么?
告诉郁棠,他因为一次意外和她母亲生下了她么?
他说不出口。更不能告诉郁棠,她的母亲是谁。
最后,郁棠又看向了慕容焦。北燕帝王,身份如此崇高,郁棠此前与他更是从未谋面,但对方多表现出来的熟络却似乎在暗示,他和她之间是至亲。
郁棠如论如何都想不出来,她和这几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北燕皇上,那您呢?您该不会是在宫里迷了路,才走到了这里吧?”
慕容焦:“……”
他心里发颤,这辈子最怕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明书瑶,另一个恐怕就是他的女孩儿。
慕容焦无言以对。
郁棠这时突然“呵呵”的笑出声来,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发泄情绪。
她活了两辈子,不管是上一世,又或是如今,很多事情都不是她自己能够掌控得了的。
比如说她的身世,在辟如说此刻的状况。
很明显,这四人是故意跟踪她。
郁棠笑了几息,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微笑着面对着这五人:“不要再跟着我!”
说着,少女转身离开,动作决绝。
赵澈目睹着她走远,男人知道,这一回郁棠是真的生气了,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和他们抗争。
四个爹爹对视了几眼,皆是面色如霜。
不盯着郁棠是不可能的,但这个节骨眼下也不敢直接靠近她了……
四个爹爹纷纷看向了罪魁祸首。
赵澈却道:“这件事迟早瞒不过她,要如何同她说,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丢下这一句,赵澈迈开的大长腿,跃过四个爹,兀自离开。
四个爹:“……”
古天齐自告奋勇:“我会尽快告诉棠儿真相,我就是她爹,日后我定会好很照顾她,你们莫要多管闲事了!”
此言一出,其他三个爹自是不服。
白墨池:“呵呵,棠儿到底是谁的女儿,你心里能不清楚?!”
徐卫骞:“棠儿的性子随了我,就不劳烦你费心了,我的女儿,我会照顾!”
慕容焦:“棠儿会跟我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