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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无雪。”
“姐姐。”
母子三人坐下,互相看了会儿,聂颖便小声说道:
“天真公公说,让我们聚聚,呆会儿送我们母子出宫,住到安全的地方去。”
“真的?”
越无雪狐疑地看向跟进来的天真,天真点头,漠然说道:
“嗯,皇上的安排极妥当,小安子你大可放心。”
天真的态度很奇怪呢!
越无雪深深地看了一眼天真,天真却别开了脸,快步走开了。
“皇上下朝就会过来,和你们一起用膳,都守点规矩,不要出这间屋子,不要给皇上添乱。”
“天真,等等。”
越无雪跳起来,快步跑过去,拉住他的袖子。
“还有何事,洒家很忙。”
天真不耐烦,用拂尘拂她的手指。
“天真,谢谢你哦,你真是好人,你会有福报的。”
越无雪嘻嘻一笑,天真愕了一下,白脸皮上泛出几丝尴尬,低头走了。
“这位天真公公,好有意思。”
聂颖笑着,看向越无雪。
“是啊,他很有趣的,喝不得酒,又爱喝酒,我用几杯酒就收买他了。”
越无雪笑着坐下来,拉着聂颖的手,问长问短,都是分别后的一些事,聂颖一一说着,越无雪就越加讨厌越雷。
“他怎么这样,连长安也不要了。”
“长安关在哪里啊?能不能让皇上也放了他,都是孩子,不能为了谣言害了人命。”
聂颖一脸忧郁,轻拍着越无雪的手背。
“娘,我哪里有那样的本事让他放了越长安?再说了,我们得先保住自己再说。”
越无雪拧了拧眉,只怕聂颖还不知另一个谣言,一旦焱极天相信了,越泽睿就成刀下鬼了。
“他能这样对你,想必也是宠你的,若能封你为妃,你也能过上好日子,不必跟着我们四处颠沛流离。”
聂颖犹豫了一下,又说。
“娘,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越无雪有些愕然,聂颖苦笑一声,拉了拉她的手,轻声说:
“你以为娘不想带你走吗?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你父王战败,你我就是犯妇,会被发落为奴,还有可能沦为chang|妓,永无出头之日,娘年纪大了不要紧,你怎么办?难道一辈子过那样的日子?娘只要想想那样的时光,就没办法合眼……无雪,是娘连累了你,如果娘年轻的时候也肯低头争宠,哪会让你姐弟受这样的苦,娘不应该那样……”
“娘,我们在尼姑庵里挺好的,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越无雪匆匆打断她的话,聂颖微叹一声,伸手轻抚她的脸,末了,又说:
“无雪,你我母女还能见面,娘已经满足了,只希望你能好好过下去,如果有能力,能照顾好你弟弟,那就更好……他是男孩子,娘真怕皇帝容不下他……就算是真做了太监,只要能活着,也好。”
若非走到绝境,聂颖又怎会说这样的话?越无雪心中咯噔一沉,小声问:
“娘,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没有,娘只是感叹。”
聂颖笑笑,把越泽睿的手拉过来,让她姐弟二人紧握着,大殿中一片静,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大殿的门再度打开,火辣的阳光扑进来。
“皇上驾到。”
天真小声通传一声,三人连忙站起来,越无雪本不想跪,可聂颖却一拉她,她只好跪了下去。
焱极天慢步过来,伸手拉起了越无雪,绕着她从小帽漏出来的一缕青丝,轻轻一扯,沉声说道:
“平身。夫人,宫中人多嘴杂,朕亲自送你们出宫。”
“不敢。”
聂颖微福了一下身子,轻声回答。
“无雪常说夫人酿的酒天下无双,朕很想品尝……夫人,你生了一个很有趣的女儿。”
焱极天转过头来,看着聂颖,唇角扬起了笑意。
“皇上仁厚,饶恕罪妇和无雪的欺君之罪。”
聂颖又说。
焱极天松开越无雪的发,语气淡淡:
“欺君之罪当然不能免,不过无雪也救朕有功,又甚得朕心,功过就抵了吧。不过夫人和小公子今后不得随意出门,若不想住在京城,过几日,朕可安排夫人和小公子去胡国安身。”
越无雪仰头看他,小声问:
“你不许骗人。”
“没规矩。”
焱极天在她的腰上轻拧,揽着她的腰往暗门走。
聂颖和越泽睿连忙跟上。
“安顿在哪里住?”
进了秘道,越无雪又问。
“自然是好地方。”
焱极天揽紧她的腰,让她紧贴住自己,这秘道狭窄,他和她得挤着,才能并肩过。而且秘道也有些矮,他得微弯着腰,这样,他一低头,就能碰到她的脸颊。
焱极天故意低了好几次头,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儿,小声说:
“现在知道朕的心了吧?”
“你玩真的啊?”
越无雪有些尴尬,把脸转向墙壁。
“该打,说的什么混帐话,什么叫玩真的?”
焱极天的手下滑,在她的臀上拧了一把。
“反悔是小狗。”
越无雪吃痛,只好转过头来看他,恶声恶气回了一句。
“你个野丫头,就没一刻是温柔的,今儿晚上非整得你温柔不可。”
他唇角扬了扬,俯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句火辣辣的话。
“呀,你不做会死呢?”
越无雪的血立刻往头顶涌,紧张地回头,生怕被娘听了去,多难为情啊!
“不会死,会难受。”
他低笑起来,不顾她的紧张羞涩,扳着她的小脸就是一个深吻,以至于聂颖和越小公子只能停下脚步,低头看脚尖。
这场面,相当尴尬。
越无雪羞恼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穿过长长的秘道,出了皇宫,从这里看,是皇宫的西南角,门口停着一辆小马车,赶车的人青衣布帽,一副脚夫打扮。
焱极天先把越无雪抱上了马车,然后请三夫人和越小公子先上去,自己最后坐上马车。不大的空间,挤着四个人,越无雪又只得呆在他的怀里。
她都怀疑他是故意,干吗不弄个大点的马车呢,非要这样挤着,非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让他吃|豆|腐,马车每一颠簸,她就得被他揩一次油,不是腰上,就是臀上,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和聂颖说话。
马车颠簸了一个多时辰,在一处僻静的小巷中停下。巷子尽头,一株海棠枝繁叶茂,海棠树下,有一扇朱漆小门,漆已斑驳,很不起眼。
“就这里。”
焱极天带着几人下车,车夫过去敲门,不一会儿,小门开了,几名仆从迎出来,请几人进去。
那株海棠茂敏的花枝探进了院中,在墙边投下一角花影,墙边又有几丛兰花正开放着。
焱极天环视了一圈小院中的环境,转头看向聂颖。
“此处人不宜多,会惹人注意,所以朕只留这三人伺侯夫人和小公子,他们都是有武功的,不必担心安全。还是那句话,未经朕的同意,绝不能出门。”
“犯妇深感皇上仁慈大恩,定不会给皇上,给无雪添麻烦。”
聂颖行了个礼,轻声回答。
“坐牢呢。”
越无雪嘀咕了一句,可完全是因为在马车上被他占便宜惹下的火,她深知这样安排的重要性,若被人发觉她们母子住在这里,定会上折子,逼迫焱极天下旨杀人。
“你这张小嘴,不顶撞朕就会痛?”
焱极天转过脸来,冷冷喝斥一声。
越无雪咧嘴,冲他做了个鬼脸,走到海棠树下闻花香。其实她心里是高兴的,因为娘和弟弟终于偷得了半日安全半日闲。那她的付出,也算是值得的。
“皇上,若不嫌弃,就让犯妇亲自下厨,为皇上做一顿饭,犯妇没有别的本事,只能以此叩谢皇上对无雪,对犯妇母子的大恩。”
聂颖见他二人的情形,忍不住抿嘴轻笑,洒脱地说了一句。
这才像聂颖的性格,越无雪扭头看她一眼,挥挥手,干脆地替焱极天应下来了。
“你这张小嘴,真不记事。”
焱极天走到她身边,伸手拧她的嘴。
她吐吐舌头,不以为然,又顶撞一句,
“你的嘴记事啊,你的嘴也只会说话而已。”
焱极天的眼睛眯了眯,摘了朵海棠,在她的嘴上轻拍,
“朕会让你知道,你这张小嘴还能干什么。”
越无雪脑中迅速闪过无数不健康的、限|制|级的画面,小脸顿时有了红意,艳丽压海棠。
越泽睿去厨房帮忙,奴才们还在继续打扫屋子,安排小桌,准备午膳。
院中只有他二人站着,风拂动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