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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嘻嘻地,跳下大树,弯腰,一双桃花眼逼近了她的脸。
“除了这个,你换一件事,我不进宫。”
越无雪恨恨咬牙,似乎牙尖上就是咬着那男人。
“呃,你还有什么可以报答我的呢?我又不喜欢别人用过的女人,尤其是焱极天用过的女人,太无趣了。”
他语气轻|佻,越无雪一听就泄气了,确实,被焱极天那臭男人给霸占过,她自己都嫌弃自己,若能换魂,她再换副漂亮身体去。
“所以,你还是去杀了他吧。”
孔雀脸笑着,拿手指戳她的小脸。
“你嫌弃我,我给你找十个八个美人来,如何?也算报答你,我们扯平。”
越无雪和他谈条件,孔雀脸只是摇头,又在她脸上继续戳。
“你知道吗,我被焱极天欺压了三年,我若不报仇,我对不起自己。你难道不想报仇?”
“不想,我想离他远点。”
越无雪斩钉截铁。
“那好吧,我走了,想通了就用我给你的那只小瓶子,里面的药,保证让他欲|仙|欲|死。”
孔雀脸掸掸袖子,转身就走。
“哎,我呢?”
越无雪冲他叫。
“我管你!”
孔雀脸冷笑,脚步越来越快。
潭水冰凉,在里面一直等着她落下来,可不是舒服的事,他得赶紧去找温暖。
越无雪又往后一仰,看着太阳发呆,现在她自由了,她终于自由了,摆脱了魔爪!突然,她想到了还在体内搁着的小玉珠,该死的焱极天,淫|贱无比的臭男人!
她左右看看,孔雀脸已去远了,她把手伸向那里,想把那东西给整出来……
哎,怎么塞得那样紧、那样深?
是了,那可恶的家伙,用那个捅来捅去的,不知道有没有把她里面弄伤!
“小公子……”
突然,阿罗的声音响了起来,吓得越无雪一抖,连忙收回了手,翻身往草丛里躲。
阿罗怎么找来了?
“小公子,我来接你了。”
阿罗压低声音,继续叫。
阿罗怎么知道她在这里?越无雪讶然,趴在草丛中,继续看前面的情形。
紧接着,伟大的阿罗王子,穿着一身夜行衣出现了,这二货啊!越无雪欲哭无泪,穿夜行衣而已,用得着在腰上系根金腰带吗?这样粗大的身材,简直就像一条金环蛇!
“小公子,时辰到了,你赶紧出来。”
阿罗又叫。
越无雪怕他惊动了华庙里的侍卫,连忙坐起来,冲他招手。
“小公子,你受苦了,不过你还得回袋子里去。”
阿罗大步过来,蹲到她面前,一脸同情。
“干吗回袋子里去?”
越无雪不解地看他。
“证明你是淹不死的,是天选定的传令官,从此都忠于皇上啊。”
阿罗眨眨眼睛,认真地向她解释。
我了个去的,还要回华庙?
她才不去!越无雪跳起来,拔腿就要跑。
“哎,皇上说对了,你就会跑,你跑不掉的,华庙守卫森严,你乱跑会成马蜂窝的。”
可是,焱极天怎么会知道她会被人救上来?
孔雀脸到底是谁?
越无雪扭过头来,盯着阿罗,满腹疑云。
“快点吧,那边马上就要把你捞上去了。”
阿罗拖着她就往潭水里走。
“咳咳,阿罗你放手啊。”
他一拖,正巧拖到她的衣领上,手掌又大,力气也大。想她越无雪没被淹死,也会被阿罗这二货给活活勒死啊!
“对不起。”
阿罗连忙放手,手掌在她手臂上乱摸了会儿,最终决定抱着她的腰,就用胳膊夹着她,往潭水里游去。
“你吃太少了,你胳膊太细了,我怕我一用力,你的胳膊就断了。”
“呆子阿罗……”
越无雪挣不开他的粗胳膊,硬生生又被他给拖回了潭水里,然后将一根长长的麦管儿塞进了她的嘴里,划开波浪,往她被沉潭的地游去。
她欲哭无泪,焱极天是她的仇人,阿罗才是她的冤家啊,亲爱的未婚夫,你又把我塞给了别的男人,你又给自己戴绿|帽子了!还有,阿罗你真是瞎子吗,我衣裳都湿了,你看不到里面包着的布——
墨色中衣……越无雪猛地怔住,难怪今早天真拿着墨色中衣让她换,连包胸的布是墨色的!
难道这一切都是焱极天准备好的?
那想杀焱极天的孔雀脸到底是什么人呢?
又或者是阿罗来晚了,让孔雀脸抢了先?
阿罗看上去呆,可水性和武功一样高超,在水里,他就像一条矫健的大鲨鱼,拖着她迅速前行。
她体内又开始发白光,阿罗讶然回头看她,只见有密密麻麻的小鱼游到二人身边,可又不敢靠得太近,在白光下,分明看到鱼儿嘴里尖尖的牙,还有鱼儿贪婪的红红的眼……
食人鱼!
越无雪快吓死了。
在魂飞魄散之前,她被阿罗强行塞回了布袋子里,系紧,又拿掉她的麦管儿,拽了拽布袋上的绳子,很快,越无雪又像小猪一样,被拖出了水面。
哗啦啦……
水花四分。
越无雪被丢到了岸上,天真带着小太监围过来,扯开袋子,拿着她的青衫包住她,然后转身向正在岸边观望的众臣说道:
“各位大人,小公子还活着。”
议论声骤然而起,还有人大步过来,低头看越无雪的脸。
她脸色苍白无色,那水太冷了,她还在瑟瑟发抖。
“怎么可能活着?下面有什么机关?”
有人大声嚷嚷。
“不如大人亲身下去体验一下,便知为何活着了。”
天真冷下脸,冷冷地喝斥了一声。
那人讪讪闭嘴。
又有人说:
“传言越长安可是……这事千万不能传出去啊!”
“知道是传言还轻信,在这里胡说,你见过有太监做了皇帝的?王大人,皇上要听到这话,可是要震怒的。”
天真又冷冷反驳。四周又一片静,尤其是刚刚的王大人,已经面如死灰。
越无雪睁眼看天真,他一身墨绿的总管锦衣觉得天真这个人口才还真好。
“各位大人,祖宗的规则都在这里刻着,生祭能活者,将终生免去死罪。各位大人,请让开,酒家要带小公子回去复命了。”
天真一抬手,小太监们立刻抬起了越无雪,又像抬着一头小猪一样,快步往华庙中跑去。
渐渐的,离百官们远了,再往内,就是最高的祖殿后院,焱极天住的地方。百官无旨是不得擅入的。
连渭父子正站在不远处,朝这边张望着,天真甩甩拂尘,向二人点头,然后指挥小太监们跑再快点。
“小公子,坚持一会,已经备好了热水热汤,回去就暖和了。”
天真一面跑,一面扭头安慰她。
越无雪眼睛一红,伸手又想拉他的手,天真这回没躲,而是任她握了,一脸慈爱的笑。
越无雪恍恍匆匆的,居然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他一般。
不过这慈爱一闪而逝,天真迅速抽回了手,又低声喝斥,
“老实些吧,皇上对你可算仁至义尽,不惜得罪群臣也要护你周全,你以后切莫再胡闹。”
“天真,我喜欢你。”
越无雪嘴一撇,弱弱地说了一句,抬她的小太监脚一软,几乎没跌倒。
天真已经白了脸,拿着拂尘挡着脸,飞快地往前奔走了。
“天真啊……你真是个好人,可惜了,太可惜了……太监……否则我嫁你也在好啊……”
越无雪又长叹,抬她的小太监脚又一软,都恨不能把耳朵捂上。
不过,越无雪脑中有句话可记清了,生祭能活着,无论犯何大错,除弑君之外,可终生免除死罪……
越无雪,你这辈子都不用怕犯法了……
***分界线***
大大的浴桶。
越无雪的魂魄又飞回来了,她泡了会儿,又尝试着,要把那珠子弄出来,搁个东西在体内,总是不健康,不卫生,不安全的!
手指勾了半天,勾得自己气喘吁吁,连珠子的边也没摸着,她腰酸腿痛,手也麻了,最终靠在木桶上哧呼地急喘了起来。
“小无雪自己玩得这么开心?”
焱极天慢条斯理的声音传进来,越无雪立刻把脖子以下的部分都沉进水里,气呼呼扭头看他。
就算他有心安排这一切,可他也可以事先说,在她身子里塞这么个东西干什么?
“朕帮你。”
他慢吞吞走到浴桶边,弯下腰,挽了袖子,把手伸进水中。
“才不要你帮。”
越无雪想合上腿。
“已经放了七个时辰了,若再不拿出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