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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就挡在她的双|腿|之中,等着她每次晃回来的时候,自个儿触到他的掌心。
“你看,她自己来亲我的。”他低笑。
“讨厌,走开,就你喜欢弄这些花样,讨厌死了。”越无雪也吃吃地笑起来。
“呵,真讨厌?不喜欢……那我走了……”他收回了手,低眸看着她。
“快走,快走。”越无雪冲他掸手,赶他走。
焱极天长眉轻挑,真的转身就走。
“喂。”越无雪见他真的拉开门要走,小脸顿时红了。
“怎么?”他扭头看她,眼眸微眯了一下,坏笑不止。
“滚吧。”越无雪又羞又恼,抄起了一边的茶碗就往他身上丢。
丢刀子她也敢,反正他躲得过!
他轻巧地接住了茶碗,还抿唇喝了一口,“嗯,香,不过和我的小无雪比起来,还差一点。”
他拿着茶碗回来,放到桌上,低笑着看她。
越无雪轻咬着下唇,双眼媚光盈盈地、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手指紧拧着,试图用微疼来驱赶在水泉深处渐渐凝聚的煎熬醉热。
“是不是想……日子快点过去,孩儿早点生出来,然后和你夫君我……榻上相欢?”他掐着她的下颚,轻轻摇摇,低哑地问她。
“啊……”越无雪小声尖叫了一声,抬手捂住了俏脸,羞得要哭了,就知道他会耻笑她!
突然,她的双膝再度被分开,湿烫的触感再度凶猛地窜进她柔丝般的肌肤里,她猛地喘了一口气,从指缝里悄悄地看他。
他推着她的双膝,满涨情|欲的双瞳凝望着她,这眼神,还带着十足的迷恋,享受,疯狂……
她不敢拿下双手,只慌乱地问:“你为什么……不嫌脏……”
“你这么香甜。”他离开她的花唇,俯上身,吻到她胸前的柔软上,却又并了两根指,挤进她已因为欢|偷颤抖而微绽的水泉之中。
越无雪用手紧紧地住着脸,不敢看他,可是身体却开始追随起他引导的极致快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被他爱|抚,随他沉沦,和他一起飞翔在七彩的云端,去看繁花似锦,烟火灿烂——
女人,一向是情感至上的动物,等她爱上的时候,灵和欲的结合才会让她如此快乐,就像现在……他的温柔已将她送上巅峰,她在他的指尖颤抖,手情不自禁地放下来,紧摁着他的肩,羞红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兴奋。
她坐直身子,抱住他的腰,慵懒地在他的身上蹭着,长长的青丝一直垂在地上,雪白的身子遮在了青丝之下。
他也只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臂,像在安慰一只吃饱的猫。
窗外的瀑布轻轻击打着小潭,水珠奏响夜的歌,铮铮淙淙,拔动心弦,紫藤花在月下美得有些不真实起来。
越无雪就这样靠在他的身上睡了。
焱极天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到了榻上,手指在她的眉眼上轻轻抚摸了一会儿,唇角全是爱溺的笑。
他让自己的女人快乐,这让他满足胜似得了整个天下。
再过几个月,他就会拥有和她的孩子,这时候的他,居然也蒙生了一丝退意,只想和她一起逍遥天下,不问俗事。
门被轻轻叩响一声,他转过头,只听门外侍卫低声说:
“皇上,天真公公接过来了。”
焱极天给越无雪掖好被角,放下帐帘,转身出去。
天真正跪在门外,人又黑又瘦,因为那一箭的关系,一直在咳嗽,一手紧抓着那只拂尘,一手用帕子紧掩了唇,压低了声音,给他请安。
“皇……上……咳咳……”
焱极天扶起他,沉声说:“无雪睡了,明儿再见她吧。”
“遵旨。”
天真抬起头来,看了他一会儿,叹道:“皇上瘦了,不知娘娘可好?”
“不必担心,她很好。”
焱极天点点头,拔腿往前走去,天真连忙跟在了他的身后,两个人说些宫里的事。
“京中乱得很,两个小皇子各有支持者,要争抢皇位,白鹤轩派人送九皇子焱陌溪进京,被老皇叔挡住了,说他生母地位太卑微,要立十二子焱鸣弦为帝,皇宫里每天都在打架,大臣和大臣打,侍卫和侍卫打,太监和太监打,宫女和宫女打……皇上,焱国算是……哎……若您不回去,只怕真的完了。”
“不是还有白鹤轩吗?他一心想称帝,要建太平盛世,。”焱极天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皇上,您不是真准备不回去了吧?”
天真愕然地问他。
“照顾好无雪,朕要出去两天,这两天花娘就会被接到。”
焱极天扭头扫他一眼,坐到了椅上。
“花娘?”
天真的眼睛猛地瞪大,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嗯,我们在沧州花船上发现了她,无雪说她是,还得你认一下。”
焱极天点点头,锐利的视线紧盯着他。
天真搓了搓手,激动起来,“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已经……她还活着、还活着!”
他越来越激动,眼眶都红了,拂尘白尾不停地抖动。
“原来你这样惦着她。”
焱极天收回视线,铺开了面前的地图,手指在上面轻轻划着圈。
“皇上……你确定是她吗?她一直住在庵里,怎么会去沧州?”天真快步走上前,焦急地问。
“待她来了,你自己问,她如今有些神智不清,朕也问不出什么来,看看你能不能打动她吧。”焱极天低声说了一句。
天真在原地转起了圈,一圈又圈的,后来又嘿嘿地笑了起来,手掌在后脑勺上不停地拍打着。
“你怎么知道无雪是璃珠?”焱极天突然发问。
“花娘告诉我的。”天真脱口而出,顿时又醒悟过来,连忙转过头看向焱极天,人也扑嗵一声跪到了地上。
“天真,花娘到底是什么人?”焱极天这才慢慢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紧盯着他的眼睛。
天真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颤微微地说:
“皇上,奴才绝无二心,花娘之所以知道娘娘是璃珠,完全是因为、因为当年花娘怀孕,就是一场精心谋划的恶毒之事,这也是奴才拿着奴才的信和信物,派人找到她后,她亲笔写了信告诉奴才的。
其实还是奴才年轻的时候,她就告诉奴才说,她的生辰八字还有她的体质很特殊,她的孩子若生在特地的时刻,就会成为不凡的人……奴才当时还笑她年轻作梦,想不到,都是真的。她躲在尼姑庵里,根本不敢和娘娘相认,就是怕有人利用娘娘。”
“为何不早说?”焱极天眉紧拧起来。
“奴才……奴才怕皇上……”天真的额紧贴在地上,嗫嚅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说!”焱极天的语气凌厉起来。
天真这才心一横,低声说:“奴才怕皇上也要利用无雪,拿她去打开龙脉的锁,得到龙脉里的宝物。奴才又想,他们都在找璃珠,只要您一天不知道,无雪在您身边就是安全的,所以,奴才一心想她受到皇上您的宠爱,奴才无用,保护不了她,可是皇上……您可以……保护她……”
焱极天沉默下来,若一开始他就知道了无雪是璃珠,还会对她情动?或者是真的把她当璃珠,锁进幽阁,让她永不见天日,甚至……毁掉她?
他曾经,心中只有野心、权欲、仇恨、冷情、绝意,是从什么时候起,胸膛里塞满了柔情,多了这么多儿女情长的感叹?
“起来吧。”
焱极天扶起了天真,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声说:
“天真,无雪非常喜欢你,既然认了你做义父,你就不再是奴才了。”
“皇上……”天真意外地看着他,激动地说:“可奴才就是皇上身边的奴才啊,没有皇上,又哪里有奴才的今天呢?”
“天真,朕还要谢你替无雪挡住了致命的箭,她见到你来,一定很高兴,去吧,早点休息。”焱极天拍拍他的肩,唇角噙了几丝笑意。
此时门推开了,几名婢女上前来,温婉地冲他微笑。
“天真侯爷,请。”
“侯、侯、侯爷?”
天真说话都不利索了,黑黑的脸庞涨成了紫色,有些不敢置信地转头来看焱极天。
“以后重修旧府,若确定是花娘本人,你想带她回去过日子就带她回去,想留下就留下,此番战乱,一定有许多孩子失去父母家园,你若有心,可收养几名,改随你姓,也算是重振门楣,不负父母高堂的在天之灵。”
焱极天低头时,又缓缓说了一句。
天真的眼泪猛地就涌了出来,跪下去,给他磕了三个头。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