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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菜。”
门外传来粗声粗气地指责,紧接着,便是咣当一声脆响,碎了一地的瓷片,打骂声接踵而至,一板子又一板子的打在那婢女的身上,那女痛得缩成一团。门口有厚重锦帘,只能从半掩的缝隙里看到一角蓝布裙,已被油污泼上。
“让他们别打了,作孽!”
越无雪不悦地说了声,老|鸨连忙赔着笑脸,使了个眼色过去,马上有人出去传话。
打骂声停了,锦帘掀开,两个衣着素净的小丫头端着酒菜上来,看上去都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生得眉眼娟秀,一副怯生生的小模样,令人同情。
穷人家的姑娘,要么早早订了亲事,去做了童养媳,要么好些就被卖成了奴婢,来到这里的最惨,尤其是被拐来的就更惨,吃的是大人们剩下来的饭菜,打骂是常事,称为调|教,再选了漂亮的,十二三岁就开价开|苞了,受尽摧|残。
不过这两个脸上并没有挨打的痕迹,不知道刚刚那个有没有被打伤。
本是分离前,越无雪特地打起精神想和他二人聚聚,让他们二人没有牵挂地去打仗,可是被这一顿打给搅和了。
什么时候天下大定了,焱极天得了完整的江山,她一定让他颁下法令,废掉奴隶制,男女皆平等,再不许欺负女人!男人若再敢打女人,发生家庭暴力,不尊重女人,拿女人当生|育机器,恶劣的割掉小J|J,轻点的皮鞭重重打屁|股!
她拿了酒壶,掀开右角的珠帘往外走,靠在舷上去听风看水,享受阳光。
一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丫头跑过来了,轻轻地拉拉她的袖子,小声说:“公子,要不要听曲?”
“不要了,小妹妹。”越无雪笑笑,弯腰拍她的小脑袋,小丫头长得不错,可惜右脸颊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绯色胎记。
“听一曲吧,只要一吊钱。”小丫头指着画舫最后面,一个看上去瘦瘦怏怏的女人正抱着一把琵琶,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们二人。
“她老了,没有人肯听她唱曲了,她赚不到银子会挨饿的,求求公子,行行好,听她唱一曲吧,她唱得很好听!”
小丫头又转过头来,跪到她的面前,抱着她的腿央求。
“喂,还不滚下去!惊扰了公子!”老|鸨匆匆过来,拉着小丫头的头发就往后拽。
“妈妈不要生气。”那妇人连忙跑过来,把小丫头护到了怀里,小声央求老|鸨。老|鸨却冷下脸,抬脚就踢她,一脚正踢在那女人的小肚子上,女人痛得倒在了地上。
“住手!”越无雪恼了,抬了一脚就往她身上踹,恨恨地说:“你这女人,你不是你妈生的?”
老|鸨挨了打,面子上挂不住,又不敢发火,只能瞪那女人。
越无雪又一指那抱着琴的女人说道:“今儿小爷我就要她伺侯,把屋里那些都赶出去,还有,你现在立刻滚下这艘画舫,这画舫归我了!”
“什么?”老鸨脸色一沉,叉了腰正要彪悍一场时,两只筷子从她身后伸来,挑起她的衣领,把她往船弦下一掀,一阵水花乱响,老|鸨就成了落汤鸡。
【167】就摸摸好了
更新时间:2013…6…21 1:06:21 本章字数:5751
焱极天手指一挥,把紫金檀木筷丢进了江水中,冷冷地说:
“捞上来吧,别弄脏了江水。殢殩獍晓”
“江妈妈,你怎么样了?”
打人的恶奴连忙跳下水,把淹得半死不活的老鸨从画舫上捞出来,一番又拍又打之后,老鸨犹如回光返照一般跳了起来,指着他们骂:
“喂,你们几个知道老娘是谁吗?你们还不把给老|娘把这三个瘪三丢进江里去喂王八!缡”
壮汉们一涌而上,可还没靠近呢,跟群赖皮狗似的,全被焱极天踢进了江中,一阵阵水花四溅。
四周的画舫都沸腾起来了,纷纷跑出来看热闹,一个个指着江水中扑腾的男人们笑得前俯后仰。
“江妈妈,你这是招呼大家喂王|八呢?钹”
对面画舫上的老|鸨靠在船舷上,一面磕着瓜子,一面嘲笑一身湿透的江妈妈。
“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上来喝杯花酒,你怎么能砸别人的场子?”
闻人暖摇着扇子缓缓走出来,唇角扬着笑意。朝对面画舫上的女子们一眼看过去,那边玻璃心立刻碎了一箩筐,居然为闻人暖的俊颜而尖叫起来。
“公子,到我们这里来呀。”
“公子,让奴家伺侯你呀。”
“公子,奴家为公子唱小曲呀。”
闻人暖抬扇遮住脸,嘻嘻一笑,转头看向江妈妈。
“江妈妈,你惹恼了我师兄,还不快赔礼?”
“这位公子,实在不是我要找麻烦,我只是教训一下丫头,哪知这位小公子……”
她还没说完,只见闻人暖缓缓一伸折扇,在她的脸前晃了一下,江妈妈突然就往地上一蹲,呱呱呱地大叫起来,一面叫,还一面学着青蛙叫,直接往船尾跳去了。
四周轰然大笑,越无雪也捧腹笑起来,偎在焱极天的怀里,直揉肚子。
“你轻点揉吧。”焱极天扯下她的手,从她身后锁住了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一群恶奴跟在江妈妈身后追,越无雪转身找到了那个小丫头,微笑着看向那名妇人。
“丫丫快回娘这里来。”妇人抱着琵琶,一脸恐惧地拉小丫头。客人们是要走的,可是她和小丫头还得在这里生活下去,她还没有银子赎身,江妈妈只怕会打死她。
“娘你不要怕,哥哥是好人。”
丫丫拉住了妇人的手,把她往越无雪身边拖。
“大姐,这画舫我真买下了,以后没人敢打你们母女了。”
越无雪敛了笑意,认真地说。
妇人愕然地看着她,好半天,扑嗵一声跪到她的面前,连连给她磕头。
“谢谢小公子。”
“公子……”突然,对面的画舫上一阵喧闹,二人扭头一看,原来闻人暖已经独自过去了,一群女子把他围在中间,殷勤讨好着。
等他们进了花厅,一阵吵闹之后,大家居然把江妈妈给忘了。
侍卫们悄自上船,扣着江妈妈进了里间,焱极天看着满脸脂粉被水冲得化开的胖脸,把两锭金子丢过去,不耐烦地说:
“你走吧,船我买下了。”
“可是这怎么够,我这画舫上上下下……”
“有命走就不错了,你还嫌少呢?一文也没有,快滚。”
越无雪冷笑一声,伸手把金子给夺了回来。在这种地方,男人欺负女人已经很悲惨了,女人还要仗势凌人,把女人不当人看,连小姑娘也不放过,实在可恶。
“你等着!”
老鸨跳起脚,可只骂了一句,焱极天锐利的眼神就扫了过来,剐得她像被人丢进了极寒的冰窟窿里。
“带下去。”
焱极天掸掸手,侍卫把江妈妈和一众恶奴带了下去。就像越无雪说的,金子嫌少就算了,就此逐出苍州城,用烙铁烙上驱逐印,不许再踏进城中半步。
闹了大半天,画舫中终于安静下来。
那些女人们不知所措地站在花厅外,进不敢进,走又不敢走。花厅里,越无雪偎在焱极天的怀里,那女人手拔琵琶弦,指法熟练,也算是一把好琵琶手,小丫头奶声奶气地唱小曲,更让这曲子添了几分趣味。
“你叫什么?”越无雪看这丫头有趣,招招手,让她到身边来。
“回小公子的话,我叫丫丫。”丫丫走过来,福了福身子,一本正经地回话,袖子荡开的时候,露出小手臂上一片片的青痕。
若是自家孩子,谁舍得这样打?这妇人看上去弱不经风、面黄肌瘦,自身也难保,又怎么保得住这小娃娃。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有亲人吗?”越无雪抬眼看那妇人,小声问。
“奴婢名沉香,十二岁卖进画舫,已有十三年了。生下丫丫之后就一直生病,江妈妈不喜欢吃闲饭的人,逼着奴婢接|客,”沉香抱着琵琶,一脸木然。进了画舫的女子,都会服下绝孕药,可那药也不保险,难免有漏网的时候,丫丫还不知道是哪位客人的孩子,等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能打掉了,只能生了下来。
“我给你银子,你带着丫丫离开,去买间小宅,再谋生计吧。”
越无雪伸手,让焱极天给银子。
沉香怔了一下,扑嗵一声跪到了她的面前,连连磕头,“小公子,沉香已经病入膏肓,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实在无力抚养丫丫,小公子心善,请收下丫丫,以后为奴为妾,都是丫丫的福气,求两位公子发发善心,带丫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