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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暖毫无同情心,淡然说了句,还轻轻扯回了袖子。
“喂,看你生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绝色风姿,你的心肠一定和你的人一样,生得好,你给我找副好身子吧。”
越无雪又来拉他的袖子,央求他。
“我不会,也没功夫,我又不是道士,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闻人暖又抽回袖子,说得更加不客气。
“呵,闻人暖,你想不想喝酒?”
越无雪诱|惑他。
“想啊,而且你现在酿的酒,已经全部归我了,你都是鬼了,能奈我何?”
闻人暖一笑,挺得意的。
越无雪眯了眯眼睛,猛地跳起来,曲了手指,在他的后脑勺狠狠一敲……咚……
闻人暖未料到这一招,疼得眼冒金星。
“喂,你这小鬼,你居然敢打本公子!”
他转过身来,愤怒地大嚷。
一边的宫婢们看到他对着空气说话,又听他提个鬼字,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腿都软了。
“哼,活该。”
越无雪瞪他一眼,大步走进了飞雪宫。
此时侍卫也匆匆到了,赶到了越无雪之前,冲进了宫中,跪到焱极天面前,大声说:
“皇上,连冰洁被人救走了,连相一直护着连冰洁,所以她只中了几箭,臣等又遵着皇上旨意,并未用箭射她的心脏,所以她一定还活着,”
“去追。”
焱极天转头扫他一眼,语气严厉。
侍卫连忙退下,一阵风似的跑了个没影。焱极天又一挥袖,冷冷喝道:
“传旨,连相意图谋|反,诛九族,着六部御书房见驾。”
天真立刻着人去传旨了,焱极天转过身,小心地轻抚了一下越无雪的脸,轻声说:
“朕立刻让高简给你用碧蝶入药。”
“可是碧蝶是假的,我亲耳听到连冰洁说的,目的就是引焱极天去埋伏好的地方。”越无雪转头,告诉闻人暖。
闻人暖拧了拧眉,上前去低声说:“师兄,蝶是假的!”
焱极天一怔,转头看他,沉声问:“你从何而知?”
“我查到的。”眼看着越无雪摆手,闻人暖平静地撒了句谎。
“便是假的,朕也要一试。”焱极天闭了闭眼睛,低声说:“再不行,朕就用自己的血,为她换血。”
越无雪愕然抬头,看着焱极天,他已经放过血了,还要换血?换?
“这是朕为她惹来的灾祸,理应朕为她解决。”焱极天坐下去,手轻抚着越无雪的眉眼,低声说。
“师兄总是这样专情,以前对春衣如此,现在对越无雪也如此,以后呢?”
闻人暖不客气地指责了一句。
焱极天沉默了许久,才抬眼看向他,镇定地说:
“我对春衣是有情,那情是恩情,从来她对我有恩,我既无法还,只能欠着。可我……爱上越无雪了……你看看她,什么时候这样安静过?我只想要一个活蹦乱跳的她。”
焱极天缓缓说着,深叹一声。
闻人暖紧盯着他,半晌才冷冷地说:“那我也爱你,怎么办?”
越无雪猛地打了个激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去忙你的事吧,都这时候了,让我安静点。”
焱极天只扫他一眼,不再出声。
越无雪又往旁边退了几步,拉开和闻人暖的距离,难怪他看自己的时候眼神怪怪的,原来拿她当情敌!这太惊悚,太可怕了!
闻人暖突然扭头,一记杀人式的目光刺过来,未等她逃开,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
越无雪尖叫起来,可惜除了闻人暖,无人听得到。
闻人暖一直把她拖出飞雪宫,拖到了冷宫之中。
他的大榻上还是铺着那陈旧的被子,他把越无雪往上面一推,冷冷地说:
“越无雪,你就在这里呆着!”
“你给我找个身体来?”
越无雪翻了个白眼,不悦地问他。
“没有!”
闻人暖往榻上一倒,四肢一摊,把越无雪吓得往榻的角落里缩去。
“你躲什么?我对你这类型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闻人暖恶声恶气地说了句。
“你……真的喜欢焱极天?”
越无雪双瞳发亮,凑过去,认真地给他出主意。
“我觉得你也是有本事的,不如,你也灵魂出窍,你去占了越无雪的身体,把你的这个身体给我用!”
闻人暖偏过头来,一脸古怪地看着她。
“你想得倒美!”
“是挺想的。”
越无雪轻叹,也躺了下来,四肢摊着,看着屋顶的亮瓦。月光透下来,细微的尘在月光里起舞。
越无雪突然就想活蹦乱跳地和焱极天吵架了。
才变一天鬼,日子就无聊得要发烂发霉了。
“你真的没办法让我回越无雪的身体里吗?”
她偏过脸来看闻人暖。
闻人暖也转过头来,两个人的脸隔得很近,四目相对着,孤男寡女,同处一榻,可一点歪念头都没有。
“我没办法,我只是能看到,并未学那样的本事。”
闻人暖淡淡地说了句,收回了视线。
“那你……说爱他,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啊?如果是真的,那你也真够痴情可怜的。”
越无雪一脸同情,轻拍他的手臂。焱极天分明是喜欢女人的,虽然有个水园,可水园只是个摆设,用来欺骗众生。
“哈,就是真的,你信不信我把你整得魂飞魄散?”闻人暖呲牙,威胁她。
“得了吧。”越无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如果你真的爱上他,只怕宫里的女人都死光了,怎么可能莺歌燕舞的一大片住着。”
闻人暖双瞳里的光黯了黯,低笑起来,“你还挺冷静。”“不冷静又能怎么样?闻人暖,你爱过人吗?”
越无雪抿抿唇角,认真地问。
“没有。”闻人暖沉默了很久,匆匆说了两个字,翻身下榻,去窗台边上抱了一坛酒过来。赫然是越无雪酿的牡丹酒!闻人暖真是敢挖,把她的好酒都挖出来了。
“你能喝吗?”他看了一眼越无雪。
越无雪摇摇头,她现在是真正的酒肉穿肠过了。
“那我一个人喝了。”闻人暖拔开了坛盖儿,仰头就往嘴里倒。
辛辣的酒汁穿过他的喉咙,烧进他的胃腹。他的酒量很是一般,半坛子酒下肚,人就醉倒了,头枕在越无雪的腿上,含糊不清地念着。
“酒醉人,情醉人,天下何事不醉人?心醉了,也就蠢了、了,不记得自己的话了……”
越无雪听着糊涂,看他醉得厉害,只能让他枕了会儿,然后把他的头搬开,跳下榻,独自回飞雪宫去看焱极天。
夜极深了。
繁星闪耀着,清冷的光辉洒在飞雪宫中。
焱极天还未睡,就站在窗边,仰头看着月亮。
“皇上,不去那边看看吗?”
天真在他身边小声提醒。
焱极天转头看他一眼,沉默片刻,低声说:
“你去,把碧蝶送给皇后,让高简为皇后配药。”
“可是娘娘……”
天真急了,只有一只碧蝶,给了春衣,越无雪不是死路一条?
“朕自有主张。”
焱极天挥挥手,让天真退下。
天真只有让人捧着碧蝶,一起往春水殿走去了。
焱极天转身走到榻边,盯着榻上的越无雪看了半晌,低声说:
“无雪,碧蝶之法,得七七四十九天,我怕你撑不住,可你不要怕,我把自己的血给你,你多撑几天,阿七会找到救你的办法。”
越无雪在一边听着,心头堵得慌,忍不住就上前去,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腰,双手从的身体里穿过,落了个空。
越无雪苦笑一声,连个告别的拥抱都不行了。
她知道,闻人暖不会换血之法,就算会,也不可能让焱极天把血给她——她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越无雪早就应该离开这个世界了,她也应该回去,不要在这里继续流连。
焱极天慢慢地坐下,轻拉起越无雪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着。
“等你好了,和我吵架,我都让着你。”
为什么以前不让?越无雪嘴角抽抽,准备走开,虽然躺在那里的那个也是她……不对,不是她,所以这样看着他和别人卿卿我我,感觉怪异极了!
才走几步,突然又听到焱极天说:
“是不是我应该叫你郝夏,这样你才会睁开眼睛呢?好好的夏天,无雪……我们在一起,也快一年了吧?我却才知道你的名字。”
越无雪飞快地转过身来,看着他孤寂的身影,他未束发,长长的发一直扫到她的掌心里,越无雪的掌心居然也有些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