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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飞快地调节好了心态,等着吃牛肉去了。
在春水殿中,却是悲悲切切的相会场面。
春衣病得不轻,一直在咳,一口一口地怄着血。焱极天亲手拿着帕子给她擦唇角的血渍,春衣拉开他的手,小声说:
“别沾了血,晦气,皇上累了一路,去歇着吧,臣妾没事。”
“朕为你请了高神医,以前我向你说过的那位,师傅的旧友,你放心便是。”焱极天在一边坐下,看着医女给她喂药。
“来不来都不打紧,臣妾熬了这些年,能看到皇上,圆了这个梦,心愿便了了。”春衣勉强笑着,喝了药,转脸看他。
二人对望了片刻,春衣才颤抖地抬手,掩住了脸,小声说:
“皇上去妹妹那里吧,别对着臣妾这张丑脸了。”
“说什么胡话,你先睡,朕看你睡着了再过去。”
焱极天拍拍她的手背,小声安慰她。
春衣又咳了好一会,才拿下了枯瘦的手,痴痴地看着他,慢慢地,两行泪就滑落下来。
“皇上,臣妾只是舍不得……以前总想着能伺侯皇上一生一世的,就算是个丫头也满足了……”
“别伤心,会治好你。”焱极天只能安慰。
“皇上。”
一名太监匆匆过来,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什么?死了?”
焱极天脸色骤变,转身往外走去。
【144】我们一起长针眼……
更新时间:2013…5…31 1:46:31 本章字数:9559
“微臣二人赶到的时候,高神医已殆,据其子高简说,是在配制一味新药的时候,误食了不知名的毒草,救治不及时。殢殩獍晓”侍卫跪在外面,低声上奏。
“高简在何处?”焱极天剑眉紧拧,沉声问。
“已在殿外侯着。”侍卫连忙答。
“宣御书房晋见。”焱极天吩咐下去,转身进了春水梦阁。
春衣在侍婢的掺扶下勉强坐起来,抬起泪眼看他。“皇上,出事了吗?嬖”
“没事,你歇着吧,朕明天再来看你。”焱极天亲手给她放下锦帘,又嘱咐了宫婢几句,带着人快步走向御书房。
一路宫灯迷离,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抬眼看了看天空,暗色的广袤天幕,星辰闪耀,他想到越无雪拎着小光跳下马车时的表情,拧拧眉,挥手叫过小太监。
“去,安顿高简御书房晋见。涝”
小太监领了旨,匆匆退下。
焱极天走过汉白玉的小桥,穿过御花园,到了飞雪宫。一路上他都在想如何着如何开解越无雪,让她不那么难过。
可是飞雪宫外连个站值的奴才也没有!
焱极天怔了一下,大步迈上台阶,抓住门上的金环,用力叩了几下。
“谁啊?”里面有人问了句。
“开门,是朕。”焱极天拧着眉,低声说道。
可久久的,并没有人来开门,却隐隐听到里面有尖叫声在不停地响起。他不想再等,退到了台阶下,翻围墙而入。
悬于崖下的碧色灯笼,拢了满院的莹莹之光,满院子牛羊肉香味儿,还有一个火炉摆在一边,两个小太监正用竹签儿串着羊肉和牛肉在上面烤。
木棉树下,摆着一只方桌,越无雪站在桌上,正在表演调酒。宫奴们或站,或盘腿而坐,正饶有兴致地盯着越无雪的动作。
她许久未曾动手,但是动作一点都不生疏,行云流畅,轻盈如在荷叶上起舞,绯色的裙摆在风里旋转盛开,露出一双只穿着袜子的莲足,双颊绯红,分明有点儿醉意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此酒名含羞,小真子,你照顾红豆有功,赏你吧。”
“谢娘娘赏赐。”名唤小真子的小太监喜出望外,磕了头,双手接过了她递来的酒,先深深嗅了一口,再细细抿了一口,满脸陶醉地捧着酒杯退了下去。
一边的宫奴们都羡慕地看着小真子,巴着自己也能得一杯。
她酿的酒可以大家喝,可她用酒现调出来的,加了稀奇古怪东西的酒,可是难得的,平常也只焱极天幸运,能喝上几杯。
“皇上吉祥。”
红豆站在木棉树枝上,扑着翅膀,大喊了一声。
“你也想喝?”
越无雪抬手抚它的羽毛。
此时焱极天站在拐角的屋檐下,前面有一棵八角梅,挡住他的身影,红豆站得高发现了,其他的人注意力全在越无雪这里,并没人往那方向看。
红豆又喊了一声:“皇上威武。”
越无雪顺手往它脑袋上一敲,“拍马|屁也得找准人,你今儿想喝洒,替本宫喊一声大芋头,就赏你酒喝。”
“大芋头,大芋头……”红豆果然大喊起来,若说通人性,这鹦哥儿确实难得,越无雪越看越喜欢,便倒了点酒在掌心去喂它。
“你乖,喝了酒,唱曲十八|摸给本宫听听。”越无雪嘎嘎一笑,笑声颇是……含义不明!
宫奴们都饮了点酒,况且是越无雪下令他们跟着疯,陪她疯,此时也都拍起手来,起哄让红豆唱曲。
“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呀,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哎哎哟,好似那乌云遮满天。”越无雪接了一句,弯腰拿起了筷子和瓷碗儿,清脆地敲了几下。
红豆又唱:“二摸呀,摸到呀,大姐的眉毛边,二道眉毛弯又弯,好像那月亮少半边。”
越无雪碗儿敲得欢快,正要往下接,突然听到有个宫女大声喊了句:
“皇上吉祥。”
这一声喊完,越无雪面前的奴才们哆哆嗦嗦跪了一地,
越无雪拿着筷子一敲,扭头一看,焱极天已经从八角梅后走出来了,正盯着她看着。
“没劲。”她跳下桌子,让奴才们站开,自己倒了酒,吃肉补身补气。
“朕还以为你会不高兴,在宫里面,这些事还是少做。”他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咦,是皇上让臣妾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臣妾把门关上了,在自己家里想干什么干什么,皇上,你不会出尔反尔吧,若这样,臣妾生无可恋。”
越无雪拿了串羊肉,举到半空中,凝神瞄了一眼。
焱极天以为是给自己的,伸手想接,却见她凑到了她自已的嘴边,大口咬着。
“差点孜然粉的香味,这里就是这点不好。”她皱着眉,说得一本正经。
焱极天尴尬地缩回手,盯着她看了半天,自己拿壶倒酒。
“小真子,再烤几串来。”越无雪又招呼小真子。
“你少吃点吧。”焱极天看着一地的竹签儿,忍不住说。
“咦,又奇怪了,臣妾不过是想吃点儿肉而已,皇上也这样小气?大不了臣妾自己出银子买啊,若肉都不能吃,臣妾又生无可恋了。”
越无雪瞟他一眼,说得自然流畅,把焱极天堵了个半死。
僵坐半天,他终于找到了话题,举着手里的碧玉杯问:“这是什么酒?”
“杏花酒。”越无雪简单明了地答了一句,飞快地咬着羊肉串,又抬眼睨他。
“皇上是来挖我的血?你等我多补补再来,先回去歇着吧。”
焱极天的脸色绿了绿,放下了酒杯,低声说:“别这样夹枪带棒的。”
“我没有枪也没有棒,我不是你。”
越无雪咧了咧嘴,说了句略带颜色的话。
焱极天迟钝了几秒才明白过来,立刻拿起筷子敲她的嘴,
“奴才们都在,你还真敢说。”
他是指望她躲的,可惜越无雪偏偏不躲,他那一筷子正打在她的腮帮子上,还略重。
啪……一声消了,越无雪小脸一拉,冷冷地说:
“好啊,打得好。”焱极天的筷子还在她脑袋边伸着,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越无雪,你要朕怎么做?”
越无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眼看他,回了宫,他就成了“朕”……那种闷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又层层压来。
“我不会争宠。”
她终于开口了,一脸笑吟吟地,端着酒杯绕过桌子,坐到了他的腿上,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抚过。
“朕也不需要你争宠,朕会宠你。”
焱极天拧拧眉,这是种近乎誓言的语气。
可越无雪并不领情,继续说道:
“别说飞雪宫,整个焱国都是你的,你要我怎么样,我也反抗不了,可是我希望你明白,你若想宠我,只怕没那么容易,我宁可死,也不会想和别的女人分享我的丈夫,更别说让我拿我的血去救我丈夫喜欢的另一个女人,我不想装善良装伟大,我很自私,我做不到无私地用我的血供养你们夫妻。当然,如果你只想做皇帝,只拿我当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