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焱极天啊。”
她拧了拧他的胳膊,轻声说:
“为什么你都没有负罪感的?”
“我为何要有负罪感?”
焱极天扭头看她,一脸惊愕。
“我这样好,你这样坏……”
越无雪皱皱眉,一本正经地说。
“坏得让你尖叫了?”
焱极天扭头看她,也一本正经地问。
越无雪抡拳就打他,焱极天低笑起来,拖着她往走廊尽头的三号房走。小二已经打开了门,用布帕象征性地擦了擦桌子,把茶杯倒过来,给他们倒上了茶,关门出去。
那女子怯怯地站在门边上,低眉顺目地,标准小媳妇儿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
越无雪转过头来问她。
“民女叫方佳人。”
女子抬眼看她,小声说了句。越无雪仔细地打量她的眉眼,倒是个眉清目秀俏佳人,看上去很老实本份。
“你怎么惹上他们的呀?”
越无雪又问。
方佳人抹了把眼睛,小声说:
“民女去世的丈夫爱赌钱,输了不少,就借了点银子,不想利滚利,成了五十两,民女还不起。”
“你出去吧。”
焱极天淡然打断了两个女人的对话,让方佳人出去。
越无雪耸耸肩,端着茶碗儿要喝茶,焱极天眼急手快,摁住了她的手,拿银针试了毒,这才给她喝。
越无雪有些大大咧咧,尤其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太注意这些。可焱极天是长年累积下来的警惕性,如今人在宫外,衣食住行,只要不是自己人经手,全得小心。
“你说,她会有问题么?”
越无雪问。
“不知道。”
焱极天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外面的红灯笼正轻晃着,浓艳的红光映在他的脸颊上。
“焱极天,当皇帝,真的这么重要吗?”
越无雪忍不住问他。
“付出这么多,你说呢?”
焱极天扭头看她,沉声问。
越无雪抿抿唇,付出越多,越难以放下,这个她能理解。
“总之,我要这天下繁华。”
焱极天又说了一句,走回桌边。
侍卫轻轻敲门,端着饭菜进来,再轻手轻脚退出去。二人一路上吃了不少,倒没多少胃口。
可越无雪看着这几盘菜,忍不住说:
“燕老板还是挺会做生意的,店都开到这里来了。不过,若我现在还在晋城混,也会在外地开几个分号。”
“你和他很熟?”
焱极天抬眼看她。
“嗯,以前我常供酒给他。”
越无雪用筷子戳了戳肘子,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居然闻着觉得有些腻。
焱极天拧拧眉,也看那道菜,沉默了会儿,唤进侍卫,低声交待了几句什么,转头看时,只见越无雪正站在窗边看星星。
“看什么呢?”
他走过来,和她一起仰望星空。
“焱极天,这里真好。”
她轻轻地说道。
“只要你放宽心,宫里的星星也是这样。”
焱极天一言戳中她的心事。
越无雪嘻嘻一笑,轻声说:
“当然不一样,这里的星星都有名字。”
“哦?叫什么名字?”
焱极天面露惊讶,扭头看她。
越无雪轻吸一口气,指着天上说:
“那颗,叫新鲜。那颗,叫自由,那颗叫呼吸,那颗叫美好……宫里的星星,全都叫乱斗……我会成为乱斗之王,你的春衣怎么办?她是女人,她也会伤心,若她和冰洁一样,存有害人之心,那倒不说。可若她真是心善的那个,焱极天,你都不会有负罪感的吗?你觉得我会容忍,你今晚陪我,明晚陪她吗?你给我的那座城里,始终只能住我一个人的。”
【140】听墙角的爱好
更新时间:2013…5…27 1:03:03 本章字数:6361
焱极天转过头来,盯着她看了几秒,一笑,回到桌边坐下。殢殩獍晓
“喂,你想逃避?”
越无雪绕过来,不满地看着他。
“你想朕说什么呢?”
焱极天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叶有些粗,不过胜在新鲜嬖。
是啊,说什么呢?说她是他的唯一?作梦吧!越无雪看了他一会儿,气闷地坐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他想左拥右抱,还是气自己没出息。
“咚咚……”
窗外突然锣鼓喧天,越无雪吵得心烦意乱,回到窗边一看,只见大红的迎亲队伍正从街上经过牢。
“咦,这里晚上迎亲的啊?习俗还真是奇怪。”
越无雪惊讶地看着底下热闹的人群,长长的迎亲队伍,喜庆的红色,琐呐呜哇唱得欢快。不远处,焰火正冲天而起,半边天空上全是金色的烟花,转瞬又变成白色的淡雾,消逝在黑夜之中。
“昏同婚,新郎早上去迎亲,娘家会留新郎一直到晚上,再送新妇出门,意喻朝朝暮暮。”
“是这样……”
越无雪趴在窗口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迎亲队伍,约莫走过去四五十人了,后面还有抬着大箱小箱的人,新娘的嫁妆还挺壮观。
越无雪的册封是无声无息的,还是背着出卖家人的名声,嫁得毫不光彩。上辈子更惨,她都没嫁过,白婚纱摸都没机会摸,以前真蠢,也不知道拍点艺术写真之类的,好歹尝过穿白纱的滋味。
“去喝杯喜酒?”焱极天低声问。
“又没请我们,而且你不是想微服私访吗?”越无雪扭头看他,一脸狐疑。
“用这个……”他拿出一只小盒,轻轻打开,烛光下,两张薄于蝉翼的面具出现在越无雪面前。
“啧啧,焱极天,你还真像个百宝箱,什么都有,哆啦A梦?”
越无雪过来看面具,居然是两个男人的,她挑了一张,黑黑的皮肤,粗粗的眉毛。
“什么是哆啦A梦。”焱极天好奇地问。
“啊,是能变出很多宝贝的神仙……”她一面对着镜子往脸上贴,一面敷衍,“这是什么皮子?”
“人皮。”焱极天平静地答。
越无雪伸手就撕,吓得头皮发麻。
“呵,骗你的,这是上好的猪肚皮上的,阿七的手艺。”焱极天摁住她的手,她这才放下心来,闻人暖的手艺,她还真是放心。
“你这里歪了,像被人打扁脸了一样。”她看到焱极天贴的面具,皱皱小脸,伸手给他拉好耳边的暗缝。
焱极天的眼神很柔和,越无雪脸上烫了烫,缩回手,继续对着镜子(。。org)自己的面具。
这面具好丑,又黑又瘦,尖嘴猴腮。也不知闻人暖为何做这样丑的面具。再看他的,方脸阔鼻,大眼浓眉,不说有多英俊,可也气宇轩昂。
“穿这个。”
焱极天拿出男装给她,一身墨绿的布衣衫,扮焱极天的书僮。脱了外衫,越无雪突然觉得背上一阵阵地痒,反手也挠不到,焱极天的手掌落在背上,用覆着茧的指肚子,轻轻地给她摩挲。
她背上的画,颜色越来越艳丽了。
焱极天在她背上纹这画,原本是想诱骗太皇太后,她太想恢复青春,太想得到浮生蝶,可焱极天没有想到,这画居然真的被越无雪的血液滋养了。
所谓浮生树,听着浪漫,其实恶毒无比。
是以青春豆蔻女子的血,滋养这以五种邪|恶的绛草制成的染料,当时机成熟,就会引来嗜血的浮生蝶。只要捉住这蝶,以供于佛前的佛香烧成灰烬,洒于缠绵酒中,密封三十天,再连服七日,便可以让失去的青春回来。而作为供体的女子,很多在滋养过程里,就熬不过这种痛苦,早早死去。就算有些人命大,能勉强熬下来,可是被浮生蝶咬过之后,也不会活过三天。
春衣身上的确实是那五种邪恶之草制成的染料,所以春衣活得非常痛苦,这也是焱极天绝不忍心弃她不顾的原因之一。
可越无雪身上的只是普通的染料而已,怎会出现颜色越来越艳丽的情况呢?
他盯着她背上的绚烂的枝叶,手指抚过被他用鞭子打过时结成的伤疤,难道,是鞭子上淬了不应该淬的东西,从而让那些东西进了无雪的血液之中?除了近身之人,他的鞭子又有几个人可以碰到?
他一直沉默不语,越无雪虽然被他挠得舒服,可还是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的沉默。
“怎么了?”
她扭头看他,不解地问。
“没什么,把这个揭了吧。”
焱极天给她揭了面具,突然间,他就不忍心让她戴面具了,捂在脸上会难受,而且又经裹住胸脯,本来就有些痒了,若害她再起红疹,又会痛苦好些天。
“呃,才贴好的,我又哪里不如你的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