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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颜公主。”
使者猛地站起,不敢相信,其中一个女子已经换了人,成了胡域王最宠爱的女儿,能让他时时尽开颜的赫连悦颜。
“焱极天,我喜欢你,请纳我为妃,带我回中原。”
女子这才一笑,跳了下来,曼步走向焱极天。
在座的男人,从未有人遇上过这样大胆火辣的女人,而且还直呼焱极天的名字,而焱极天,除了越无雪,只有这个悦颜公主了。
“你我成为夫妻,更可以让胡域国和焱国永世修好。”
“公主,大王未有联姻之意,你不可擅自作主!”
使者急了,想上前来拦住她。
“我胡域国向来可以自主择婿,这有何不可,我要嫁给天下最强大的男人,父王会喜欢的。”
她一笑,拎起了裙摆,走上了台阶,坐到了焱极天脚边的木踏上,一手搁于他的膝上,一手轻捂着胸口,笑吟吟地看他。
殿上安静得,呼吸声都不可闻了。
越无雪刚刚走到殿门口,她是来吃饭的,却看到这样火辣的一幕,脚步抬在门槛上,落下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
想了想,索性落落大方地进去了。
“皇上,雪姬来了。”
一边的小太监提醒焱极天,众人都看了过去。
越无雪穿了件大红色的薄绸小外衫,月白色的束胸长裙,天真为她把头发挽成坠马髻,明媚的眼睛,水润的双唇,更显得精灵般小巧迷人。
“这位是……”
赫连悦颜看向越无雪,有些惊艳。
以为焱国最美的,不过是那个冰洁公主,她还找来过画像比过,自认胜了一筹,这又是哪里钻出来的雪姬?难道就是那个越雷的女儿,越无雪?可送去胡域国的画像,明明没这么漂亮啊!
“皇上,奴婢坐在哪里?”
越无雪四下看看,没有空位,况且都是男人坐着,都没有坐侍奉的女婢,看来看去,只有焱极天抱了个女人,果然色中之王。
“过来。”
焱极天向她伸手。
越无雪皱皱眉子,小声说:
“坐不下,奴婢就不和公主挤那么小的地方了。”
她纤小,赫连悦颜丰|满,顿时以为是讽刺于她,脸色就稍稍变了变,起身说道:
“越小姐,本公主不日前还见过令父呢,还望今后多关照。”
说得,好像已经当了焱极天的老婆一样。
焱极天冷眼看着越无雪,想看她的反应,她却嘻嘻一笑,强行挤到左将军身边去坐了。
“我昨儿也见过了他,不过皇上把他打跑了。”
她说得自然,焱极天微拧了拧眉,赫连悦颜也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当然,身边坐了个香软软的美人,让左将军非常尴尬,连忙起身,让人再搬小几来,专为她设一座。
越无雪得了自己的座,又央左将军去弄猪肘子来吃。“左将军,你的厨子如何?望仙楼的肘子很好吃,若现在快骑去买,还有热呼的。”
“臣现在就让人去。”
左将军不想这宠妃是个吃货,有人在争宠,她在想猪肘子,连忙又招呼人去买。
“左将军是好人。”
越无雪又道谢。
焱极天终于忍不住了,拍了筷子,小声说:
“你吃就吃,这么多名堂。”
越无雪扭头,一记媚眼扫来,秀眉轻蹙着,轻声说:
“那人家跟着你九死一生了,一个猪肘子还不能吃了,这么小气,居然还有人愿意嫁你为妃。”
殿上的人都憋坏了,又怕焱极天发怒,只有天真,一脸淡然地站在她身后。这半吃醋,半讥讽的语气,焱极天只会乐开怀。
果然,焱极天的眉拧了又拧,最终冷冷地斥责道:
“你给朕就吃上十日的肘子,不许吃别的菜。”
“要死了。”
越无雪扭头看天真,冲他做鬼脸,天真当成看不到,一本正经地看着前方,用脚尖轻轻踢的脚,示意她适可而止。
越无雪及时闭嘴,品酒,尝菜。
他二人眉来眼去,赫连悦颜坐在上面,面子就挂不住了,下来丢脸,继续坐在上面还是丢脸,硬憋了会儿,轻摇焱极天的腿,他这才想了赫连悦颜,低眼看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朕想好了,要修国书一封,要与胡域国联姻,世代修好。”
赫连悦颜大喜,飞快起身,刚想拜谢时,又听他说:
“皇族世家之子,任公主挑选,朕会着人送画像过来。”
赫连悦颜的脸色大变,尴尬地站在他面前,不知所措。大殿里也是一阵静,比听到她说喜欢焱极天的时候还要静。
“哟,燕老板油放多了。”
越无雪突然出声,大家看过去,她要的肘子已经到了,不知道派哪个腿快的高手去的,这么快就弄回来了。
“话多,回房去吃。”
焱极天又抬眼轻斥。
越无雪嘟嘴,又瞟他一眼。
赫连悦颜终于脸上挂不住了,转身就往台阶下跑,一群侍女见状,连忙跟上,独留使者一脸羞愧地坐于原地。
“来人。”
左将军拍手,将军府的舞姬们重又起舞,又过来两个头|牌,坐在使者身边,拿出浑身解数招呼他,让他暂时忘掉了殿上的尴尬。
焱极天歪在上座,看着越无雪和猪肘奋战。
他下午说和她一起九死一生是他的感叹,方才听她自己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感觉。
越无雪夹猪肘悄悄给天真吃,天真连忙点头,又向她使眼色,她转脸看来,只见焱极天手扶着椅子扶手,正静静地看着她,一双墨瞳如落了星辰,灿烂耀眼。
她眼角抽抽,帅得妖孽、又坏得妖孽的男人,干吗这样看她?
很多时候,感情的悄然萌发,不是因为对方有多好,而就是那一个契机,以前的心坚若城墙,却在某个时光,暗自绽放。
越无雪此时不愿意深究,心里这微微地一颤是何意义,只扭开了头,突然间就对猪肘失去了兴趣,一仰头,喝了一杯酒,起身向他行礼,大步往外走。
她全程目中无人的,背挺得笔直,不似那些女人,胆怯惶恐,当然,她是有这个资本的,她的资本来自于坐在上方的那个男人。
出得大殿,她脚步越快,路边的紫薇花瓣正往下飘,她一扬头,看到了坐在枝头的闻人暖。
“喂,闻人暖,殿中有肉吃,你为何坐在树上扮猴子?”
她仰着头,不客气地问他。
“在这里扮猴子只扮给天上的星星看,扮给花儿看,好过在殿中扮给人看。”
闻人暖懒洋洋偏过脸来看她,一抬手,晶莹的酒从一只镶着翠玉的银酒壶壶口倾下,孔雀嘴般的壶口上,挂着一枚黄澄澄的戒子,越无雪闻到了酒香的熟悉。
“喂,闻人暖,这是我的酒,女人喝的,绝育避孕,莫非你想杀|精?”
她拉树枝,想把他摇下来。
“这酒喝了,男人会飘飘似神仙,他不说而已,我却愿意为大家助助兴,到时候如坠云雾里……你难道没闻出来,殿上的酒全是这种酒?我把你那坛子酒挖出来了,分给了大家,好东西是要大家分享的。”
越无雪愕然,她居然、第一次对气味那样迟钝,刚刚在殿上时,她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能忽略掉了她擅长的事情,闻到气味。
闻人暖眼睛不好,所以他听觉好,味觉好,嗅觉好。
而越无雪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嗅觉和味觉,能辩百香,能识千味。这是她长期魔鬼式训练的结果,她做什么事,就一门心思苦钻研,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么说……他喝的也是?”
越无雪小声说。
“是啊,你放心,殿上美人无数,又有赫连公主,不会来找你。”
闻人暖又说,偏脸看了她一眼,向她伸出了手。
“你来,我带你去玩。”
“不去。”
越无雪心情陡然恶劣,转身就往前走。
“你现在去哪里?这已不是你的家。”
闻人暖在她身后说。
“这里从来都不是我的家。”
越无雪的步子大了。
“越无雪,你的家在哪里?”
闻人暖在她身后问。
“我没有家。”
越无雪扭过头来瞪他,却吓了一跳,这男人什么时候跟上来了,正紧跟着她,只与他的脸隔着三寸的距离。
天,她今天到底有多心不在焉!
不、打住,身边有这么多明显的气味,她统统没有闻到!她的鼻子里一片麻木!好像,就是从大殿中出来开始发生这种状况,她没闻到紫薇的淡香,没闻到叶片的清新,没闻到闻人暖的味道……
可是,明明开始她还闻到了肘子的香,就是从刚刚,她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