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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无雪。”
他的声音和某物一起砸到她的脑袋上,一团偌大的、湿|淋|淋的玩艺儿砸中脑门,害她呀地一声尖叫,凝神看,居然是一只大螃蟹!
有多大?焱极天的两个巴掌还大!
“不是饿了吗?”
焱极天从水里浮起来,话语淡淡的,旁若无人地从水里起来,强健的体魄,修长而且结实的四肢,古铜色的肌肤……越无雪别开眼睛,把精神集中到那只螃蟹上面。
确是饿了,可是你让她如何能把这正横行跋扈,冲她凶狠挥舞巨钳的螃蟹给啃进肚去?
焱极天,你耍我呢?
她嘴角抽抽,拿起他的箭匣子,往螃蟹自上磕。
“你还挺残忍。”
看着她砸螃蟹壳,焱极天剑眉紧锁。
“你还杀人。”
越无雪反讥一句,讥完了,又清清嗓子,小声说:
“奴婢饿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民以食为天……”
“好了,就你话多。”
焱极天打断她的话,弯腰夺回了箭匣子。
“这叫铁壳蟹,你用铁榔头也砸不死它,别把朕的箭匣子砸坏了。”
越无雪看那铁壳蟹,果然还在挥着它的大钳子,豆大的眼睛凶狠地瞪她。这个倒有趣!越无雪解下一只袜子,把这大螃蟹给捆了起来,当宠物!
她向来会苦中作乐的,人生已悲剧,自己再不折腾出些喜剧因子来,活活闷死。
焱极天也不理她,翻身上马,往子归泉的东方疾驰而去。
越无雪怔住了,把她扔在这里喂狼啊?她拎着大螃蟹,看着焱极远去的身影,银光的速度很快,在月色下如疾电一般,很快就消失在视线尽头了。
“神经病。”
她骂了一句,坐下来看月亮。广袤的戈壁荒凉寂寞,月亮也显得更清晰,更明亮。
她不会乱跑,这里狼多,跑错方向就成了碎肉末儿。而且焱极天是光着膀子去的,说不定她才迈步,就有无数冷箭扎透她的血肉之躯,她可怜的魂魄不知道还能否找到寄居的地方。
大螃蟹使劲挣扎,越无雪低头,小声说:
“小光,这么横没用,你得用脑子,你看我吃多少亏,你得巴结我讨好我然后一钳子钳住的我喉咙,这样你就赢了。”
大螃蟹继续挣扎,越无雪不耐烦了,把它往地上一丢,顶着这盔甲往后一倒,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凉凉的,孤单无助得想尖叫,她扭头看大螃蟹,似是被她给摔晕了,一时间又责备自己心狠,又砸它又摔它,于是牵着袜子把它给拖过来,系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马蹄声又回来了,越无雪扭头看,焱极天的身影已渐近了,手里还拎着什么,有血腥味儿钻进她的鼻子里。
焱极天跳下马,把手里的野火鸡往地上一丢,披上了自己的长袍,熟练地开始处理野火鸡。越无雪看着他在地上刨出一个坑,用大叶片把火鸡包住,放进去,紧接着,从子归湖边的荆棘林里砍来荆棘,生起了火。
他的手法很快,不愧为站在金字塔顶峰的屠夫!
越无雪总能看到不一样的焱极天。
虽然现在他不理她……
他那人,其实也挺小气自负的,明明他错在先,可越无雪一跑,他就觉得自己占了大理,他是夫君,是皇帝,想怎么折腾自己的老婆都行,老婆跑掉,那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越无雪深知他的心理,可也无可奈何,不仅是他,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想法,谁让她左不穿,右不穿,不穿去唐朝搞外|遇呢?
火光让越无雪暖和,飘起的烤肉香,诱得越无雪双眼放光。
肉和酒,一向比男人更吸引她!
焱极天厌恶地拧拧眉,转开脸。偏就是这样一个不识时务的女人,让他一次又一次地退让,他懊恼自己的这种退让,又忍不住要来她这里找气受。
扑啦啦……
一只鹰落下来,焱极天伸手,那鹰注停在他的手臂上,鹰脚上有一枚铜锁哨,他从铜锁哨里抽出密信,有两只小卷儿,他低头一一看了,眼里渐浮出几丝温柔。
一个是朝中之事,连家的动静。一个,是春衣给他传来的,上面两行字:“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终究,这些女人都比不过春衣的坚贞和解语。
他欲把丝绢收起,却不小心跌在了地上,风吹来,就往越无雪的脚边吹去。越无雪犹豫一下,捡了起来,伸手递给他。
“你念。”
焱极天却不接,存心想训练她温柔一些。
越无雪心想,这男人不会近视到月光下看不清字,所以让她来念军情给他听吧?一旦出什么岔子,可千万别冤枉她才行,这种狗血情节,以前小说里可看多了。
她低头,看清上面的两句话,怔了一下,顿时明白这是他的后宫美人给他的情书……冰洁?春衣?能让他露出温柔表情的人一定是春衣了!看他那得意的模样,是想在她面前显摆不成?
她清清嗓子,念得抑扬顿挫:长……相思……兮……长……相忆…配合着她这感情丰富的朗诵,附近响起了狼嚎声。
焱极天的脸都绿了,一把夺过了丝绢,狠狠揉成一团,往火里一丢。
越无雪挺委屈的,她这声情并茂的,焱极天也实在不懂得欣赏了。
“越无雪,朕怎么就捞到你这么个不解风情的东西?”
焱极天在一边恨恨地骂。
一阵无声,只有火星子在四下噼啪地响,风一吹,那火苗儿就乱窜,肉|香愈加浓愈,惹得狼嚎声更激情四射。
良久,焱极天才又冷冷地笑:
“你自然不知道,你心里只有阿罗。”
越无雪眼角抽抽,沉默了一会儿,一抬脸,笑吟吟地看焱极天,
“皇上,可以吃了吧?我好饿。”
焱极天盯着她看了半晌,抽了支羽箭丢给她。
越无雪从火堆里刨出那只鸡,打开了叶片,这香令她唾液腺急速分泌。
“皇上请。”
她先撕了鸡腿,恭敬地捧到他的面前。
焱极天知道,她这恭敬里掺着多少真、多少假……她的小心肝里其实又藏着多少无情。他不想面对这样的她,转开脸,去一边坐着。
原来还在生气!越无雪心中微叹,扯了点鸡肉丢到小光面前,当成结盟仪式,然后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风吹荆棘叶,湖面的水骤然急滚,大风卷起的沙砾迷了人的眼睛。越无雪丢了鸡骨头,快步跑到焱极天的身后。
四周有士兵们冒出来,利箭对准二人。
焱极天却未动,盘腿坐在地上,锐利的眼神紧盯着正前方。不一会儿,一个头戴着皮帽的男人慢吞吞走了出来。
越雷?
越无雪瞪大眼睛,他居然到这里来了!显然是在萨珊国搬救兵不成,胡域国忙着自救,他才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夜袭雁关,不料又中了焱极天的埋伏,损失惨重,只怕依他现在的实力,再难以与焱极天相抗衡。此时挺而走险,不知又是如何知道焱极天和她在这里的呢?
“越雷,朕等你许久了。”
焱极天却不慌不忙,抬头看着越雷,他的皮帽中间镶着一颗碧玉的翡翠,晶莹剔透,还是先帝赏赐给他的。
“皇上,本王也等侯您多时了,小女如今与你为妃,本王也算是国丈。”
越雷笑,转脸看越无雪。
“她已被贬为雪奴姬,你也只是我大焱国的叛|贼。”
焱极天冷冷地笑,虽只是玄色长衫,也没有金冠翡翠,但是就是比越雷更加有王者之气。
越雷的脸色暗了暗,冷冷地说:
“皇上,本王并非想投|敌叛|国,本王只有一个心愿,得到凤凰璃珠。”
焱极天一笑,不客气地说:
“凤凰璃珠已经消失上百年,就算它重现人世,朕也不可能给你。”
越雷脸色更难看,一抬手,四周的弓箭都指向焱极天。
“那可由不得你了,春衣皇后身上的毒,只有本王能解,若不能在百日之内为她解毒,只怕会香消玉殒。”
“你觉得朕会怕吗?天下如此大,朕还不信找不出救人的办法。”
焱极天低笑起来,伸手揽住了越无雪的腰。
越雷的脸色更加难看,夺过了身边侍卫的箭,就要射杀越无雪。
“那我就先杀了无雪。”
他恶狠狠地说着,果然手指一松,利箭呼啸射出。
焱极天脸色一沉,挥袖一击,将箭击歪,随即把越无雪往泉中一推,双掌化刀,身形跃起,往越雷的肩上击去。
“朕此生最恨受人威胁,你若拿别人的命来威胁朕,朕还真不在乎!”
越雷一边招架,一边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