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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公子,你自己心里也不能确定吧?”
谭思成沉默了。帝王之心不可猜测,他虽是这样想的,但并不代表皇上真的会顾忌自己的名声,她要是狠下杀心,为下一位即将上位的帝王清除后患也不是没可能。所以说,忠侯府还是有危险的。
“即使范冲不帮忙,收了我们的好处,也不会将我们供出去,那个人虽爱财却不是个卑鄙的。要是去找宫里的妃子,我们没有人,光打通关节就要浪费好长时间,如今的我们等不得,谁又知道那些个男人为了争宠会不会做出什么来?宫里的环境太繁杂,任何一个意外都可以置我们于死地,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谭思成盯着白绶的眼,平静的道,“白绶,你要相信我的直觉。”
“我相信公子的直觉,可是定南王她已经死了!”白绶一听谭思成的想法,虽然觉得有道理,却还是不想让他去冒险。她没劝他一个人逃而是同他一起来京城,已经不容易了。
谭思成心里一痛,脸色突的惨白。他辜负了母亲,将忠侯府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实在是有愧于母亲对他的期望。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将忠侯府置身事外是最好的选择。
白绶见谭思成受了打击,知道自己的话说的重了,神色缓了下来,忍不住道:“你要是嫁一个有权势的,说不定现在还有人能帮上我们呢!”她对于谭思成嫁于繁星,一直有微词,不惜一切机会想要谭思成在心里对繁星生出不喜来,让他看清繁星是怎样无用的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有权势的不会落井下石?”嫁了有权势的,到时候怎么让对方轻易同意他的女儿跟他姓,继承忠侯的爵位?无论他是什么下场,星星她不会落井下石,也不会冷眼旁观。
“你……”白绶被反驳的说不出话来,知道自己在军事上的头脑要好很多,可是对朝堂的事情懂的真的不如谭思成,只好同意他的想法。
两人敲定了去找范冲,就去做准备。
正是新年,此时是访亲拜友结交朝臣拉拢关系的好时间,等范冲去拜官回府的时候,坐在马车里突然觉得车外有人靠近,车帘就被掀开,她警戒的正要反击,就见有一个东西被扔了进来。
“大人,你没事吧?”车外立刻有随从问。
“出了何事?”范冲盯了一眼车厢底上躲着的东西,冷静的问。
“刚好像有一个人突然冲了过来。”车外的随从回答。
“无事。”范冲的声音平静,心里却是有些吃惊的。对于自己的随从她了解,虽然没有多少功夫,人却是极警戒的,谁的武功高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随从都没有看清?
她答完,随手从身上掏出一双手套来套在手上,才拿起车厢里的信封,可见其性子谨慎。正反一看,没有任何署名。打开一望,只见最上边一张纸上写着“城东汇翔楼密见,有事相求”十一个字,也无署名。信纸下边是一张向外翻着的银票,正面对着她眼睛的,是三个刺眼的字:五百两。
范冲拿起了银票,脸上露出了笑意来。这字是最常用的舒体,写的工整简洁,极为标准,很难从字迹上看出来是谁下得笔。而且写字用的纸墨,都是平常人会用的东西,从中也很难猜出身份来。做事如此谨慎,与这样的人合作,不怕对方出错,就怕对方挖陷阱。
她将东西收入袖子里,闭着眼靠在了马车上。
白绶在远处一家酒楼二楼上的一间房子里看着,也不见她马车掉转方向,不由有些着急的问刚回来的谭思成:“公子,她是不是不愿意啊,怎么没动静?还是嫌银子少了?”
谭思成喝了一口茶,吃了几块点头,才道:“把你用在军事上的头脑,用到这件事情上来。”
白绶受教,觉得自己还是不够稳重,开始动脑:“她刚去拜访,穿着官服,这样太显眼。能做到护卫军统领,不是靠关系,那么也是有点头脑的,只一个邀约就是五百两,够她几年的俸禄,那么应该能猜到我们所求之时能让她得到更好的好处,她应该会去。我们说是密见,那么她很有可能会回府换了一身衣服再去。”
谭思成点头,“先去休息半个时辰,我们再去。”过年着呢,就穿着官服,这是向同去的人炫耀,也是抬高和巩固自己的地位。此人没后台,这样做,真可以看出来是个要强的。
“公子,怎么现在不去?”白绶很是意外。
谭思成喝了一口水:“凡是贪财之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得了一两还想得二两,范冲没有多少背景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不止只靠运气,她知道我们所求之事应该很重要,一定会做足了姿态,不会急着赴约,好能多敲我们一笔。我们一路走来太过紧急,精神都不好,她一看我们的神态就知我们焦急,更会想狠敲我们一笔,只有精神好些,才不会让她看出我们的急切,不会让我们太被动。怕是我们去了,还得再等一两刻钟。”
说定以后,就在房间里小睡了半个时辰。白绶不放心,只睡了两刻就醒了。
两人去了汇翔楼,在大堂里等了两刻钟,才见范冲来了,带了个随从,要了一间雅间,上楼去了。
没有相约,这就是聪明人之间的默契。范冲知道想求她的人一定用了心,会跟着过去。
白绶早已知道谭思成料事之精准,还是有些惊讶。
谭思成看着桌上的菜,等了一小会儿,估摸着小二给范冲上了菜,他进去不会再被人打扰以后,才跟着上了楼。
白绶付了钱,趁人不注意,也跟着上去了。
范冲点了一些能快速上上来的菜,等菜上来以后,也不见人来,拿着筷子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就听到门口有了声响。
她也不急,头也不抬,缓缓的吃着。该急的是别人,做足姿态,才好拿捏对方,得更多的好处。
谭思成一声不响的在范冲对面坐下,感觉那随从一直盯着自己,抬眼一看,见对方满面的惊艳,心里不由有些不悦。他已经尽力穿的平常,又在脸上施了黄粉,遮住白皙的肤色了。虽然是个随从,可跟着主子应该见过大世面了,无论女人男人,什么样的美色没见过,怎么还这种反应?
范冲觉出了不对来,抬眼一看,只见端坐在对面女子打扮的人面容俊逸绝美,墨眸沉沉,虽然肤色微黑,可是浑身矜贵,自有一股清华的气质,真是个气度翩翩的好女儿。她细细的盯着谭思成看了半晌,才道:“公子不以真面目示人,可是不够诚心啊!”
谭思成从小扮女装,无论神情动作都极为熟练,能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看穿,还是不多见的。一听这话,他就站起身来要去洗脸。这种雅间里,都设有水盆。
“小姐!”白绶声音急快,皱眉出声阻止。公子的容貌太过迷人,就算赶路急促累了身体,身上的那股深邃之感也让他的魅力有增无减。她有些担心,正要与范冲说话,却被谭思成出声阻止了:“范统领说的对,是我失礼了。”他给白绶使了个眼色,去将脸冼了。
这一出来,范冲看到谭思成的真面目时筷子差点都拿不住。只见面前男子发如墨染,唇似新樱,容光之艳朗,姿逸之无双,使一股逼人的风华扑面而来,不由有些微怔。
貌美的男子她不是没见过,可美到这种程度的还真没见过第二个!相貌好看也就不说了,可是浑身的那种深邃的气质带着些神秘,很是迷人。
谁家的男儿?京城里可没听说过啊!
“范统领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谭思成在原本的位置上坐下,四平八稳的样子,不过他有些高估了范冲的头脑。
“都下去吧!”范冲回了神,收了失态。她其实还没有点想到,对着自己的随从一挥手,用这个短暂的时间快速的在脑子里翻着。一个邀约就送五百两银子,相求的一定是大事。最近朝廷里也就定南王逼宫这一大事,与此有关,又相貌绝美的……
白绶不放心的看了谭思成一眼,也跟着范冲的随从出去了。
“谭公子好快的速度!”范冲笑容满面,微微的抬了抬下巴,指了指谭思成面前的碗筷。
这事发才半个月,人就已经来了,要是一般的速度,半个月怕也只能从京城到池城了。可看他容颜美好,神色安定,样子又不像是很着急。先不管他急不急,能让人摸不透的人,总是不简单,这能得到的好处会有多少也不知道了。
谭思成拿起筷子吃饭,对方既然已经开口了,他也就没必要与人斗心机了:“家母已逝多年,忠侯府早已不理朝堂之事,只是如今逆臣做乱,天子震怒,皇上虽然是个英明的,可架不住三人成虎,以前祖母与母亲在世时忠侯府也是结了些仇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