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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营里有朋友,其实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可是那个小丫头,对她莫名的信任。为了这份友谊,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万俟很聪明,早早的就发现了有一个人会成为她们强劲的对手,频繁接触她,对方想借着万俟来除掉她,结果却命丧万俟的手里。
十四岁时,在一次淘汰赛里,她受了重伤,最后成了多出来的那一个人,万俟笑着流泪,在她不注意时,把刀子刺进了自己的心口,成全了她。
她人生里唯一的一个同性朋友,就这样死了!
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的她,在那一刻心变的坚硬无比,决定抛下心底里唯一一丝的良善,不管同伴再无辜她从此不会再有半分手软,无论杀多少人,她一定要活着走训练营,活着去看望万俟嘴里那个同她妈妈一样柔弱而又善良的母亲!
而让她极为遗憾心痛的是,万俟死后的两天,老头子就找到了她,竟然将她从那个集杀手卧底细作等一体的训练营里带走了。
听说,进去的人,除非学成,只能死着出去,她不知道老头子有什么本事和人脉,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总之,她成了训练营里有史以来第一个半途退局的人。
繁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几年里,与万俟合作,她虽然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却有很多人因她的设计而死。她最多就是重伤了人,亲自动手终结别人性命的,永远都是万俟。
她说,姐姐,你的手那样漂亮,将来是要做文物鉴定师,用来鉴定文物的,不要早早被血给染脏了。
繁星吸了吸湿濡的鼻子,红着眼睛走出了房间。她仰头,空中漫天的大雪纷飞……
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颤。
繁星抚了抚双臂,向着园子外走去。
那六年的训练与记忆实在残酷,她并不愿深想。
从十四岁起,她又与老头子生活在了一起。
日子比起在训练营里要好的多,是另一番还算能忍受的不堪。
她是想为万俟报仇的,那个一身唐装,皱巴巴的长胡子老头总会在她有这个念头的时候用鞭子狠狠的抽她,说他救她出来不是让她去送死的,要是浪费了他的钱,他就将她脱光了扔在墓地里。
老头子给她请了一个老师,用了一年的时间将初中三年的全部课程教完,然后他们搬到了城里,她像正常人一样,上了高中、读了大学。
她在这期间知道了那个组织的强大,不是她所能对抗的,以她的能力,根本报不了仇,反而会为老头子惹来麻烦,只好咬牙将恨意忍了。
上学期间,她没有住校。老头子对她比小时候更加的严厉,不会在她没完成任务时将她脱光了衣服扔在外边,而是会将四五个甚至更多的灌了迷药与春药的男人脱光了扔到她房间里。要将那些个如同吃了兴奋剂的男人一个个打爬下又不能重伤,实在是有些累人的。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她在各种类似的压力下快速成长为老头子满意的继承人,很多时间她都用来学习“专业知识”,所以就算她再聪明,学习上也只能用上三分心,考试一般在前十名,从来都没有进过前三,这成绩在老头子嘴里,也就是凑凑合合过的去。
她花了八年的时间,才将人生里的那一抹痛深藏至心底深处。后来想想,她终于明白老头子舍得让她浪费时间去上学的用意,不过是想让她在正常的环境里平复那六年的记忆对她造成的影响。
毕业以后,她认识了莫歆,一个会凤眼上挑的男子,他容貌俊美精绝,世所难见,浊世风华迷人眼。她想了好长时间,才找出了“容光玉脂,姿逸无双”这八个字来形容他。最最主要的是:他是个对她极温柔的男人。他身上那份独一无二的友善,让她从三岁以后在除了万俟以外的人身上体会到了被关爱的温暖,所以她无法自拔的爱上了。
接着,那个不知怎么知道、逼走她和母亲出繁家门的男人找到了她,忏悔着祈求她回去。
她回去了,然后问出了当年的事情,再暗中调查,把那个陷害她母亲的男人与两个医生整的身败名裂后,找了人来,亲眼看着人将他们三人与当年陷害她母亲的那个女人活活给剐了!男人剐死,女人做成人棍,卖去了太平洋的欢乐岛当观赏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没有亲自动手,万俟说,姐姐,你的手,是用来鉴定文物的……
可是,还没有等她考取到文物鉴定师的资格证书,就已经来了这里。
地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雪,脚下一滑,她整个人就向下摔了下去。
繁星撑着身子要起来,却是突然躺倒在了地面上。
其实她能不摔倒的,只是她想活的像个平常人。
没有人知道她多么渴望平凡的生活,向往碌碌无为的日子。
所以,尽管心里对父亲有着极大的怨气和恨意,她还是住进了繁大董事长的家里,成为了别人艳羡的千金小姐。那个男人,到底是她亲生的父亲,也能给她一个她所渴望的正常人的生活。
这一辈子,她想、努力的……活出一个“人”的样子来。
只是莫歆呀,我这辈子,怕是都不能明白你接近我的目的了……
你不知道,自成年以后,我手上经手的文物越来越多,有时候淘了宝贝转手一卖,就赚了几万几十万,如果与老头子去盗墓,就是成千万上亿的赚,虽然钱大多数都落在了老头子的手里,虽然她比不得繁大董事长的身家,可二十三岁的她,早已是身价过千万的人啊!
我难道,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愿意给你母亲移植骨髓的人 ?'…'你找的什么破借口!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母亲的病情?为什么隐瞒我?我就不值得你信任么?就算你不知道我的底细,我见到的那女人五个月大的肚子是怎么回事?我不会像我母亲那样遇事无能为力,被人陷害的有口无言,我调查过了,那个女人是真的怀孕了,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离你母亲发病还有好几个月吧?
你个垃圾!
雪花落在脸上,很快就融化了,湿湿凉凉的。
阴暗苍茫的天空,大雪飞扬,瞬间就在地面上显得极小的人儿身上落了薄薄一层。
浩星隐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那个躺在他院门前的女子,一小会儿不见动静,以为出了事,心下有些慌,忙跑了过去:“……”到口要叫出的“无月”在看到她睁眼的那一刻给咽进了肚子里。
“你到我院门前来,就是要躺在地上睡觉的么?”浩星隐低头看着繁星,淡淡的道。他心里有些激动,有些欣喜。自从十日前她毒解了以后,他这几天都没有见过她。
“小气鬼。”繁星瞄了他一眼,翻了个身,侧着身子躺着。她用手揉了揉肿痛的眼睛,揩去眼角的泪水,快速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浩星隐被堵的一咽。不就是说了她一句么,怎么变成他小气了?他很小气么?
繁星用手指划着地面上的一层雪,指头的温度消融了触碰到的落雪,白皙的指尖染了一些污泥。夜无月也是个悲催的主,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背叛。她不能为自己做什么,却可以替她放下这一段情。
不就是不理朝政么?她正不想理,也没那个能力理呢!
听身后没动静,转过头仰看着,见浩星隐一脸郁结,叹着起身。这单纯的娃子,不过就说了一句,他怎么就认真了呢?
“师兄!”一起身,平静的面庞立刻换上明媚的笑容。妈妈的遗言里说,要快乐,她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做,哪怕再不开心,只要笑了,笑的多了,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
她打量浩星隐一身玉白色的衣衫,兴奋的夸道,“啊,师兄,你穿这一身衣服真好看!”
浩星隐猛的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繁星倒是怔住了。不就是夸了他一句么,不置于吧?往日里不是清清冷冷如天山之巅的雪莲么,怎么看着一副不入尘世的样子,经不住一句夸啊?她后边还有好多句话准备着呢!
随后一想,在隐龙居相处的那一段日子里,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她也从来没有这样夸过人,这个师兄原来是个又单纯又害羞又脸皮薄的。唉,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不然在婚前可以好好的调戏一番。
“怎么睡在地上了?”浩星隐看着繁星身上沾了一层薄薄的雪,忍不住伸手去拍。
谭思成忙完之后,回了屋子却是没有见繁星人,下人说往这边来了,他就跟了过来。
远远的看到浩星隐那像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再见他给繁星拍身上的雪,心里就有了一股怒气。
繁星还没有发现谭思成,也不觉得别人帮她拍雪有什么,向着浩星隐住着的院子里走去:“师兄啊,老师说你无论解毒还是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