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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两个人在交谈,苏残雪想起君阅微之前对她的训练,不管何时何地,都要汲取有用的信息,于是她竖起了耳朵非 常(书…网)八卦的开始偷听别人说话。
“听说了吗?皇上就快不行了!据说太子这几天都称病不上朝,虽然说是有病,但其实有传言说是因为皇后软禁了太子!这太子也实在可怜,生下来就是一个傀儡。”
“你乱说什么?我得到的消息是,太子其实已经不在宫中了!你要知道,任何一个可以有机会居上位者,哪个愿意被人钳制?据说太子和咱们天歌的第一大杀手组织泣麟楼有勾结。这一次他偷偷出宫就是为了要和泣麟楼商议暗杀皇后的事。”
“其实要我说,这太子虽然窝囊,但是起码不用担心『祸起萧墙』啊,皇后当年诞下一个皇子却早夭,之后就性情大变肃清后宫,之后又连着死了多少的皇子?所以皇上的子嗣一直都很单薄,唯一和当今太子有机会争夺皇位的三皇子在五年前突然对外宣称罹患急病去世,但其实据说是这三皇子从宫里逃了,有传闻他在坊间秘密部署,招兵买马,打算夺了这江山呢!”
“嘘!你们都轻点,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们也敢在这样的地方说?世界上可没不透风的墙,如今天下大乱,小心祸从口出!”其中一人面色凝重,看了看周围,苏残雪赶紧捏过旁边小桌上的一杯茶漫不经心的喝着,装作没在意过他们说的话。
“是是是赵兄说的极是!嗨,我们不就是在盼望着这天下早一天大定吗。其实谁做皇帝不都是一样,只要老百姓有安生日子过就行了,最近梨花渡那里又发生一场大厮杀,再这样下去天歌人人都要自危。”
“谁说不是呢……”
旁边那几个人突然叹气,一时间他们也不再开口说话。苏残雪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君阅微,这个人依旧是雷劈都不动的架势。联想起之前泣玄寂对她所说的话,她突然觉得有些沉重。
一个白衣男子坐在了苏残雪的左侧,下意识的苏残雪就偏过头看了看他。
人身上的气质是不同的,君阅微让人觉得冷漠无情,泣玄寂是霸气邪魅,而眼前这个人则是……无法形容的——高贵……
只能想到这个词,苏残雪有些愣神。眉目如画这四个字大概形容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吧?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和疲倦,但是却生动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微微垂眼,那模样就像是一副泼墨画般沉静如水。他抬起眼,整个画上原本的黑白水墨就多出了色彩,似乎绽放出彩色的花。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就觉得那双深邃的眼眸好像要将你淹没……
当他看着你……等等!
苏残雪突然回过神来。那个白衣男子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她自己,她突然有些尴尬,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岂不是显得很花痴?
“呃……”苏残雪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开口说些什么来掩饰一下自己的失态,但却发现语言在某些时候真的太过苍白无力。
那白衣男子虽然面无表情,但似乎也没有将视线移开的打算。两个人就这样对视。苏残雪突然一阵心猿意马。
这个人好像有点熟悉,似在哪里见到过。苏残雪没想起来,其实此人正是刚刚她在金萱楼上被吸引住视线的那个背影的正主。
『哐当』一声响,苏残雪吓了一跳,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原来是台上敲响了铜锣。戏就要开演了吧。
“感谢各位爷的捧场,本戏班在睦月能够混上一口饭吃,可全仰仗着各位爷。所以本戏班一定会拿出看家本领来演一出好看的戏给各位爷看。”
各位爷?苏残雪皱了皱眉头。这班主真不会说话,怎么只知道和男人打招呼?不当女人是人啊?四下瞟了瞟,苏残雪满脸黑线,这里虽坐满了人,可是只有她一个人是女子,难怪她刚刚进来的时候那么多人都盯着她看呢……原来 自'炫*书*网'己是异类……
第十阙、如戏
“喂,你们这里的女子都不能听戏的吗?怎么这里就只有我一个女的?”苏残雪凑近君阅微的耳边。
“自然不是,这里每当有节庆,请戏班看戏的多了去了。只不过戏班和戏园也是有区别的。一般专门请的戏班,或是就在街边搭个台子就演的那种男女老少皆宜,不过戏园子就不一样,这个戏园子虽然是刚刚搭建且比较简陋,不过和我刚刚说的那两种就完全不同。戏园子里其实并没规定女子不得入内,只不过如果戏班里有什么漂亮的戏子,马上就会被台下的人请了去,暗中做什么勾当自不必明说,所以么,这戏园子就是公然让那些有钱的少爷或者官宦子弟消遣的地方。好的戏园子去的都是王公贵胄,这差一点的去的人自然就相应低等。”
苏残雪恍然大悟,嗯,这种事情在古代多了去了,其实话说起来这古代人比现代人前卫。古代人只要是稍微有钱的人家,不仅仅会弄一堆侍妾或者通房丫头,就连漂亮的少年也是照吃不误。但是在现代……除非是好这口的,不然一般不会男女通杀。
苏残雪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既然这里是如此乱七八糟不正经的地方,那你为什么要要带我来这里?我一个女子来这里也很不方便的啊!”
怒视旁边的人,苏残雪虽然并不介意这些古人怎么看自己,但还是因为君阅微不尊重她而感到生气。
“这世间丑陋的东西太多了,未来你要身处的环境藏污纳垢的程度比这里多出不知道多少倍!难道这样就不舒服了吗?再说,在我君阅微的眼中,你并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子。”
在他的心中她是不一般的?
明明知道君阅微并不是表示好感的那种意思,但是苏残雪就是觉的很高兴,不管这个人到底把她看成什么,但终归还是有些特殊的吧……
苏残雪的唇边泛起了一抹笑意,猛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立刻收了笑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个人不过才认识两天而已,虽然他长得很好看,可她也不至于花痴到这个地步马上就对人有好感了吧?再说这个世界上比他好看的人又不是没有,左边坐着的那个男子不就比他还好看吗?难不成她看到美男就要扑过去么……
想到这里,她坐直身体,眼角瞟向左侧的那个白衣男子。
后者手上拿着一把折扇,此刻折扇合着,他左手执扇,轻轻拍打着右手的手心。随着他的动作,扇骨上缀着的一个金黄色的穗子也跟着轻轻晃动。苏残雪微微偏头看了看那东西。
一个非 常(书…网)精美的结,下面是一颗白璧无瑕的玉珠,金黄色的流苏将那雪白的颜色衬托的越发洁白。只是一眼苏残雪就被那玉珠吸引,很奇 怪;书;网,她生活了二十年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对玉感兴趣,她以前可都是喜 欢'炫。书。网'水晶。
玉珠上雕刻着一只振翅飞翔的凤,那雕刻的花纹出奇的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不可能啊,她一直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怎可能有机会接触这些古物?
鼓点声响起,苏残雪重新将视线投到台上。这是一个并不复杂的故事,可以说他简单得就算是一个三岁孩童都可以看的明白。
这一台戏与其说是戏,不如说是演绎了天歌这二十多年来一个局势的总观。刚刚那几个人所议论的内容如今以戏剧的形式出现在眼前,更加的深刻,也更加的直白鲜明。
这出戏一开场周围就一片抽气声。台下的人开始传出议论。苏残雪已经听到有人开始表现出疑惑和惊诧。她是可以理解的,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尚且不能在公开的场合谈敏感的政治话题,更何况此刻是以戏剧的方式公然呈现在大众面前。
她再傻也知道这奇 怪;书;网的戏剧一定和君阅微有关。
台上的戏从睿王之女出生三日后夭折,皇帝赐封号『长乐』开始,苏残雪就似乎被什么魔力所吸引一般沉浸在那些阴谋里。其实她对宫斗向来没什么兴趣。可或许牵扯到自己的任务,所以她很仔细想要记下每一个细节。
“大胆刁民!竟然敢公开演出如此蛊惑人心的邪戏,全部给我抓回去!”
苏残雪回头,看到一队士兵模样穿着的人配着刀冲了进来。果然……她就猜到会出事。
“走!”身边的君阅微轻轻吐出一字。
手腕被君阅微一把握住,苏残雪只觉得脚下一轻,随即整个人都被他带起向前疾掠。下意识的回头,苏残雪的视线又对上那白衣男子的眼。周围一切的声音都顿时消失,所有繁华落尽,这天地间只剩黑白,唯有彼此在对方的眼里残留下一抹色彩……
第十一阙、丢
那个临时搭建的戏园子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这君阅微的轻功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