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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那人注意到子娍的变化,总算是将唇移开了些,瞧着子娍的脸色由通红逐渐转为苍白,伸手将她额前的乱发理了理,蹙眉开口:“怎么了?”
“没,没什么。”子娍有些慌乱地推开身上的末溟,也不去整理自己被压得起了褶子的衣服,迈着不太稳的步子朝门外走去。
末溟瞧着子娍这般情况,有些自责方才的鲁莽,又拉不下脸来道歉说好话,只得在子娍身后幽幽转移话题:“今日晚餐吃什么?”
“你自己做!”子娍如今脑子乱得很,哪还有心思去管末溟吃没吃,夺了路,逃也似的离开了末溟的医舍。
瞧着子娍消失的背影,末溟嘴角扬起一抹不应出现在他脸上慵懒邪魅的笑。
子娍出了末溟医舍,医舍外的墙角隐没的那抹粉色身影才现了出来,那双紫眸盯着子娍的身影,怨毒一闪即逝,复又进了末溟的医舍。
“公主先前不是已离开了么?”末溟正巧收拾着自后院备着回药厅,语气无甚波澜。
“溟哥哥,幽儿好想你,”白幽说着,温柔的双眸恰似要滴出水来,上前几步到末溟跟前,声音欣喜中带着浓浓的思念,“溟哥哥,自你无端消失后,幽儿每日都会来这医舍打点,每日等着盼着你能回来,今日总算如愿以偿了。”
“嗯。”末溟无甚情绪地依旧收拾着茶水,“若是无事,公主早些回了吧。”
末溟说着,自白幽身边擦身而过,却被白幽拉起了袖角,蹙起眉头却不去看她。
“溟哥哥,”白幽欲言又止,羞涩中带着期许,“幽儿,幽儿今日想在医舍过夜。”
末溟蹙起的眉头微微舒展,不着痕迹地将袖子从白幽手中退出,凉凉开口:“公主莫是忘了之前的约定?”
“我,幽儿没有。”白幽说着低下头去,紧咬着嘴唇甚是委屈的模样,眼底却闪的不甘于愤恨一闪而逝,抬头又恢复了得体温和,柔声道,“那幽儿就不打扰溟哥哥休息了。”
末溟微微点头,径自寻了楼梯上了楼。
白幽在原地站了半响,终是迈着步子离开了医舍。
这头,子娍奔跑着理着乱得如一团浆糊的脑子,将与霁和末溟相遇相处的种种细细回忆了一番,越是回忆越是觉得蹊跷,越是蹊跷越是觉得匪夷,不觉间已回了玄岭的住处,随意跟蒙萌他们打了招呼便进了自己房间,一头闷进被子里,继续理着思绪。
末溟和霁,霁和末溟,这两人的身影不断在子娍脑子里变换着晃动着,时不时合作一出化作一人,时不时又分作两处各自还是各自,混乱得很。
“呼!”子娍重重呼出一口浊气自床上坐起,梳理着心中的猜测和推理。
若是末溟和霁真是同一人,貌似先前很多的谜团便能一一解开了。
就如一直与子娍进行魔术表演彩排的分明是霁,可末溟却能熟练默契地与子娍完成一系列高难度精准的配合;就如霁和末溟总会惊人地在同一时间闹脾气,但若是霁半夜折腾了一番她,末溟第二日的脾气竟能无故得就好了;就如霁知晓她与末溟说的每一句话,包括说话的情绪,还有有一回霁的那句“我没窃听”,因为他当时分明就是在光明正大地听;就如,毫无修为的末溟竟能带着她穿梭在众多抢夺仙宠的黑衣人中,还确保二人无损;再如末溟穿上玄色衣衫的身影与霁如出一辙;再如分明是末溟饿了一日不吃东西,霁却在晚上如恶鬼般吃着她做的食物;再如……
往日的那二人的种种自子娍眼见一一闪过,子娍越想越确定,越确定心中越来气,她竟被瞒在鼓里这么久!
她竟还拼死拼活地保护末溟,也就是霁!他哪里需要她的保护!
从头到尾,她一直是被耍、被调戏的那一个!!!
子娍愤愤咬着唇角,虽说心中对他俩是一人已有了分的把握,可她却不晓得如何开口与末溟,或者是霁对峙,她心中隐隐还是希望他亲口承认。
少顷,原本眉头紧锁的子娍展颜一笑,想是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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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非礼勿视
“嗖!”
子娍握着杆毛笔,站在房中书桌前继续描绘着丹青,双眸微眯,很快恢复正常,故作没能感受到身后空气的波动,专心致志地画着。
隐在黑暗中那抹玄色的身影故意放重了呼吸,他就不信桌前作画的人还不能感受他的存在。
事与愿违,作画之人不仅没感受到他的存在,下笔的手显得更为细致入神了。
“该死!”霁心中咒骂一声,今日是礼拜一那人是忘了还是怎的,竟头一回爽了他的约,害他白白在谷底的水潭边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他算是体会了一回“等待的滋味”了!
“哟!思慕佳人思慕到半夜作画的地步了。”霁瞧着这光景,若是要等子娍主动发现他不知要等到几时,索性上前几步主动现了形。
“呀!”子娍故作惊讶地转过头,瞧见霁的身影更是满眼慌乱,回头忙动手去掩住桌上的画。
霁半眯着眸子看不出情绪,声音仍旧慵懒随意:“呵!藏什么?莫不是真让我猜中了心思?”
“没,没什么!”子娍将桌上那叠画纸随意捏弄了几下,藏在身后对霁装傻笑笑,“闲来无事随意弄弄,上不了什么台面,嘿嘿。”
“哦?”殊不知,她这番作为看在霁眼中堪堪成了欲盖弥彰,激起了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压抑下去的怒火,一个闪身便到了她身后,将她还想往身后藏的一叠画纸给夺了过来,瞧见她惊慌失措预夺回的模样。怒火生生又上了两个档次,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闲来无事?穆子娍,你当真忘了?”
“什么?”子娍有些懵懂,眨巴着黑得纯粹的眼睛,显得很是迷茫。
“今日礼拜一!”霁懒得跟她打哑谜,索性开门见山。
“呀!怪我不好。竟忘了今儿礼拜一,害你白等了许久!”子娍满脸歉意,心中却舒坦得很,她就是故意的,怎么着了!
霁不自觉地将手中那一叠画纸捏得死紧。她竟为了画这些玩意儿忘了跟他的约定,若不是他晓得她的住所,他就真得如她先前那般,在那儿傻等一夜了!
霁将那叠画纸放置眼前,慢动作般抽出其中的一张。想要看看她究竟在画些什么。他竟有些紧张,若是画的是他不想瞧见了。他不晓得他会做出什么来!
子娍瞧着霁慢悠悠地抽出其中的一张画准备展开,神情紧张重点带着羞涩,羞涩中又带了点点愤怒。想要伸手从霁手中夺过,却始终是徒劳。
感受到周遭温度一点点地下降,子娍哆嗦着有些怕怕的时不时朝霁瞟两眼,咽咽口水。恼怒开口:“你这人怎这样,一点都不尊重人家,不给你看你竟用强的,哼!”
子娍说着,伸手又要去夺霁手中的那叠画纸。
“你忘了今日的约定,就为画诸葛彦?”霁盯着手中展开的画,语气有些危险。
“我有画诸葛彦么?我记得我画的是诸葛淳呀!”子娍故作惊讶。似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捂住嘴巴。
果然,霁听完后眼中寒意更胜,将画着“诸葛彦”的那张放在一旁,逐一翻看着他手中的那叠画纸,越发心中怒火越盛,翻到最后,他却恢复了先前的慵懒,将画纸整理好捏在手中,自己寻了张椅子朝上头一坐,习惯性地朝子娍勾勾手。
子娍咽了口口水,虽然忐忑得紧,可为了自己先前设定好的计划,还是乖乖地坐到了霁旁边的椅子上,还很自觉地给霁倒了杯凉茶,有些讨好地递到他面前:“嘿嘿,喝茶降降火。”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冒火了?”霁悠然开口,却也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确实没见你冒火,可你别一直冒冷气行么!”子娍腹谤,咬咬唇角故作羞涩地指了指霁手中的一叠画,“看也看了,你能还我了么?”
“嘶!”
周遭的温度又低了不少,冷得子娍直吸气,仍旧硬撑。
“你似乎还没解释。”霁摊开整理好的画,一张一张又从头开始翻阅。
“解释什么?”
“你说呢?”
“这些画么?”
“……”沉默默认。
“你不可以取笑我哦!”
“……”沉默继续翻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