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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团聚,喜笑颜开……
谭啸枫想着那场面,也不由得露出一点笑意。少时离家老大回,虽然谭啸枫还没有‘鬓毛衰’,可是那种心情却是相似的。没有离开过家的人真的无法体会,离家的时候千盼万盼,到了家门口却激动兴奋又十分紧张害怕。
“希望如此吧。”谭啸枫叹息一声。
小娇也为她开心,一家团聚怎么也是喜事,便说:“谭小姐不必忧心的,如今可不是苦尽甘来?虽说您和少爷······可大家的情分都是在的,夫人知晓必然也是为您高兴。”
“夫人?”谭啸枫有些不清楚小娇说的是哪位。
小娇自知失言:“难道,少爷还没和您说过?”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谭啸枫也反应过来了。她失踪那年黎皓轩就已经行了冠礼,如今算来他也快要二十三了。要是放在后世,这个年龄还在打游戏谈恋爱,可是放在现在要是还没成婚实在说不过去,当然了,穷得娶不上媳妇儿的另算。
谭啸枫对黎皓轩后来又娶了哪家小姐其实不太关心,圈子就这么大,适龄的女孩也并不多,说不准就是谭啸枫以前认识的人呢。可是现在看小娇的神情,又似乎另有隐情?
谭啸枫忍不住好奇的问:“你家夫人是谁呀,听你的话,还与我有点渊源?”
岂止有点渊源?
小娇十分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又该怎么说。
正在她为难之际,马车却已经到了地方,谭啸枫立刻就把这事抛之脑后。
黎皓轩和两个护卫坐在前面的马车里,谭府的下人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了这位姑爷要来,所以马车一到,就开了大门。
谭府后院,黎皓轩下了马车,这边谭啸枫也急不可待的自己下了车。
前来领路伺候的下人看见这么个装扮不似丫鬟还蒙着面纱的姑娘心里可就嘀咕开了,真是稀奇,没听说过上岳父家串门还带女人的,这姑爷是不是也太不讲究了些?
黎皓轩早就想到了这一节,所以只是十分淡定的整理着衣袍,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担心夫人,这是专门为她请的女医,只为了贴身照料,前面带路吧。”
下人心里虽然仍有些疑惑,却也没再多想,乖乖的在前面领路了。
谭啸枫跟在众人后面,一路上眼看着熟悉的景色,心中早就酸软得不得了,惆怅之情顿生。
穿过回廊,熟悉的大厅里几张熟悉的面孔已经清晰可见。谭啸枫心中激荡,难以自持,几乎控制不住手脚。
堂中只有四个人,连端茶倒水的下人都打发了,为谭啸枫他们引路的仆从也是把他们引到外门就不再跟着,想来也是听到了吩咐。
高堂之上,最先认出谭啸枫的就是她娘——慕夫人。
一别两年,慕夫人的变化却大得让谭啸枫不敢相信。她娘一向是个很讲究的女人,气度从容、容貌也甚美,除了有谭啸枫这么大个女儿,真是一点也看不出年龄。可是如今却是容颜衰老,精神颓败,鬓毛衰的不是谭啸枫,却另有其人。
谭啸枫和她娘四目相对,都是震惊难言,哽咽不语。
谭啸枫的祖母谭老夫人颤抖着在谭父的搀扶下站起来。
“小枫……是小枫吗?”
只这一句话,谭啸枫的泪水再也包不住,滚落脸颊湿透了面纱。
“我的女儿!”
慕夫人一声惊呼,抢步上前一把将谭啸枫揉在了怀里。
“我的儿……我的儿呀……”
谭父虽然总是一副一家之主的严肃面孔,此时也不免动容,红了眼眶。只是还要扶着老太太,劝慰她别太过激动。
一时堂上哭声悲切,几个女人抱作一团,尽述离别之苦。
“父母亲不可太伤心,”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姐姐好不容易找回来,是大喜事,实在不必落泪的。祖母身子也不好,母亲您可不能哭了,该相互劝诫着才是。”
慕夫人艰难的收住泪,露出个笑容,说:“柔儿说得不错,娘,这是喜事,咱们别哭了。是我的错,惹得娘您也跟着伤心。”
谭老太太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只是这两年也增添了十分的老态,显然谭啸枫的失踪让她伤透了心。此时听得这话,便和慕夫人一人一边抓着谭啸枫的手臂,让她贴身坐在了身边,一边珍惜的把谭啸枫揽在臂弯里,一边也露出笑颜,嘴里却说:“哪儿能不哭呢,我这个乖孙孙,在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可想煞我了!”
堂中众人便笑开了,好话巧词一箩筐的说,让堂上一时又欢喜了起来。
谭啸枫依在老太太的怀里,拿眼去瞧一直待在一边的谭柔。
两年未见,这位便宜妹妹出落得亭亭玉立,温柔可人,只是已经梳了妇人发饰,再看她的肚子微微鼓起,竟像是已经有了身孕。
叫谭啸枫看她,谭柔大方的行了个礼,然后回头瞧见了黎皓轩,便露出个温柔缱绻的笑容,唤了声。
“夫君”
第74章
谭柔一声夫君,让堂中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一直站在堂外的两人身上。
黎皓轩温文从容的站在堂外,身后跟着丫鬟小娇,他听见了谭柔的呼唤,却第一时间把目光投向了谭老太太怀中的谭啸枫。
他的眼神大家都看见了,这屋里的人没一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一时间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谭柔却好像并没有发觉,只是又轻声呼唤了一次。这一回黎皓轩终于回过神来,他垂下眼帘,心里很是难受。谭柔唤他夫君,谭啸除了开始的惊诧,后面竟然没有半点伤心和愤恨。黎皓轩本以为小枫她会生气的,要是以她以前的脾气,肯定会生气的。
可是如今……别说生气,就连多余的情绪好像也欠奉。
黎皓轩多聪明通透的一个人,又怎么不明白,只有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半点爱意也没有的时候,才会如此冷淡近乎绝情。
还是丫鬟小娇打破了沉默,她走上前,对谭父谭母还有老太太都行了礼,说了几句吉祥话把话题又重新转移到谭啸枫身上后,便乖乖的站到了谭柔身后。
黎皓轩和二女儿谭柔的婚事是谭父一手促成,此时便很高兴有个识趣的丫鬟小娇给了几人一个台阶下。就坡下驴的便开始询问谭啸枫这两年的遭遇,只有谭老太太和谭母用担忧心疼的眼神看着谭啸枫。
“这两年的事,女儿在寄回来的书信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诶,你这孩子,”谭父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你那也叫讲清楚了?为何书信到了那么久,你人却没回来,还有啊,你口中那个恩人究竟是谁?”
这是谭父一直忧心的事,养了十几年的闺女丢了已经让他大受打击,要是这闺女再给他带回个汉子,更甚者,抱着孩子上门,那可就让他一张老脸无处安放咯。
幸好,自己闺女虽然失踪两年,但是今天回家,既没有带着汉子,也没有带着孩子,一看打扮,还梳着闺阁女儿的发饰。谭中言的心里就是一动,他自然是心疼自己这个疼了十几年的独苗苗……好吧,至少在谭柔没认祖归宗前是独苗。
要是谭啸枫在外这两年真的失了清白,谭中言虽然做不出赶她出门的事情,可是也绝不能容她在谭府了。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是谭啸枫真的带了便宜女婿上门,谭中言打算先摸摸对方的底,要是家世过得去那当然最好,便赔上嫁妆把女儿嫁出去就是了。可要是对方实在不堪入目,谭中言也不能让女儿一辈子尽毁,自然是要找人料理了对方,然后再给女儿寻摸个可靠的人家。
当然了,因为谭啸枫只送回了一封书信,所言不多,很多情况谭父也不知道究竟如何,只能先有个大概的猜想。在谭啸枫慢慢赶路的这几个月,谭父谭母可谓提心吊胆,一时猜测女儿久久不归,也不说明所在位置,是不是被野男人勾了去。一时又害怕她是在路上遇见了什么突发情况,赶不回来了。
直到他们接到了黎皓轩的书信。
黎皓轩在信中说于路上遇见了谭啸枫,将护送她回谭府,请谭父做好准备。
所谓准备,自然就是怎么掩人耳目了。毕竟谭家对外一直说,大女儿突发恶疾,去了庄子上修养。
虽然亲近些的人家和机灵些的老仆都看出了些蛛丝马迹,可是该遮掩的还是要遮掩。就算他谭府不怕别人口舌,可是女儿家的名声坏了,可让他们女儿以后怎么好活?
也幸好谭母持家严明,下人的嘴巴都紧得很。知道的不说,不知道的便对谭啸枫突生恶疾的谎言信以为真,虽然偶尔有些嘴碎的,都被谭母很快的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