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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能帮助他站得更高,得到更多权势的道具。
赵易寒心里也觉得奇怪,他以前从没有发现自己竟是这等自高自大,更不知道他竟然有这样的野心。
“可能还是因为,我是男人,而现在坐在那至高无上位置的是个女人。”
而且,他不光是男人,还曾经是一个皇子。
在他知道自己皇子身份的时候,知道自己母族所遭遇的一切的时候,还有,在他舅舅明示暗示,鼓励他,扶持他,给他希望,告诉他,他必须努力争取那个位置,他生来就该为皇的时候,他就变了。
有特别的东西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野心膨胀,他一步步向着那个位置走去,好几次午夜梦回,他设想的未来,都是以他作为皇帝,天下之主为开始。
只可惜一夕梦断,大周亡了国。
赵易寒不免有点回不了神,要是没有别的引子,只是大周亡国,改朝换代。
那他失落归失落,大概比起赵氏宗亲,他还能好一点,毕竟他其实习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他学会的知识,肚子里的学问也不是假的。
在这个百废待兴的新王朝,他也许能站稳脚跟,找到自己的位置,或许很平淡,也或许不那么平淡地读过自己的人生。
可偏偏,方若华成了女皇,而方若华,无论站得多高,走得多远,有多么了不起,在赵易寒的心中,总不可能很高高在上。
赵氏宗亲鼓动了他,他自己也动了心,方若华是个喜欢着他的女孩子,就算是做了女皇,这一点也不会轻易改变。
赵易寒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出来,他在那个女人面前,有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
即便人家已经成为一国之主,天下归心的女皇陛下,可这种优越感还是时不时要冒一冒头。
“现在这巴掌打下来,也好。”
马车徐徐向前走,赵易寒吐出口气,闭目养神,努力让自己不要太在意。
没什么好丢人的,被骗的又不只是他一个?
要不是这群骗子伸手揭开他脸上的遮羞布,他还不知道会蠢到什么时候去。
“回去看看表妹。”
赵易寒笑了笑,想着回去就带表妹去船岛总医院看看。
船岛医院的神医们据说都很厉害,表妹的病应该不会很重,她还年轻,身子也好,好好调养,总能调养得过来。
至于药心石,赵易寒觉得自己没脸去借,而且,他想,表妹可能也不会特别愿意自己去向……那位陛下借什么东西。
与这个小时空,很可能是原男主的男人擦肩而过,方若华却是半点没注意。
许六正扯着她的袖子嘤嘤嘤嘤。
“我真是发现了他们设的骗局,所以想看看他们究竟要搞什么花样,我肯定不是真被骗了,若华,你千万要相信我。”
方若华:“嗯,信。”
说着又笑,“反正也就三十两银子,被骗也不算多,人家骗子都不怎么记得你了。”
连账册上都是在最后随便记了一笔,名字也没留,当然,像这种情况还有不少。
这群骗子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巨骗!
寻常百姓觉得几十两银子那简直是多得不行,在他们眼里,就成了毛毛雨,没人当回事。
许六呲牙:“早知道……这钱我不要了。”
也总好过在若华面前丢人。
“不用你还钱。”
白妩从旁边的茶馆里出来,手里拎着三份点心,一份递给方若华,一份递给许六,自己收起来一份,眨了眨眼,又重复一遍,“不用你还钱。”
方若华:“……”
春雨扑哧一声大笑。
夜姑叹了口气,认认真真对白妩道:“白公子,以后你别借给许公子钱,他一点都不穷,前些年他年年把钱给我们陛下,陛下都给他留着,全投入船岛的生意里去,如今光拿分红,他一辈子也不会缺钱。”
白妩也笑起来:“嗯。”
方若华离开皇宫,是为了三季稻的事,去视察农庄,遇见许六说两句话还行,没时间絮絮叨叨,拿了点心,便上车而去。
白妩也有事,干脆利落地一转身,也去了。
他最近找了份工作,给商队当保镖,包吃包住,银钱也不少。
他很喜欢这份工作,很喜欢跟着商队四处去看看。
以前他在义军,听明王殿下的话,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现在,他觉得,眼前的一切就是他想要的。
孩子们不用逼着自己练功,拼命练功习武,拼命地磨练自己的身体,也能好好活下去……这就很好很好。
一路在街上走,白妩的神色也渐渐变得有些轻松,手臂,大腿,小腿上的肌肉,缓缓变得松弛,手里的剑也缠上了除了美观,百无一用的剑穗。
耳边吵吵闹闹的声音,让人的心情很好。
穿着漂亮花裙子的小女孩,背着书包,扯着父亲的衣袖吵吵嚷嚷地要买糖葫芦。
对面的小胖墩被当爹的按在膝盖上打屁股,因为他又因为和别的同学打架,被叫家长了,先生大骂了当爹的一顿。
海龙卫穿着漂亮军装的女人们,长发高高梳起,仰头挺胸地站在宣传墙上贴宣传征兵广告。
广告上男人英武,女人也是英姿飒爽。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一向不太习惯思考,以前向来是明王殿下为他做主。
后来,方若华说,他可以自己做主了。
如果这里一直、一直都这么好,他的剑以后,就让方若华来做主,也没什么不妥的。
“不知道,她肯不肯……来做我这把剑的主?”
第761章 做梦
华夏十九年
方任和方爱华从政事堂的会议厅里出来,下了石阶,被风吹了一嘴的沙子,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是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声招呼,甩袖就走。
“老古板,混蛋!”
方爱华上了车,还忍不住满肚子气,“我的京城改建计划,是根据陛下亲自画好的设计图修改而成,用点坚固的好石材又怎样?不应该?他能耐,他再能耐还能耐得过陛下去,说不行就不行,他算哪根葱?”
“那家伙意见那么多,分明是看不起我是女子,这回年末考评,我的评分一定比他高。”
她絮絮叨叨地絮叨了半天,旁边生活秘书手脚麻利地给她烧出一条鱼,连汤带肉浇到大碗的白米饭上,拿了双筷子一起奉上,小声劝慰:“今年大演武,正赶上周边属国皆来京城朝拜,为我主贺寿,四公子也是怕这时候整修京城,花费太过,影响了军费调拨。”
“……就是各属国都来,才要在这之前,尽快改造好京城才是。”
方爱华也就是抱怨两句,吃完饭便回去工作,反正她得做到最好,让方任那个古板老家伙再也挑不出毛病,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沉下心认认真真工作到月上树梢,方爱华才回过神,取了帕子,沾了温热的水擦了把脸,望着窗外的月色,不禁有些恍惚。
她今年三十五岁。
以前的时候,可想过三十五岁的她,过得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十四岁从父母之命嫁人,十六岁丈夫烂赌,输光了家业,她当时一条带子拴在树上,准备结束自己年轻而无望的生命。
想起这件事,方爱华又忍不住恨恨地咬牙:“方任你个混球,不就是饿晕了撞树上把我撞下来了,算个屁的救命恩人,真说救命恩人,那也该是夜姑姐姐。”
看到映在屏风上的影子动了,生活秘书连忙从困倦中挣脱出来,给方爱华递了个一直烤着的烧饼,又冲了一壶果汁,低声道:“五姑娘早点睡,明日还要去接您的小侄女呢。”
这到是要紧事。
方爱华是十年如一日,经过重重考验,才得陛下亲自赐姓方。
方若华本没有让别人改名换姓的习惯,可惜,有时候为了大局,也不得不在一些不要紧的地方妥协。
身为女皇,她不嫁人生子也就罢了,她要普选后继者,大臣们抗争不过,妥协就妥协,但是,为了不过份刺激这个时代老百姓们,她终究还是把一些有天分,或许有资格做继承人的孩子们,收为养子女,赐了国姓。
唔,到也不全是从政的孩子,还有数学家,教育家,艺术家。
这辈子她的儿女可是遍及天下,遍及各行各业,她爸妈在海外也收到了消息,还远涉重洋托人捎带了礼物过来,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至少,这么多年过去,华夏到是没因为这件事出乱子。
方爱华如今也是陛下养女的身份,她原姓郭,是前朝小世家出身。
如今华夏立国都这些年了,郭家并没有从方爱华那儿得到什么好处,也没有改变,还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