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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背井离乡逃难而出,没想到很不幸地碰上土匪,一家老小都被裹挟到山上,土匪看他认字,是个读书人,就拉拢他在山上给人家当军师。
徐老爷子:“……”
当军师就当军师,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索性那些土匪还不是那些个丧尽天良的,只劫财不杀人,也能凑合一下。
人到了这份上,还讲什么礼义廉耻?
在山寨里混了两年,结果寨子竟然被一帮真正的饿得饥不择食的流民给冲散了。
徐老爷子又带着妻儿老小开始逃难,一逃逃到南安城,撞到了方若华的口袋里。
从此好日子来临。
方若华礼贤下士,对他,对他家里人就没有半点不周到。
经历过颠沛流离,才知道安稳是何等的好。
对于自己目前的工作,徐老爷子非常满意,两个孙女,一个孙子都养得白白胖胖,儿子和儿媳妇健健康康,老娘年过八十,还能啃得动肉。
这样的日子,别人给千金万银他也不换。
所以便是学生难教了些,他也认了。
方若华把教孩子的锅甩给专业人士,自己一头扎进工作里,也忙得跟陀螺似的。
正值夏日,暑气渐重,方若华的房间建造的还算合理,南北通透,于二楼临窗而坐,总归还是有些风,但随着天气一日热过一日,风也不管用了。
夜姑到是挺高兴,方若华去年新建了一个大型制冰厂,生产的食用冰不少,夏日一到,正好尝试贩卖各类冰品,又招收了一批人手,也算是补充了一批就业岗位。
不过这冰厂的建成,方若华却没享受到多少好处,家里七八个大夫联名要求禁止海王享用任何冰品。
春雨管得严,她真是想尝尝都不成。
前阵子方若华馋嘴,偷偷摸摸从商城里买了一碗冰淇淋球,结果吃得太美,正好让春雨给逮了个正着,结果害得独秀山庄四十多个近身侍从挨了罚。
春雨找不到罪犯,干脆连坐,闹得方若华再也不敢随便偷吃独食。
到现在夜姑和春雨还怀疑她们家这位夫人,私底下命令暗探给她偷渡不该吃的吃食。
“哎。”
想着冰淇淋甜美的滋味,方若华实在懒干活,打开直播器催着一帮水友帮她处理些琐碎的文件。
夜姑总觉得她们家夫人效率高得不行,一个人能当好几个人用,原因大半到在此。
方若华的金手指够大。
那帮水友简直让她玩得欲哭无泪——就没见过哪家任性主播,直播时竟然还逼着观众给她打工,还是倒贴工钱的那种。
一边抱怨,一边干活到也不见不积极,正努力工作,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嬉笑声,还夹杂着泼水声。
水友们:“……”
方若华也鼓了鼓脸,推开窗户瞪视:“你们就算偷懒,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夜姑抹了把脸,回头轻笑:“夫人此言差矣,吾等在练习水性,岂能说是偷懒?”
一群小姑娘浑身湿漉漉站在游泳池内,嘻嘻哈哈地你推我一把,我撩你一下,这会儿若是让哪个老学究看见,非得一翻白眼晕个三五日,破口大骂有辱斯文!
夜姑又笑:“北疆战事难得较为顺利,我们高兴呢,夫人,就让大家松快松快,晚上不如办个晚宴来庆祝?”
前日,北疆那边的船队传来消息,说是白绍在龙渊谷地设伏,一举歼灭三万北蛮骑兵,大胜而归。
大周在北疆的战事,向来是胜少败多,朝廷军力和北蛮的差距太大,能有一场大胜,确实值得高兴。
夜姑她们离北疆甚远,对大周更是半分忠心也无,但是她们依旧不可能会希望北疆防线崩溃,北蛮入主中原。
就如夜姑说的,她宁愿死,也不去做北蛮的奴隶。
第704章 吹嘘
方若华笑了笑,目光悠远,望向北疆的方向,原主的记忆多且杂,对北蛮充满了恐惧,却不怎么知道北疆战事的情况。
但北方战事连战连败了十数年,十七个州县陷落敌手,文人才子们每年赋诗作词无数,到是真的。
“北疆大胜,可朝廷邸报上没有提起半句。”
方若华叹息,“咱们有船队在北疆那边,消息灵通,所以知道,可外面却无丝毫的风声,也不知朝廷是在想些什么。”
在当下来说,朝廷亟待有好消息出现。
北疆大捷,绝对是鼓舞人心的好事,可偏偏这大捷的消息,朝廷却不宣扬,想来这里面不会一点问题没有。
最近一段时间,朝中倒白的声浪一直不小,结果白绍还没被撤职查办,先立下一功,怕是打了好些大臣的脸。
“我记得现任山左知府杨国忠,他是丞相李瑞卿的干儿子?”
山左与东临镇毗邻,东临的军费物资,除了白绍自己筹集,还要依赖山左支援,历任山左知府,都是白绍必须经常打交道的人。
夜姑脸上的笑容略收了收。
李瑞卿权倾朝野,认的干儿子干闺女数都数不过来,无不是下面的人为了巴结他,上赶着认他做爹。
这些干儿子为了巴结讨好老子,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朝中人人厌恶。
倒不是说他所有的义子义女们都是作奸犯科的混账,像李瑾的义子,镇北大将军崔停和就是一员虎将,骁勇强悍,曾与白绍同在北疆,彼此守望相助,还携手合作赢得东临大捷。
当时人人都说,白绍的智,崔停和的胆,二人联手,天下无敌。
虽然有点吹嘘的成分在,但是崔停和的确是很优秀的将领。
可惜命不好,死得早。
连李瑾都说他义子里面,唯有崔停和最得他的欢心。
从崔停和死后,白绍在北疆就处处受人掣肘,山左知府杨国忠更是和他交恶多年,怕是以杨国忠为首的一干山左官员,还有京城的一部分朝臣,一点都不愿意白绍立下大功。
方若华吐出口气,沉吟片刻,轻声道:“通知北疆附近的船队,尽可能搜集粮草物资备用。”
夜姑轻声应下,笑道:“夫人不必忧心,打了胜仗,总归不会是坏事。”
方若华失笑:“也是。”
南安与北疆相距甚远,她就是想操这份心,也操不到点子上去。
无论做什么,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便很好。
“与其为姓白的发愁,还不如关心关心我们自己的生意。”
船岛上一派安宁。
南安城内,五月节的余味还在,帆船比赛尚未决出胜负,照样是人流汹涌。
方二娃这两天被沉重的课业压得喘不来气,虽说他也下定了决心要用功苦读,奈何那些功课实在不是他凭着一腔勇气就真能完得成。
徐老先生终究还是学不会强压着学生们学习,哪怕是这位二公子也不例外,看他在学校里坐不住,非要出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算了。
方二娃却也不算开心,日正当中,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南安城的小茶楼里,听台子上的老人家说书。
南安城的说书先生,特别喜欢在正经说之前,先来一段海王的威风事迹。
方二娃略有些心不在焉,心里乱得很,烦躁且有一种说不出的暴躁,未来仿佛被覆上了一层重重的黑纱,看不清楚,也想不清楚。
今天在学校里,蔡小贝和小瑞哥他们几个一块说话,他听了一耳朵,说是南安县令任程伟不知怎么惹到了夜姑,愣是让夜姑给整治了一顿,整得凄惨无比,如今还在后衙躲羞,根本不敢出门。
方二娃也不知怎的,心里先是痛快,又莫名的一堵。
在蔡小贝轻佻的口气中,完全听不出任何一丝对朝廷命官的敬重。
难道堂堂县令,百姓父母,竟也是船岛上这一群土匪,想折辱便可折辱?
他心思一乱,不知该厌恶,还是该羡慕,也就是突然之间,方二娃对于未来更是迷惘,县令在他眼前,曾经是天底下最大的官……
“喂,想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方二娃一跳,猛地回头,先是一惊,有些羞愧,当日他在心仪的姑娘面前丢人现眼,这么短的时间可是很难忘却。
只是见到言慧慧神色温柔,心中到底惊喜更大:“言姑娘!”
“除了言姑娘还有我。”
谢兰笑眯眯地审视打量了言方二娃,扬眉道,“你这会儿看起来像是只落了水的秃毛鸡,垂头丧气的。”
方二娃哭笑不得,只是心仪的美人就在眼前,别说被调侃几句,就是被打被骂,他也不在意。
言慧慧和谢兰,都是很喜欢热闹,也很擅长说话的女孩子,三言两语就哄得方二娃心中郁闷烦恼一扫而空。
三个人一边喝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