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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好事?那是…巧儿瞬间红透了脸,扭头躲进床里,没说赞同,可也没有拒绝,云三奶奶自然知道闺女这是猜到其中关键之处了,于是笑眯眯出了门…
第二日,巧儿穿的干净利落,天色微亮,就到作坊做活,话也不多说,英子怎么安排她怎么做,有时候还主动帮衬金枝儿和石榴,惹得她们直道,她身子刚好,多歇歇要紧。
英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就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还替她欢喜许久。
不提,云三爷一家暗地里谋划,单说,云家村里这一日正午,家家的劳力从田里回来,经过村外时,都是惊得直了眼睛。
原本那张大户的百亩水田,稻秧已经过了膝盖高,绿油油一片很是扎眼,如今不过两日,怎么就像被抽了骨头一般,软绵绵倒了下来,难道是旱了?左右瞧瞧,稻秧下面的水面也不低啊,这几日雨水也勤,绝对不旱啊。
虽说不是自家的水田,但是农人爱惜庄稼可是天性,有那热心的就跑去稻田中间的小棚子去唤张家的人手,可惜扑了个空,有那熟识的就说,“前日张江念叨说是老娘病了,怕是回家探望去了吧。”
众人无法,就扛了锄头回村,很快村里上到老人,下到顽童,都知道张大户家的稻秧蔫掉了,里正毕竟见识多些,想着,这水田在他们村外,若是真出了大事,村里面少不得还要受些怀疑,就遣了一个后生去小平山找了张江回来。
张江虽然平日好喝酒、懒散,但却侍母至孝,听得后生传信儿,还以为他是玩笑,就道,“我昨日回来时,那稻苗还好着呢,只不过一晚,怎么就会蔫掉了?”
那后生急道,“我骗你有何好处,全村人都看到了,你若是不回主家报信,若以后受了责怪,可不要怨大伙儿没提醒你。”
张江听了这话,也有些慌了,托了邻人照顾老娘,就撒丫子跑去了田里,一见那些稻苗的半死不活模样,顿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只剩了一句话,“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
里正上前劝道,“这么大事,怎么都要通禀主家一声,若是能找府衙的农艺师傅来看看,就更好不过了。”
张江顿时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也来不及道谢,爬起来就又往城里奔去。
张家老爷,自从正月翻车摔断腿骨之后,着实消停了一段时日,再也不去街上转悠,也没强买哪个穷家女,张夫人很是满意,苦心劝了儿子们几月,虽说没有同老爹一般改邪归正,到底也算收敛一些,张夫人常常在拜佛的时候恳求,张家就这般一直平静过下去。
可惜,张老爷腿骨一长好,就又故态萌生了,张夫人找他吵了两架也没用,气得再也不出佛堂了。
这一日,张老爷正觉夏日燥热,命人在荷塘边摆了一桌儿酒菜,唤了两个娇宠的侍妾,一口酒一口菜,左拥右抱,想尽齐人之福,正是乐不思蜀的时候,突然听得管家来报,说是云家村外的水田遭灾了,他惊得立时就放下了酒杯。
若是放在以前,这百十亩水田,张家还真不放在眼里,但是这两三年,他致力于“收拢美色”,没有心思经营家业,几个儿子也有样学样,没有一个上心的,十几间铺子,大半都是维持个不赔本,剩下那几个还算赚银钱的铺子也在慢慢回落,这花用多,进项少,张府渐渐就吃老本了,也越发显得这供给全府上下粮食的水田重要多了。
如今听得水田出了事,他怎能不心急,恼怒的撵了侍妾回去,就唤了张江细细盘问。
张江也不敢隐瞒,就连自己回家伺候老母一事都说了,末了道,“小的玩忽职守,老爷尽管责罚小的,但是稻苗遭灾,这可真不管小的事啊,老爷赶紧去田里看看吧。”
张老爷恨得上前几脚踹倒他,还要再打,管家已是大着胆子上前劝道,“老爷,事后再处罚这奴才也不完,还是先去田里看看吧。”
张老爷还算听劝,吩咐道,“给我把大少爷找出来,赶紧套车出门。”
张大少今日居然少有的没出去鬼混,听得这事,就换了衣衫,父子俩同坐一车,很快到了云家村外,张江眼见那稻苗比之刚才又软了三分,顿觉眼前一片黑暗啊。这次怕是摊上大祸了,稻苗救不救得回来,他都要丢差事了。
第二百一十章 黄叶病
张老爷也是踉跄着,扑到水田边上,嚷道,“这是怎么了?啊,这稻苗居然旱成这样?”
里正等几个村里老人儿,听得消息说张老爷来了,也是赶了过来,见他这般,就道,“怕不是旱得,许是遭了什么病灾,张老爷赶紧去城里找农艺师傅给相看一下吧。”
张大户瞪了眼睛,呵斥道,“这稻苗都蔫了,不是旱的,是什么?就算是遭了病灾,也跑不了你们这些人做的鬼,当然我是好心救济你们活命,你们到底还是心存怨恨,居然…”
张大少到底在外面厮混几年,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还懂一些,眼见里正和村民们都变了脸色,就连忙赶上前,拱手行了一礼,道,“里正大伯,我家老父一时心急,勿要见怪,我这就进城去请农艺师傅,这田里还望大伯同乡亲们多帮忙照料一二。”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云家村大部分人家都做过张家的佃户,虽说今年没再佃田来种,到底心里还是有些落威,此时听得张大少这两句软话,也就连连摆手,要他自管回城请人,有事他们定然不会闲看着。
张大少坐上马车急匆匆走了,留下张大户坐在田边,咒骂不停,里正听得他还是隐隐有责怪村里人看守不利的意思,心里恼怒,谁是你家奴仆啊,于是扯了个家里还有事的借口,转身就走了,村里人自然也要跟随,转眼就都散了个干净。
张大户骂得更是厉害,却也只有张江在苦着脸听着了。
张大少平日吃喝玩乐,还有几个狐朋狗友,七托八请,到底把在朋友家喝酒的农艺师傅请上了马车,到得地头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张大户又热又心急,坐在柳树下,腔子里喘得如同拉风箱一般,见得儿子终于回来,上前就扯了他骂道,“要你去寻个小吏,居然这半晌才回,人呢,赶紧给我看看稻苗去啊。”
那农艺师傅正好开门下车,听得张大户口气这般不客气,就有些冷了脸,他虽然在府衙里挂名做个小吏,但是民以食为天,他学的就是给庄稼看病的本事,关键时刻治了病灾,就是活命无数啊,哪怕一县父母官召见他,也要以礼相待,今日本是却不过朋友的情面,才折腾一趟,没想到却被主家如此怠慢,他心里如何会不恼怒?
张大少真是恨不得把父亲的嘴堵上,现在就要靠人家解决这病灾呢,父亲还如此口无遮拦,得罪人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他又不好呵斥亲爹,只得上前给那农艺师傅赔了礼,然后亲自引路,请了他到水田边。
那农艺师傅心里存了不满,自然不肯仔细查看,蹲下只拨开稻秧,看了看根部,又撕了片稻叶摆弄两下,就起身道,“这稻苗是染了黄叶病了,今年收成怕是保不住了。”
“怎么就保不住呢,多放水灌灌不就行了,你给好好看看,若是想出办法,能保住八成收成,秋时打了稻米,就赏你两袋。”张大户忍着心里肉疼,为了保住收成,难得大方的许了赏米粮。
那农艺师傅气得差点没笑出声来,也不答话,扭头就往马车那边走,显见是不愿再多说什么。
张大少气得直跺脚,责怪他爹道,“爹,咱就靠人家治病呢,你还这般小气!”
说完,就返身撵上那农艺师傅,当先就塞了五两的小银锞子过去,那师傅推拒不收,他就陪笑道,“陈师傅,我爹年纪大了,难免脾气燥了些,他的话,你可别放在心里。家里这水田虽说不大,可也有一百亩,若是颗粒无收,就太可惜了,陈师傅无论如何,要帮忙想想办法。”
那农艺师傅见他说得诚恳,又碍于朋友的颜面,就收了那银子,说道,“张大少,不是老头子我不想帮忙,实在是没有办法,这黄叶病,只要得上,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不行。”
说完,他扫了一眼,见四周无人,又压低了声音道,“你若信得过我,就赶紧把这块水田卖了吧,若是其它小病儿,还可以拔了稻苗,种些白菜豆子,勉强抵一些收成,但这黄叶病可是落在土里就生根的,两三年之内,种啥都不行,到得那时,消息传开了,你们府上就是想卖也卖不出去了。”
说完,他就再也不开口,转身上了马车,张大少无法,吩咐那车夫把人送走,然后又去寻自家老爹。
张大户见得他回来,就问道,“你塞了他多少银子?什么黄叶病,不过是吓唬人,想多要些赏钱罢了。”
张大少实在是忍耐不了,气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