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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觉得凉茶好喝,向江采月打听里面都加了什么,江采月也不藏私,反正凉茶的配方也不只一个,没有她的空间水别人也熬不出这种口感。
可别人听了还是一头雾水,什么金银花、菊花、罗汉果啥的大家还都知道,可里面还有好多他们听都没听过的药材,有些还分生熟的吗?最后还是决定默默地喝就好,熬这凉茶可挺费劲的。
江采月没想到她认真地教了,别人却还是学不会,只能叹隔行如隔山,她原本就是学医的,虽然学的是西医,对中医也有一些涉猎,又在空间里狂补了一段时间,她觉得很简单的东西,在这些连大字都未必认得几个的人看来没准就跟听天书一样。
倒是张瓦匠在一旁记得很认真,不时还问一下江采月没记住的药材名,这个凉茶里面也没放什么贵重的药材,大半都是山上就能找来的,江采月也没放心上,他问就告诉他,反正城里现在缺水,他还能熬了凉茶卖不成?
凉茶喝的多了,天又热,大家都没什么胃口,江采月中午就擀了面条,用水过凉了,配上用鸡蛋炒出来的酱,再配些黄瓜丝、葱花、煮黄豆和豆芽,大家吃得还挺香的。
张瓦匠每次一碗面条都要拌上一大勺子鸡蛋酱,有人就喊:“张瓦匠,你别齁着了,这天儿缺水。”
张瓦匠摆手道:“你懂啥?这叫宁吃咸喝水,不吃淡无味,炸酱面里没有酱味能好吃吗?”
第199章 饱汉不知饿汉饥
别人也不与张瓦匠争辩,觉得他这人太馋了,两只眼睛盯着江采月煮的凉茶,就算再好喝可也没这么喝的啊,那些药材据说是不贵,可江采月又要照顾孩子,又要给他们弄饭,难为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了。
三大桶面条一会儿就吃光了,张瓦匠蹲在桶边还有里面捞所剩不多的面条,实在捞不上来了就带着水把酱往里面一拌,也喝的很香。
有人看不过眼说上两句,张瓦匠就叹道:“你们家家都有田有地的,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从去年就没怎么下雨,地里本就欠收,今年更是滴雨未下,城里如今粮都啥价了?又要买水又要买粮,能吃饱饭的都是有钱人,我多吃点咋的了?也就是我没家没业光杆一个,换了别人家里拖儿带女的,出来做事都带着,遇到那样的才有得哭呢。”
众人听着知道张瓦匠这是饿怕了,也就不与他计较吃的多,可你能吃好歹你也得能干吧?这张瓦匠大多时候就是支支嘴,虽然别人都说他有手艺,可手艺再好这样偷奸耍滑也不成啊?更不要说他还那么能吃。
一直没说话的江采月突然问道:“城里如今真要吃不上饭了吗?”
张瓦匠一直拿眼偷看江采月,听江采月和他说话有些受宠若惊,“可不是,如今能吃得饱饭的人家不多,也就是那几个大户,不过夫人也不必担心,谁家吃不上饭,你娘家也能吃饱,那么大家业怕啥啊?最可怜的就是我们这些没田没地又没银子的穷苦人,听老人说早六十年前,咱们这儿就遇到一次旱灾,饿死的人不计其数,最后甚至到了人吃人的地步,那叫一个惨哦。”
旁边听热闹的人嗤笑道:“真那么惨?还人吃人,你别说大话吓人了。”
张瓦匠急了,“我咋吓人了?这都是我年轻时听一起做活的老人说的,据说那时天下大旱,朝廷又没及时下发赈灾粮,再说就是有粮也没水,最惨的就是家里还有不少余粮,却愣是渴死的。”
众人都被张瓦匠的话给吓住了,今日来江采月家帮忙的人大多都是年轻人,大的也不过二十多岁,谁也没经历过六十多年前的大旱,那时候就是他们家中的爷爷奶奶都未必出生,但也有再长辈的人经历过,甚至也有人是从老辈那里听说过。
但没亲身经历过,谁也无法感同身受,就觉得张瓦匠说的话太玄乎,
江采月也不接话,她相信张瓦匠的话,末世比这还艰苦,那才是真正的危机遍地,人吃人这种事真不少见,她对此并不担心,反正谁吃不上饭也轮不到她家,真缺水了她还有个空间不是?
她只关心一旦饥饿真严峻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这个世道必乱,到时家有余粮也未必是好事,末世之初那些囤粮多的人家最终有几个落得好下场?在饥饿面前什么道德都将不复存在,杀人抢粮不是危言耸听。
第200章 凭啥划给你一块地?
见众人因张瓦匠的话都有些担忧,江采月笑了笑,道:“你说的也太吓人了,哪能就到那地步?我们村子这么多人,只要都团结起来,还保不住村子?”
张瓦匠想说江采月想得太简单,但本来满心担忧的年轻人却因江采月的话有些热血沸腾,“弟妹说的对,我们村子这么多人,大家团结起来还保不住村子?反正家家都有存粮,咱们还有水,总能活下去。”
“就是,怕啥?咱们村这么多人还能让人欺负了?还不如女人有担当。”
张瓦匠摇头叹气,觉得他们这些人就是没真正见识到城里如今的旱情严峻才站着说话不腰疼,真让他们在城里买水都要花钱,大热的天十天半个月都洗不了一次澡,喝水都得用小碗量好了不能多喝,看他们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这大溪村真是好地方,也难怪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张瓦匠觉得大溪村比城里好太多,反正他在城里也没什么家人,如果能一直住在大溪村就好了。
可外面的人想要到村子里来住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尤其是在这样的灾年里,一般地方都排外,张瓦匠之前就和沈文东提过,被沈文东毫不犹豫地给拒绝了。
沈文东是大溪村的村长,他不答应别人也别想住到村子里来。张瓦匠不禁想:这人啊又不是住他家的地方,就一张文书的事儿,咋就那么不开窍呢?
张瓦匠越想越觉得沈文东死心眼,要么就是因为他没给送礼,问陆安郎:“安郎,你家这地买的可够大的了,怕是没少给村长送礼吧?像我给沈文东送了两坛酒,想要在你们村子里盖个房子住一段时候,他愣是没答应。”
陆安郎眉头紧了下,“张大哥,你这是啥话?我是村子里的人,分家出来盖房子用地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送啥礼?可你又不是我们村子的人,让你在这儿盖房子,别人没想法吗?”
张瓦匠‘嘿嘿’笑道:“是,你是大溪村的,在这儿盖房子天经地义,可谁家宅像你家这么大的?我可听说这三亩多地都给你了,别人家咋没这好事?”
陆安郎哼道:“你说地这事儿啊,还真跟我们村长没关系,我去衙门盖戳,是师爷说这块都是荒地,在山脚下,离着村子又远,给我划得大一些,周围围起来也能防个狼虫虎豹直接进院,再说这地是荒地,可都是按着田地买的,我一两银子没少给。”
张瓦匠知道误会了沈文东,脸上有些挂不住,却还是嘴硬道:“真的假的?那我要是去衙门说说,也住山脚边,衙门也能划给我一块地吧?”
陆安郎道:“你又不是我们村的人,凭啥划给你一块地?”
张瓦匠却听不进去,满心想的都是能建房的地。
一整天,张瓦匠活没干多少,就算计着往后要在大溪村建房的事儿,时不时再盯着江采月眼珠都不眨一下,看的江采月心里恼火,陆安郎更是忍无可忍。
第201章 赶走
陆安郎和江采月商量,“你说这张瓦匠看着就不像好人,活也干的不好,要不就让他走了得了。”
江采月觉得陆安郎说的有理,“行,你看着办吧,我瞧这人也不咋样,活干再好也不敢用。”
吃过晚饭,陆安郎找到准备进窝棚里歇息的张瓦匠,“张大哥,我这几日看了下,活干的也差不多了,你在这里又有些水土不服,要不明儿起你就回去歇着吧,剩下的活我们自己干就成了。”
张瓦匠一愣,“你这是要赶我走了?”
张瓦匠以为陆安郎会找个借口,却不想陆安郎只沉吟片刻就点头,“我家活少,也不盖深宅大院,村子里平常盖房子都是这么盖的,我家也没必要弄得太夸张。”
张瓦匠不悦道:“你可别后悔!”
陆安郎挑着眉看张瓦匠,“这有啥后悔的?这年景粮贵,钱不好赚,我家的银子都是打虎赚来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没必要乱花。”
原本气焰有些嚣张的张瓦匠一听‘打虎’二字瞬间冷静了,这几日与陆安郎相处下来,陆安郎一直都很好说话的样子,他都忘了这年轻人可是打了两只虎的,他还真不敢惹。
被陆安郎半吓半赶,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