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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脾气太急对你不好,”
没等苏暖暖说话,王甜转身就走。
还在楼梯拐角的苏暖暖低头看看脚尖儿,迷茫了,她不知道王甜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不愿意多想了。
再回到工位,苏暖暖感觉到气氛变得微妙了许多,大家对她的态度似乎好了很多。
敲了会儿代码,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暖暖回头看到来人是杜醉,直接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呗。”杜醉今天穿得骚气十足,还戴了个造型独特的墨镜。
苏暖暖抬手把旁边的凳子拉给他:“坐。”
杜醉坐下后将墨镜摘下,乐呵呵地托着下巴看着苏暖暖,后者十分无语地登了他一眼:“今天吃错药了?”
杜醉不答。
周围的人看起来都是在做自己的事情,但其实每个人都把耳朵竖了起来听他们这边的动静。
因为新科1005杜醉接受了很多次采访,在业界的知名度很高,熊猫科技的这些人都知道他。
“暖姐,工作累不累啊?”杜醉凑过来笑嘻嘻地问。
“不累。”对于杜醉的反常,苏暖暖认为这是正常态。
苏砚从办公室里风风火火出来,照着杜醉的脑袋来了一下子:“别聊了,走吧。”
“嗯,暖姐我走了啊,你照顾好自己。”杜醉临走还恋恋不舍地看了苏暖暖好几眼。
苏暖暖觉得自己想揍他了。
等苏砚和杜醉离开后,公司同事一窝蜂地聚了上来。
王甜笑道:“苏暖暖,你还说不认识他们?”
“认识认识。”苏暖暖说。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公司同事对苏暖暖都是很好的态度,但这让她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
说好自己强大起来,但是目前来看,还是仗着顾成彧才拥有了良好的工作环境。
某天,顾成彧刚到家就看到苏暖暖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他。
顾总把包放到地上,换好鞋走到苏暖暖面前,张开双臂抱住她:“怎么了么?”
“顾成彧啊,我想换工作了,换一个杜醉不会去的公司。”苏暖暖轻声说。
“不可以让杜醉去么?”顾成彧询问,是他让杜醉过去找苏砚的,他也清楚杜醉一定会和苏暖暖说话。
他是默认自己做了这些。
苏暖暖环抱住他的腰:“想要成长是不是不该依赖你?”
虽然不想承认,但苏暖暖的确很依赖顾成彧。
这种依赖让她不适应。
。。。
不思量心理咨询室的门口站了个女孩儿。
这女孩儿站了好久,咨询室的老板看了眼监控发现是七年前来这边治疗过的女孩儿,他起身走了出去,站在台阶上看着苏暖暖,没说话。
倒是苏暖暖先开口问了句:“阿熙现在怎么样了?”
“被取消心理咨询师的资格了。”老板说。
“值得么?”苏暖暖问。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和顾成彧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其实一直是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不知道在怕什么,可是就是会怕。
不过在心理诊室这边,苏暖暖是放松的状态。
她跟着老板走进一诊室,看着诊室里的环境苏暖暖笑了笑说:“这么多年都没变啊?”
老板坐在凳子里,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啊。”
苏暖暖坐下后听到老板说:“这些装饰是阿西走时候摆放的,没他的允许我不是很敢动这些。”
“老板,阿西是你么?”苏暖暖突然问,老板愣了下随即笑了:“怎么会。”
诊室里播放着轻柔的音乐,让人放松得像是躺在棉花上,苏暖暖靠在椅子里,慢慢开口:“我觉得可能复发了。”
“身体上有什么变化么?”老板询问。
“一直没有性/欲。”苏暖暖说,她记得抑郁症的表现之一是丧失性/欲。
“其他的呢?”老板问。
苏暖暖靠在凳子里缓缓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脸:“就是这样。”
她在哭。
有的人一辈子治不好抑郁症,有的人治好了又复发,有的人彻底治疗好了。
有的人,真的很多。
“苏暖暖,你要不要试着跟自己和解?跟世界和解呢?”老板慢慢地说。
他十分注意自己的措辞,担心给来找他咨询的人任何一点的心理压力。
在很多心理咨询师的世界里,他们不愿意把抑郁症成为病症,更愿意形容成像感冒一样的情绪感冒。
他们很温柔。
而苏暖暖知道自己带着刺。
“我觉得很窒息,很窒息,我的男朋友会发光,我很窒息,我很讨厌自己。”苏暖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只是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老板点点头,抽/出一张纸递给苏暖暖:“每个人的抑郁表现都不一样,我能理解你因为这个讨厌自己,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看到自己的好,尽可能的爱并不那么完美的自己。”
诊室里面的阳光很暖,苏暖暖慢慢的觉得自己可以呼吸了,她拿起茶几上的一次性水杯喝了口水:“我每天都觉得自己像溺水的人,越想要向上,就越会向下,真的透不过气。”
“你想过原因么?这次复发的原因?我想听听你自己的看法。”老板柔声引领苏暖暖冷静思考自己的问题。
苏暖暖突然间变得很紧张,手指搅动在一起。
老板拿食指轻轻敲击玻璃桌面,苏暖暖抬头看着他,神色紧张,是很难看出来的紧张,她的嘴角向下,身体不自然地向□□斜。
“或者你可以试着相信我。”老板用很真诚的眼神看着苏暖暖。
她慢慢地移开眼神,慢慢地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事,我很爱我的男朋友,可是我的压力的的确确是从在他的公司被其他职员排挤,到现在的他干预我在新公司的生活。我这样说的的确确很没有良心,但是,我真的透不过气。”
老板稍微想了想,推了推眼镜,他试着提出意见:“或许你可以试着药物干预和跟你的男朋友谈一谈。”
苏暖暖摇头:“他比我大很多,我没有办法和他进行平等的交流,这是我的问题,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改变,至少现在这个时间段不能也做不到。”
“可是如果你什么都不做,事情会一直停在这里。”老板柔声道。
“我想到解决办法了。”苏暖暖说。
“什么办法呢?”老板问。
“和他分手。”苏暖暖。
第三十四章
老板拿修长的食指推了推自己的金丝框眼睛,开口询问:“你听过疼痛转移治疗么?”
苏暖暖摇头,抬手扯过花瓶里的小雏菊。
“打个比方,你的头很疼,但如果膝盖整个破掉并且撒上了双氧水,这个时候你会忽略掉自己头疼这件事。”老板说。
苏暖暖点头。
“你现在想要做得,类似于人类的自己欺骗机制,用和你男朋友分手的痛苦冲刷抑郁症给你带来的痛苦。”老板话音落下的同时,苏暖暖手里的小雏菊也被折断。
回去的路上苏暖暖坐在公交车上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想要疼痛转移,还是的的确确因为顾成彧而窒息。
苏暖暖的内心很复杂也很崩溃,近乎于无力承担这个世界任何一点压力的崩溃感。
她坐在公交车在最后一排,车子停在科技大学的时候上来不少学生,很快她的周围坐满了人,她身侧的两个男孩儿越过她和对方交谈。
苏暖暖有些心烦地拿出手机,打开淘宝,一口气下了十几单。
等都买完后才发现自己重复的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包包,但是她懒得退了,她在抑郁症时期会对一切事情保持佛系,其实不是佛系,是属于丧系的状态。
这几个月的生活似乎都和顾成彧有关,苏暖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顾成彧腻烦了,但的的确确不想回去他的家。
她两边的男孩儿时不时看看她,一个越过她推另一个的胳膊。
“你问。”
“我不问,我不好意思。”
苏暖暖有些无奈,从小到大被要手机号被要过无数次,但还是头一次遇到在自己面前讨论谁来要的情况。
她安安静静的目视前方。
左手边的男孩儿鼓足勇气凑了过来小声说:“妹妹,你能把微信号给我一下么?”
苏暖暖摇摇头,没说话,男孩儿的脸唰得一下红了。
“哎,你给一下呗,我不会打扰你的,关键我感觉你挺像我家里的妹妹。”男孩儿红着脸说。
苏暖暖嘴唇动了动,调出自己的微信二维码,男孩儿扫完以后刚好到站下车,临下车前还冲着苏暖暖摇了摇手里的手机:“记得加我啊。”
好友验证很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