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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流莺王许了吴轶的请求。
不一会儿,游人抬上来一架古筝,之间吴轶对折大家坐在了古筝前。手指轻按着筝弦,铮铮而响,如绿树阴阴之声,轻轻拂上人的心。她随之唱道:“十年人生,五年风雨,绿杨风沙路。”她的声音低沉哀婉,突音调一转,滚滚流长:“子亦知情,奈何不闻不问?风雨霁霁,雾霭茫茫,前路是渺渺。”突然,她音高声长,女声激起一阵涟漪:“渺渺非我难,路遥遥,我亦不变!”
一曲毕,首先叫好的京师卫敬志,惹得落落轻瞟了他一眼,原来他听不懂。她再看看对面,慕飞仍旧是一副不曾闻的样子,自斟自酌。虽然他是军中的千杯不醉,但今晚这酒似乎是喝的太多了。一旁的慕无常直直地看着吴轶,眼里尽是暗伤。最伤是情思!落落心里默道,又看向吴轶:“吴…姑娘,且慢!”
只见她身形一顿,想必是那一声吴姑娘吓到了她,她听大落落的叫唤,也不抬头,只是站在那里等着落落的行动。
“流莺王,”落落又正正经经地对席上之人说,“可否让在下也插奏一曲?”
“那,是再好不过了,”流莺王一口答应了,“那舞姬你就先下去吧。”
“是,”如获大赦般,吴轶刚想离开,落落有开口了:“不,在下希望她能在场。”
突然,现场有些安静了。这时,花挺之又开了口:“难道李兄想与这舞姬一较高下?”
说完了,他大笑起来,众人也跟着笑了。
“在下正有此意呢,”不顾场上大家的笑声,落落答道,“不知大家可否给在下这个机会?”
“原来军事也懂这个?那我们就洗耳恭听了。”又是花挺之开的口。
落落离席,来到吴轶旁边,道:“姑娘要不要去我那边上坐着听?”
“不用了!”吴轶很是小声,但是却是很坚决的,她站到了一边,但也决不是退缩的表现。
手拂上古筝,落落不禁笑了起来,眉眼之间透着柔媚之意。落落放松了心情,准备来一曲林俊杰的《手放开》,歌词稍稍改动,筝音前奏很长,但和歌词里的内容没有什么关联,只是单纯的调节心情的曲调,轻柔,如行云流水,清泉石上流的感觉:“
我把自己关起来只留下一个阳台
每当天黑推开窗我对着夜幕发呆
看着往事一幕一幕
再次演出你我的爱
我把书本打开看着别人爱的对白
也许那些故事可以给我一个交代
你要的爱我学不来
眼睁睁看情变坏人怔怔看情感概
不能给你未来我还你现在
安静结束也是另一种对待
当眼泪流下来伤已超载
分开也是另一种明白
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不要一张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海
感情的污点就留给时间慢慢漂白
把爱收进胸前左边口袋
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不想用言语拉扯所以选择不责怪
感情就像候车月台有人走有人来
我的心是一个站牌写着等待
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我把耳朵竖起听着别人的失败
啃咽的声音仿佛诉说着相同悲哀
你的依赖还在胸怀
我无法轻易推开我无法随便走开
感情中专心的人容易被伤害”
曲钟,落落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席上去,却一边走一边轻言笑道:“我们都会有想不通的时候,只是一旦想清楚了,明白了,就不会有怨恨了,有的只是你我对这个世界上美好事物的真挚感激。”
话说完了,宴上的人也终于回了神,一个个都称赞着:“太妙了,曲妙,词妙,人更妙!”
回到席上,一边站着的吴轶突然抱着古筝向落落走过去,半跪着说:“我输了,这筝便赠与公子了。”
不好不接,落落只得自己抱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想要道谢,吴轶却早已经离开了。宴会又回到了喜庆之中,落落随即叫来几个侍卫,准备让他们将古筝送到自己房间里去,却听花挺之惊讶的声音:“这不是‘不鸣’吗?”
“‘不鸣’?很有名吗?”落落很白痴的问,去饿被花挺之白了几眼。
只听他道:“三百年前,流莺只是一方游牧族,族长传承的是一方‘醉木’。相传着‘醉木’是一株由酒灌溉而成的红松树,去根去头后,只取中间三寸长的木制,刻成碑样,再于酒泉中泡了七天没有受腐,才制成了这唯一一方‘醉木’。后传了四代人,流莺分出了四族,但只有一个祭师,这‘醉木’便成了祭天之用,也只有这唯一的祭师才能拥有‘醉木’,那时起,‘醉木’就成了祭师的标志。又过了两代人,‘醉木’被制成了古筝的样子,更名为‘不鸣’,一旦鸣响它就是祭师换代的时候,但是就在这之后的第二代,‘不鸣’与祭师无故消失,下落不明,祭师一族也被灭尽,除了与不鸣一起消失的祭师,不剩一人,”花挺之慢慢地说着,“想不到,它失踪了一百年,又重现与世,还出自一个舞女之手。”
“那你刚刚怎么没有看出来?”落落反问。其实何止是她,就连流莺的王都没看出什么,他怎么就知道了?
“你自己摸摸这筝弦下面的木。”花挺之神定气闲。
落落一摸,似是坑坑挖挖的,但表面上看,着木是很光滑的,越摸越惊讶。最后,落落想大了‘视觉差’,仔细看,手摸着不平的地方都有一片透明的物质,很薄很软,不易掉落,似乎是一种特殊的物质。
“不要摸了,那是碑文刻的痕迹。”突然又被花挺之插了一句嘴的落落生出了另个疑问,“你怎么如此清楚?而且刚刚你并没有碰到这筝。”
花挺之面色一僵,答不上来了。落落便不再追问了:“算了,赶刚你帮我解了围,就不为难你了。”
说完,她朝他一笑,花挺之一愣也笑了。继续欢庆。
吩咐好侍卫将筝送回房,落落转过头,看向宴中,却见慕飞在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只觉得他的眼神之中有怜爱,有痛楚,有愤恨,甚至有受伤的意味。许久他都没移开眼,还是一个劲喝着酒。
不忍不看,也着实是害怕了,落落避开了眼,对一旁的卫敬志说:“卫将军,在下有些不适,先离席了,等下若是流莺王问起,请帮我解说。”
卫敬志听了,点头示意,落落便逃似的离开了宴席。慢慢地,她度回了自己暂居的小院,院中悄无一人。
月是半弦。月下,落落坐在院中的石蹬上,却迎来了一位客人
'霸:。。'
正文 第五十四章 返都前夜(后) 字数:5193
“花小姐!”只听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落落回头,眯眼看去,见到的却是吴轶。
“吴怡姑娘,”落落笑了,“你怎么会来我这?”
“花小姐好聪明,竟然猜到了我的真名,”吴轶款款走来,颇具女子风采,大方地坐于落落的对面,却没再看她,而是看向天,似在看那缺失的月,“只是,在怎么聪明,也会失算的吧!”
“我根本什么也不懂,至于你的名字,也只是按常理推断出来的。”落落反驳着她颇有深意的话,却似满不在乎。
“呐!”只见吴怡从衣袖里拿出一小包东西,放在落落面前,道,“赶紧吃了它。”
“什么东西?”落落看着眼前那一小包用黄色纸包着的玩意,有点慌了,难道她会因为嫉妒,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害自己?
“解药,”只见吴怡冷笑一声,“你不用担心,我才没这心思用这样的烂手段来害你。在宴上,我说输了就是输了。”
“什么解药?”落落心下安了,但还是很疑惑。
“宴中的酒里都被下了‘半香媚’,这是你的解药。”吴怡道。
“半香媚?”落落又是一惊,心中猜测出了几分,“难道是媚药?”
“这你也知道,”吴怡似笑非笑,挑起嘴角看着落落,“这半香媚,又称时仙醉,和着酒能发挥它极限的药力。就若是喝了它,一个时辰后便会发药效,若是不间断地喝,便不会发作,但喝得多了,发作时就越厉害,且药效发挥持续的时间也就越长。”
“那还有多的没有?这是几人份的?”落落又问道。
“一人份的,而且也就此一包,”吴怡接着说,“这,还是我从旦穆那小子那骗来的,若不是他知道我对慕飞将军的感情,他才不会给我任何解药。”
话,吴怡只说了一点,落落却是已经很明白了,只是‘旦穆’这个名字,又提醒了落落,“旦穆?你是说琉璃?!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这样做!”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魅力有多大吗?”吴怡看着落落,就像在看个笑话一样。
半响,落落无语。于是,吴怡什么也没说,转身准